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苒秋秒懂程夜的意思，「有的哈。不過小眠啊，你有沒有月經失調？以及其它的一些不舒適的症狀？」
姜眠愣了下，臉紅得滴血，「沒、沒有，就是痛經。」
「好，你手伸過來，我把把脈。」宋苒秋繼續說道。
姜眠把手伸了過去。
程夜視線移到姜眠正在滴血的臉頰上，她的臉怎麼比剛才還要紅了？
宋苒秋把完脈，又問了一些細節性的問題，然後給姜眠開了三副中藥。
「小夜，每天一次，服用三天，外包裝標明了單次用量。你懂熬中藥不？」宋苒秋把這些藥交到程夜的手裡。
程夜接過來，「懂。」
兩人回到後院客廳。
一個小時後。
姜眠背靠臥室床頭。
程夜端著一碗中藥過來，他坐在床邊，「溫度剛剛好，可以直接喝。」
姜眠大老遠就聞到中藥苦澀的味道，她接過來先是微微抿了一口。
白皙漂亮的臉頰泛起了一抹牴觸的情緒。
姜眠委屈可憐地看向程夜，「好苦呀。」
程夜默了會兒，他拿過姜眠手中的那碗中藥，垂眸喝了一口，然後將碗放在了書桌之上。
姜眠不明所以。
程夜忽然抬掌挑起她的纖瘦下巴，斂著漆黑眼眸，薄唇碰上她的嬌軟唇瓣，直接將中藥用嘴餵了進去。
姜眠一臉乖，苦澀的中藥逐漸被吞咽進去。
程夜緩緩放開姜眠，痞笑道：「其實我帶糖了。」
他從口袋裡掏出了幾顆軟糖，「放進中藥里，就不會那麼苦了。」
姜眠哼了聲，紅著臉別過傲嬌的小腦袋，「壞蛋，你有糖還讓我喝苦的中藥。」
程夜滾了滾乾澀的喉結，語氣曖昧，「因為我想親你啊。」
他正要撕開糖衣將軟糖放進碗裡。
卻被姜眠阻止住，「程夜，我覺得，用嘴餵挺甜的。」
程夜挑了挑眉，「加糖果更加齁甜。」
姜眠禁止程夜放糖果，「不行，你得用嘴餵我。」
程夜薄唇貼近姜眠的耳朵，低沉嗓音調侃道：「小笨蛋，用嘴餵和加糖果，兩者不衝突吧？」
姜眠呆了三秒，對噢，不衝突呢。
程夜看著姜眠蠢萌蠢萌的可愛模樣兒，輕笑出聲：「稍等。」
他放進五顆軟糖，用勺子攪拌了下，「你喝比我用嘴喂，要快一點兒。」
姜眠撇嘴，「程夜，你逃不掉的，快親我。」
「這麼霸道？」程夜盯著她生氣的臉。
姜眠鼓起小臉，「再不親，我就強制執行了。」
程夜眸光頓了頓，「強制執行？」
姜眠小聲嘀咕，「沒有這回事，我胡亂說的。我力氣那么小，也強制不起來呀。」
程夜意味深長地看了一眼姜眠，「我挺好奇你的真實力氣。」
姜眠垂眸，掩去了眼底的幽光。
她抬起乖巧純真的笑臉，「嘻嘻，肯定沒有你力氣大呀！」
程夜語氣玩味，「是嗎？」
姜眠眨了眨無辜的眼睛，「這不很明顯嘛？我細胳膊細腿的，又是個女孩子。程夜，你說過要保護我的啦。」
程夜點頭，「嗯，我記得。」
他用嘴給她餵完中藥。
姜眠感覺自己腹部沒那麼難受了，氣色也紅潤了不少，「程夜，你快回屋休息睡覺吧，現在快12點啦。」
程夜揉了揉姜眠的腦袋，「好，晚安。」
姜眠摟住程夜的脖頸，貪婪地親吻他的喉結，「晚安啦。甜甜的男朋友。」
-
第二天早自習。
程夜沒有關注網上鋪天蓋地的言論，他自顧自地刷著題目。
突然意識到，按照現在的學習效率和進度，應付高考沒有問題。
一周之後的全球數學競賽的決賽，他也複習得差不多了。
再繼續待在教室上課，多少有些浪費時間。
除了要把學習搞好，賺錢也是他的目標之一。
復仇暫時無法開展。
想到昨晚，他問了奶奶，才知道緩解例假疼痛需要用到哪些中藥。
程夜感覺自己在醫學方面尚存一定的發展空間，可以提前進行全面系統的醫學知識的學習。
不只是理論方面，還有實踐方面，他都需要加強。
雖說有足夠的金錢，可以請到一流水平的醫生，但是應付突發情況，如果他自己懂醫學知識，關鍵時刻能夠保命。
程夜靜靜思索，他喜歡把命運牢牢掌握在自己的手中，自救肯定要比等別人來救靠譜得多。
可是學醫的話，除了向奶奶請教，還有什麼途徑可以更加系統化的學習醫學知識呢？
奶奶擅長的是中醫，但是他也想掌握西醫，總之，能多學就多學點兒。
程夜忽然想到了在中心醫院救過的醫科聖手葉遠舟。
葉遠舟三十多歲了，之所以被稱為醫科聖手，那是因為無論是學歷還是臨床手術經驗，都是十分優秀的。
自己可以向他多多請教。
就是對方無法時時刻刻有空，想要更加全面細緻的學習，除了葉遠舟，還有什麼途徑呢？
程夜沉思片刻，高考後，他計劃填報京都醫科大學。
如果他提前跟京都醫科大學的校長表明，會填報京都醫科大學，相信校長很樂意給他安排重量級教授親自指導。
這可比他獨自摸索效率高多了。
程夜低眸，先是給葉遠舟發了信息。只要葉遠舟有空，他就會過去向葉遠舟請教。
葉遠舟幾乎秒回信息，表示會盡全力教他醫學的理論知識和實踐部分。
這邊初步處理好，接下來是跟奶奶說一下要學中醫的想法，以及去找京都醫科大學的校長溝通相關事宜。
思及此，程夜站起身。
姜眠側頭看他，「程夜，你要去哪裡呀？」
「跟班主任請假，之後一段時間，我應該不待在教室上課了。具體請假原因，我路上發微信告訴你。」
「噢噢，那我也要請假。」姜眠想站起來，卻被程夜按住雙肩按了回去。
「你不是還要學習嘛？跟著我出去會耽誤學習的，而且我比較忙，你跟著我，容易感到疲倦和單調。」
姜眠想說不耽誤學習，但是轉念一想，她現在營造的是認真上進的中等生形象。
她只能悶悶坐在教室里，看著程夜走出了教室。
兩人對話聲音並沒有被周圍學生聽到。
同學們齊刷刷看向程夜離開教室的背影，十分好奇程夜去幹嘛。
現在程夜是雅華高中的風雲人物，他的一舉一動都牽動著同學們的心。
程楓浩簡直就是如坐針扎。
溪顏在關注程夜的動向，同學們也在關注程夜的動向。
廣大網友們在激情洋溢地討論程夜全球數學預賽的成績！！
為什麼大家都在關注程夜啊？！
氣死了！！
一想到今天下午還有家長會，程楓浩心裡憋屈得要死。
程夜知道自己之後的時間不固定，便向班主任申請了隨意進出教室。
畢竟不可能每次都過來請假吧？那樣太麻煩了，還不如一次性說清楚。
蘇皎自然是同意了他的申請，叮囑他出校門多注意安全，外面太多記者圍著了。
沒辦法，誰讓程夜成績好得離譜呢？
程夜要請假，她必須批准！！
尤其是托程夜的福，雅華高中官方圍脖帳號一夜之間漲了好幾萬的粉絲。
屬實把全校老師和領導們給震驚懵了。
要知道，官方帳號粉絲量，在預賽成績公布之前，只有472個粉絲啊！
有不少還是本校師生在關注。
這一夜之間，竟然漲了幾萬的粉絲，擱誰誰不迷糊啊！！
校長王玄丹昨天興奮地通宵熬夜和粉絲們私信互動，賣力宣傳本校，慫恿粉絲們動員自家或者親戚的孩子，中考時來就讀雅華高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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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夜去學校商店買了口罩戴上，本想從偏僻的學校後門出去，卻發現後門也圍了一群記者。
他拉上校服外套拉鏈，將連衣帽套在了腦袋上，然後趁著環境嘈雜混亂，從學校後門出去了。
上午時間，程夜在小醫館看著宋苒秋如何給那些病人針灸、拔罐、把脈、抓藥等。
中午他在外面吃完飯，坐車前往京都醫科大學的途中。
程夜不經意間看到了街邊的拳擊俱樂部。
他目光凝住，自己打架還可以，但更多的是靠蠻力，要是遇上專業的格鬥人員，他可能不占優勢。
如果對手人多，還帶有銳利的武器，甚至是熱武器，那麼他更加沒有優勢。
練習格鬥防身術也是很有必要的，可以更好地保護自己和身邊的人。
程夜用手機查詢了下，反正出都出來了，學醫的同時，順便把拳擊、泰拳、巴西柔術、散打、跆拳道、MMA等格鬥防身術練練。
不同格鬥防身術優勢和缺點區別明顯，要是他遇到危險時，能夠根據實際情況，隨意切換使用不同的格鬥防身術，那麼會起到意想不到的效果。
程夜單手撐在車窗沿，漆黑眸子望向外邊不斷倒退的風景。
學習中醫西醫和各種格鬥防身術，想要順利完成這些，並不是一蹴而就的事情。
即便有學習天賦，也肯定會吃不少的苦。
不過一切都是值得的。
自身足夠強大了，才能立於不敗之地，守護好自己想要守護的人。
半個鐘後，程夜抵達京都醫科大學。
此刻是上課的時間，程夜遠遠看到，校內並沒有多少人在四處走動。
京都醫科大學是國內醫學實力最強的大學。
雖然在綜合實力方面，排到了國內第13名，不如京大和清大。
但是醫學實力卻是毋庸置疑的第一。
程夜走近校門，保安見狀攔住了他，「你是？」
保安皺了皺眉，總感覺跟前少年有些眼熟，再看他穿著雅華高中的校服，開口道：「小伙子，你還是個高中生吧。是來找你的親戚或朋友嗎？」
「現在是上課時間，不能進去哦，而且為了保障校內師生的生命安全，我們不允許非本校人員進入。」
程夜平靜開口：「我來找京都醫科大學的校長。」
保安越看他越眼熟，突然拍了下大腿，「哎呀，你不就是最近網上炒得很火熱的天才少年程夜嗎？」
「太厲害了，排在你名次下面的那些人，可是世界名校的大佬啊，至少也是個本科生，還有不少專門攻讀數學專業的研究生博士生。」
「滿分奪得第一，成績史無前例呢！！」保安語氣激動，聽到程夜說要找校長，不由得疑惑，「你找我們校長幹什麼啊？」
「明年高考我打算報考貴校，想提前跟他溝通一下個人私事。」程夜態度溫和。
「啊？」保安懷疑自己出現了嚴重的幻聽，「程夜，你可能沒了解過國內大學的排名，以你的實力，來我們這兒可惜了，你應該去京大或清大。」
保安誠懇勸道：「我們學校的校門，都沒有京大和清大的校門恢宏氣派呢。」
程夜搖頭，「我了解過，貴校的醫學實力是最強的，我想學醫，來貴校是最合適的。」
「京大和清大也有醫學專業，名校光環比專業實力更加重要。」保安繼續勸說，「好多世界500強的優質工作崗位，只招清大或京大的畢業生。」
程夜蹙眉，「京大清大的醫學專業排名，排到京都醫科大學後面去了。再說，我又不找工作，我以後是要創業的。」
聞聲，保安滿臉震驚，這真的是一個高中生親口說出的話嗎？
在他的固有認識里，大部分高中生還只是處於拼搏高考，努力考上理想大學的初步階段。
像程夜這種，對未來目標規劃清晰，知道自己未來要做什麼的高中生，實屬罕見。
「你確定要學醫？」保安不太確定地再問了一遍。
「確定。」程夜斬釘截鐵。
保安茫然不解，「可是你要創業的話，學習金融財務等商業相關的專業，或者是計算機專業，都比學醫合適啊？」
「醫學的學習周期長，又有各種各樣的手術實踐部分，我需要提前準備。」程夜平靜解釋，「你說得這些金融計算機什麼的，我以後創業時，再學習都不遲。」
保安心中掀起驚濤駭浪，這是什麼變態發言？
什麼叫做創業時再學習都不遲？！
敢情學醫只是你的plan之一啊？！
「叔叔，你有沒有校長的聯繫方式？」程夜禮貌詢問。
保安恍恍惚惚，看樣子，程夜已經確定要學醫了。
恍惚情緒逐漸被高興喜悅代替。
未來的高考狀元，竟然要報考京都醫科大學？
這麼好的事情，怎麼就被他們學校給幸運砸中了？
別說校長聯繫方式了，他現在就可以領著程夜去校長辦公室啊！！
要真成了，說不定校長一高興，他本月還能拿到工資獎金呢！
保安趕緊回復，「有的有的，我先給校長打電話，然後親自送你去校長辦公室，你看行嗎？」
程夜點頭。
保安打開通訊錄，給程夜看了校長的手機號碼。
程夜存好號碼，保安立即撥通了電話，兩分鐘後，保安對著同事說道：「老張，這裡就交給你了，我先帶程夜去校長辦公室。」
「去吧去吧。」老張擺了擺手，目光羨慕地掃了程夜好幾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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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三（1）班，家長會即將開始。
程父程母趕到教室時，卻發現程夜根本不在教室里。
程楓浩察言觀色，注意到了兩人臉色都不太好看。
他連忙走過去，淚珠說掉就掉，「爸媽，都是我的錯，肯定是我的原因，導致哥哥到現在還不肯原諒你們，甚至躲避你們，我會找機會，向哥哥真誠道歉，你們不要怪哥哥......」
程楓浩又看向不遠處的楚溪顏，虛弱身體搖搖欲墜，神情悲傷，聲音充滿了哽咽的哭腔，「溪顏，對不起，真得對不起，沒有我，你和哥哥的關係也不會僵到這種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