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見面了,秦時然同學。��
在上完一上午用處不大的課後,秦時然帶著自家的萬能天使準備去食堂時,兩道身影攔住了他們的去路,秦時然停下腳步,有些意外。
來人是昨天有過一面之緣的那對少年少女,赤羽雷真和他的少女人偶「夜夜」,也是此方世界的……男女主角。
對於主角這些存在,秦時然沒有多少敬畏心,或許這些名為「主角」的存在,在原來虛構的作品中是「天命之子」,身上附帶主角光環,有世界意識庇護,但在真實的世界,他們都是真實存在,和其他人沒有任何區別,不會有主角光環和世界意識這些東西。
赤羽雷真和夜夜雖然是《機巧少女不會受傷》中的男女主角,但在這個世界,只不過是一對從日本來的人偶師與人偶,因此秦時然雖感到驚奇,但並沒有放在心上。
只是沒想到,這對搭檔入學的第二天就找上門了,這讓秦時然有些疑惑赤羽雷真的來意。
赤羽雷真微微抬起下巴,做出一副傲慢的樣子,只是從他那僵硬的神態和動作可以看出,這都是演出來,赤羽雷真故作挑釁的語氣說道:「我聽金柏莉老師說了,憑藉學力考試直接登上第一寶座,運氣不錯嘛……」
「那麼你又是多少名呢?」
秦時然似笑非笑地問道。
赤羽雷真頓時臉色一僵,不自然道:「咳咳,比你低很多,重點是——」
「具體是多少名呢?」
秦時然不依不饒地打斷道。
赤羽雷真眼神飄忽不定,底氣不足地回道:「第1236名了……」
「不要小看雷真哦!他很厲害的!」
身邊的少女人偶——夜夜立刻替赤羽雷真說話。
秦時然看了一眼夜夜,心中閃過她的資料。
夜夜,為」花柳齋BRAND」的最高級人形「雪月花」系列中的「月」,是非常接近人類的『自動人偶(Automaton)』,如果說萬能天使是西納普斯的代表作,那夜夜就是花柳齋的代表作之一。
花柳齋指的是一個人,花柳齋硝子,仿生人偶界的第一人,聞名世界的人偶製作者,可以說,花柳齋硝子就是掌握著最頂級的人偶技術的人。
夜夜內置的魔術迴路,是被稱為世界最堅硬的魔術迴路【金剛力】,通過人偶師輸送的魔力提升自身的堅硬度和力量,是近戰肉搏的最佳選擇。
秦時然饒有興趣地打量了一下夜夜,視線回到赤羽雷真身上,問道:「所以…你有何貴幹呢?」
聞言,赤羽雷真壓下心中的挫敗感,繼續做出一副挑釁的口吻,道:「我是來向你挑戰的,把你的參加資格交——」
「我拒絕。」
赤羽雷真的話還沒說完,秦時然直接了斷地拒絕了,聞言,赤羽雷真和夜夜都怔了一下,面面相覷。
「怎麼,你怕了嗎?膽小鬼。」
夜夜也出聲挑釁起來。
妮姆芙一臉不屑地說道:「你說誰是膽小鬼呢,小丫頭……」
夜夜看著妮姆芙比她還小的樣子,嗤笑道:「你該喊我大姐姐,小妹妹。」
哈比妹妹忍俊不禁,哈哈大笑,「β,果然無論什麼時候,你都會被當成小孩子啊,哈哈哈哈……」
「你想死麼?」
妮姆芙咬牙切齒道,覺醒『潘多拉(Pandora)』後,她已經不怕哈比姐妹了,要把她惹急了,分分鐘讓她們體驗一下系統錯亂的滋味。
阿斯特蕾亞這個笨蛋也在捂嘴偷笑,氣得妮姆芙張牙舞爪地撲了過去,阿斯特蕾亞不由喊冤叫屈:「我又沒說話……」
「你的表情已經出賣你的想法了,笨蛋!」
妮姆芙惡狠狠地捏著阿斯特蕾亞的臉,用力拉扯,痛得阿斯特蕾亞呲牙咧嘴,不甘示弱地拉扯妮姆芙的臉。
兩人就這樣不管不顧地打鬧起來,卡奧斯在旁邊拍手叫好,哈比姐妹抱著手臂,一臉壞笑,像是在看猴戲一樣,伊卡洛斯安安靜靜地站在秦時然身後,當個文靜的呆萌妹子。
赤羽雷真臉頰不住抽搐,忍不住出聲道:「秦時然同學,你不管一下你的搭檔嗎?」
「女孩子嘛,有點活力多正常,習慣就好。」
秦時然無所謂地說道。
聞言,赤羽雷真心中大汗,不過對秦時然卻多了一點認同感,從秦時然的態度,他看得出來,秦時然是把自己的人偶當成平等的人類對待,而不是當成工具,這與他的觀念不謀而合。
赤羽雷真從金柏莉口中得知『夜會』的參加資格可以通過挑戰掠奪後,就開始挑選目標,他儘可能地往排名靠前的人選,這樣可以節省許多麻煩,當然,他也沒有夜郎自大,而是結合實際,慎重挑選,於是他的注意力就停在了比他早一天入學、卻靠成績排到第一名的秦時然。
與大部分人一樣,赤羽雷真也覺得秦時然這個「第一」摻雜了不少水分,要不是學院以成績為準,論實戰能力,秦時然肯定不會拿第一,不過赤羽雷真也沒有自視甚高,他是從兩年前開始學習機巧魔術的,起步要比一般人晚太多了,因此他總是懷著警惕心對面對每一個對手。
在簡單打聽過後,赤羽雷真也知道秦時然入學後就有了「十一人斬」的戰績,打敗了十一個挑戰他的人偶師,只是因為沒有親眼看到,不知道是什麼水平,所以赤羽雷真深思熟慮後,覺得挑戰秦時然也是挺有搞頭的。
不過,赤羽雷真沒想到秦時然會這麼幹脆地拒絕他的挑戰,他有想過秦時然拒絕的情況,所以故意做出挑釁的樣子,想要用激將法引秦時然上鉤。
「為什麼?」
赤羽雷真皺起眉頭,故作不悅地問道。
秦時然摩挲下巴,漫不經心道:「你想聽假話還是真話?」
「假話如何,真話又如何?」
赤羽雷真盯著秦時然,問道。
「假話是我沒興趣,」秦時然放下手,似笑非笑道:「真話是——你打不過我,沒意義。」
狂妄!
赤羽雷真和夜夜都生氣了,夜夜氣呼呼地怒視道:「誰會打不過你們啊!就算有六個人,我照樣可以全部打趴下!」
「誰強誰弱,打過才知。」
赤羽雷真冷冷道,臉上充滿不快,這次不再是假裝出來的,而是真真實實被氣到了。
雖說他學習機巧魔術只有兩年,抱著謙遜的心態看待所有對手,但這不意味著他會自卑地認為誰都能把他當成踏腳石踩在腳下,正值年少輕狂,誰還沒有點不服輸的倔強?
秦時然無奈地嘆了一口氣,搖了搖頭,道:「少年,你根本不知道你面對的是誰,好吧,希望你不會被打擊到信心……」
「請——指——教——」
赤羽雷真咬牙切齒地把這三個字擠出牙縫,情緒達到了高漲,勢必要戰勝秦時然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