濛霧神色微變「烏天銘?」
烏天銘淡漠地看了她一眼,沒有說話,但他看了看姜晚傾,到最後,居然站在了姜晚傾的身後,表明了自己的立場。
濛霧大驚失色。
她怎能想到,烏天銘作為南燕的將軍,卻站在了敵國王妃的身後。
姜晚傾並不意外,甚至還白了他一眼「來這麼早啊,你怎麼不等我死了之後再來呢。」
烏天銘「……」
這個女人,說話還真是越來越不客氣了。
「你臨時才讓我調動軍馬,還不能讓旁人能發現,我連夜趕到這邊,還替你解決了附近守衛的蒙家軍,已經很不容易了。」
「不過也算你及時。」姜晚傾勾唇一笑,而雖然是小,但她的眸底始終是冷的。
濛霧往後跌了個踉蹌,不可思議「你、你們兩個是什麼時候……」
「自然是在你不知道的時候。」姜晚傾看著她笑,忽然從腰間掏出一枚金幣,往後一扔……
烏天銘輕而易舉的接住,看著手中的金幣,卻忍不住搖了搖頭。
這種聽女人使喚的感覺還真的挺不好的。
阮拓宇嘲弄說「烏天銘,你還算是個男人嗎?這對你們烏家軍那麼重要的金幣,居然就這麼給了一個女人?」
說到後面,他又諷刺說「看來,你也是被姜晚傾勾了魂兒去了。」
這是激將法,但烏天銘顯然不吃這一招,他笑笑「你這個『也』用得很好。」
阮拓宇臉色微微一變。
姜晚傾卻不耐煩地瞪了一眼烏天銘,似乎是在責怪他亂說話,讓她犯噁心。
但她也沒有在這種破事兒上計較,而是對烏天銘說「竟然是你們烏家軍的一個好機會。
南燕的護國大將軍,跟國家罪人攪合在一起,想必這位護國大將軍早就跟那個孽障有所勾結,說不定跟那個罪孽本就是一夥兒的,
是害得兩國打仗的漏網之魚。你現在把她幹掉,你們烏家就能吞併蒙家軍,以後南燕的第一武將,就是你了。」
烏天銘聽著卻笑了笑,似乎是來了興趣,「真的假的?我不經聖上允許私自斬殺武將,那是殺頭的死罪。
「殺頭這個你就不用擔心了,大不了我把免死金牌送你就好了。」
姜晚傾說得輕鬆。
濛霧聽到後面,臉色越發的難看,渾身也是冷得可怕。
那枚免死金牌,明明阿姜是要送給她的……
但仔細想想,她似乎也配不上那麼好的禮物。
或許,濛霧早應該知道,在自己跟阮拓宇同流合污時,她就失去了阿姜。
烏天銘頓了一下,似乎是在思考,但不過幾秒,他就立即對濛霧出了手。
濛霧有些走神,差點中了他一招,而雖然及時護住了心脈,但也是被打後退了好幾步。
姜晚傾眸色陰暗,立即對背後的暗衛扔出了命令「上——」
她身上上百個護衛立即上前,分別圍攻濛霧跟阮拓宇兩人,而烏天銘趁著濛霧被暗衛糾纏的空隙,立即吹響口哨,將暗處的烏家軍立即召喚了出來。
上千個埋伏在暗處的士兵立即沖了出來。
阮拓宇跟濛霧顯然也沒想到姜晚傾居然那麼大動干戈,不僅將她自己的所有暗衛都叫了出來,甚至還讓烏家軍出動。
阮拓宇其實過來,身邊也是帶一些人的,但零零總總也不過三四十個罷了,他還一度覺得這麼多人絕對是夠的,完全低估了姜晚傾想要他性命的決心。
她甚至,連濛霧都放棄了。
這姜晚傾,到底是受了什麼刺激,才會忽然變成這樣。
阮拓宇立即召喚出自己的人加入戰爭,而濛霧她不管怎麼叫,她的人一直也沒過來。
也是。
姜晚傾是早就算好了的,濛霧的人,早就被烏天銘解決掉了。
用毒氣,悄無聲息又能立即斃命。
姜晚傾這次沒有手軟,用的藥都是最狠的。
兩伙兒人頓時打了起來,而姜晚傾知道自己很菜,即便自己會十字弩也幫不上什麼,便就在旁邊射箭取那些黑衣人的狗命。
她出箭的動作很快,幾乎是一隻短箭取一人的性命,就算沒有一招斃命,但也絕對是『中靶子』的。
而當她發現竹簍里還有最後一隻弓箭時,她毫不猶豫地瞄準了阮拓宇。
而阮拓宇也是立即察覺到了不妥,猛地瞪著姜晚傾。
當姜晚傾按下開關時,弓箭迸發而出,但幾乎也是與此同時,阮拓宇居然拽住了在旁邊與他共同抗敵的濛霧當擋箭牌。
濛霧正在被烏天銘跟好幾個暗衛糾纏,他們個個都是武功高手,而她也已經是落了下風,她是背靠著阮拓宇的,原本還以為是搭檔,可以替她抵抗背後的敵人,哪兒能想到,他居然拽著自己來當靶子。
那短箭,幾乎是立即陷入了濛霧的身體內。
濛霧悶哼一聲,她惡狠狠地瞪了一眼阮拓宇。
阮拓宇不以為然地挑了挑眉,而濛霧本要攻擊她的,但暗衛這會兒又對她進行了攻擊。
姜晚傾仍舊保留著射箭的姿勢。
她心裡恨極了濛霧,恨她糊塗行事,居然跟阮拓宇這樣人面獸心的人合著來陷害她、陷害她的國家,她甚至覺得這一箭射中她,未必也不比射中阮拓宇好。
可是,想到那一年的相處好,她還是忍不住身體發涼。
「王妃——」
而就在這時,紅玉忽然出現。
姜晚傾神色一變,倏地攥住他「你來這幹什麼?誰讓你過來的……」
她心頓時涼了半截。
為了紅玉的安全,她早之前就將紅玉排除在了這場戰鬥中。
這個時候,她應該是在帳篷內等他們凱旋的消息才是。
「王妃,奴婢擔心您,您都在這裡作戰,奴婢怎麼可以在帳篷里坐著呢,奴婢也坐不住啊。」
紅玉說,站在了姜晚傾的面前,堅定說「不管怎麼樣,奴婢都絕對不會讓別人傷害您的。」
姜晚傾眼眶一熱,點了點頭,也不再將她趕走。
而眼看著阮拓宇帶來的人越來越少,背逼近懸崖邊。
姜晚傾他們明顯地占了上風。
而在人群中,濛霧月越發的體力不支,但烏天銘那邊攻擊很猛。
「主子,不然我們先跑吧。」
彩月也明顯地感覺到他們不行了,便提出先逃跑。
但是阮拓宇怎麼可能甘心,這可能是他最後一次機會了,好不容易拉攏了濛霧……
他不甘心,他是真的不甘心又輸給姜晚傾。
這一次,他一定要贏。
阮拓宇死撐著,而正當他無計可施時,他瞧見了旁邊濛霧腰間上的信號彈。
蒙家的信號彈,一經發出,便是千軍萬馬來相見。
姜晚傾可以除掉疏離南入口的侍衛,但他們無法除掉獵場上的全部的蒙家軍。
阮拓宇眯著眼,看準時機,幾乎是立即將濛霧腰上的信號彈奪過來。
而濛霧這邊本就中箭身負重傷,敏銳大不如從前,一下子沒防備,便被阮拓宇搶走信號彈。
她知道那枚信號彈意味著什麼,臉色大變「阮拓宇你幹什麼,把信號彈還給我……」
阮拓宇卻是冷冷一笑,根本不放在欣賞,他幾乎是沒有猶豫的,立即拉響了信號彈。
轟的一聲,信號彈一飛沖天,在天空綻放出藍色的煙花。
那是信號的象徵。
濛霧臉色突變,此時此刻心裡是真的好後悔同意跟阮拓宇苟合,她就是個不折不扣的渾蛋,背信棄義。
當初他們說好了,是絕對不能把蒙家、蒙家軍牽扯進來的。
烏天銘臉色也變了變,因為孟家的信號彈一放出,這場鬥爭就絕對不可能瞞得過眾人,等回京之後,他們兩家或許都要接受懲罰。
作者有話說
明天修改,今天身體不舒服腦子也很亂,明天起來修改錯別字,也會增加大概一千多字的劇情,中午十二點之前弄完,寶們中午十二點之後再來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