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1章 傷她

  慕容明鈺神色冰冷。

  「這賤婢不知分寸衝撞了本公主,本公主要打發了她去勾欄院!」

  「不可,大公主,不可啊……」

  「有何不可的?她不過是一個連下人都不如的賤婢,本公主有什麼不能處置的!?」

  李伯跪下。

  「大公主,這韓姑娘的確不重要,但是重要的是少將軍……」

  李伯知曉慕容明鈺現在正在氣頭上,便委婉道:「少將軍脾氣剛烈,最不喜歡的便是別人做他的主,若是被他知曉您擅自處置了他的人,即使只是一個奴婢,估計也會惹得他大發雷霆……」

  「公主與少將軍自小就相識,其中情誼定是旁人不能比的,何必為了一個奴婢讓彼此鬧得生分了呢?」

  聞言,慕容明鈺稍稍沉默了一陣。

  確實,沈樾的脾性她也知曉,獨斷強硬,若是回來發現她將韓苜憐賣去了勾欄院,肯定會生氣。

  她咬了咬唇。

  「放了她。」

  兩個護衛立刻鬆手。

  韓苜憐猛地跌在地上,手掌磕掉了一層皮。

  慕容明鈺冷聲道。

  「你說得不錯,這賤婢是將軍府的人,我就這麼發賣了確實不合適。」

  李伯鬆了口氣。

  而後又聽見她道:「但是這賤婢實在是太過放肆,若是這麼輕易放過了她,實在是難消我的怒意!」

  「來人,給她上拶刑,讓她懂懂規矩!」

  慕容明鈺一聲令下,旁邊的兩個護衛立刻上前,將韓苜憐給壓住了。

  隨後猛地夾住了她的手指。

  慕容明鈺悠閒的坐在了旁邊的石凳上,一聲令下。

  「給我用刑!」

  護衛們立刻拉住刑拘。

  「啊!」

  韓苜憐一聲慘叫,極其悽慘。

  慕容明鈺聽在耳中,心情瞬間大好。

  韓苜憐身子弱,很快就暈了過去。

  李伯在一旁有些心驚膽戰:「大公主,人已經暈了過去,您看……」

  「潑醒她。」

  慕容明鈺神色不滿:「這麼快就暈過去了?我看是裝的吧,給我將她弄醒!」

  燕兒接了一盆冷水,猛地澆在了韓苜憐的身上。

  韓苜憐一哆嗦,從昏迷中顫抖著睜開了眼。

  正是寒冬,她跪在地上,感覺骨頭都被凍散了。

  還未反應過來,手指又是一陣鑽心的疼痛,讓她全然顧不上這刺骨的冷意。

  「啊!!」

  慕容明鈺冷笑著用鞋尖勾起她的下巴,臉上帶著譏諷的笑意。

  「今日這一遭,你算是明白自己的身份了吧?就算你爬上了沈樾的床,終究沒名沒分,不過是個暖床的工具,下次若是再敢在本公主面前出言不遜,我便拔了你的舌頭!」

  將韓苜憐折磨了一通後,看著她再次暈倒過去,慕容明鈺才停手。

  正準備在此繼續等著沈樾,卻見宮裡匆匆來人了。

  「大公主,奴才可算是找到您了,皇后娘娘讓奴才傳話,讓您快點入宮呢。」

  「母后找我何事?」

  「回公主,皇上召見沈少將軍入宮了,皇后娘娘讓您也立刻回去。」

  「父皇召見沈樾了?」

  慕容明鈺猛然站起身,眼神不禁一亮。

  她欣喜道:「父皇此時召沈樾入宮,一定是與他說賜婚的事!」

  她有些得意的瞥了一眼地上奄奄一息的韓苜憐,笑道。

  「聽到沒有,沈樾入宮了,此次他進宮,應該是父皇要給他與我賜婚了,韓苜憐,等我嫁到府中,我再好好收拾你!」

  慕容明鈺說罷,便揮揮手,帶著人揚長而去。

  等人一走,李伯立刻上前,吩咐婢女將韓苜憐給扶起來,讓人給她收拾換乾淨的衣服,自己親自跑去請府醫了。

  韓苜憐被人伺候著洗了個澡,換了一件乾淨的衣服。

  她蜷縮在床上,用被子緊緊裹住了身子,原本就蒼白的小臉,此刻毫無血色白得嚇人。

  她嘴唇一直哆嗦,不知道是冷的,還是疼的。

  李伯安慰她。

  「韓姑娘,你別害怕,等少將軍回來了,一定會給你討個公道的。」

  韓苜憐微微抬起眸子。

  「李伯……沈樾真的要娶那個大公主了嗎?」

  「這……」

  李伯也沉默了。

  主子們的事,他哪裡弄得清楚。

  「韓姑娘,你先好好休息,一切等少將軍回來了再說。」

  聽到這話,韓苜憐心底大致是有數了。

  她慘澹一笑,之後不再吱聲。

  府醫剛給韓苜憐包紮好傷口,沈樾便回來了。

  李伯立刻上前,將府里發生的事與沈樾簡單說了。

  沈樾英挺的眉頭緊緊蹙起。

  「大公主罰了她?」

  「是,說是韓姑娘衝撞了她。」

  沈樾沉默了片刻。

  「也好,她原本就不識好歹不知分寸,如今經歷這一遭,算是給她提個醒,京城不比之前在軍中,她仗著是我的女人便無所顧忌。」

  李伯欲言又止,而後低聲道。

  「少將軍還是先去看看韓姑娘吧。」

  「嗯。」

  沈樾披著披風走進後院,一過去,便看見婢女拿著濕漉漉的衣服出來。

  他問道:「怎麼回事,衣服怎麼濕了?」

  婢女跪下:「少將軍,是大公主,她讓人潑了冷水給韓姑娘……」

  聞言,沈樾點點頭,之後加快了步伐。

  到了屋內,看見韓苜憐正靠在床邊,目光怔怔的看著門口,似是失了魂一般。

  她原本就生的柔弱,此刻更是如易碎的瓷人一般。

  沈樾走上前,犀利的目光落在她的臉上。

  她左臉上,有一道明顯的指印。

  「被打了?」

  沈樾眯了眯眼。

  看樣子是被扇了耳光。

  韓苜憐似是沒聽見一般,一動不動,沒有理他。

  沈樾聲音冷硬:「你若是要在京城生活,便要守規矩懂分寸,不能再如往常一般出言不遜,知不知道?」

  她傷的不重,倒是個好事,讓她日後長個教訓。

  韓苜憐緩緩轉過頭。

  而後,突然開口道。

  「我不想在京城。」

  「這話不必再提,你既然已經跟我來了京城,便別想著回邊疆了。」

  「我要回家,我不要待在這。」

  韓苜憐似是沒聽見一般,喃喃道:「沈樾,我不想留在你身邊,我想回去……」

  沈樾被她說得有些煩了。

  「你哪都不准去!」

  他走過去,伸手掰著她柔弱蒼白的小臉,態度強硬:「韓苜憐,你這輩子,沒有我的允許,不能離開京城、離開我身邊半步,你聽明白了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