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5章 搞一個誤殺
她罵完,明顯感受到箭雨的數量更多。
在一陣箭雨中,風瑟一把拎起雲酒的後領,風起抱起乙梨,風烈拽住乙蓮的手腕,十三個人狼狽離開。
好在人家沒有追殺她們,頂多就是個警告。
雲酒卻氣得胃疼,按著肚子,半佝僂著腰。
乙梨看她不舒服的樣子,立刻掙脫了風起,趕到雲酒面前,「主子,你有沒有受傷?」
「主子,快別生氣了,傷身。」乙蓮擔心。
「這裡面定然有什麼誤會,要不你先聯繫一下墨王再說。」風起道。
雲酒當然知道有誤會,但楚九殞手底下居然有這種二話不說就動手的人,讓她十分不爽。
她話都還沒說完,那混蛋就下令放箭。
她要是手無縛雞之力,就真的死在亂箭之下。
緩下來後,雲酒冷著臉聯繫楚九殞,通訊石里,楚九殞的聲音依舊磁性,「靈寶。」
「寶,寶個屁,寶,你好狠的心啊,居然派人殺我。」雲酒先是罵,後面卻是哽咽的哭聲。
原本慵懶的楚九殞,差點炸了,「你胡說什麼,我怎麼可能會殺你?」
「哼,你自己去你的軍營大門口看看,看看我身上插了多少支亂箭。」
接著只聽到那頭一陣哐哐砰砰的聲音。
風起等人一頭黑線,他們的主子可真夠嚇人的,看把墨王嚇得。
不過,按她說的也沒錯。
換成普通人,絕對是死得透透的。
楚九殞比他們想像的來得快,但他來時,雲酒已經往自己身上插了好幾支箭,未免風起他們被遷怒,也讓他們插了幾支。
所以,楚九殞趕來時,十幾個人慘慘兮兮,血跡斑斑,雲酒還躺在雪地里,乙梨和乙蓮就跪在旁邊,低垂著頭。
楚九殞一心記掛著雲酒,其他人的狀態看也沒看,但一眼被雲酒身上的箭和血跡,刺激得全身血液逆流,心口被什麼一把揪緊,呼吸不上來。
眼痛,心更痛。
「靈寶,靈寶,誰?是誰傷得你?」
他心痛自責,惱恨他沒有保護好她。
同時胸腔內又翻湧起滔天的怒火,自他體內迸出的駭人煞氣,教乙梨乙蓮都承受不住。
他伸出雙手,想要抱雲酒,都不敢下手,就怕弄疼了她。
雲酒看他這樣,到底不忍心再逗他,最主要的是她在雪地里,已經躺了一盞茶的時間。
雲酒紅著眼眶,嘟著小嘴,跟他撒嬌,「抱我。」
「靈寶,你會沒事的。」楚九殞看她這樣嬌弱可憐,心疼得一塌糊塗,小心翼翼的將人打橫抱起,然後就閃身往軍營的地方跑。
他的速度太快,快得風起等人都沒反應過來,兩人的身影漸行漸遠。
風起用自己最快的速度追去,追到軍營大門前,守門將再次命人拿起弓箭警告他們。
風起無語,他連一個字都還沒有說呢,但那個守門將……給他等著。
此仇不報,他枉為人。
「臥槽,果然是秀才遇上兵,有理說不清。」風烈暴怒,他更想殺進去。
風瑟扯了扯嘴角,「你不是秀才。」
風烈沒想兄弟這時候拆台,「主子誇你聰明來著,那你想個辦法進去啊,在這擠兌我,算什麼種?」
風瑟語塞,他現在頭腦里是空白的。
其實他也想打進去,不能任由楚九殞的人欺負他們家少主子,主子是有娘家人的。
「撤。」風起最後下令退出射程範圍。
退出千米後,他們遠遠的搭了個遮風的帳篷,準備趁夜潛進去。
而楚九殞軍帳內。
楚九殞準備給雲酒處理箭傷,雲酒訕訕的拔了身上的箭,那箭頭都不帶一滴血的。
除了衣服破了個口子,沒有血跡,更沒有傷痕。
雲酒理直氣也壯,「雖然我沒受傷,但你的守門將在我自報身份後,就下令射殺我,是事實,所以等同你殺我,所以你這是得到我了,就不稀罕我了嗎?暗戳戳搞一個誤殺,演繹幾年深情後,再娶妻納妾,左擁右抱,還是怎麼的?」
她一句話說完,楚九殞臉色變了幾變,驚喜,輕鬆,暴怒,到陰翳逼人。
雲酒下意識怵了。
剛低下頭,想要避開男人陰鶩的眼神壓力,想要逃走。
忽地,臉上一疼。
「啊!痛痛,楚九殞,你個混蛋,我受了那麼大的委屈,你又家暴我。」
雲酒控訴起來,好像真有其事。
聽得楚九殞額邊青筋突起,「家暴算什麼,長了張小嘴不能好好說話,就要接受家法教育。」
「家法?什麼家法?」
楚九殞不應她,將小嬌妻扔到床上,身體力行的來了一場家法教育。
從白天到白天,雲酒過得水深火熱,風起十二人過得寒風瑟瑟。
就算他們夜探進軍營,也沒探到雲酒的蹤影。
「老大,接下來怎麼辦?」風烈略有煩躁的問。
「等。」
「可我都快要凍尿了。」
風起狠厲起來,「我看你是跟著少主後,日子過得太逍遙了。」
這點兒凍都受不了,怎麼不想想曾經風餐露宿、隨時會丟命的日子。
風烈齜牙憨笑,「嗐,我一個皮糙肉厚的大老爺們自然不怕,我是替你家的那位擔心啊。」
風起翻他白眼,別以為他不知道昨天箭雨中,是風烈救了乙蓮一把,什麼擔心他家的那位,他看是這狗東西擔心乙蓮吧。
風起看破不說破,比起風烈的小心思,他確實擔心上乙梨。
「小梨,你要喝點酒嗎?」
乙梨目露迷惑。
「酒可以暖暖身子。」
乙梨莞爾,「好。」
乙梨不是鐵石心腸,更不是天生冷心冷情,但是她還有一段恩怨沒有了結。
乙梨想接受風起,卻又心生膽怯。
想起她那個未婚夫,曾經不也是對她百般討好,但一朝家變,他溫文爾雅的模樣就換了一副尖酸刻薄的嘴臉。
她真怕風起也變了。
接過風起遞來的酒,乙梨仰頭就想猛灌自己幾口,壓下自己心頭的煩躁。
可她以為冰涼的酒液,入口卻是溫熱的,剛剛好。
這麼細心的男人,她好心抓在手心裡,不給別的女人覬覦。
「你怎麼了?有什麼心事嗎?」幾口酒下去,風起敏銳的察覺到乙梨的情緒變化。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