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明池接著說道:「至於那個能困住朱雀的強者,」
「弟子已經命令天樞處將今日進城之人的名單仔細篩選,看看是何等人物,進了長安城。閱讀��
李青山緩緩的搖了搖頭,道:「師兄找到衛光明,兩人說不好就會大戰一場,明池,吩咐下去天樞處的人便暫時不要動,」
「九城巡防的人手夠多,讓他們出面,先篩一遍,看看是誰進來了。」
「對了,你去知會宮裡一句,我要下去看一看那座大陣。」
「大和尚,看來,這幾天你都不能離開宮裡了,若是那名絕世強者的目標是陛下,只靠禁宮裡的那些人手,我怕是攔不住。」
黃楊僧人雙手合十,道:「放心吧,如果他真敢來,貧僧雖然無能,但是,對方不露出幾分手段,恐怕,也沒那麼容易對付得了貧僧。」
「只要對方暴露實境修為,大陣便能感應到此人真正位置,一舉將其滅殺。」
「倒是你,光明神座從桃山而來,連天諭,裁決都不敢攔他,恐怕,他的修為已經遠勝當年。」
「如今,朱雀被人困住,這座大陣不可能同時對付兩個大修行者,」
「若是那人是與光明攜手而來,恐怕,國師還得早做打算,請後山的師兄弟出手才是。」
李青山眉眼微蹙,咳嗽了兩聲,道:「再看看吧,這裡是長安,不是桃山,」
「就算衛光明再厲害,終究不敢在驚神大陣面前暴露實境,師兄既然敢找上門去,看來應該是有些把握的。」
「倒是那個能將朱雀困住的人,他才是大麻煩。」
方緒並不知道,只是厭煩朱雀無理由攻擊自己的行為,將它真身困住,居然會搞出這麼一個大麻煩
昊天南道門的高手盡出,天樞處關於當世強者的記錄以最快速度送到李青山的書桌上。
九城巡防五萬士兵取消所有事物,專心致志的尋找今天剛進城的所有目標人物。
幾乎用了很短的時間,他們便已經將目標從晨間數萬人縮小到了極不尋常的數百人。
而那個丰神俊朗的青年跟一個沒了半邊身子的女子也順理成章的進入了巡防營的目標之中。
畢竟,這樣一個奇異的組合,很容易便引起守城人員的注意。
不過,仍在長安城內閒逛的方緒並沒有在意這些。
與斗羅大陸的繁華不同,長安物產豐華,來自四海各地的商人將這座城池襯托的繁鬧無比。
沒有了朱雀的仇視,方緒跟比比東從朱雀大街一路往前,然後,轉入南門小巷,順著路旁毫不起眼的溝渠一路前行。
這些溝渠其實是陣法的重要組成部分。
每一道溝渠都是一根線,無數溝渠編織成一道大網,籠罩整座都城!
毫無疑問,長安是一座雄城,只是,生活在這裡的人並不知曉,他們的生活氣息便是滋養這座驚神大陣的肥料。
這是人間大陣,需要的,自然是人氣滋養。
由城南到城北,一路漫步,同原先世界一般,長安雖是唐國都城所在,遠比別處富庶,但免不了也有貧富差距。
城南商賈雲集,金銀酒樓數不勝數,隔著一條大街,城北地界卻是完全不同。
城北最大的特色,便是脂粉匯集之所。
漫無目的的走在城北大街上,身前兩名書生的交談聲不斷充斥於耳畔。
左邊那位書生爽朗笑道:「莫兄,跟小弟走就對了。」
「這長安地界,誰不知道城北有三座名樓,匯聚天下絕色,連各國使節造訪京師,皇帝老兒欣賞歌舞,都要從紅袖招挑選出最出色舞姬,招待使節!」
「只不過,這紅袖招好雖好,就是樓里姑娘太過清高,便是一些過分親昵的動作也不許,」
「著實惱人。」
「第二座,便是金玉樓,這金玉樓可是京師第一銷金窟,也是那些江湖豪客最中意去的地方,」
「金玉樓的姑娘可比紅袖招豪放的多,只要你有錢,無論做什麼都行。」
「至於,這第三座,那便是鳳舞樓,」
「鳳舞樓的姑娘大多是來自於大河國。」
「你也知道,大河國向來仰慕中原文化,這些大河國女子都以能留下唐國後代為榮。」
「以莫兄這般人才,進去之後,恐怕要被那些大河國女子活吃了。」
「哈哈哈。。」
兩人的談話聲,不禁聽得比比東面紅耳赤,
她雖然不是什麼未經人事的小姑娘,但是,在大庭廣眾之下聽到兩名男子談論如此放蕩不羈的話題。
即便是比比東這般世間奇女子,也感覺到有些氣惱。
這是將女人視作玩物了嗎?
方緒拍了拍比比東的手,示意她不要生氣,然後,輕聲道:「兩位兄台。留步...」
前面兩人微微一怔,轉過頭,卻發現是一對長相極為俊美的青年男女,登時一愣,連忙還禮道:「這位兄台,不知有何事?」
方緒拱手道:「在下與內子初來長安,久聞書院威名,」
「苦於不知道書院究竟坐落何處,看兩位氣度瀟灑,風流倜儻,想必是書院中人。」
「所以,前來請教,該如何去書院。」
那兩人微微一怔,臉上瞬間湧起一股驕傲的神色,
的確,身為書院弟子,別的不會,這驕傲二字似乎已經刻在了骨子裡面。
方緒淡淡的一句話,便令兩人無端升起一股自豪之感。
「咳咳,」左手邊的青年微微躬身道:「原來是慕名而來,找尋書院所在。」
「不過,書院並不在長安,而是在南城以外的後山之中。」
「這位兄台,你要是想去書院,恐怕得顧上一輛馬車,否則,要走兩個多時辰的才能到。」
方緒笑了笑,仔細問清楚書院的路線,方才拱手道:「多謝兩位。」
「在下還有一事相求。」
那名青年抬手道:「兄台有話請直說。」
唐人,果然像書中描寫的那般豪爽,方緒笑了笑道:「在下在長安城還有一老友。」
「他說他家在臨四十七巷,開了一間小小的書館,不知,臨四十七巷該怎麼走?」
「臨四十七巷?莫非是老筆齋?」那名青年陡然一怔,失聲道:「兄台,您的老友莫非是書院後山的十三先生,寧缺,寧師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