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還要過。
這話對不同的人來說代表不同的含義。
對陳平安來說,就是要繼續砸盤收集籌碼的同時還要繼續增加潛伏在期貨市場上的資金。
因為保密的原因導致人手不足,這是他這邊的短板。
但這樣就不做額嗎?
不可能的,日子還要過。
接下來9月第四周,他仍然過得無比枯燥。
白天,砸盤,對倒,狂買,繼續砸,跌停板買開再接著砸。
市場上的情緒被他攪和的亂作一團。
越來越多的人開始喪失信心了。
但這還不是最後致命一擊。
市場上盯著這兩條肥羊的資金很多,只是目前不過是嘗試入手,真正發力的時候還沒有到來。
陳平安和愛德華茲對此也看得清楚,只是因為知道沒有任何一方能在資金上與自己獨立對抗,加上無論如何也沒有回頭的機會了,索性也不管了。
當我砸盤的籌碼足夠多的時候,除非你願意賠本賺吆喝,否則就放馬過來便是。
唐家怎麼應對,他早有預判。
市場如何應對,他有幾個方案做準備。
至於想要渾水摸魚的,各憑本事。
節前最後一個交易日收盤後,陳平安認真統計了六個帳戶裡面兩支藥業股的持倉數量。
唐氏藥業,合計持倉量大數180萬手。因為是來自6個帳戶,所以平均價格在63元附近。
老九門,合計持倉量大數170萬手,平均價格接近76元。
目前持倉資金總已經超過240億元,累計虧損也達到了驚人的70多億。
合計消耗資金已經超過310億。
按照唐倩死亡當天的股價折算,實際上跌幅並不是很誇張,40%左右的跌幅。
但這僅僅是因為唐家盛唐基金掌門人唐倩的死亡所引起的。
這就已經很誇張了。
要知道前兩周的時間唐家的護盤資金總是在關鍵支撐價位附近死扛不退,頗有些錢在價格在的味道。
股價來來回回折騰了半個多月了,因為一個人的死亡跌到現在這個程度,不得不說落井下石的人太多了。
對陳平安來說,後期做盤的風險就更大了。
當然,這是專業人士的判斷。
「無論是什麼人在背後搞風搞雨,等他想要拉起來出貨的時候再看吧!」
「你們就看監管部門是不是停牌要求停止交易就完了。」
「區區一個唐倩死了,千萬個唐倩站起來!」
「究竟什麼時候才會止跌,到時候兄弟們都去抄底!」
「呆比,真以為抄底是那麼好玩兒的?別把底褲都輸掉了!」
「我聽說機構不計成本砸盤是為了在債市和期貨市場上瘋狂撈錢,哪位義父來給說說?」
「散戶永遠是韭菜,韭菜永不言敗!」
陳平安說:「如果股市真的能掙錢,你們以為資本還會給散戶開戶的機會麼?」
愛德華茲聽了之後呵呵大笑。
這話說的,真的很那啥,不僅是陳曉龍聽著都覺得臉紅,甚至霍詩筠和董婉婉都已經呆住了。
可不就是嗎?
但凡能掙錢的,什麼時候能輪到草根韭菜?
別以為里來有那麼多牛散如神話一般閃耀奪目。
他們哪一個不是踩著累累白骨爬上來的?
用自己的錢捧出來一個偶像,還要堅稱炒股發家致富,期貨富可敵國,簡直可笑。
「倖存者偏差罷了。」陳平安遞給愛德華茲一根小雪茄,「今天就說說閒話,反正明天開始放假了。」
陳曉龍精神一振,「可以提問題?」
陳平安睨了他一眼道:「可以,但我不一定回答。」
陳曉龍得意洋洋對著所有人說道:「機會我爭取了,看你們的了!」
丁俊哲側臉看著他疑惑道:「你有這麼好心?」
陳曉龍切了一聲,轉向陳平安道:「好不容易輕鬆一下了,給我一根唄?」
陳平安默默地遞給他一根,然後給馬長瑋和霍修文也分別遞了一根。
馬長瑋笑呵呵接過來,點上,然後繼續靠在沙發上一言不發。
董婉婉希冀道:「可以一起上街逛逛麼?」
霍詩筠也看向他。
陳平安搖頭道:「不行。除非我同意,你們都不能離開這一層樓。也不能對外聯繫。
我相信你們來的時候家裡給你們交代過,這件事不用再提了。」
丁俊哲起身走到窗邊,呼吸著新鮮空氣,他不打算問什麼。
誰還沒個小算盤了?真是的!
霍詩筠看著一臉失望的董婉婉,猶豫了一會兒問道:「假期是5天,這麼長的時間,你打算做什麼?」
陳平安平靜說道:「該執行下一步計劃了。不過這個你們三個操盤手不用知道。我也不想跟你們說。相信我,真的是為了你們好。」
霍修文道:「我對股票期貨什麼的不是很懂,但這大半個月我看到現在,還是有些地方不是很明白。
如果你不介意的話,是不是可以說說?」
「可以,但不是所有人都能聽,他們三個,」陳平安指了指丁俊哲和兩女,「不能聽。」
董婉婉張了張嘴,隨即忍住了。
她很想問問為什麼,但又怕陳平安生氣,還是忍了。
不過她臉上的表情很生動。
陳平安的視線掃過她的臉,無動於衷。
霍修文笑了笑,「好吧,我可以等。」
霍詩筠這才開口道:「既然你不希望我們三個知道,我也不問了。
我想跟著你學操盤,尤其是期貨,能教教我們嗎?」
董婉婉和丁俊哲都看了過來。
這個問題,很棒。
是所有人都想知道的。
畢竟陳平安之前的戰績實在是令人無法相信可怕。
但剛才陳平安自己說的,目前資金動用已經無限接近一半。
但總量卻是虧損了接近12%!
這比例並不高。
但是,基數大啊!真要按照動用的資金算,實際虧損已經超過20%了。
如果是散戶,虧到這個程度絕比死拿不放等翻身。
機構哪有這麼幹的!
陳平安看了她一眼,從她眼裡,他看到的是強烈的渴望。
「可以,但不是現在。
等這件事結束之後,我會給教你們三天。
主要是我自己的一些東西,至於基礎知識還是要靠你們自己平時的積累。」
陳曉龍插嘴道:「是不是你說的什麼級別啊結構啊這些?」
陳平安閉了閉眼,深吸一口氣,忍住了衝過去暴打這個傢伙的念頭,「嗯,就這些。俗話說真傳一句話,假傳萬卷書。
沒有人幫你們點透,僅僅是一個結構就夠你們自己琢磨一輩子了。」
陳曉龍一臉不屑地說道:「你這次裝的到位!」
愛德華茲笑吟吟滴看著陳平安再次閉上了眼睛,連做了三個深呼吸。
「哲哥,學姐,你們可以出去了,接下來的事情不適合你們參與了。
等一切都結束了,你們自然也能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