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川徹寫了一手漂亮的鋼筆字。
這是武田太太在對方開始寫作的時候認識到的。
他穿著乾淨的襯衫,白色的衣領從有些粗製濫造的毛領口摺疊而出,金色的筆尖則在空無一物的白紙上滑動著,像把明晃晃的劍一樣留下有些狷狂的字跡。
字很好看,有種空海和尚《風信帖》的味道。
日本也有字帖跟書法,武田太太還曾經送武田茜去學過。
可惜。
她女兒理科學習成績很好,但是字寫的跟雞爪爬一樣。
武田太太有些嗔怪的看了眼自己的女兒,武田茜不服氣的撇撇嘴,然後瞪了眼龍川徹。
她到現在也不信龍川徹能成為作家,女孩冷哼一聲低頭做起了自己的卷子。
兩個人都有自己的事情,武田太太則安靜的剝著自己的橘子。
剛剛剝的被龍川徹搶走了,她也不敢吭聲。
思索著等拿回協議讓小王八蛋好看,武田太太突然有些狐疑的看向龍川徹。
剛剛好像有人摸自己。
一定是錯覺,武田太太繼續剝橘子。
『鏡子中的男人,只有在看向姑娘胸脯的時候臉色才會顯得寧靜』
龍川徹在寫這句話的時候把手放在了武田太太大腿上。
過了一會,他就感覺手被人扣住。
「你在幹嘛?」武田太太捏著龍川徹的手確定沒錯,這個小王八蛋隔著被爐桌在摸她。
「在寫小說啊。」龍川徹有些無辜的看著太太,同時狗爪子用力的捏了捏。
從他這個視角看過去,女人坐直著身子。
有些緊身的毛衣凸顯她好看的身體線條。
自上而下,背部挺的筆直,在腰部那裡下沉出一個優美的弧度。
她的腰很細,但是壓在腳踝上的桃心似的臀部飽滿又挺翹。
明明是端坐著,卻自然而然的呈現出一個誇張的S形。
龍川徹沒有見過比她還能稱之為尤物的女人,那股子水蜜桃般的風韻怎麼都掩蓋不住。
「寫小說,你...」
武田太太說到一半忍不住輕哼一聲。
兩人都停頓了一下,抬頭看著武田茜依舊安靜的在那做課業,才繼續交談。
「寫小說你摸我幹嘛?」武田貴子有些咬牙切齒。
「雨果在寫作的時候喜歡赤裸身體,」龍川徹抿嘴笑著在太太的大腿上游離。
「馬爾克斯在寫作的時候喜歡放一隻黃玫瑰,海明威寫作的時候喜歡立著一隻腳,弗里德里希·席勒的書桌抽屜里,總擱著一些爛蘋果。」
龍川徹邊說,邊觀察太太跟剛剛的區別。
此時。
太太蜜桃似的臀尖依舊壓在秀氣的小腳上。
但是臀瓣微微翹起,足板輕輕蜷縮著。
珠圓玉潤的腳趾好像一排石榴子似的整齊的排列在一起,腳掌則是像是受到刺激似的緊緊蜷縮在一起並泛起淡淡的紅色。
「所以呢?」武田太太十分想站起來質問龍川徹,但是礙於女兒在身邊不好發作。
「所以為了我能寫出好作品,就委屈一下太太了。」
龍川徹回憶了一下自己這種情況叫兒前目犯。
但是考慮到文學性以及藝術性,決定稱呼它為靈感取材。
藝術的種子在太太身體上生根發芽,武田太太挺直的脊背慢慢彎下,她先是咬牙看了眼龍川,然後偷偷摸摸的又看了看自己女兒一眼。
武田茜推導著數學的公式,沉溺在知識的海洋里無法自拔。
「龍川徹,你這個騙子...」
武田貴子沒說完,就感覺龍川徹的狗爪子在她大腿上更加用力的捏了捏。
「嗯~」
武田貴子從齒縫中間咬碎出比剛剛更大的嚶嚀聲。
「您怎麼了,母親?」
終於被打擾的武田茜抬頭,疑惑的看著弓著身子的武田太太。
女人此時左手搭在桌子上,半摟著身子,一手捂嘴,身子微微發顫,好像在忍受著什麼。
「大概是太冷了吧?」
龍川徹笑著接過話茬。
武田太太的雖然看起來帶著一股子豐腴感,但是這大腿摸起來緊緻具有彈性,一摸就知道保養的很好的樣子。
「對,有點冷。」
武田太太的手軟綿綿的搭在龍川徹手腕上。
她此時有些沒有力氣阻止對方,龍川徹剛剛那一捏,她感覺有什麼東西順著尾椎骨一路酥麻到頭頂。
身子軟軟的,使不上力氣,搭在男生手腕上的手反而像是她帶著對方讓他揩油。
被女兒盯著的羞恥感與刺激感讓武田太太說完有點冷後,就把臉往臂彎里一埋,像是在躲避著什麼,也像是真的在取暖。
武田茜看了看依舊在燃燒著的壁爐,又看了看已經歪倒在桌子邊的母親。
「等雪停了去多找一點柴火回來。」武田茜用一種你怎麼這麼沒眼力的表情看著龍川徹。
母親一直端莊守禮,這次有些不成體統的倒在那裡。
看來是真冷了。
龍川徹半垂著眼輕輕嗯了一聲,手順著女人的腿部曲線慢慢滑到了武田太太的小腳上。
他本身不是個足控,但是武田太太的小腳太好看了。
修剪的整整齊齊的指甲,可愛的趾肚齊齊排列。
龍川徹機會難得的攝取著靈感。
左手玩著女人的腳,右手慢悠悠的寫著字。
這是龍川君的作家癖好。
「魂淡...色狼...變態...」
武田太太向著龍川徹這邊輕側螓首。
她此時淚眼婆娑,倒是有幾分少女的嬌弱感。
龍川徹挑了挑眉。
古人說風花雪月。
蘇東坡大學士說『纖妙須從掌上看』。
文人的事情怎麼能說好色說變態呢?
這叫風流。
對,風流。
想到這裡,龍川徹在稿紙上的幾段文字上劃下橫線。
---島村看著它,他意識到這個手指似乎只記得等會要見面的女人。
越是咀嚼這些文字越是感覺到其中難得的細膩與美妙,龍川徹感嘆。
老川誠不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