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0章 江輓歌被劫持

  蒙面人如今正是急於想脫身的時候,既然碰上了江輓歌這麼好的一個人質,怎麼可能讓她跑掉?當即就借著一旁一輛牛車的托舉,使了輕功,一下子便飛越到江輓歌前面,堵住了她的去路。

  江輓歌閉了閉眼,知道自己是逃不掉了。果然,不過眨眼的功夫蒙面人便飛身上前,將她挾制在了手裡。

  蒙面人取出懷中的繩索,把江輓歌的雙手綁在身後,確定她再不能逃脫之後便厲喝一聲道:「你們看好了,太子妃在我手裡,若是不想她沒命,便趕緊放下武器讓我等離開。」

  原本還在與人纏鬥的官兵,聽到喊聲,手下的動作不由得慢了半拍,十幾個蒙面人藉此機會都略占了勝風。有人更是乘勝追擊,譏諷道:「反正我們要殺的人已經殺了,你們就是殺了我們也無濟於事,不如放我們離開,這樣太子妃娘娘也就安全了。」

  官兵們聞言更是亂了陣腳,不知該如何是好。周堯咬了咬牙,剛要進去請謝銘珂拿主意,就見謝銘珂已經著急忙慌的找了出來。

  謝銘珂在衙門裡根本就坐不住,更是隱隱聽到了有人被劫持的議論,這才不顧危險執意走出來查看,結果一眼就看到了街中央被刺客拿刀抵著脖子的江輓歌。

  謝銘珂頓時覺得自己的心臟仿佛被人狠狠一捏,雙目圓瞪,額角的青筋都快爆出來了。他是知道江輓歌最近心情不好的,今天早上的時候,江輓歌也確實說要出門散散心,只是她不應該在南街嗎?怎麼會落到刺客手上?

  謝銘珂心亂如麻,只是如今的情況,卻沒有時間讓他想太多。他不顧官兵的阻攔,緩緩走到了離刺客十幾步遠的距離,聲音冰寒道:「你既然知道你劫持的是太子妃,就該清楚這是怎樣的罪過,識相的就把人給放了,否則,本宮必然叫你死無全屍!」

  刺客卻不受他威脅,只冷笑道:「都說太子殿下一貫寵愛太子妃,你要是想保住她的性命,就讓這些官兵統統散開,放我們弟兄離去。」

  說話間刺客把刀更貼近了江輓歌的脖頸幾分,陰測測的接著道:「您要是真的苦苦相逼,那小人就只能在死之前拉著太子妃給我們陪葬了。」

  謝銘珂看著他的配劍死死抵在江歌的脖頸上,仿佛輕輕一划就能要了江輓歌的性命。

  謝銘珂雙目登時刺紅,右手顫抖著,剛想擺下手勢讓眾人放幾個刺客出去。江輓歌卻趁刺客不備狠狠一下踩在他的腳上,刺客吃痛,下意識就放鬆了架在她脖頸間的劍。謝銘卿剎那間冷靜下來,瞅准機會飛身躍起,抽出腰間配劍,便刺在了刺客的眉心,一劍斃命。

  江輓歌狠狠松下一口氣,謝銘珂也快步上前,一她將他摟在了懷中護著,喃喃道:「嚇死我了,你剛才嚇死我了,知不知道?」

  江輓歌只緊緊的靠在他懷裡不發一言,她何嘗不害怕呢?只是只要回到謝銘珂的懷抱,她便覺得所有的恐懼都煙消雲散了。

  謝銘珂這是真被幾個刺客惹怒了,當即聲音凌厲的吩咐道:「別讓他們跑了,留幾個活口!」

  官兵們眼見太子妃得救,又得了指令,當即繼續以刺客纏鬥起來,謝銘珂一邊手護著江輓歌,一邊手拿著配劍朝湧上來的刺客揮去。

  官兵畢竟人多,刺客們武藝再好也終有精疲力盡的時候,半個吋辰後,便被官兵們打的死的死傷的傷,好在還留下了幾個活口。

  謝銘珂見事情已成定局,這才吩咐周堯:「我還要留在這審訊,你先護送太子妃回東官」

  江輓歌拍了拍謝銘珂的手道:「你安心辦你的事吧,不用掛心我。」說完便上了剛剛準備好的馬車,在周堯的護送下回了東宮。

  直到馬車走遠,謝銘珂眼底的柔情才徹底散去,滿目冰寒的瞪著幾名刺客,對一旁的官兵吩咐道:「把人給我押回牢房,我親自來審。」

  幾個官兵連忙應諾,上前扭送著幾個活著的刺客,就要往衙門裡走去,這時幾個刺客忽然彼此使了一個眼色,同時眼前一閉,嘴角就都流出了鮮血。

  官兵們大驚失色,趕忙紛紛去探鼻息,接著所有人撲通一下跪在地上,顫抖著罪道:「殿下,他們全都咬舌自盡了!」

  謝銘珂眼神頓時暗沉無比,狠狠砸了一下一邊的牆面。

  大理寺遭人劫獄這麼大的事情,自然是瞞不過皇帝的,不多時謝銘珂便被招到了宮中。

  徹書房裡皇帝面色沉鬱的在上首來回走著,眼神凌厲的瞪著謝銘珂怒氣沖沖道:「前幾天你把張騫捉拿歸案,還明里暗裡的擠兌了你大哥幾句,朕是看你胸有成竹才把這件事交由你審理,結果你就是這麼辦事的?」

  謝銘珂咬了咬牙,重重磕了個頭,語氣中帶著幾分委屈道:「這次是兒臣疏忽了,只是兒臣也是萬萬沒想到那些賊人竟然連大理寺都敢闖,還劫持了太子妃,他們是連性命都不要都要刺殺張騫的,就算活下來的也咬舌自盡了,兒臣實在是防不勝防。」

  皇帝聞言重重冷哼了一聲,也知道這個兒子一向看重他的髮妻,遇上這樣的事只怕還真是意外的。

  只是想到有人竟然真的敢在天子腳下行兇,還劫持了太子妃,皇帝便覺得自己的皇權受到了挑戰,心裡無比憤怒,當即冷聲道:「幕後主使一定要查出來,以後官府的各個牢房都要重兵把守,絕不能讓這樣的事再發生。」說著,便揮揮手示意謝銘珂退下了。

  皇帝對謝銘珂的說辭還算信任,只是宮外卻還有很多不明就裡的官員和百姓,大理寺的消息一經傳開,頓時怎麼猜測的都有。

  這天早朝下朝之後,便有官員在小聲議論:「你們說事情怎麼就這麼巧,竟然有人敢在光天化日之下衝到衙門裡行兇,對方來頭只怕不小呢。」

  沈丞相正好走在後面,聽到了此番言論,不油意味深長的笑道:「之前太子就曾數次旁敲側擊說張騫是大皇子的人,誰知道他是不是為了做實兄弟罪名,這才自己安排的一齣好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