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說風水圈的所有人都欠你們宋家的。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我面色怔了怔。
這番話我之前在仙堂閣主的嘴裡聽到過。
現在又從鍾白秀的嘴裡聽到一回。
不免多了幾分疑惑。
「我們宋家之前的確算是風水圈的大家,可是隱匿多年……怎麼風水圈會欠我們宋家的?」
鍾白秀深深地看了我一眼。
「宋爺你當真不知道嗎?」
我搖了搖頭。
「現在風水圈裡,大家習以為常的術法可以說百分之八十都是從宋家流傳出來的。」
「當年的風水圈極其閉塞,每個家族都固守著自己的術法,不願意共享,就連師父交給徒弟都要保守三分,為的就是怕教出徒弟餓死師傅。」
「所以那個時候哪有什麼散修啊,不是大家族出來的就只能幹一些背屍的活兒。」
「但是大家族,又有哪一個能夠長盛不衰呢?總有幾個衰敗的吧,可他們就是死死地抱著家中術法,不願意變通。」
「因為那些老古董,導致風水圈差點就斷了層。」
「當時的宋家可以說是風水圈一等一的大家族,沒有任何家族能夠與其媲美。」
「當時你們宋家的族長也就是現在約定俗成的宋爺,慷慨地跟所有人分享了宋家的術法,只保留了一份宋家絕學心法。」
「並且保留的那一份,據說還是只有宋家的血脈才能夠學,旁人想要染指,只能爆體而亡。」
「就這樣一個舉動,可以說是將差點斷層的風水圈給救活了。」
「所以我們便尊稱宋家的家主為宋爺。」
「不過我聽我爺爺說過,宋家還幹過一件非常了不得的事情,可以說是救了很多人,但具體是什麼,我爺爺沒有告訴過我。」鍾白秀說完便笑著看我。
我有些茫然,這些事情爺爺從來沒有跟我提過。
後來遇見的那些韓老張老王老也都沒有告訴過我。
可能是以為我都知道吧。
不過這些已經離我很遠了,宋家的風光時代早已過去,如今不過只是靠著我爺爺幾分薄面……
我想到這裡,不免又看了一眼手臂處的刺青。
除了我爺爺,宋家的祖輩也一個個都是做出了一番功績的。
「宋爺,你手上這刺青不對勁啊!」
就在我感慨的時候,鍾白秀的手猛然握在了我的手腕處。
「有什麼不對勁的,這裡不過只是一條被封印的狐狸尾巴……」
我猛然醒悟過來,狐狸尾巴好像已經很久沒有在我腦海里說話了。
而且在對戰秦王的時候它也沒有出現,按理說它算是我們這邊最強的戰力,可我為什麼沒有想起它!
我在心中不斷的地呼喚著狐狸尾巴。
可它一絲回應都沒有給我。
鍾白秀左手握著我的手腕,右手成劍指狀朝我的手腕,刺青處點了過去。
一瞬間光芒大作,刺青的青光散去,一根狐狸毛飄然而落。
我也瞬間感覺到頭腦清明。
我抬起中指點向眉心,眉心的契約閃過一陣紅光。
一瞬間我感覺到了窒息的血腥氣息。
就像是浸泡在由血液放滿水的浴缸當中。
這不是我的感覺,而是狐狸尾巴的感覺,它想要衝破封印,它現在在哪兒?
一陣恍惚我猛地站了起來。
我想起來了,在王家解救那些被困在養屍地的小孩時。
狐狸尾巴和仙堂的閣主有過一次交手,就在那次之後,狐狸尾巴就像是銷聲匿跡了一樣。
「該死的竟然敢耍我!」
我心頭一陣煩悶,竟然被一條狐狸尾巴給耍了。
它還用一根毛髮來偽裝,並且在我的腦子裡做小動作屏蔽了,我對它的感知讓我忘記了它的存在。
要不是鍾白秀提醒,說不定我得等它徹底衝破契約封印的時候才能夠反應過來。
「宋爺到底怎麼了?」鍾白秀有些疑惑。
「是我的一個契約物,擅自逃離,現在還想要衝破封印。」我深吸了一口氣,平靜了一下心情,「我得去清理一下門戶了。」
「宋爺,要不然我還是跟你一起去吧,正好我剛出來也得到處走走。」鍾白秀快步跟了上來。
我找張岩要了車鑰匙,帶鍾白秀上了車。
我用不著使用追蹤符,因為我和狐狸尾巴有契約,所以我能夠模糊地感應到它的所在位置,只要它進入我能夠察覺的範圍內,我就能夠清晰地知道它在哪裡。
鍾白秀坐在車上四處張望,好奇地左顧右盼。
我一腳油門踩到底,直接就飆向了感應的方向。
還好當時和狐狸尾巴簽訂的契約並不是平等的,所以我能夠找到它,但是它感覺不到我。
越靠近西南方向,我腦海中的契約感應就越明顯,漸漸的我能夠感覺到它距離我還有多遠。
車停在了一棟別墅外面。
狐狸尾巴就在這棟別墅的二樓。
但樓下正在開著party。
男男女女在閃爍的燈光下歡聲笑語。
鍾白秀遠遠地看了一眼,就皺起了眉頭,「世風日下!」
而我卻已經猜到了,這狐狸尾巴打的是什麼主意。
它怕吃了人我就會找它算帳,所以專門挑這種人多眼雜的地方,每一處都抽取一些鮮血。
我感應著狐狸尾巴的動態,它此時正浸泡在浴缸當中,滿滿一浴缸的血已經被它吸乾淨了,它的毛髮更加光滑柔順。
我平心靜氣,將身體的氣息壓到最低,悄悄地潛入那別墅的一樓。
人多眼雜我倒也不怕,找了吧檯要了一杯酒,坐下。
鍾白秀也學著我的模樣坐在旁邊。
他作為一名風水師,血液里蘊含的靈氣自然更多。
在狐狸尾巴眼中,這些普通人不過只是開胃小菜,小甜點能夠填填肚子,像鍾白秀這樣的才是真正的大餐。
所以鍾白秀才是我最好的魚餌。
端著酒杯,我不停地晃動著眼睛,看著一樓到二樓的樓梯。
我盯了許久,才看見一個妖嬈的女子,肩膀上披著白色的狐狸毛往下走。
在她行走過程中,白色的狐狸毛不斷觸碰著周圍的普通人,這些人只感覺到狐狸毛髮在身上,划過很是柔順,卻壓根兒都沒有感覺到自己的血被吸去了一大口。
我悄悄看著狐狸毛做這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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