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棋局已定

  第41章 棋局已定

  君從之也不太在意,借著燈籠的光上下打量著雪寒江:「對了,你打算就穿成這樣回宮?不打算繼續扮演公主了?」

  雪寒江聽到扮演公主莫名有些煩躁,揉揉眉心:「不是,我只是今天才到,三天後回宮時再換。」

  君從之揪著鬍子沉思:「嗯,再忍耐下,十五歲以後你就不需要再這樣了。」

  雪寒江挑眉:「也就是說等我十五歲以後就該攤牌了?」

  君從之點頭:「對,該籌劃的我已經籌劃得差不多了,如果順利的話兩年以後你就可以不必偽裝了。」

  不必偽裝?是與雪夜大帝攤牌還是徹底離開天斗帝國?亦或者說謀朝篡位?

  雪寒江沒有繼續想下去,因為那些距離現在的他還是太過遙遠。

  君從之頗為感慨的看著眼前俊美的少年,目光有些遙遠:「我等了這麼多年,終於可以回去了。」

  雪寒江問道:「回去?回哪裡去?」

  君從之回過神,笑著摸了摸雪寒江的頭:「沒什麼,這些事還是等以後再告訴你吧,你現在應該做的是先應付好宮裡。」

  說完君從之就離開了,雪寒江一個人坐在花廳里,面前是沒有收撿的棋局。

  原本支離破碎難以抵抗的白棋在絕境中連成一線,以斬龍之勢切斷了黑棋。

  如果說黑棋是天斗帝國的話,白棋就是君從之。

  「棋局已定」

  這正是君從之借這盤棋想要告訴雪寒江的東西。

  雪寒江不禁好奇,究竟是什麼原因導致這樣一個手握大權的前朝太傅,下定決心親手將自己扶持起來的帝國推落深淵呢?

  ……

  夜裡,雪寒江在屋裡內視著冰火藤吸收到丹田裡的奇怪物質。

  那是一片散發著邪惡氣息的黑紅色花瓣,在冰火藤不斷吞噬下差不多隻剩下了一半左右。

  而冰火藤的火藤之上似乎染上了一絲散發著負面氣息的不詳紅光。

  冰火藤究竟是什麼東西?這詭異花瓣又是什麼東西?又為什麼會在戈青體內?

  在雪寒江撓頭苦思的時候冰火藤將花瓣最後的一絲力量吸收殆盡,花瓣破碎消失,冰火藤清光更盛了幾分,甚至連幼小的葉子也隱約壯大了一點。

  除了戰鬥和升級之外,吸收這種古怪的東西也會使冰火藤生長?

  看樣子戈青中毒的地方自己得去一趟了,如果僥倖獲得更多這種花瓣那豈不是很快就能讓冰火藤二次進化?

  一夜過去,雪寒江徹底將冰火藤反饋回來的魂力變成了自己的,魂力整體凝實了許多,剛剛進入三十六級帶來的虛浮感也消失了。

  第二天雪寒江從戈青身上取出第二片花瓣後毒素差不多已經解決了。失去了源源不斷製毒的花瓣以後,剩下的毒素都是弟弟。

  王先生雖然初見時覺得差了點,但他的醫術其實還是不錯的,至少他能將戈青體內的餘毒緩緩排出,不用雪寒江動手。

  第三天的下午,戈藍來的時候戈青已經醒了,只是身體還十分虛弱沒辦法下床走動。

  雪寒江推門進來就是戈藍一勺一勺給戈青餵藥的場景。

  戈藍放下碗,眼裡含淚:「殿下!大恩不言謝,從此以後我和戈青兩人的命就是您的,哪怕您讓我們去死我們也絕無怨言!」

  雪寒江微笑著扶起戈藍:「戈藍大哥,你這說的什麼話,我何曾要你去死過?」

  戈青靠在床頭,無比虛弱但心情很好:「多謝殿下出手相救。」

  雪寒江擺擺手:「不提這個,你不如先給我講講你在南河村經歷了什麼,究竟是怎麼染上的劇毒。」

  戈青點點頭,沉思了許久以後才開口:「當時我奉命去南河村調查屠村之事,原本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但在到南河村以後才發覺事情遠比我們想像的複雜。」

  「整個村莊的人都被聚集在村莊中央,屍橫遍野,再加上去時剛下了雨,腐爛的屍體被雨水澆過,膩滑又噁心,簡直就是地獄一般的場景。」戈青眼裡閃過一絲驚恐:「而每一具屍體之上都有一棵古怪的草,根須從殘缺的地方長到地上,草葉從嘴巴里冒出來。」

  雪寒江皺眉,這種場面只是聽戈青描述都已經十分噁心,更別說當場看見了。

  戈青的身體忽然瑟縮了一下:「然後我看到了一朵花,一朵黑色的花,那朵花似乎是吸食屍體上長出來的草的養分長出來的,像一朵漆黑的牡丹花。

  雪寒江忽然想到冰火藤從戈青身上提取出的兩片花瓣:「漆黑的牡丹花?你還記得其他有關的這朵花的嗎」

  戈青搖搖頭:「我只記得當時我看到牡丹花以後感到一陣眩暈。等再醒來已經被同伴帶到村外的小路上,而我身上也染了那種會傳染的恐怖劇毒。」

  看來那朵花與戈青身上的毒脫不了關係。

  雪寒江拍拍戈青的肩膀:「好了沒事了,現在你的毒已經解了。」

  想著這兩兄弟應該有很多話要說,雪寒江也沒有在裡面久待,把空間留給兩人後就離開了。

  結果戈藍跟了出來:「殿下。」

  雪寒江偏頭:「你怎麼出來了?」

  戈藍垂首:「殿下,我為殿下準備好了車駕,明日會從城外江月樓經朱雀門進城,再從朱雀街進皇城之內。」

  雪寒江點頭:「這種小事戈藍大哥安排就行了。」

  戈藍嘆息:「近兩年鳳儀宮的那位越來越囂張了,而大帝不知為何一直縱容,就怕她對您不利。」

  雪寒江挑眉:「難道她還敢公然劫我的車駕不成?」

  戈藍有些凝重:「進天斗城內定然不敢,但在外城就不一定了。」

  雪寒江有些疑惑:「陛下為什麼不管管她呢?莫不是她真的手眼通天到連皇權都無法動她?」

  戈藍四下看了看,有些無奈:「殿下,慎言啊。」

  「知道了,下去吧。」雪寒江心裡越發煩躁,有一種恨不得將一切都毀滅的衝動呼之欲出。

  雪寒江察覺到的時候當下驚出一身冷汗。

  想到冰火藤之上的微弱紅芒,雪寒江暗自皺眉:「黑色牡丹花究竟是什麼,竟然連神秘莫測的冰火藤都不能抵禦?」

  「殿下。」君從之的貼身護衛從不知何時出現在雪寒江後面,正在出神的雪寒江被嚇了一跳。

  「啊?」雪寒江回頭看著護衛,拍拍胸口有些無奈:「吳伯,您下次過來的時候吱一聲行嗎?我差點被您嚇死。」

  吳伯扯起嘴角,臉上蜈蚣一樣的疤痕動了一下:「殿下,老爺他在書房等你。」

  知道吳伯從來不會透露君從之的想法雪寒江也就沒多問,揉揉臉:「行吧,我這就過去找他。」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