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4章 看上

  他貼過去,細碎的呼吸落在沈若惜的脖頸上,惹得她一陣戰慄。

  感受到他的意圖,沈若惜有些僵硬。

  「怎麼這麼突然……」

  「不突然,已經想一天了。」

  低沉的呢喃在耳邊響起,讓沈若惜的心猛然一跳。

  「但是這裡……不好吧?」

  四周是紗簾,不隔音,岸邊人來人往,雖然看不見,但是總覺得有種被人窺視的緊張。

  「放心,沒人看到。」

  慕容珩聲音有些暗啞。

  他順著她的脖頸,一路吻上去,之後找到那嫣紅的唇,碾壓深入。

  花船緩緩飄蕩,之後停在了一處遠離人群,避風的地方。

  外面寒意沁骨,紗簾內卻一片春意。

  而不遠處的一處依水而建的樓宇中,身穿白色外衣的男子正站在欄杆邊,手裡端著一個酒樽,如鷹一般的眼神正緊緊落在了那條花船上。

  花船的紗簾擋得很嚴實。

  但是他的目光卻似是穿透了那片紗簾,看見了裡面的旖旎。

  仿佛看見那平日裡端莊自持的太子妃,此刻正掛在慕容珩的身上,如同一株風中的弱柳。

  一瞬間,只覺得異樣的衝動湧向了下腹。

  「公子,外面冷,您不進來嗎?」

  樓內傳來一聲嬌滴滴的聲音。

  拓跋燁轉頭,看見偌大的床邊坐著一個身材極好的女子。

  女子面容嬌美,氣質清冷,但是媚眼如絲,動作勾人,此刻正含情脈脈的看著欄杆邊的男子。

  拓跋燁看著床邊的人,眯著眼將手中的酒一飲而盡。

  他來京城後,耐著性子陪著慕容霆裝了幾天,結果今日媚毒發作。

  他直接尋了個藉口出來,讓採風找了個女子過來發泄。

  以前他喜歡的一直是那種美艷嫵媚的類型,但是近日,有些鍾愛這些看上去一本正經氣質清冷的美人。

  原本沒深思。

  但是剛剛,他突然找到了原因。

  是慕容珩身邊的那個女人,勾起了他的興趣。

  那矜持端莊的女子,若是被壓在身下承歡,定是極其及刺激的事。

  想到此,他覺得渾身的血液都沸騰了起來。

  拓跋燁扔掉酒樽,嘴角噙著一絲邪氣的笑意,朝著床邊的美人走了過來。

  男人身材高大挺拔,面容是極其的俊美無雙,女人有些心潮澎湃。

  但是想起之前被他折騰得半死的狀況,又有些腿軟。

  「公子,奴家給您再倒一些酒。」

  「不喝了。」

  拓跋燁拽住她纖細的手臂,將人一把甩在了床上。

  他稍稍用力,便將女人身上的衣服撕了個粉碎。

  露出的白嫩肌膚布滿青紫,幾乎沒有一片好的。

  女人倒在他的懷裡,聲音膽怯又帶著期待。

  「公子,您這次可得慢點,奴家還疼……」

  「閉嘴,很吵。」

  拓跋燁有些不耐。

  他將女人壓在了床上,直接進入了正題。

  即使做著男女間最親密的事,他幽藍的眸中依舊沒有一絲溫情,只有無盡的戲謔和冷意。

  掐著身下人的脖頸,他的腦海中恍神了一下。

  他想到了外面的那條花船。

  此刻,不知道那沈若惜,又是何等的風情搖晃。

  一想到此,他掐著那女子的力道更加重了幾分。

  ……

  沈若惜與慕容珩在宮外待了兩日。

  這兩日陪著慕容珩去了不少的地方,也體驗了不少的地方。

  等到回宮的時候,她腿都是軟的。

  看著身邊一臉饜足的男人,沈若惜忍不住蹙了蹙眉。

  她敢肯定,這傢伙骨子裡一定有變態的屬性。

  一入宮門,慕容珩便被仁景帝傳喚過去了。

  他下馬車後,特地吩咐了一聲桃葉和冷霜。

  「太子妃這兩日與孤同游辛苦了,你們回去伺候她吃一些補品,之後讓她休息一陣。」

  「奴婢遵命。」

  「是,主子。」

  二人應下,之後有些好奇。

  這兩日太子妃與太子殿下遊玩得都是一些比較安靜悠閒的地方,不至於這麼累吧?

  沈若惜看著他,沒忍住關心了一句。

  「你不累嗎?」

  慕容珩對上她的目光:「我耐力比較好。」

  沈若惜手一僵,腦海里湧出一些面紅耳赤的畫面。

  她一轉身,坐進了馬車內。

  慕容珩有些失笑。

  等到沈若惜的馬車消失在視線中,他才朝著御書房的方向走。

  冷夜跟在他的身側。

  慕容珩臉上的神色又恢復了平日的淡漠。

  「查了嗎?」

  「主子,已經查了,拓跋燁這幾日一直與皇上同游,沒有任何出格異常的舉動,還有那個叫憐兒的女子,也探清了來歷。」

  「說。」

  「身世清白,是拓跋燁從民間找來的,目前看來,沒有什麼危險。」

  慕容珩眸色微深。

  「她的存在,便是最大的危險。」

  這麼像他的母后,必定會在宮內惹出一番是非。

  冷夜也低聲道。

  「您說得不錯,淑妃如今盛寵,皇上日日都去她那裡,賞賜多不勝數,不進冷落了後宮其他的嬪妃,甚至還耽誤了一天早朝,就連一向沉穩的皇后娘娘,心情都不太好。」

  聞言,慕容珩的腳步頓了頓,之後道。

  「之前買的簪花,還在吧?」

  「聽您的吩咐,收好著呢。」

  「給皇后送去吧。」慕容珩轉身,邁步上前,「她喜歡那玩意,看見了,心情說不定會好一些。」

  長秋宮內,蘇柳兒坐在中間的椅子上,手裡拿著一塊刺繡,正低頭繡著上面的一朵牡丹。

  她的身邊,德妃呂淑儀穿著一件素色的羅裙,神色有些擔憂。

  「皇后娘娘,這是臣妾給您尋來的丹藥,是延年益壽養顏靜心的,聽說您這幾日睡得不踏實,不如試試吧。」

  「本宮不需要,你留著自個兒用吧。」

  蘇柳兒神色淡淡。

  呂淑儀沉默了一會,之後起身上前一步,壓低聲音。

  「娘娘,那憐兒來歷詭異,頂著那種相貌,遲早會鬧出事。」

  「你想說什麼?」

  「娘娘若是見她不順心,臣妾願意替娘娘分憂。」

  呂淑儀的眼中划過一道冷光。

  蘇柳兒動作一頓,之後緩緩抬起頭。

  對上呂淑儀的目光,「啪」的一聲,她突然將手中的刺繡按在了桌上。

  「玉芝,你和其他人都下去吧。」

  聞言,原本在殿內的宮人們,紛紛退了下去。

  蘇柳兒目光如炬。

  「德妃,說起來,上次的事,本宮還未細細問你。」

  她沉聲道:「你老實說,賢妃的孩子,是不是你做的?」

  呂淑儀站在原地,沉默了一會,之後坦然開口。

  「是臣妾。」

  蘇柳兒擰眉:「你為何要這麼做?她就算懷的是皇子,生下來對本宮而言也沒什麼大的威脅,你何至於要害她的孩子?!」

  「臣妾就是看不慣。」呂淑儀聲音冷冷,「皇后娘娘,我知曉您不喜歡賢妃,她也跟那個憐兒一樣,頂著與先皇后相像的那張臉,在您的面前耀武揚威。」

  「您與先皇后姐妹情深,見到她那個仿冒品,對您而言就是一種傷害,若是她生下了皇子,定是更加得意忘形在您面前顯擺,您能忍,臣妾不能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