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4章 唐家會議,我要說的就這麼多

  周二到周五,連續四天,陳平安只做了一件事,高價砸盤,低價狂買,封跌停的都被他買開了。

  雖然在虧錢,但是籌碼越來越多。

  原因很簡單,股價下跌了。

  股價下跌最厲害的是周四下午。

  三家機構清空了手裡的所有倉位,兩隻票全部跌停板再開板,而且周五開盤也是閃跌。

  這一下,應該是機構相互通氣協同一起做的。

  而散戶紛紛逃命不提。

  對此陳平安舉雙手歡迎。

  周四的跌停板,幾十萬手全部被他和另外兩家不知名資金全數吃下。

  當天創出近期最高成交量。

  周五他反手砸盤,低位再次狂買。

  夜盤則是他、愛德華茲、丁俊哲和陳曉龍,慢慢中小單不停多單純鹼和玉米澱粉。

  日子過得枯燥無比的同時又有些讓人無比期待。

  對倒,所有人都知道,但真正做起來的時候,除了陳平安和愛德華茲,其他幾個人都是心驚肉跳的。

  要知道,每天的損失都是過億啊!

  每次賣出的價格都比買入的價格要低,這不是很穩健地虧錢麼?

  可他們就算是有所猜測,但也不敢問。

  陳平安這一周的臉上都沒有什麼笑容,多數時候都是一張撲克臉。

  不僅是他在砸盤,有人跟著一起砸的時候,股價掉的很快,賠錢的速度也更快了。

  那可是動輒以千萬為單位的現金啊!

  陳平安對此無動於衷,本來就是計劃內的事情。

  但想到有人跟風,應該是猜到了自己的意圖,這就讓他不是很舒服了。

  連續七天的下跌,讓一部分倉位很重的散戶以及機構也開始減倉甚至清倉換票。

  每天盤後的籌碼分析,花費的時間雖然不多,但氣氛越來越壓抑,讓董婉婉和霍詩筠除了每天把容妝化的美美的之外,更無任何和陳平安說話的機會。

  「現在的藥材,應該是已經開始晾曬了。」陳平安嘆了口氣,低聲說道。

  愛德華茲跟著點了點頭,沒吭聲。

  陳平安繼續說道:「我很喜歡蠍子他們的辦事風格,沒有消息就等,不急不躁。至少你沒有跟我說過他們是不是已經催促過了。」

  愛德華茲苦笑道:「不是沒有,而是我沒說。

  他們已經在一個地方呆了超過半個月的時間了,就算是旅遊,也用不了這麼長時間啊。」

  「那你怎麼說的?」

  「吃!吃遍每一個地方的各種美食。除了不要隨便拍照之外,禁止勾搭當地的女性,最後就是讓他們等待指令。」

  陳平安嘆道:「唐倩對我動手的時機太晚了,如果早一個月就好了。

  不過,等藥材全部入庫之後再燒,至少農民沒有多少損失。

  就看唐家有沒有保險了,其他的,我顧不了那麼多了。

  等下周入庫,國慶期間就燒了吧!

  讓更多人知道這個消息,讓更多人把籌碼吐出來,我需要儘快增加籌碼。

  什麼時候每隻票都能達到百萬股,什麼時候發動!」

  ……

  唐家。

  唐臨風已經七十歲了。

  這些事情本來根本和他沒關係,他都退休快十五年了。

  可眼下唐家的局面,他不出來不行了。

  小女兒死了,股票價格跳水,整個家族雖然還不到人心惶惶的程度,但對家主的批評意見,他這個半隱居的老頭子都聽說了。

  不出來坐鎮表態支持家主肯定不行。

  那樣的話唐家就亂了!

  現任家主唐宇元這些年做的也算不錯,最讓人稱道的就是無論是商業上還是在仕途上,唐家這些年都是穩健發展和進步的狀態。

  政界,幾乎每個部門都有唐家老中青三代人。

  商界,雖然地產表現平平,可這裡是寸土寸金的魔都,表現平平放在別的城市基本上就算是大賺特賺了。

  不下滑,就是很賺錢的意思。

  唐宇元很低調,但也非常獨斷。

  唐家各支並不是主家最強,其他皆弱,而是相對較弱。

  為了鞏固自己的地位和權力,無論是商業還是政界,最好的位置都是父親唐臨風這一支的。

  自從妹妹唐倩身死,他只是在下葬那天去了一次,然後就閉門不出。

  唐家核心人物天天開會商量應對之策,但眼下除了加快新藥的研發就只有用資金護盤,沒有第三個選擇。

  老爺子也顫巍巍地參與了所有的會議。

  只是他慣於沉默不言。

  他的存在,就是起到定海神針的作用,一方面讓小輩們一切正常運作,另一方面也是震懾旁支。

  至於股東會董事會這種東西,對唐家來說,從來都是形同虛設,畢竟董事會席位他們唐家永遠是占絕大多數。

  唐倩被殺案件到現在什麼眉目都沒有。

  目前已經查出監控被做了手腳,唐倩的辦公室被潛入不說還在椅子上插了毒針。

  而在車裡勒死唐倩的兇手,警方已經發布懸賞徵集線索。

  提供的幾張照片,一個是他從大門走出來時的照片,另一張則是他的照片,只可惜帽子口罩一樣不缺。

  想要確認相貌,難如登天。

  「盛唐基金虧損超過60億,現在為了維持股價,已經用去了接近40億。

  基金這邊,一般投資人虧損可以不用考慮,但其中有兩筆投資必須全額賠償。合計下來是28億。

  我計劃月底登門賠償道歉,到時候需要提取30億資金轉到盛唐再轉出去。

  至於其他的虧損,超過3成以上的給一定的補償,免得壞了關係……」

  唐宇元慢條斯理地說著,眼睛盯著自己面前的茶杯,沒什麼表情。

  參會的人也沒有說什麼,都清楚,說了也沒用。

  唐宇元說出來的就是執行計劃了,沒有改變的餘地,何況老爺子在,那肯定是跟老爺子商量過的最後的結論了。

  「藥業股現在的市值已經合計減少了接近200億,眼下除了儘量維持股價之外,我打算重金聘請幾個基金經理,各自負責一個商品,從期貨市場上把損失彌補回來。

  你們如果有好的建議和人選,也可以私下跟我說。

  另外,你們中間有人提議發債的事情,暫時不行。

  等股價穩了之後再做打算。

  我要說的就這麼多。

  有想法和建議的,私下跟我說。」

  這就是唐宇元的習慣。

  公開場合,我說什麼就是什麼,哪怕我第二天就改口都行,但當面絕對不允許有不同意見。

  無論你說的對不對,只能私下跟我交流,我一定認真聽並且一定會接受好的建議。

  受他的影響,唐家商業方面的負責人,大多都是這個作風。

  唐臨風低沉的一句話結束了會議。

  「按老大說的,找個好的基金經理,從期貨市場賺錢來維持股價。

  真要跌下去了,上面是會問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