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8章 雞犬升天，皇親國戚（二合一）
滴——
指示器亮起綠光，厚重的金屬門像是被兩隻無形的大手拖拽著，沿著滑軌移向了兩端。
「堂主。」
聽著那熟悉的呼喚聲，鏡紅塵頭也不抬的回應道。
「來了？正好，我現在正在製作一個八級魂導器核心，你過來一起看看.」
霍雨浩挑了挑眉，靠近後才發現，這位德高望重的明德堂堂主正一手拿著刻刀，另一手端著光是看上去就價值不菲的合金金屬圓球，細緻入微的雕刻著什麼。
雖然觀摩一場八級魂導器對他起不到什麼幫助，但霍雨浩並沒有因此展露出什麼負面情緒，隨手從一堆零件中翻找出一個小板凳，他就這麼快步來到鏡紅塵身邊，一屁股坐了下來。
「堂主，我有件事想請你幫忙。」
「哦？你這臭小子居然還有找我幫忙的一天？」
鏡紅塵手上動作不停，語氣卻是多了幾分揶揄：「說來聽聽。」
製作一個八級魂導器核心而已，對於已經是頂尖九級魂導師的鏡紅塵來說幾乎沒有難度，自然也不會在意霍雨浩的話語是否會干擾到他。
然而下一秒，那略顯遲疑的聲音便讓他下意識的停頓了一下。
「咳咳，那個我就是想問問，皇室那位小公主的生日宴會.是不是快到了？」
「.」
短暫的沉默過後，鏡紅塵不動聲色地繼續雕刻，語氣聽不出絲毫的變化：「你哪裡聽到的消息？」
「在食堂吃飯的時候。」
霍雨浩說出了早已經準備好的理由：「當時身旁坐著兩位來自皇室的學員，碰巧聽到了他們正在交談這件事。」
「那你跑來問我，是想讓我帶你去？」
「是。」霍雨浩點頭。
「雖然我不知道你所說的皇室學員交流了些什麼，但想來你應該也清楚，這次生日宴會的主要目的吧？」
「.是。」
鏡紅塵停下了動作，抬起頭，就這麼平靜的與他對視著，語氣認真而嚴肅。
「看你這樣子，應該不是衝著當駙馬去的吧？」
感受著忽然變得有些壓抑的氣氛，霍雨浩眨了眨眼睛，佯裝疑惑的問道。
「堂主這話說的，大家難道不都是衝著這個去的嗎？就算堂主覺得我沒這個運氣，在宴會上多結交一下其他天才，長長見識也是好的，不是嗎？」
「哦？我怎麼不知道，原來你還有結交天才的愛好？」
鏡紅塵那張圓臉的肉都因為笑容而擠在了一起，直接戳穿了霍雨浩的謊言：「你在日月學院的這幾年，有去結交過別的天才嗎？那些所謂的天才，哪一個入得了你的法眼？」
「.」
霍雨浩張了張嘴，卻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並沒有在意他的沉默，鏡紅塵撇了撇嘴，自顧自的說著自己的看法：「雖然我能力有限，但看人的眼光多少還是有一點的。」
「早在第一天看到你的時候，我就多少有點察覺，你其實是一個傲慢到了骨子裡的人。」
「別人參加生日宴會有什麼目的我不知道，但你」
凝視著霍雨浩那張並沒有半分慌亂之色的面孔，鏡紅塵聲音篤定的說道。
「雖然平日裡謙遜有禮，但你眼底的傲慢在告訴我，你覺得自己未來的成就將會遠超所謂的駙馬，哪怕不在明德堂學習，不需要我們幾位九級魂導師的教導，你的魂導器技術也能成為那無可爭議的世間頂尖。」
「所以你絕不可能是為了成為駙馬才去的生日宴會，就像你加入我明德堂也不只是為了學習魂導器，肯定還有著別的目的一樣。」
寂靜。
許久，霍雨浩困惑地抬起頭，面無表情的對上了鏡紅塵的視線：「既然堂主早就知道我加入明德堂別有目的，為什麼還要做到這種程度呢？」
「你別有目的，和我選擇幫助你，這兩者之間有什麼衝突的地方嗎？」
鏡紅塵哈哈一笑：「如果你一定要知道個理由的話，那就是因為你的傲慢。」
傲慢？
聽到鏡紅塵給出的答案，霍雨浩反而更加困惑了。
「我不明白。」
只見鏡紅塵得意的笑了笑，卻沒有急著回答他的問題。
「你知道，投資什麼樣的人，得到的回報率最高嗎？」
「.善良的人？」雖然不知道這個問題與自己問的有什麼關聯，但霍雨浩還是略作思考後便說出了心中的看法。
「不，是像你這樣的傲慢之人。」鏡紅塵搖著頭，解答著他的疑惑。
「傲慢分為很多種，有的人會像土匪一樣，仗著自己的力量強大而強取豪奪，有的人會目空一切，看不起周圍的事物，還有一部分人，會像你一樣，無論遇到什麼問題都想著一個人解決。
從不會主動問我魂導器上遇到的問題，只有當我問起你有什麼不懂的地方，你才會隨便找幾個問題來糊弄我。」
「如果我幫了一位心善的人，作為回報，他可能會把他現有的一切都給我，但如果我幫了一個像你這樣的人，你可能會想盡一切辦法，千百倍的回報我.」
說到這，他像是讚嘆自己深謀遠慮般的揚起唇角，給出了自己的評價。
「或許你不覺得，但在我看來，這就是一種極度傲慢的表現。」
「理所當然的接受了他人的幫助，又理所當然的給予自己認為應該給予的回報。」
「單憑這一點來看，就算你加入明德堂是別有目的又怎麼樣呢？畢竟你已經接受了我的幫助，接受了我送出的九級魂導器，難不成還會害我嗎？」
果然，叫這傢伙老狐狸還真沒叫錯。
看著鏡紅塵得意的嘴臉，霍雨浩搖頭失笑，但很快，他臉上的笑容逐漸收斂，緩緩說出了自己的真正目的。
「徐天然。」
「太子？」
聽到這個名字，鏡紅塵下意識皺起了眉頭：「他和你參加生日宴有什麼關係.」
還沒來得及說完，鏡紅塵便像是聯想到了什麼，話音戛然而止，難以置信的看向了霍雨浩。
「太子今年會來公主的生日宴會？」
「據我得到的消息來看，應該是的。」
鏡紅塵呼吸一滯：「你想要對他動手？」
沒等霍雨浩開口承認，他便神色凝重的開口勸誡了起來。
「不行，這太冒險了，我不知道你到底準備了什麼計劃，但如果不小心暴露了，整個日月皇室都會與你不死不休。」
哪怕徐天然只是半死不活，每天只能坐著輪椅走來走去的瘸子，他也終究是坐擁著太子的名頭，可想而知，一旦他就這麼死了，日月皇室絕對不會就這麼善罷甘休的。
畢竟這次的情況與幾年前徐天然屠戮皇子，致其在宮中暴死事件不同，就算是那些與徐天然對立的皇子，在得知了情況後也不會為他說半句話。
他們皇子之間為了皇位內鬥的再凶，那也是皇室內部的鬥爭。
如今靈冰一個外人，在沒有明確支持某個皇子的情況下，就敢直接刺殺當今太子，干涉皇位爭奪，無疑是直接觸及到了他們每一個人的逆鱗。
這次殺了太子，誰知道你下次還會不會對皇子下手？
再說了，就算有皇子欣賞靈冰的能力，但刺殺太子這麼大的事情，一旦暴露，又豈是一個皇子能夠保得下來的？
徐天然能夠在做完這件事後安然無恙，一是因為眾人找不到是他派人動手的決定性證據，二是因為他屬於內鬥，所以即便大家對情況心知肚明，反應也不會太過劇烈。
相反，如果他不慎暴露了當年的事情就是他派人動的手，即便他是太子，即便現任皇帝再喜歡他，也不得不為了皇室的名聲而對他做出嚴厲處罰。
這份手足相殘的的名聲一旦真的落到了某人頭上，足以讓他們為此付出巨大的代價。
就像皇宮內部的那些下屬貪污受賄一樣，這種事情大家暗地裡都會做，但要是有某個倒霉蛋不小心暴露了，那不好意思，皇室糾察隊的好哥哥們可就要登門拜訪，請你去剝龍柱上好好坐一坐，享受一下他們為你準備的特殊服務了。
鏡紅塵並不覺得靈冰的做法有什麼不對，他擔心的是這小子會在動手的過程中露出馬腳，那事情可就大條了。
同樣的事情，對於太子徐天然自然是疑罪從無，但對於一個敢幹涉皇位鬥爭的外人，怕是連證據都不需要，直接動手抓人了。
看著眼前的白髮少年，鏡紅塵的心情很複雜，縱使這傢伙和當初的肖黎軒一樣，有著他所不知道的目的，但兩人在他眼裡卻是完全不同的。
起碼這兩年的相處下來，他是真的將靈冰看做了日月帝國的希望，如果可以的話，他不想看到這位擁有絕世天賦的天才陷入這種麻煩事之中。
「靈冰，你聽我的，如果你願意相信我……」
「堂主的所作所為我都看在了眼裡，為人我自然是相信的。」
還沒等他說完，霍雨浩便輕笑著打斷了他的話語：「但對於堂主來說，徐天然也不是那麼容易解決的吧？」
「正因為坐在了如今這個位置上，堂主才會束手束腳，不是嗎？」
看著鏡紅塵嘴唇開闔，卻發不出半點聲音的樣子，霍雨浩嘴角的弧度忍不住上揚了幾分，無奈的攤了攤手。
「就像堂主剛才評價我的那樣……我覺得有些問題，最好還是本人親自去解決比較好。」
「臭小子……」
似是明白自己說不動霍雨浩，鏡紅塵臉上流露出一抹苦笑，良久，他語氣鄭重的詢問道：「真有把握？」
察覺到他內心的忐忑，霍雨浩輕嘆一聲，直接釋放出了自己的冰皇武魂。
刺骨的寒意在一瞬間充斥了整個實驗基地，晶瑩剔透的白藍色鱗片自他皮膚上蔓延，映照出了鏡紅塵那呆滯的面容。
過了好一會兒，他才從震驚中反應過來，難以置信的驚呼出聲。
「你是霍雨浩！？」
突如其來的大嗓門著實給霍雨浩嚇得一哆嗦，只見他手掌一翻，直接取出了生靈之劍。
「我覺得這個應該足以證明我的身份了，對嗎？」
鏡紅塵臉色一陣青，一陣白，思緒早已經混亂的他根本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那，那小夢也是得知了你的身份才……」
「嗯。」
霍雨浩神色有些不自然的點了點頭：「兩年前被小夢發現的。」
一想到這兩年來，夢紅塵沒少用這件事對他為所欲為，霍雨浩就不禁感到一陣悲從中來。
不但每天都得遭受來自變態女同學的騷擾，甚至還不能向外人求助，簡直是聞者傷心見者落淚，其中之艱辛.算了，不提也罷。
「啊嗯.小夢年紀還小，小孩子嘛，玩玩鬧鬧很正常。」
鏡紅塵嘴角抽搐了一下，一臉尷尬的為夢紅塵辯解著。
從他這樣子來看，顯然也不是完全對自家孫女做的那些變態事情一無所知，原本他還對霍雨浩隱瞞身份的事情有些不滿，這麼一鬧過後，心中莫名還生出了些許愧疚。
丟人啊！
如果他沒記錯的話，當初魂師大賽的時候，霍雨浩似乎已經和史萊克的好幾個小姑娘不清不楚的吧？
結果夢紅塵這傢伙非但沒有半點避諱，反而還主動湊上去。
難道自己的孫女比較好這口？
這不就跟那些整天惦記著別人老婆的傢伙一樣了嗎？
猛地搖了搖頭，將腦海中的那些想法全都給甩出去後，鏡紅塵再次看向了霍雨浩。
「那你對付徐天然，是你的意思，還是你背後史萊克的意思？」
話音剛落，他又自己覺得不太可能，畢竟如果史萊克真要下場對付日月帝國，殺一個太子根本起不到絲毫的作用。
先不說徐天然現在還不一定是皇帝，就算他繼承皇位這件事已經板上釘釘，日月帝國的力量也根本不是死一個皇帝就能被削弱的。
甚至這種事情一旦發生，反而還有可能激化矛盾，致使帝國不惜一切代價進行報復。
面對他的提問，霍雨浩卻只是不在意的笑了笑。
「堂主可以理解為，在這裡，我就代表史萊克，我的意思就是史萊克的意思。」
鏡紅塵瞳孔微縮。
雖然聽起來有些不可思議，但以他這兩年對霍雨浩的了解來看，這傢伙完全沒必要這種時候說出這種聽起來一戳就破的謊言。
良久，他低頭嘆息了一句。
「後生可畏啊那你動完手後打算怎麼辦？回史萊克學院嗎？」
「為什麼要回學校？」
霍雨浩歪了歪腦袋，將正在釋放的冰皇武魂替換成了靈眸，在鏡紅塵那愕然的視線下，變成了徐天然的模樣，皮笑肉不笑的問道。
「反正這個國家要不了多久就會屬於我了，不是嗎？」
十幾分鐘後。
兩人的交談終於步入了尾聲。
看著大步朝門口走去的少年，鏡紅塵似是再也按耐不住心中壓抑的困惑，出聲問道。
「如果我不同意，你會怎麼做？」
「你不會不同意。」
霍雨浩並沒有回頭，抓著門禁卡的手懸在半空中，只有那平靜的聲音在偌大的空間中迴蕩。
「當然，如果真的發生了大家都不願意看到的事情，我也只能請堂主在一個沒人找得到的地方先睡幾天了，畢竟.」
「我能替代徐天然，也能替代其他人。」
然而鏡紅塵非但沒有生氣，反而有些欣慰的笑了起來。
「既然如此，那我也就放心了。」
就像他之前說的，他從不覺得手段狠辣是一種錯誤，一個君王可以愛護自己的子民，但對待敵人一定要果斷。
而他之所以問這個問題，就是想要知道，如果自己是霍雨浩的敵人，這個傢伙會如何對待自己。
結果嘛.滿分一百分，他只能給個八十分。
畢竟，他更想從霍雨浩口中聽到的是直接動手殺了自己，不過稍微溫柔一點也不是不能接受。
起碼孫女嫁過去不用擔心受欺負
至於所謂的皇室血統？
開玩笑，這代皇帝自己都是通過謀權篡位，將他的親哥哥滿門抄斬才坐上的皇位，他自然也沒什麼特別的感情。
同樣的，相比起能夠為了自己的計劃而捨棄這個國家未來的徐天然，他寧願扶持一位更有能力，但是沒有皇室血脈的皇帝上位。
尤其是當聽到霍雨浩並不會因為他的態度而改變計劃的時候，他已經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
這個國家如果落在了霍雨浩手中，只會變得更好。
凝望著霍雨浩略顯消瘦的背影，他輕聲開口。
「交給你了。」
「嗯。」
滴——
巨大的金屬門開啟又閉合，實驗基地也在一瞬間陷入了寂靜。
良久，鏡紅塵嘴角止不住的咧起，興奮的像是小孩子般揮舞著拳頭，嘿笑出聲。
「雞犬升天，皇親國戚爽——！！！」
剛一回到自己的實驗桌，還沒來得及打招呼，霍雨浩便看到了徑直朝他湊過來的夢紅塵。
「今天不是上課嗎，爺爺這麼早就放你出來了？」
一邊說著，她一邊撈起霍雨浩的手掌，仔細的端詳揉搓，動作熟練地吃起了豆腐。
「發生什麼事了？」
「沒什麼，就是談了點事情.」
他不著痕跡的想要抽回手掌，卻被早有準備的夢紅塵死死箍住。
在一陣暗中較量過後，擔心傷到對方的霍雨浩終究還是如往常一樣選擇了妥協。
「對了，有件事可能需要你的幫忙。」
「幫忙？你居然還有找我幫忙的一天？」
就像是太陽打西邊了出來了一樣，夢紅塵詫異的瞪大了雙眼，臉上肉眼可見的浮現出興奮的神采：「快說快說。」
你們真不愧是爺女倆，連說話都這麼像。
霍雨浩抿了抿嘴，醞釀了片刻後，輕聲開口道：「一周後，日月皇室的那位公主會在皇宮內舉辦生日宴會，這件事你應該知道吧？」
「知道啊，爺爺之前還準備帶我哥去參加來著」
聯想到剛才霍雨浩剛從鏡紅塵那裡出來，夢紅塵像是明白了什麼，只見她得寸進尺的將一隻手掌探入衣服內部，輕輕摩挲著肌肉的輪廓，有些吃味的問道。
「怎麼，你想跟著一起去？因為爺爺不同意，所以想讓我幫你去求求情？那我覺得你還是別去了，不然我哥怕是沒有半點機會了。」
「什麼叫靈冰去了我就沒半點機會了！？我又不比他差多少！」
正坐在另一張桌子上認真雕刻核心陣法的笑紅塵終於是坐不住了，他憤怒的瞪向正如同欺男霸女的惡棍一樣為所欲為的夢紅塵，語氣震怒。
「而且你就不能注意點形象嗎！？咱們家族的臉面都快被你丟光了！」
「我這是在給家族做貢獻，怎麼就丟臉了！」
面對自家老哥的斥責，夢紅塵只是冷冷的嗤笑一聲：「自己從小單身就算了，不想著幫妹妹追求幸福，甚至還在這種時候打擾，哪有你這樣當哥哥的？」
看著笑紅塵一副要把牙都咬碎的模樣，她哼哼的重新看回身旁的霍雨浩。
「不用搭理他，剛才說到哪來了？哦對，你想跟著一起去生日宴會？」
霍雨浩有些尷尬的看了一眼笑紅塵，搖了搖頭
「堂主已經同意帶我一起去了，這次找你是想讓你跟我一起參加宴會.」
「以女伴的身份。」
說最後一句話的時候，他的聲音就像是從牙縫中擠出來的一樣，一邊說著，他還一邊無力的推搡著那個在自己肚子上作怪的手掌。
就像是一個被上司以藉口談工作為由，在工位上被偷偷摸摸揩油的良家婦女，非但不能反抗，甚至為了防止被其他同事發現而丟了工作，必須一邊默默忍受，一邊佯裝無事的和上司聊天。
明明頂著一張堪稱絕色的臉，做得事卻跟個痴漢一樣，可想而知霍雨浩的心情有多麼糟糕。
所幸他的話語終於是起到了作用，夢紅塵像是聽到了什麼不可思議的事情一樣，暫停了手中的動作。
「女伴？」
她眼睛發亮地看著霍雨浩，語氣又期待又興奮：「是我想的那個嗎？」
霍雨浩輕嗯了一聲，喉嚨滾動著，訕訕提議：「如果你有什麼條件，我們可以商量」
出乎意料的，夢紅塵只是玩味的湊到了他的面前，輕輕吻了一下。
「那就這個吧。」
「？」
霍雨浩一時間竟然有些沒有反應過來：「就，就這麼簡單？」
「嗯哼，如果你想要付出更多，我也不是不能接受就是了。」
開玩笑，以女伴的身份參加生日宴會，那不就等於宣布霍雨浩是她夢紅塵的人了？
自己到時候還不是想怎麼為所欲為，就怎麼為所欲為！？
雖然現在也差不多就是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