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9章 哥哥

  「哦……」千仞雪嘴裡發出輕細的喘息聲，有氣無力地隨口應道。

  胸前那兩根手指像是有魔力一樣。

  隨著指尖輕揉慢捻，又沿著下方飽滿的弧線划過，仿佛有一股股微弱的電流從乳腺發出，然後傳遍全身，讓她為之戰慄，連意識都變得遲鈍……

  「嗯？！」

  忽然，她直起身來。

  掛在腰肢上的薄被也隨之滑落，露出了藏在下面的渾圓肚臍與平坦的小腹。

  瓷器般的嫩滑肌膚，在房間燈光的照耀下泛起瑩潤的光澤，白得刺目。

  她卻恍若未覺，抓住那隻作怪的大手，回眸凝視著蘇誠，精緻的眉頭緊緊皺起。

  「你說的是那個朱竹清？」

  「對，是她。」蘇誠一臉坦然地與她對視。

  「不行，我不同意。」

  「其實……唉，算了，那就這樣吧。」

  蘇誠聞言嘆了口氣，隨後收回手臂枕在後腦，合上雙眼仰躺下去。

  「？」注意到他的情緒似乎有些低落，千仞雪反而愣住了。

  猶豫片刻後，才訥訥道：「怎麼了，什麼算了？」

  「沒事，先睡吧，明天再說。」

  「不行，你先把話說清楚了再睡。」

  「這種安排，我也知道你會很不高興。」蘇誠重新睜開雙眼，看向她輕聲說道，「雖說這是比比東的意思，但我心裡是認可的。」

  「伱認可？！」千仞雪的聲線瞬間拔高了許多。

  「既然明知道我不願意，你為什麼還要同意？何況她已經被比比東收為徒弟，又何需你來帶她歷練，她又不是孩子，比你的年齡也沒小多少！」

  眼見蘇誠沉默不語，千仞雪身上氣息明顯變得躁動起來。

  眼底深處更是開始出現縷縷幽光若隱若現。

  潔白的羽翼根部，也有了淡淡的黑色霧氣升騰繚繞。

  「我也不是不能和你一起前去。怎麼，你覺得我還不如那個毛孩子有用？

  「論實力、論資源、論天賦，那個朱竹清哪裡比得過我？你樂意培養她，我也不是不能理解，有必要單獨和她一起出去？」

  千仞雪之所以會有這麼激烈的反應，是因為她能清晰感覺到，來自朱竹清身上的威脅。

  十六歲的巔峰魂王，而且隨時能夠晉升魂帝，身上擁有的武魂更是獨一無二，稱一句天才毫不為過。

  最關鍵的是，蘇誠對待那個女孩的態度也有些不同。

  她嘴上越是不遺餘力地進行貶低，反而越是證明了她對朱竹清的重視程度。

  如果換做是其他人跟著蘇誠出去歷練，雖然千仞雪心裡或許有些不舒服，但也不至於就因此發火。

  甚至有些人，她都根本當做不存在。

  現在的千仞雪的確不怎麼想那些陰謀詭計，那只是因為她足夠強，強到可以無視那些謀劃帶來的變故。

  而且，世上的大多數事情，也不值得她耗費心力去深思熟慮。

  但這並不意味著她傻。

  恰恰相反，能在年幼時起便開始在天斗皇室潛伏十餘年，卻沒有留下太多破綻，這種心機手段，絕非常人所能媲美。

  不過，直到這時，蘇誠還是沒有開口，只是耐心地等待著她發泄情緒，用漆黑的眼瞳默默注視著她。

  「你倒是說話啊！」千仞雪有些著急了。

  「小雪，你應該知道，竹清的武魂極為特別吧？」

  「那個幽冥白虎？」

  「沒錯，幽冥白虎的由來你還記不記得？」

  「星羅帝國皇室戴家的白虎武魂，與大貴族朱家的幽冥靈貓武魂，所形成的武魂融合技？」

  說著說著，千仞雪的聲音開始逐漸放緩，表情若有所思。

  「本質是武魂融合技的兩種武魂，卻真正融為一體，成為了不輸於六翼天使的神級武魂。這和你如今的情形，是不是有些相似之處？

  「你不覺得，她的變強，也能為你日後的發展，帶來不少靈感嗎？」

  「……」千仞雪聞言，怔怔看著蘇誠，張了張嘴卻沒有發出聲音。

  「而且，依賴魂獸凝聚魂環，幫助自身晉升，終究只是小道。竹清的自我意志同樣極為強悍，她也到了晉升魂帝的時候。我原本是考慮，帶她去嘗試下，看能不能做到自生魂環。

  「你比她的情況還要更加特殊，等級修為也要更高，想完成類似的動作，難度會大上許多。這種事情，總歸是要一步步來的。好在距離你真正晉升魂斗羅，還需要一段時間的積累。」

  說到這裡，蘇誠注視著千仞雪的雙眼。

  目光像是要透過瞳孔，看向她的靈魂深處。

  在那裡，似乎還隱約存在著另外一道視線正暗中觀望。

  「還有，那傢伙自從上次分開，直到現在也一直躲著不出來見我，她又是什麼意思？」

  「她……我……」千仞雪的聲音不禁低沉下去，支支吾吾卻沒說出個所以然來。

  「修行上的事情，由蘇誠指點你，想來你不會介意。而且，他比我更擅長這些，對你的情況也更加了解。」比比東淡然道。

  話音落下，她稍作停頓，方才繼續說道：「至於其他的事，機會我已經給你了。但能不能把握得住，就要看你自己的手段了。」

  朱竹清聞言先是沉默了下。

  隨後還是定了定神，問出心中的疑惑：「您上次說，千仞雪是您的女兒，為什麼還要這樣幫我？」

  「……我寧可沒有這個女兒。」

  背對著朱竹清的比比東，臉色不經意間流露出一絲陰沉。

  源於血脈中的親近感和厭惡感，以及這重血緣身份所帶來的重重束縛，正是讓她痛苦的根源所在。

  過去是因為千尋疾，而到了現在，又多出一個蘇誠橫亘在兩人之間。

  而且，她還無法逃避，難以脫離。

  朱竹清聞言皺了皺眉。

  或許比比東真的是在為她考慮，替她謀劃，也確實厭惡千仞雪這個親生女兒。

  但這種超出掌控的變故，預期外的情報，還是讓她心懷不安。

  她不喜歡這種感覺。

  這麼多年下來，她早就習慣了凡事依靠自己爭取，用自己的手段去達成目的。

  布局綢繆之人，最討厭的就是種種變數的出現。

  兩日後，蘇誠沒有在教皇殿中直接和朱竹清匯合，而是按照約定，先一步來到城外耐心等待著。

  在過去的兩天裡，蘇誠既沒有和千仞雪相處太久，指點朱竹清的時間也不多，主要都是在跟比比東商討後續武魂殿的計劃布局。

  至於今天讓他提前來此，也是比比東的意思，她好像要單獨再跟朱竹清再聊一些其他事情。

  這時，身穿黑衣的千仞雪忽然出現在了武魂城高高的城牆上，隨後身形一閃便來到蘇誠身前。

  「咦，你終於捨得出來了？我還以為你不認我這個爸爸了。」

  看到她出現在這，蘇誠雙眼一亮，笑著說道。

  千仞雪的俏臉瞬間緋紅一片。

  本來她都已經做好了充足的心理準備，結果剛一見面，還是被這句話給搞得險些破防。

  那天夜裡，兩人瘋狂纏綿期間，自己胡言亂語的場景頓時再度浮現腦海。

  她努力壓制住心中的羞意，強作鎮定上前兩步，冷哼道：「蘇誠，你別得意！」

  「你從哪裡看出來我得意了？」

  蘇誠笑著輕撫她的俏臉，感受著從指尖傳來的細膩觸感與淡淡溫熱，低聲道：「那樣的小雪，也很可愛呢。」

  千仞雪的這個負面人格，以往都是瀟灑恣意的性子。

  即便是在自己面前時，行事雖然不能說任性妄為，卻也相當惡劣，害羞之類的表情更是極少見到。

  這種情難自抑，甚至長時間不敢現身的情況，還真是罕見的很。

  聽到蘇誠這樣說，千仞雪從心底深處升起一陣酥麻，下意識躲開了他的眼神，臉上卻故作不屑地冷哼道：「你別以為我和她一樣好糊弄，想做什麼的話，心裡最好掂量掂量。」

  一邊說著，還伸出纖長的食指輕輕點了點他的胸膛。

  蘇誠知道對方在暗示什麼，卻輕描淡寫地低笑一聲轉開話題，「我想做什麼你還不清楚嗎，下次等我回來，你別再躲著不敢出來就行。」

  聽他這麼調笑，千仞雪心中頓時一陣火大，其他幾根手指也隨之張開。

  然後牢牢抓住蘇誠衣領，惡狠狠質問道：「你為什麼就針對我？前天晚上怎麼不讓那傢伙喊什麼哥哥爸爸之類的話？！」

  當她說到「哥哥」、「爸爸」這些詞語時，臉上不禁又開始迅速升溫。

  「她也沒讓我她喊姐姐啊。」蘇誠一臉無辜，「而且她也叫哥哥了。」

  「……」千仞雪聞言神色一滯，隨即低吼道：「你給我等著！」

  「好了好了，馬上來人了，注意形象。」蘇誠也不在意她軟弱無力的威脅，伸出雙臂將她摟住。

  隨著他的動作，千仞雪的表情也很快軟化下來。並沒有掙扎，反而將臉頰緊緊貼在了他的前胸。

  她終究只是嘴硬，又放不下面子而已，實際根本不會因為這種事情生氣。

  對她而言，此刻環住她的胸膛與手臂，就是她的整個世界。

  「……咳。」

  不知道過去多久，忽然一聲輕咳從背後傳來。

  是朱竹清到了。

  眼見懷中的千仞雪毫無理會的意思，還死死摟著自己的腰部，蘇誠有些無奈地拍了拍她的後背，兩人這才重新分開。

  千仞雪轉過身去，目光懶洋洋地從朱竹清身上掃過。

  隨後緩步走了過去，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膀，淡淡道：「這次出去好好修煉，不要荒廢了這個機會。我和蘇誠都對你寄予厚望，不要讓我們失望。」

  那種高高在上的眼神，以及言談間把自己放在長輩位置的囂張氣焰，刺得朱竹清心底一陣厭煩。

  注意到這一幕的蘇誠也走上前去。

  不動聲色地拉住千仞雪的手掌，開玩笑一般說道：「小雪，你自己在武魂城裡也得努力。大家年齡相差不大，要是到時候修為被竹清超過去，你恐怕就笑不出來了。」

  「呵呵。」千仞雪面帶不屑地嗤笑一聲，也懶得反駁。

  轉身輕輕一躍，便重新回到了武魂城中。

  「真是令人感動的深情一幕啊，你這個渣男。」朱竹清面無表情地嘲諷道。

  蘇誠默不作聲地轉身，拉著她快速向遠處走去。

  眼見他裝作一副沒聽見的樣子，朱竹清不由暗暗咬牙，冷笑道：「蘇誠，你很得意吧？」

  「沒，我準備先帶你去一個地方，應該會對你的修行大有幫助。」

  即便明知他在轉移話題，朱竹清心中還是生出一些好奇。

  她知道蘇誠向來有不少奇思妙想。

  至於剛剛那幕情景，雖然心中有些難受，但也早就有所準備了，並未揪著這件事情不放。

  「去哪裡？」

  「等到了你就知道了。在那個地方，可以幫你晉升魂帝，順便再化解一下你身上殘餘的污穢殺氣。」

  「……」

  走在前往天斗帝國的路上，朱竹清忽然問道：「教皇和千仞雪是親生母女？」

  「她連這個都告訴你了？」蘇誠有些驚訝。

  他以為比比東會把這件事當成隱秘呢。

  朱竹清聞言，眉梢微微一揚，他果然知道。

  隨後又若無其事地隨口問道：「她們兩人的關係為什麼會那麼差，簡直像是仇人一樣？」

  蘇誠瞥了她一眼，「這種事情小孩子少打聽。」

  這話當然是開玩笑的。

  但他也確實沒打算告訴朱竹清其中內情。

  這本就是別人家的私事，也是醜事。除非當事人願意主動開口，否則他肯定不會多說半句。

  這跟關係親疏無關，是原則上的問題。

  朱竹清也沒在意。

  通過蘇誠的反應，她已經知道了自己想要了解的東西。

  其實她本來也沒打算深究其中的具體原因，只需要了解這種矛盾是真是假，又有多深就足夠了。

  看到蘇誠這副諱莫如深的模樣，她就明白過來，顯然那兩個人是真的矛盾極深，而且裡面還有不少更深層的故事存在。

  「你在史萊克學院的那幾個隊友，能不能拉攏到武魂殿來？」

  「說不好。」朱竹清搖了搖頭，「那個奧斯卡是個聰明人，還是先天滿魂力的食物系魂師，潛力極大，可以爭取一下。至於馬紅俊和絳珠……」

  說到這裡她想了想。

  且不說馬紅俊的天賦以及秉性如何，那傢伙顯然跟院長弗蘭德感情極深。

  「馬紅俊還是算了。」

  蘇誠輕輕頷首，也沒再繼續多問。

  這些年輕魂師都還沒有成長起來，其實招攬與否，都影響不了大局，無關緊要。

  幾日後，兩人來到了一片巨大的魂獸森林中。

  這片森林中有魂獸的氣息，卻極為平和，全部都是植物系魂獸。至於其他的動物或者昆蟲，都沒有真正成長為魂獸的。

  而且，這裡的植物看上去都極為古老，明顯經歷了漫長的歲月。

  直插天際的參天大樹隨處可見，就連太陽的光芒都很難透過上方茂密的植物縫隙射到地面。

  跟隨蘇誠邁入其中的一瞬間，朱竹清便神色一動，眼神頓時犀利起來。

  領域。

  而且是極端強大的領域，宛如一片小世界，將這片森林死死籠罩密不透風。

  其間還散布著無處不在的精神力氣息，讓他們的存在幾乎無所遁形。

  「不用這麼緊張，放鬆就好。」

  蘇誠拍了拍她的肩膀，淡淡道。

  之所以帶她來這裡，而不是前去冰火兩儀眼進行晉升，是因為那裡凝聚的魂力實在太過霸道。

  雖然朱竹清服用過八角玄冰草與烈火杏嬌疏，在那個地方堪稱如魚得水，即使在泉眼中都不會受到任何損傷。

  但想要凝聚魂環，以她如今的精神力運用程度，恐怕還力有未逮。

  而在這藍銀草森林之中，有藍銀王幫她引導，難度會低上許多。

  當然，無論靈魂力還是精神力運用，都可以藉助先天功來提升。最關鍵的，還是此地的特殊環境，可以幫助她淨化身上那層從殺戮之都中帶出來的惡念雜質。

  不過這也是因為她沾染的污穢不多，而且幾乎都浮於表面，否則就要想些其他辦法了。

  聽到蘇誠的勸慰聲，朱竹清也放下心來。

  事實上剛剛她也只是下意識地提高警覺，並非真就懼怕擔心什麼。

  隨著兩人不斷深入，朱竹清進一步感受到了此地那種極其自然平和的精神磁場。

  從殺戮之都出來以後，那根始終未曾真正放鬆的心弦，也開始緩和下來。

  林間微風吹拂而過，她的黑色長髮輕輕揚起，腳步愈發輕快。

  始終在暗中觀察著她的蘇誠見狀，心中不禁暗暗點頭。

  朱竹清之前的情況是極為正常的。

  雖然已經離開了殺戮之都那種極端惡劣的環境，但一年多來養成的習慣顯然沒那麼容易改變。

  如果換成其他地方，想讓她心情真正放鬆，恐怕還要費上不少周章。

  兩人腳程不快。數個時辰之後，才來到了森林深處的中心地帶。

  穿過最後面幾棵極其巨大的古樹，一株極其特殊的植物映入兩人眼帘。

  修長的藤蔓攀沿而上，彼此糾纏上升，組合在一起。

  每根都有普通人腰部粗細，通體呈現澄澈的藍色，看起來晶瑩剔透。

  在它周圍，藍銀草生長的格外茂盛，其中甚至有幾株已經擁有了千年修為。

  在藤蔓匯聚的正中央凝結處，還有一張宛如人臉般的痕跡。

  強大的氣息噴薄而出，凝若實質的精神力在半空匯聚。

  「果然是你。」

  藍銀王看向來到此地的蘇誠，神情有些凝重。

  它當然不會忘記蘇誠。

  這個人類，給它留下了極其深刻的印象。

  不僅僅因為此人是藍銀皇親自帶來的人，還因為對方此前曾經散發出過極端恐怖的死寂意味。

  其實，早在先前蘇誠和朱竹清兩人剛進森林之時，它就感受到了兩人的氣息波動。

  但又有些不敢確認。畢竟距離上次分別，才過去了如此短暫的時間。

  即便擁有了不輸於人類的智慧，對它這種尚未化形的植物系魂獸而言，在時間尺度上的認知也與人類是截然不同的。

  在藍銀王的感官中，仿佛才只是一個晃神的功夫，曾經那個少年，如今卻強大的可怕。

  它心中有種預感，即便集合這片森林中的全部力量，它也絕對奈何不了對方。

  當然，它本來也不會對蘇誠出手。

  藍銀王不會忘記，當初就是這個人，幫它迎回了藍銀草一族的帝皇。

  「請問您此番造訪，有何貴幹？」藍銀王極為謙卑地說道。

  朱竹清有些驚異地看向對方。

  她還從沒聽說過，有未化形的植物系魂獸能夠開口說話的事情。

  「勞駕閣下幫忙，為我這個朋友凝聚一枚魂環。」

  「這……」藍銀王聞言看了朱竹清一眼。

  樹皮與藤蔓組成的老臉上，流露出極為明顯的糾結之色，「我恐怕難以做到。」

  它並非不想幫忙，實在是無能為力。

  眼前這個少女，明顯不具備藍銀草一族的血脈。

  「你只需要為她凝聚足夠的魂力，剩下的交給我來就好。放心，不會讓你白白費力的。」

  說到這裡，淡淡的領域光暈以蘇誠為核心向四周擴散而出。

  然後迅速蔓延開來，轉眼便不知覆蓋了多遠的距離。

  五行領域。

  但這卻並非普通的五行領域，而是融入了不朽劍意與先天之力的強大領域。

  一輪明月橫空浮現，灑下淡淡月光。

  透明無色的淡薄氣息也在領域中不斷彌散。

  「這是……」

  明明感受到了種種力量帶來的強大加持，古老的藍銀王卻從心底泛起一陣驚悚感。

  它終於明白，之前那種觀感並非自己的錯覺，對方真的擁有著毀滅這片古老森林的能力。

  瀰漫在領域中的那種玄妙能量，是它連想像都想像不到的恐怖存在。

  「不必擔憂，你和你們族群的子民們，安心感悟就是。至於能有多少收穫，就看你們的造化了。」

  「感謝您的慷慨。」

  藍銀王驚喜不已。

  領域中的奇特意蘊，與他們種族極為契合。

  事實上，當初蘇誠最初領悟不朽意境時，就曾以此為契機融化了體內那根藍銀皇魂骨。

  可想而知，彼此間的聯繫有多麼緊密。

  甚至相比於四周那些淡淡的先天之氣對他們的提升，空中的明月意象所帶來的潛在好處，要更加巨大許多。

  或許借著這個機會，此地將會有不少的普通藍銀草，能直接晉升成為真正的魂獸。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