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0章 少年意氣玄鳳甲，失之交臂海神島（六千）
「而事實也確實如此。」風慈擔憂的看了一眼雪寒江：「元青親口說的，以她之力，雪夜最多還有三年壽命，所以他這是在盡全力安排後事，想辦法讓這個帝國交到兒子的手上時更穩當些。」
雪寒江捏了一下眉心：「……那武魂殿那邊呢，有沒有其他消息？」
風慈點頭：「自然也是有的，武魂殿在半月前帝國內亂的時候，趁機將兩大帝國中的武魂聖殿撤出，並在十天前自封為武魂帝國，比比東登基為第一任女皇。」
雪寒江對此倒沒多少意外，只是忽然想起了那個如陽光般闖入自己世界裡的少女，忽然問到：「那，千仞雪呢？」
風慈在腦子裡搜索了片刻：「前教皇之女千仞雪，因為潛伏天斗帝國的任務失敗，還放跑了重犯，數罪併罰之下，於教皇殿前當眾罰了三十鞭，逐出武魂殿永不得返了。」
聽到這裡，雪寒江愣住了：「逐出武魂殿？」
這不能啊，千仞雪是前教皇千尋疾與現教皇比比東的女兒，還是註定繼承天使之神的六翼天使武魂擁有者，這比比東就算是瘋了也不該如此自斷一臂才對。
難道……這是放出來的煙幕彈？
坐在一邊沒說話的碎魂忽然開口：「當時我得知正是因為這個千仞雪才導致你……你戰死，所以，我下了天字絕殺令。如果不是臨時接到陰南城的這個任務的話，去暗殺千仞雪的人會是我。」
雪寒江抿了一下唇：「這件事……不關她的事，把絕殺令撤了吧，左右也不過是徒勞。」
「與她無關？她偽裝成你大哥雪清河騙了你這麼多年，還下毒險些毒死雪夜大帝……」碎魂有些奇怪的看了一眼雪寒江：「還是說，這些事你早就知道了？」
「我的確早就知道。」雪寒江點了一下頭：「……總之，有關千仞雪的事，你們不要插手，我親自去解決。」
風慈和碎魂對視一眼，同款皺眉：「這……罷了，你決定就好。」
雪寒江低下頭：「其實……我……算了，元屠元青現下如何了？」
風慈鬆開眉頭：「元屠和元青二人此時都還在天斗城裡，協助醫官治療傷病以及幫助戈藍戈青二人重排禁軍防守，由於雪夜大帝的貼身影衛影在這次宮變中重傷不治，所以他二人還暫接了保護雪夜大帝的任務。」
雪寒江想了想：「想必天斗城能這麼快平亂，風慈姐姐也功不可沒吧？」
風慈「羞澀」的笑了一下：「哎唷，姐姐只是拿著你的令牌調了一部分雁北軍來支援天斗城啦，沒什麼的~」
「……」雪寒江以手扶額：「那，父皇應該也給了你不少的嘉獎吧？」
風慈撇嘴：「不過只是一些銀錢珠寶罷了，不值一用，不過倒是給了你隨意調用雁北軍的命令，也就是說以後就算沒有皇城詔令，雁北軍也可隨意調動。
不過嘛……他倒是當你已經死了什麼令都敢下，估計看到你還活著就會後悔到腸子都青了，然後轉手就把兵權全給你下了。」
雪寒江對此倒沒有什麼看法，有沒有兵權無所謂，反正他也不靠普通軍卒保命。
雪寒江不回她，風慈也覺得十分無趣，看了一眼窗外：「哎呀！這都快過飯點了啊，兩位弟弟餓了沒？姐姐給你們做好吃的怎麼樣？」
雪寒江和碎魂露出一個同款的微笑：「就等你這句話了！」
……
午飯後，雪寒江和碎魂在城外廣袤的草原上盡情的切磋了一把，不過兩人都默契的沒有用殺招。
碎魂此時是魂王，六個武魂分別是他曾經極為熟悉的光明對立、影殺、逐月和燃魂，以及他在後來獲得的裂魂和星辰滅。
裂魂的效果是在激活魂技後，在半個小時之內有百分之五十的機率造成額外傷害，至於星辰滅則是讓他獲得了除了第二魂技之外的另外一個攻擊手段。
將手中的碎魂雙刺分化成千百個，然後集中攻擊，可群攻可單體，和戴沐白的白虎流星雨類似，但卻更為鋒利和陰寒。
不過嘛……面對雪寒江來說還是差了一點。
因為碎魂註定了是黑暗中一擊必殺的刺客，沒有殺意支撐的招式都是紙老虎，很輕易的就被雪寒江化解了。
雪寒江也知道這一點，所以只用了自己第一武魂的前六個魂技在和碎魂戰鬥，偶爾還會以弓為刀與他拼兩刀。
兩人在這方面都極為持久，導致這一打就過去了一個多小時。
最終，碎魂魂力耗盡躺在了地上，雪寒江雖然還有餘力，但也順勢一倒，與碎魂頭靠頭的癱在草地上。
就在雪寒江曬著太陽快要睡著的時候，碎魂忽然開口問了一句：「寒江，你究竟在擔心什麼？」
雪寒江攏回了點意識，迷糊的從鼻子裡「嗯？」了一聲。
碎魂撐起半邊身子，逆著陽光定定的看著雪寒江：「我說，你究竟在擔心什麼？有什麼強敵嗎？」
這回，雪寒江的睡意稍稍散去了一些，沒有將猜測中的敵人說出來，只是抿了一下唇，含糊不清的說：「……我總有些不好的預感，就像是有什麼極為強大的敵人在等著我，所以我得再強一點。」
碎魂沉默了一下：「你已經這麼強了，能讓你如此緊迫的，究竟有多強？極限斗羅？」
雪寒江沉默了一會兒：「也許吧，總之是難以想像的強大。」
碎魂躺回草地，輕聲說：「沒關係，我會幫你的，我們都會幫你。」
雪寒江聽到這句話，臉上無聲的露出一個笑容，隨即困意上涌，倒還真讓他睡著了。
大概過了一個時辰，風慈找了過來，埋怨道：「兩位弟弟怎麼跑這兒來了，可讓姐姐一頓好找！」
雪寒江眯起眼睛，看著朝自己伸出爪子的風慈，剛睡醒的聲音有些沙啞：「風慈姐這麼快就忙完了？」
坐在一邊的碎魂起身，伸手把雪寒江拉起來。
風慈攏了一下耳邊被風揚起的頭髮，溫柔的說：「還沒處理完呢，天斗城我不能陪你們過去了，你們先行一步吧，等我順路把雁北城的事務處理了就給你們發消息。」
雪寒江也沒多說什麼，只是點了一下頭，轉身就朝著雁門關的方向走去。
風慈的聲音在後面響起：「雪弟弟，到了天斗城記得去看看小瑤兒，她還不知道你還活著的事，這段時間傷心得不得了，旁人怎麼勸都沒用！」
雪寒江腳步頓了一下：「嗯，我知道了。」
看著雪寒江與碎魂逐漸遠去的身影，風慈摸著耳畔的髮絲嘆了口氣：「唉，一個兩個的，真是不讓姐姐省心。」
……
有雪寒江在，不必擔心夜間的魂獸，所以兩人的趕路大多是覺得累了才會停下歇息，時間自然也就縮短了許多，第三天下午就到了天斗城外。
二人先去江月樓里哄好了葉瑤，才上樓去看了一遍剛整理出來的情報。
大致發展與風慈與他二人所說的差不多，只是這邊的消息里關於武魂殿的更多一些。
從武魂殿宣布建國開始，不論大事小事都有收錄，但這些事對於雪寒江來說都不重要，反倒是千仞雪被逐出武魂殿這件事他翻來覆去看了好幾遍。
看完以後，雪寒江揉揉眉心，對一遍習慣性沉默的碎魂說：「我去史萊克學院一趟。」
碎魂點點頭，目光里看不出喜怒：「我交接完暗夜的事以後就來找你。」
雪寒江點頭：「嗯。」
隨後，雪寒江離開了江月樓。
……
天斗城因為剛發生過劇變，死了很多人，所以街上稍顯有些冷清，時不時還能看見掛著白布的人家，從屋後傳來的隱約嗚咽則更添了幾分淒切。
走到半路，雪寒江忽然想起什麼，轉道去了自己曾經居住過的太傅府。
只是此時太傅府的大門上已經貼了封條，院子裡面由於很長一段時間沒有人居住，已經草木無人照料修剪肆意生長著，顯得整個太傅府蕭條無比，再過段時間，估計就又是一處馳冥城外的鬼宅。
雪寒江早就知道君爺爺有起兵造反推翻天斗帝國的想法。
包括當時保存自己性命，以及當年的那些教導都是為了這一戰而做準備。
也因為這個計劃，心裡藏著扭曲仇恨的雪寒江如約穿了許久的女裝。
但雪寒江依舊不明白，究竟是怎樣的仇恨才能讓這麼一個為帝國鞠躬盡瘁大半輩子的老人，起了將這一切親手覆滅的心思。
是因為……草原嗎？
雪寒江在院子裡站了許久，正打算離開時，不知從哪個角落裡跑出來一隻橘色皮毛的貓兒。
貓脖子上還用細細的線掛著一個錦囊。
只是這貓兒看起來像是餓了很多天，看到雪寒江的那一瞬間就撲到他的身上不肯撒手。
雪寒江皺著眉，從身上取出一塊肉乾餵給貓兒，趁機取下了貓兒脖子上的那個錦囊。
裡面裝著一塊令牌。
雪寒江曾經見過一次這塊令牌，可以號令蝶谷。
不過想來這次造反也差不多將蝶谷的人才耗空了，那這令牌似乎也並無什麼實際用處了。
雪寒江嘆了一口氣，將令牌取出，混在裡面的一張紙條趁機從袋子裡掉落出來。
雪寒江將紙條展開，輕聲念到：「殿下，上一輩人的恩怨到此為止了，老臣祝願您一生平安無憂。」
後面的字稍微有些潦草，只能隱約看清「草原」「聖女」幾個字，其餘的看不真切了。
雪寒江捏緊手裡的紙條，再鬆開時已經化作了一把黑灰灑落在地上。
果然是草原啊。
雪寒江嘆了口氣，抱起眼巴巴看著他的橘貓，一下一下的順著毛：「可是君爺爺，你所合作的武魂殿，才是害草原至今的罪魁禍首啊……」
橘貓用腦袋拱了一下雪寒江的手，喵喵的撒起嬌來。
雪寒江收起不合時宜的感傷，抱著貓離開了太傅府，朝著史萊克學院走去。
……
史萊克學院此時門口值守的學員多了兩個，一共四個人正坐在台階上躲著懶。
畢竟此時已經是傍晚時分，再過一會兒就該換班了，所以這些學員也難免有些憊懶。
看到雪寒江接近，四人迅速站起來，然後極為同步的揉揉眼睛，自我懷疑道：「……我是不是看到鬼了？」
雪寒江沒有搭理幾人，空間之力運用下直接穿過了緊閉的大門，朝著學院裡面走去。
這個操作落在值守的學院眼中，那就和撞鬼了沒什麼差別，瞪大了眼睛在鐵門上摸來摸去，口中還不斷的重複著「我眼睛花了嗎？」「是假的吧？」「還真有鬼？」之類的話語。
不過，卻沒有人把這事當真，自然也沒人去稟報這件事。
雪寒江一路上沒有驚動任何人，鬼魅一般的摸到了大師居住的宿舍，看了一眼明亮的燈光，屈起食指在門上敲了幾下。
沒多久，大師將門打開，看到門外的雪寒江直接原地愣住了。
雪寒江把貓放在地上，整理了一下衣服，規規矩矩地彎腰行禮：「老師，弟子回來了。」
大師嘴唇抖動了幾下，試探的朝著雪寒江的肩膀伸出手。
雪寒江露出一個笑容，將大師微微顫抖的手按在胸口，溫聲說：「老師，弟子還活著，至於那些詳細的事，容我慢慢講給您聽。」
感受到雪寒江胸口跳動的心臟後，大師鬆了口氣，眼眶卻是悄然濕潤，一邊不斷重複著「活著就好」，一邊把人往屋子裡拉。
待落座以後，大師給雪寒江倒了一杯茶：「等片刻再說吧，免得重複，我先將弗蘭德和二龍叫過來。」
於是，來不及阻止的雪寒江只好捧著茶水又等了半盞茶的時間。
不過大師還沒帶著人回來，碎魂倒是追了上來。
雪寒江放下茶杯，挑眉：「你動作倒還挺快啊。」
碎魂還沒來得及說話，一聲帶著哭腔的笑罵就從門外傳了進來：「老娘就知道你還活著！你個小騙子，差點連老娘都給騙過了！」
隨後，一個略帶暴躁的美婦人衝進房間，將雪寒江抱住：「……你小子，這麼大個人，怎麼突然就沒了，我們都以為你死了……害老娘白傷心了這麼久！」
雪寒江拍著美婦人的後背：「師娘，我這不是活著回來了嘛，沒事的。」
柳二龍鬆開雪寒江，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一遍，有些疑惑的看著他額頭上的神紋：「這玩意怎麼變色了？」
弗蘭德咳了一下，上前一步拉開了柳二龍：「寒江，那天究竟是怎麼回事？我聽獨孤前輩說，你當時是燃燒了靈魂和生命獻祭了，怎麼又突然活了？」
倒是一旁震驚過後恢復了冷靜的大師，注意到了雪寒江身邊那個存在感極低的陰鬱少年，詫異道：「碎魂也回來了？」
碎魂這才起身，給三位老師行禮。
隨後，就是兩人輪流講了各自的經歷。
雪寒江自然不會將自己的前世以及那些與神有關的事隨便說出來，只是提到了自己獲得了神位傳承，也講明了之前突然消失也是因為這個。
有關魂技魂骨之類也大致提了一句擁有三塊十萬年級別的魂骨，具體年份沒說，效果也沒詳細描述。
他們只知道雪寒江此時擁有了六塊魂骨，只差一塊最低階的右腿骨就湊齊了全身的魂骨。
但只是這一點消息，都讓三人愣了好半天。
許久以後，弗蘭德才感慨道：「……這魂骨現在這麼常見了？」
大師也搖著頭感慨道：「小三獲得四塊魂骨我以為就已經足夠的好運了，沒想到……」
柳二龍接住下半句話：「小雪這都快把全身魂骨都集齊了。」
雪寒江笑笑沒說話。
大師想到什麼，忽然將魂骨融合技有關的事給雪寒江講了一遍。
雪寒江聽完，愣了一下，想到了什麼，一時沒有說話。
直到腳邊的橘貓蹭了他的腿幾下他才回過神，皺著眉回憶到：「這種感覺……我似乎曾經有過，但當時我有其他事情沒有細究。」
大師所說的那種感覺，他在吸收深淵鳳凰留下的那個魂環時感受到過，只可惜當時他忙著感悟涅槃帶來的感受，將魂骨上的異常忽略了。
有了唐三的前車之鑑，大師這次倒沒有多震驚，只是點了點頭：「你再試試？」
雪寒江看了一眼這個房間，起身走到屋外，召出了背後縮小版的青鳥六翼飛到半空中，閉著雙眼激活了身體裡的其他五塊魂骨。
軀幹骨顫了一下，一股玄黑色的奇異能量從軀幹骨中湧出，刺激著其他魂骨也紛紛釋放出那種奇異的能量，只是這些魂骨釋放出來的氣息都有些不同。
鹿皇之凝視頭骨清涼舒適，深淵之涅槃軀幹骨陰冷，外附魂骨青鳥六翼熾熱，風狼之噬左腿骨狂躁，只有空間之穿梭左臂骨和時間之凝固右臂骨沒什麼感覺。
之所以會這樣，雪寒江大致猜測，可能是因為他掌握了時間與空間的法則之力，所以算是徹底掌握了右臂骨和左臂骨的力量。
來不及細想，這些各異的力量匯聚在一起，在雪寒江的身上形成了一副黑底銀紋的戰鎧，背後的青鳥六翼也被戰鎧覆蓋了大部分，而這些銀色的紋絡，隱約構成了一隻火焰中騰飛的鳳凰。
這身銀鳳玄甲將雪寒江全身上下都裹得嚴嚴實實，反倒是原本應該是頭盔的部分沒什麼額外的防護。
除了前額那條銀色的護額之外，就只是多了一根黑色的發箍，將雪寒江那一把懶得打理、顯得有些散亂的銀髮束成一個少年氣十足的高馬尾。
不看身後的羽翼的話，倒還真有幾分話本傳說里少年將軍的英武帥氣。
但加上羽翼，屬於「人」的氣息就被沖淡了，更像一個遙不可及的天神。
玄甲附身只維持了片刻，雪寒江只簡單實驗了幾下效果以後，就將之解除了，收回羽翼乖巧的落在地上。
「和當初小三的狀態有些類似，但顯然小雪的可控程度更高。」大師詳細問過雪寒江戰鎧附體後的感受後，不由得感慨道：「不過小雪魂骨融合技的效果能這麼好，估計與所用的魂骨有三塊都是超過了十萬年脫不開關係，這種運氣，尋常人真是羨慕不來啊。」
雪寒江只是笑，沒有說話。
一旁的碎魂忽然開口，路燈下的那張臉額外陰冷：「大師，那唐三人呢？」
大師沉默了一下：「你們二人回來的時間恰好與其他人錯開，史萊克七怪已經踏上了前往海神島，去尋找突破自身快速成長的辦法了。」
雪寒江眯了一下眼睛，若有所思：「海神島？」
「嗯，海神島。」弗蘭德點頭，解釋起海神島究竟是個什麼地方後才說：「如果你們現在趕過去，以你們二人的速度倒是還能追的上他們。」
「不必，變強也不一定非要去某個地方。」雪寒江看了一眼身旁的碎魂，露出一絲笑意：「再說，我覺得我提升的速度太快了，趁這段時間相對平靜，我得好好下功夫壓一下。」
大師有些驚異的看著雪寒江：「對了，小雪，碎魂，我還沒來得及問你們二人此時的修行進度，怎麼，魂力是多少了？」
雪寒江召出帶有兩黃一紫三黑一金紅七個魂環的第一武魂圓月寄望弓，淡淡的說：「剛獲得第七魂環，魂力七十一級。」
碎魂召出帶有兩黃兩紫兩黑的碎魂雙刺：六十五級，即將突破六十六。」
這一回，三個人集體震驚了，好半天才回過神來：「小雪，你似乎還沒滿二十二歲吧？就，就魂聖了？」
柳二龍摸了摸自己的額頭，然後用力掐了一下弗蘭德的手臂：「弗老大，疼嗎？」
弗蘭德嗷了一嗓子：「當然疼了！不過你掐我幹什麼？！」
柳二龍充耳不聞，轉過頭繼續看著雪寒江：「那，那看來這不在做夢？」
雪寒江歪過頭，有些好笑的說：「當然不是，這可都是我辛苦練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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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