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晟眸光微斂。
「我何時給他下過毒？」
「你還在狡辯。」
蘇柳兒溫婉的臉上，帶著質問。
「珩兒那般，不是病，是你下的毒，是不是？蘇晟，你若是敢騙我，這輩子，你都別再出現在我面前！」
聞言，蘇晟的眼神變了變。
之後緩聲道。
「是，他的確是中了毒。」
啪！
蘇柳兒一個耳光扇過去。
打得蘇晟別過了臉。
她厲聲道：「曜兒有沒有參與這件事？」
蘇晟沉默了下去。
這沉默的幾秒，意思已經明顯。
「曜兒也是……你們聯起手來傷害珩兒？珩兒他也是我是孩子！姐姐死了，他是我一手養大，他也是我的孩子！」
蘇柳兒伸手，又是一耳光打了過去。
卻被蘇晟捏住了手腕。
男人手腕宛若鐵鉗，瞬間讓她毫無還手之力。
「珩兒是你的孩子，那曜兒呢？」
蘇晟目光灼灼，猛然逼近她：「你別忘了，曜兒才是我們真正的孩子！」
蘇柳兒瞳孔一震。
她抖著唇，伸手想要推開他。
「閉嘴，這話以後不准再提，給我爛在肚子裡！」
「為什麼不能提？這本身就是事實！」
「蘇晟！」
蘇柳兒眼神怒極，她揚起另一隻手，又要打他。
但是卻被蘇晟輕易抓住。
她越是掙扎，便被他拉的越近。
蘇柳兒雙手被按在他的胸前，她聲音顫抖。
「放開我，你簡直是瘋了！」
「哈……哈哈……」
蘇晟猛地笑了起來，笑容中帶著強烈的不甘與憤怒。
「你就當我瘋了吧。」
話音落下的瞬間，他猛然掐住蘇柳兒的脖子，逼著她抬起頭。
壓上了她的唇。
「唔……」
蘇柳兒拼命掙扎，但是力道在他面前卻不值一提。
蘇晟發了瘋一般的強吻著她。
這麼多年的壓抑與思念，仿佛找到了一個缺口，瘋狂的侵占著他的理智。
手中的佛珠被扯散，桌上的佛香被打翻。
神聖而肅然的佛堂，被染上一層禁忌的慾念。
直到門外響起了敲門聲，才打斷了他進一步的動作。
「皇后娘娘，明鈺公主來了，此刻正急著見您。」
「你讓她等著，本宮馬上過來。」
蘇柳兒用力推開蘇晟。
她緩緩伸手，擦了擦自己紅腫的唇，之後又沉著的抬起手，將自己弄亂的頭髮給整理好。
之後將佛香燃好，雙手合十，似是在懺悔。
蘇晟看著她的動作。
「你壓根就不信佛，又為何要做這些？」
「不信佛，又能信誰呢。」
蘇柳兒神色帶著幾絲寂寥：「我對不起姐姐……她若是知曉珩兒受了這麼多苦，一定是極其傷心的吧。」
蘇晟眼神微閃，之後很快歸於沉寂。
「曜兒想要皇位，我便盡全力幫他，卿卿，你這麼愛自己的孩子，我們的孩子能登上皇位得償所願，你不高興嗎？」
蘇柳兒垂眸。
「你怎麼就知道，贏得一定是曜兒？」
「一定會贏的。」
蘇晟伸手，想要抓住她的手。
蘇柳兒後退了一步。
他動作便頓了下來：「等曜兒登基，到時候我會跟他說，讓他留珩兒一命。」
蘇柳兒沒吭聲，只是揮了揮手。
「我累了，你走吧。」
蘇晟目光在她臉上有些停留了片刻，之後打開門，走了出去。
蘇柳兒一人站在佛堂中，看著面前的金身佛像，有一瞬的恍惚。
到時候……
怕是誰都阻止不了曜兒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