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比東不僅沒有在神考中獲得助益變得更強，反倒被迫要壓制實力。

  這一來一去，唐三千仞雪是天選之子，那比比東簡直就是遭天譴了。

  為何會如此？

  真是羅剎神摳門？

  還真不是。

  幫助繼承者變強的確需要消耗自己的神力，但比比東本來就足夠強了，哪怕羅剎神將比比東的魂環全部提升到十萬年級別，需要消耗的神力對一位強大的一級神來說還不至於肉痛。

  這個罪，某種意義上是比比東自找的。

  羅剎神不是不願意資助比比東，只不過，作為極度扭曲和邪惡的惡神，她自然不可能像海神一樣和傳承者你好我好大家好，她希望看到的是比比東更加墮落、扭曲的變化，而不是變成另一個傾向於中立的修羅神。

  所以每個神考，她都會通過誘惑比比東更加墮落，往自己這個方向靠攏。

  而這個過程中，羅剎神首先要扭曲掉的，自然就是她最為厭惡的正面情緒——愛。

  哪怕在眾多唯心力量中，愛也是極其強大的一項。若非如此，也不會有如此多文藝作品對其進行歌頌。

  在羅剎神眼中，比比東什麼都好，惟一也是最大的黑點，就是愛上了玉小肛這個廢物！而且哪怕再怎麼墮落扭曲，依舊保留著這份愛！

  特麼的，別說神了，正常人都會感覺難以理解比比東會愛上這麼個玩意兒。

  那對於羅剎神來說，這當然是必須抹去的黑點！

  自己的傳承者對一個只會說大話的廢物愛得死去活來，哪怕到了神界被人知道了，她也得給人恥笑啊！

  她可和修羅不一樣，可不是那個莫得感情的冷麵男！她也是要臉的好吧！

  羅剎神都能想像到那畫面。

  ……

  羅剎神一到眾神集會處，所有喝酒的神便都看著她笑，有的叫道，「羅剎，你的傳承者又去跪舔那個廢物凡人了！」

  羅剎不回答，對櫃裡說：「溫兩碗天青玉液酒，再要一碟魔豆。」便排出九道神力結晶。

  那些神又故意的高聲嚷道，「我看到你的傳承者又去為她那個情郎剽竊東西了！」

  羅剎睜大眼睛說，「你怎麼這樣憑空污人清白。」

  那神道：「什麼清白？我前天親眼見那個玉小肛在修羅神家門口鬼鬼祟祟，好像是要詢問什麼成神的理論，被修羅抓起來吊著打。還是你那傳承者上門去救他下來的！」

  羅剎便漲紅了臉，額上的青筋條條綻出，爭辯道，「定是那修羅刻意針對我！連我的傳承者的都要針對，修羅這是不當人子了！」

  ……

  那便樣衰了。

  所以羅剎直接在第一個神考任務時，就給了比比東選擇。

  讓比比東從殺死玉小肛再闖羅剎秘境和直接闖羅剎秘境之間二選一。

  選擇前者，羅剎秘境的難度直接降低一個檔次。

  除此之外，還有額外的獎勵，而且這之後的考核難度還會降低，而後者則不會有任何獎勵。

  羅剎秘境，五個秘境考核，分別對應怒、憎、苦、悲、疑五種負面情緒。

  總共只有三種難度，分別是牢籠、煉獄、深淵、絕望。

  這第一個怒之秘境就是煉獄級。

  最低等級的牢籠級，實際上並不對應任何一種秘境，只能通過其他神考降低秘境難度。

  哪怕是煉獄級對於正常魂師來說都是九死一生，對於有資格激活神考的魂師來說也是危機重重，有死亡風險。

  深淵級哪怕是神考者也極其殘酷危險，至於最後的絕望級……就是告訴你沒可能完成，不通過之前的神考降低難度，進去就是找死。

  至於最低難度的牢籠級……

  不僅沒有死亡風險，而且依靠在其中死亡只是一縷意識破碎的特性，還能夠在其中鍛鍊戰鬥意識、積累戰鬥經驗。

  原本最後一個疑之秘境就是絕望級難度，羅剎神這開頭第一個神考就給比比東降低難度，已經算是大開方便之門了。後續再降一一次難度，直接就到煉獄級，而那時候連續通過四重考核已經無比接近神的比比東絕對能夠通過。

  不僅如此，第一個秘境就降低到牢獄級，也直接避免了比比東陰溝裡翻船。

  可對比比東這舔狗來說，這樣的選項還用得著選？

  她直接無視了降低難度的醒目提示，直愣愣地開始了闖秘境。

  羅剎神只以為是誘惑力度不夠，然而後續秘境的考核難度逐漸提升，死亡風險大幅提升之後，比比東仍舊不為所動。

  神考一經發布，哪怕是神靈自己也不允許更改，因為這是公然違反神界律法的行為。

  對於神考，神靈有著較高的自主權，除了不能完全擺爛白送神位，這種硬是要甩鍋退休走人的行為不被允許，可操作的空間還是比較大的。就比如羅剎神關於考核難度的調整，就依然在神界律法之內。

  所以神考既是考核，也是神靈與候選者的對話機會。

  也是因此，在海神通過自己留下的後手海神之心與唐三對話，隱晦地傳達通過考核的辦法時，才會被修羅直接警告。不然哪怕有爭奪候選者的競爭在，以修羅的性格，也不會拿自己的職務去開玩笑。

  然而神靈都是傲慢的，羅剎神以自己的思想帶入比比東這個戀愛腦去思考，壓根沒想到這種狀況，發布任務時的設計不足，導致浪費了不少對話的機會。

  可羅剎神會覺得自己錯了嗎？

  顯然不會啊。

  她反倒在容許範圍內，儘可能加大了任務難度，並且在神考任務中直接告訴了比比東最後的任務難度以她現在的狀況是十死無生。

  言下之意，就是要比比東去殺掉玉小肛，降低任務難度。

  隱隱有逼迫之意。

  這比比東能答應嗎？

  那必是不能啊！

  她愣是這樣在沒有任何獎勵的情況下，咬著牙把一個個困難的神考任務和繼承神位必須通關的五大秘境連著闖過了好幾個。

  那羅剎神又是什麼反應？

  見到自己的繼任者如此優秀，產生欣賞的想法？

  她就不可能高興！

  明明殺掉一個不知所謂的垃圾，以比比東的資質還有通過數個考核後現在的實力，可以說不費吹灰之力就能一鼓作氣把後面的考核完成了，但她就是要硬頂著諸多風險，強行去完成高於自己一開始設想難度的任務！

  羅剎神不止一次暗罵比比東是個豬腦子。

  於是越發變本加厲起來，甚至開始主動在神考中設置下額外的噁心比比東的陷阱。

  換作正常想要找傳承者的神不會做這種事，但換成和比比東一樣是顛婆的羅剎神，那便另當別論了。

  羅剎神和比比東就這樣在沒有過正面對話的情況下，無形中槓上了。

  這暗中的交鋒數次之後，比比東終究是失了算，在一次次秘境征伐中侵染上了羅剎神力中的癲狂之氣，不得不用大部分魂力去體內不受控制的羅剎神力對抗，最後才落得魂力等級表面上跌落到了98的情況。

  教皇殿內，完成發泄之後，比比東為自己剛才的想法感到恐懼。

  『我怎麼能產生這樣的想法！？』

  她其實很明白這箇中原因，但即便如此她還是無法接受。

  因為此前的輿論事件，她體內的羅剎神力失控了一回，如果不是千道流出手，她可能已經徹底瘋魔，成為失去理智的怪物。

  那樣理所當然就是喪失了神考資格，考核失敗。類似於唐晨那種狀況。

  雖然再度壓制下了內心的癲狂，但這限制也隨之鬆動。

  即便維持之前的壓制力，比比東也時不時會陷入無法自控的狀態。

  這是很要命的情況。

  隨時隨地可能成為失去理智的瘋子，這種好像被無形的魔物追趕的恐怖感覺讓比比東神經衰弱，患上了類似於躁鬱症的精神疾病。

  除此之外，要通過最後的疑之秘境，沒有較為理智的思維便無法做到。

  羅剎秘境雖然危險重重，在其中死亡也是真地死亡，但卻也不是一旦選擇開始就必須一次性通過。

  有的秘境給出的是時間限制，達到一定時間後就能在某個時間段自主選擇返回；有的秘境是設置了特定的一次性存檔點，可以保存進度並退出修整，下一次再在原地繼續攻略……不一而足。

  除了一開始的怒之秘境，同時是第一秘境和第一神考內容，其他秘境只有難度之分，沒有攻略先後的要求。

  比比東的實力已經快提升到巔峰，哪怕補齊後續第二武魂的幾個魂環，也只是多出幾個強大的魂技，還有稍微多一點屬性。

  考慮到自己的狀況越來越糟糕，她便已經進入過一次疑之秘境進行初步探查。

  所以她方才確認了，在那秘境之中，最重要的就是保持清醒的思維。

  比比東原本的通關攻略，是先把其他幾個秘境依此通關，提高羅剎神的親和度，從而做到將羅剎神力壓制下來。

  通過諸多神考，她的確在不降低其他秘境，將這種「獎勵」全部用於降低疑之秘境的難度的情況下，將其難度降低到了「深淵級」。但疑之秘境依舊是眾多深淵級難度秘境中最難的那個。

  怒、憎、苦、悲、疑……依照這樣的想法，她已經將前面三者都成功攻略。

  對於因為絲毫沒有降低過難度，所以依舊是深淵級難度的，第二難的悲之秘境，她原本是想著在維持98級的強度時，儘可能度過的前置關卡，在面對最終BOSS的時候，臨時解放魂力限制，發揮出全盛力量，直接通關。

  就她一開始的估計，只是一次神力暴走，還是有望恢復清醒，不至於淪為怪物的。

  第四秘境提高的親和度，不僅可以讓她恢復清醒，在她的計算中，又勻出了一次解開魂力限制的機會，這樣就有希望通過第五秘境。

  可現在，她已經沒有了這樣的底牌。

  意味著她已經幾乎沒有任何可能通過剩下兩個秘境來完成神考。

  『如果不提高羅剎神親和度，在繼續進行後續的秘境試煉之前，我就要瘋掉了……』比比東想著，臉上充滿了痛苦和扭曲。

  明明還是自己，卻變成完全不是自己的怪物，那樣的結果簡直比死還痛苦。

  若非如此，也不至於令戀愛腦的比比東都在一瞬間對玉小肛產生了歹念。

  不過舔狗不愧是舔狗，哪怕是扭曲自我的痛苦，比比東也能將其扛下。

  『不，還有其他希望。』

  帶著不願傷害到摯愛之人的執念，比比東終於想到了辦法。

  『我的第二武魂還剩下兩個魂環位置。如果能找到兩個十萬年魂獸……不，十萬年魂獸已經不足夠，必須是傳說中的凶獸才行！如果能夠獵殺兩個凶獸作為我的魂環，藉此強行提升魂力，真正達到神靈之下的極限，有多餘的魂力壓制羅剎神力，我就能恢復極限戰力！加上兩個凶獸魂環的增幅，恐怕還不止這般，甚至勝過千道流那個老傢伙都不在話下！』

  那麼，問題來了……

  哪裡去找凶獸呢？

  『大海！』

  比比東的眼中閃過凶戾之色。

  曾經，千尋疾好大喜功，在沒有知會千道流的情況下就選擇了領著數千精英魂師進軍海神島，最終鎩羽而歸。

  還是千道流這個極限強者出面，才避免了武魂殿與海神島的大戰徹底激化爆發。

  也是自此之後，武魂殿和海神島之間定下了互不侵犯的和平協約。

  比比東要去大海上找尋凶獸的蹤跡，以她現在的狀況親自行動是不可能了，自然要派出大量的人手去搜尋。

  這理所當然是在撕毀之前的約定。

  可以想像千道流會如何震怒。

  但是……

  『顧不得那麼多了。』

  比比東陰冷一笑。

  如果武魂殿和海神島真地爆發了衝突，致使那海神大祭司波賽西現身，在她無法出手的情況下，千道流就是再不願意，還不是得出手？

  以千道流那迂腐的性格，就不可能坐視大量的武魂殿魂師送死的。

  ……

  浩劫山脈，獸魂盟大本營中，最近一個月新修的地下洞窟中。

  這裡經過了高明工匠的改造，已經變成了一個密閉的地下監牢。

  一個披頭散髮、渾身散發著惡臭味的大漢被綁縛著四肢，手筋腳筋都被挑斷，囚禁於此。

  「你又來了嗎？呵呵，堂堂封號斗羅強者，竟然做出這種腌臢事情，你就不嫌羞恥嗎！？」

  男人聽到腳步聲，猛地抬起了頭，朝來者怒瞪過去。

  可這一下看去，他眼中的怒火變成了驚愕。

  「阿銀？」唐昊看著一臉溫順地站在游塵身邊的溫婉女子，臉上竟是不敢置信。

  藍銀皇靈仙被唐昊那火熱的目光注視著，有些畏懼地縮到了游塵的身後，同時回道：「對不起，我叫靈仙，這位先生，你認錯人了。」

  唐昊一臉錯愕。

  經歷了一個多月的折磨、羞辱，這突如其來的劇烈震驚讓他連憤怒也一時忘記。

  「靈仙，這位是我的囚徒，是一個十惡不赦的壞人，你不必對他禮貌。」

  就在這時，游塵語氣溫和地對懵懂的靈仙進行了教育。

  「哦，我知道了，主人。」靈仙對游塵露出了燦爛的笑容，點了點頭，並且像個小動物一樣往游塵身上蹭了蹭。

  一個月的教育，游塵已經基本完成了對靈仙的三觀的灌輸，並且徹底成為了靈仙從精神到肉體上的主人。

  也是因此，他方才帶著靈仙來到唐昊面前。

  無他，為了更加刺激唐昊，獲得更高的獎勵罷了。

  經過無數次在他人——指波賽西——身上的實驗，游塵已經是引動別人情緒的大師級人物。

  但是，斗羅人雖然不修心，可達到封號斗羅這個層次，生命層次已經發生了真正的躍遷，也即是說——作為超凡生命，他們對痛苦的適應力遠比正常人要高得多。

  大概半個月之後，游塵就發現普通的施加痛苦，哪怕有著每日首個任務更容易觸發的加持，也已經很難做到一天觸發一次唐昊的任務了。

  不過，對於這種情況，游塵也早有預料。

  他本來也知道，針對封號斗羅以上的強者，比起肉體折磨，還得是精神上的傷痛對他們來說更加強烈。

  還是拿波賽西舉例。

  斷臂的肉體上的痛苦，對于波賽西來說其實可以忍受，她不能忍受的是自己變得殘缺的事實。

  另一方面，交配行為對波賽西的肉體來說，同樣不是什麼痛楚，甚至可以說是享受，但喪失清白以及淪為雌獸的羞辱和痛苦卻比之斷臂殘缺更勝過不知多少倍。

  而且這種精神上的痛楚，除非波賽西徹底被游塵馴服，不然就始終無法消除。

  更何況唐昊本來就一直病痛纏身，他對疼痛的耐心絕對比絕大部分封號斗羅高。

  所以針對唐昊對肉體的痛楚產生耐性，導致沒有任務可刷的情況，游塵也早有預期準備好了給予唐昊精神折磨的方案。

  他當然不可能像針對波賽西那樣，直接肛了唐昊，別說他自己親自出馬了，就算是找人幹這事，他也有點接受不了——從這一點上，他又確認到了自己人性的部分，確認自己離他想像中的神靈境界還有著非常遙遠的距離。

  所以他的做法也很簡單，很直接……

  他選擇給唐昊餵屎。

  從強塞，到用精神力催眠唐昊，讓唐昊在保持意識的清醒卻無法控制自己不去吃屎……

  考慮到唐昊這半個月依舊保持著高效的任務刷新頻率，游塵沒有將後續的自循環體系拿出來。

  嗯，老實說，哪怕是游塵自己也有點嫌噁心了。

  不過為了獎勵，游塵表示自己的下限可以儘可能低一點。

  而現在，靈仙的養成已經完畢，就不需要如此麻煩和噁心了。

  「畜生，你對阿銀做了什麼！做了什麼！？我要殺了你啊啊啊！！！」

  看著一瞬間就狂暴的唐昊，聽到腦海中悅耳的系統提示音，游塵露出了愉悅的表情。

  你看，這不，他還什麼都沒做呢，唐昊就像一個合格的任務刷新機一樣自動刷新出任務來了。

  這可比在波賽西那裡整新任務容易太多了。

  『估摸著，這個程度堅持一個月不成問題。已這個進度的話，真要啟用在靈仙面前讓唐昊吃屎的終極羞辱，可能得排期排到一兩年後了。』

  游塵淡淡地掃了不斷咒罵自己的唐昊一眼，他的眼中已沒有「人」這個個體，純粹將唐昊視作了一件工具。

  「罪人，你竟然辱罵主人！」

  游塵還沒有反應，一旁溫婉的靈仙卻已經殺意勃發。

  可還沒等靈仙出手教訓唐昊，唐昊看著對自己露出殺意的靈仙，已經雙眼一瞪，口吐鮮血昏死過去。

  靈仙疑惑：「啊？他怎麼自己吐血了啊？」

  【叮，任務已完成】

  游塵：「……」

  游塵沉默了一下，在靈仙邀功的目光中，如同安撫小動物般摸了摸靈仙的腦袋，說道：「雖然做得好，但是下次別做了。沒我的吩咐，你就不要主動和他說任何一句話，做任何動作。」

  「啊？為什麼呢？」

  靈仙疑惑。

  游塵瞥了眼被拷住的身體還在抽搐著的唐昊，解釋道：「我怕他撐不過今年，那就少了好多樂（任）趣（務）。」

  靈仙雖然不解，但只要是游塵的命令，她自然只能選擇遵從。

  游塵看了眼唐昊這一次爆出的獎勵，默默點頭。

  除了一開始幾次大爆，後面唐昊給出的大部分時候都是基礎的資源類獎勵，今天倒是又爆出了諸如靈光一閃之類的稀有資源獎勵。

  那些增益丹之類的，游塵已經不怎麼需要，對應普通封號斗羅的頂級經驗丹的數量也已經有了趕超其他等級經驗丹的趨勢。

  不過游塵意外讓海公主麗娜靈魂獻祭之後，魂力超額提升，對頂級經驗丹也已經沒了需求。

  他現在看重的，反而是唐昊爆出頂級營養丹以及間歇性爆出的特級營養丹。

  營養丹這東西或許有人已經沒什麼印象，簡單地說，這就是一項萬金油的修煉資源，可以完全替代魂獸肉乃至一部分天材地寶的作用。

  而單是唐昊一個人給出的營養丹修煉資源，就比得上這段時間至少十分之一個北海的供給，端是恐怖無比。

  而單純的「量」還只是其次，營養丹最大的特點，就是消化速度。(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