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交易
空想王城。
夜霜城的記憶繪卷散去，冰霜女神重新出現在大廳，眼神逐漸恢復神采，抬頭望著上方的蘇暮。
「我們做個交易，如何？」
蘇暮眉頭微挑，「你儘管說，當然，我未必會答應。」
「殺了他！」冰霜女神琉璃色的眸光閃爍著寒芒，語氣冰冷刺骨。
蘇暮對於她的請求並不意外。
毀了她的傳承神殿，揚了她的道場，這份恩怨算是結大了。
在面對這件事情上，她第一反應不是請自己幫忙告知她神界本尊，也沒有去聯想神界執法者。
或許真如她所言，她這道神念無法與神界的本尊互通信息。
不然，她首先想到的應該是轉告神界執法者處理。
至於為何不是轉告她神界的本尊？
想來她在成神後，得知成神進入神界後，基本不可能再返回原來的位面，因此不抱希望。
原先蘇暮對她說的「無法與神界本尊交互」這話只信五成，現在提高到九成。
「那麼，你能給出什麼樣的報酬？」蘇暮平靜道。
他的回答堪稱逆天。
對方請他幫忙殺一位地心神祇，他關注的問題不在於能不能殺、怎麼殺？而是「報酬」有多少，能否驅使我去完成。
「地心世界深處潛藏著一份逆天機緣，它能幫你修為更上一層樓，我能幫你尋到它。」冰霜女神眼眸凝視著蘇暮，語氣頗為平靜。
「想著空手套白狼？」蘇暮淡漠道。
「那倒未必，只是對你而言，對實力的需求渴望恐怕要遠大於一切，地心世界對你而言，絕對是個不容錯過的機緣。」
「恰巧的是，地心世界我曾經走過。」冰霜女神平靜道。
在她看來，眼前這位龍族神祇之所以潛藏在斗羅世界，先前還曾詢問她關於龍神的事情。
她猜測，這位龍族神祇應該是抱著不為人知的目的，蟄伏在這方世界，很可能在忌憚著什麼。
例如……神界。
既然有矛盾，那就意味著需求。
對凡人而言，成神契機就是他們最為原始的渴望。
對於神祇而言，在有外在威脅因素的情況下，力量提升就顯得尤為重要。
「什麼機緣？」蘇暮反問道。
「地心深處，潛藏著一株紅蓮神藥，它能讓准神破格晉升，讓真神進階！」冰霜女神語氣極為篤定。
「我知道，這或許在你看來顯得天方夜譚，准神在沒有神位的情況下怎麼可能晉升？但我說的這就是事實真相。」冰霜女神平靜道。
蘇暮靜默不語。
倒不是不相信她的話。
很顯然，冰霜女神在准神階段，曾深入地心世界，踏足十八層禁區，在那裡遭遇了什麼。
紅蓮神藥，關乎地心神祇的秘密。
「如果你願意幫我斬殺那位地心神祇，我願意將地心世界的經歷以過往繪卷的形式重演。」冰霜女神平靜道。
夜霜城的覆滅，已經是她無法變更的事實。
現在的她，不過是一道殘缺的神念，什麼都做不到。
眼前這位神秘的龍族神祇，或許能幫她辦到一些自己無法干預的事情。
「可以考慮。」蘇暮頷首點頭。
「多謝。」冰霜女神朝著王座上的蘇暮行了一禮。
「我還有幾件事情想問你。」蘇暮出聲道。
「你儘管提。」冰霜女神頗為客氣，態度與先前發生了極大的轉變。
「你那個時代，可曾聽說過修羅神？」蘇暮詢問道。
「修羅神？」冰霜女神眉頭微皺。
「嗯，他的神位傳承地是一座建立在地下的殺戮都城。」蘇暮提醒道。
冰霜女神輕微搖頭。
「海神呢？」蘇暮又問道，「那人曾征服大海，凝聚信仰自創神位。」
「也是魂獸信仰途徑嗎？」冰霜女神詢問道。
汪洋大海人煙稀少，但海洋魂獸絕對比極北之地的還要龐大。
「大概率是。」
冰霜女神還是搖頭。
「抱歉，我並沒有聽說過這兩位神祇。」
蘇暮心中默然。
看樣子冰霜女神所處的時代，遠比這兩位神祇都要靠前。
不過想來也是。
冰霜女神所處的時代，魂環體系尚且處於萌芽狀態，尚未發展起來。
只有修為達到七十級的【騎士】，才敢吸收魂獸的魂環，而且吸收的基本都是數萬年起步的超級魂環。
修羅神的傳承之地，殺戮之都設有專門禁錮魂環的領域，顯然那時的人類已經在依賴魂環魂技進行作戰了。
魂環體系未必是哪位神祇創造出來的，大概率是上古先民通過不斷的摸索、經驗的累積，從而發展起來的一套自有體系。
「你先前說，那位『修羅神』的傳承之地修建在地下？」冰霜女神眉頭微皺。
「你是指……」蘇暮神色有些詫異。
「地底世界與外界相連的通道，未必只有極北之地一處。」冰霜女神提醒道。
蘇暮眉頭微挑。
摧毀夜霜城的天災如何引發的？
那位地心神祇是如何跨界的？
究竟是極北之地的封印出現破綻，還是有說地心世界有其他與外界相連的通道。
關鍵可能與火山有關。
殺戮之都修建在地下深處，有限制魂環使用的禁制。
單從這些內容上，看不出有什麼問題。
或許到時候得去殺戮之都那邊走一遭，看看能否發現什麼線索。
蘇暮將這點默默記下。
「極北之地的封禁，我會過去看看。」蘇暮說道。
「那就拜託你了。」冰霜女神道謝。
蘇暮略微搖頭。
既然明知那邊可能存在隱患，自然是早處理的好。
他在短期內，並沒有要闖地底世界的想法。
冰霜女神也不指望他近期就闖地心世界，獵殺那位神祇，這件事情還需從長計議。
那麼多年都過去了，也不差多等這一年半載。
此外，冰霜女神將上古時期的鍊金術交給蘇暮。
這裡面記載著關於神級裝備的鍛造方法、神器的鑄就、守護大陣的布置與刻畫、封禁相關的知識、核心陣法紋路的銘刻技術等。
然而，蘇暮掌握著新型魂導器技術。
跟魂導炮那些熱武器相比，這些上古鍊金術確實有些落後了。
不過，蘇暮注意到，上古鍊金術當中提及的神級裝備的鍛造，其理念與「斗鎧」高度相似，倒也並非完全不可取。
或許可以稍微整合一下，還能整些花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