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8章 138:埋伏

  第368章 138:埋伏

  「家族出了幾個沒出息的,想要威脅我父母逼我跟岩崎家族合作,昨晚已經被我清理門戶了。」

  「作為震懾,屍體都剁碎扔日本海了,我這樣做不過分吧?」

  京都特事局。

  午飯時間,黑木新泉一臉輕鬆地說道。

  對坐的野口雄志停下筷子。

  這件事昨晚已經有人跟他匯報過了。

  並非他信不過黑木新泉,而是他擔心黑木新泉會被報復,所以有一支小隊是全天候保護她的,哪怕野口雄志身邊沒有人保護,也要確保她身邊有人。

  「.黑木家族可以取代岩崎,創立三菱一樣的大財團,這些,我都不會幹預,但我不會允許他們像舊家族那樣,對特事局和戰局的安排伸長手。」

  「即便是這麼豐厚的條件,他們都不滿足嗎?」

  這些家族的未來早早定下,也談過了,沒想到這麼快就出現不滿現狀的人了。

  「我明白,就目前來說,大部分人是滿足的.可革故鼎新沒這麼容易,時間久了,我也不能保證黑木家族會不會變得像傳統派一樣,開始試探染指權力和超凡。」黑木攪動杯中的咖啡,「他們沒有蠢人,走一步看三步,現在這個世道,手中有錢卻沒超凡,他們只會覺得遲早任人魚肉。」

  野口明白黑木的顧慮。

  這個國家的規則向來就是財權一體,現在加多一個超凡,在規則之中可以被財權制衡,可超凡的優勢就在於可以不講規則,在沒有規則的情況下,基本可以凌駕於財權之上,這時如果權再被超凡拿走,他們面對特事局根本沒有還手之力。

  當了阿美利卡那麼久年豬的他們也覺得超凡是把他們當豬養,準備肥了就割肉。

  甚至野口雄志也不否認,畢竟他也確實需要金錢支持,國家也需要恢復經濟,後面他也不能保證不對他們動手。

  而且他也想不明白,你們曾經能被阿美割,為什麼現在就不能被我們這些超凡割呢?

  誰割不是割?寧與外人不予家奴嗎?

  雖然,他從頭到尾根本不是個什麼貪權喜財的人。

  可要保境安民,就需要用到超凡,需要超凡,就需要錢財權力來安穩他們,而這,又是傳統派所不能接受的。

  安穩超凡方面舊家族倒是沒意見,可前提是必須要讓超凡接受他們的安排,而這又會催生特事局內部的分化以及指揮受掣肘,後果野口雄志很清楚,也經歷過了,有的命令完全就是為了少數人的利益,更甚者還有損特事局的利益。

  所以二者的矛盾不可調和。

  野口雄志從搜查組組長一路走到現在,不知不覺已經聚攏了不少超凡的人心,這個頂樑柱他不想當也得當,否則他擔心下一位上來的人會將他所做的一切推翻,致使前功盡棄。

  他心儀的繼承者只有兩個,一個是佐賀俊也,當過他很長一段時間下屬,在高島由美離開之後,逐漸向副手靠攏,各方面能力都不錯。

  第二個是關俊彥,心性還在催熟當中,不過自從從壹岐島回來之後,已然成長了許多,能力潛能巨大,而且,身上大約有什麼秘密。

  要是高島由美沒走,大約還有她的一個位置。

  「人手都基本派出去了吧,你手上沒多少人,還有不少剛投靠過來的也不能用。奈良那邊勢力可不弱,已經成為了傳統派的旗幟,在外的殘餘勢力不會讓他那麼快倒下。」

  黑木新泉喝下咖啡,眼睛盯著野口雄志。

  「你準備去奈良的計劃,肯定也被他們知道了,這麼大好的機會,你是在用自己當餌釣魚?」

  野口雄志剛好吃飽,放下筷子:「我不會小瞧每一個敵人,但也不會把他們拔高看待。」

  野口這話不像是回答,不過黑木還是聽懂了,內心已經給奈良的超凡打下死刑。

  野口肯定是已經做好了準備,也有不少的把握才去的。

  「最近.綠皮怪的基因工程有了新發現。」

  黑木新泉現在已經基本退到幕後,負責一些特事局主持開展的研究項目。

  「哪方面?」

  「溯源.呵。」黑木新泉有些口乾舌燥,拿起咖啡杯,卻是已經空了。

  野口將自己那杯遞到她面前,她毫不客氣地一口喝完。

  「你之前跟我開的玩笑成真了,那些綠皮怪,在某個時間節點上,確實跟我們祖先相同,但基因極度臃腫,像是經過人為編造.」

  「你知道的,我當時並不是在開玩笑。」野口搖頭。

  黑木有些無語地白了他一眼。

  重點是這個嗎?

  「所以,諸神時代,月球的主人拿了一部分我們姑且稱之為祖先的傢伙去到月球,然後將他們改造成適應月球的環境.這故事聽上去很不靠譜,卻是最接近真相的猜測。」

  「既然月球是有主的,那麼其它星球呢,或者說恆星譬如太陽?」

  黑木看向窗外耀目的陽光,就好像被某種高高在上,無悲無喜的存在所掃視了一番。

  宮城縣昨天開始忽然下起了大雪。

  天空黑沉沉的,不見陽光。

  但反而為川上的調查提供了便利。

  只是他守了這個所謂總部的嗔心堂兩天,瞧見有不少人進去過,可並沒有發現什麼特殊的人。

  裡面那個年輕人也是寸步不出門,死死宅在裡面,不知道幹些什麼。

  就在川上都準備從本地家族方面取得突破口的時候,那傢伙終於走出了門。

  剛好,川上從好心人那裡借來了輛車,並且確定對方不可能報警,就是防著那傢伙開車離開他不好跟蹤。

  跟上了對方的車,一路跟蹤到了城郊,對方將車停在了路邊,然後隻身一人,鬼鬼祟祟地跨越雪地,走進了覆雪森林當中。

  是個好機會。

  川上檢查了一番裝備後,也跟隨著他留下的腳步,走進了森林。

  「還真是毫無警惕性呢。」樹梢上,狼玩味地低聲說道,聲音從耳機傳到熊和鷹的耳邊。

  「虧我們做了那麼多布置,真是浪費表情。」熊也搖搖頭,對川上的表現有些不滿。

  戲耍獵物,也是一種不錯的娛樂。

  唯有鷹一言不發,怔怔地看著川上,仿佛有些心神不寧。

  「好了,目標已經進入埋伏圈,直接出殺招,不要留手,我不想了解他是什麼能力。」狼戰鬥方面在超凡當中相當一般,基本處於墊底水平,擅長的是追蹤和隱蔽,所以動手的是熊和鷹。

  「呵呵,這個我擅長.鷹?怎麼不說話,你做好準備沒有?」

  「嗯,聽你發令。」

  「好上!」

  聽到上方傳來的動靜瞬間,川上就知道自己中了圈套。

  第一時間將能量擴散全身,充當保護罩,順手將懷中的鐵砂一把掏出。

  「吼!」

  「唳!」

  砰隆、唰啦!

  地面雪花飛濺,直接露出泥土,呈現一個擴散性的大坑。

  旁邊的幾棵樹整齊地出現了幾道斷縫,向著一旁滑下。

  川上悶哼一聲,硬接了兩人的殺招,嘴角溢出一絲鮮血,轉守為攻,對著這兩道近在咫尺的身影甩出了手中的鐵砂。

  「鐵砂掌!」

  他在心中大喊。

  嘭!

  川上手中的鐵砂跟霰彈一樣,天女散花地噴濺出去,一個傘形擴散,糊了熊和鷹一臉。

  「嘶!」

  雙方一個大後撤,沒有繼續出手。

  熊眼中驚疑不定,他可是清楚自己剛剛的力道有多重,能直接把在地面形成一道彈坑般的存在,竟然只能打出對方的一口血?!

  鷹的鋒利程度他也知曉,可還是連衣角都沒劃破,對方的防禦力未免也太強悍了。

  不過川上灑出的鐵砂對他也影響不大,熊的能力主要集中在神力和皮糙肉厚上,頗像【怪力】加【剛體】的結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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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是鷹顯得狼狽許多,戴著的面具都被打掉半張,露出了口鼻位置。

  雙臂也有密密麻麻的血點,血流不止,微微發抖。

  「難怪敢直接鑽進來,有點本事,但還不夠!」

  熊咆哮一聲,身體猛然膨脹,衣服崩裂,露出了特製的短褲,全身上下,幾乎都是肌肉。

  「熊的力量!」

  熊朝著川上發起撲襲。

  鷹放棄了地面進攻,騰空而起,盯著川上伺機而動。

  川上有點牙酸,這特麼比熊強得多了好吧。

  對付這樣皮糙肉厚的傢伙,鐵砂彈完全沒有用武之地。

  還好兩根鋼管已經掏出,鐵彈裝入其中,趁著熊迎面撲來的機會,他迅速抬手,嘭聲發射出兩顆鐵丸,直指熊的雙眼。

  熊不知道川上瞄準他的眼睛,但也知道對方肯定會試圖攻擊頭部,所以舉起雙手交叉在面前,擋下了這兩發彈丸。

  彈丸直接破開他的皮肉,陷在了血肉當中,惹得熊發出一陣痛呼,雙目赤紅。

  不過為了發射這兩顆彈丸,川上也錯失了拉開距離的最好時機,被熊一把轟出。

  川上噗嗤一聲,吐出大片的血液,那股匆匆調集的能量終歸不能擋下這麼純粹的力道,他直接被打飛出去,撞碎一連片的樹木,在雪地上劃出一道血痕,七歪八扭地倒在地面。

  鷹發出一聲長唳,從空中向他撲來。

  就在將要揮舞利爪的時候,氣息奄奄的川上一個猛回頭,口中吐出一枚鐵彈,差之毫厘地擊中鷹的眉心。

  一種強烈的眩暈和疼痛讓鷹的利爪出現偏差,跟川上錯開,重重地墜入一邊的樹林之中。

  沒等川上喘口氣,地面的顫動越發明顯,附近樹梢上積累的雪堆紛紛掉落,那熊已然奔襲而來。

  砰!

  川上掙扎著想要爬起來,一聲槍響,擊中了他的肩膀。

  「哈,原來那防禦不能持久,早知道這樣就多帶幾把槍了,直接遠距離狙殺就行。」狼大喜過望,見狀在樹上舉起手槍,繼續瞄準。

  馮!

  兩道彈丸忽然貫穿他作為掩體的樹木,其中一道更是擊中了他的手臂,嚇得他痛呼一聲,趕緊躲起來。

  功勞固然不錯,可相比之下還是小命更重要一些,反正自己也打中了一槍,後面就交給他們了,要是這樣都被那人跑了,自己也是盡力了。

  川上呼哧喘著粗氣,舉著的鋼管漂移不定。

  他也不清楚有沒有擊中那個放冷槍的人,但現在更大的威脅,是那氣勢洶洶的熊。

  沒完了是吧。

  川上猛吸一口氣,將身體的子彈排出,鋼管穩住,然後塞入大量鐵砂彈。

  這威力,可比他用手直接發出要大得多。

  轟隆巨響,宛如雷鳴。

  鋼管中數不清的鐵砂彈蘊含著川上的憤怒,像禮花炮般宣洩噴出。

  「啊啊啊吼!」

  眨眼間,熊雙手幾乎被打爛,沒一塊皮是完好的,飛濺出的血水向著四周擴散。

  縫隙之間,臉上也被嵌入了不少鐵砂彈。

  發射的同時,川上調集能量在雙腿,猛然一跳,縱身十幾米,想要逃離。

  「鷹!」

  熊似乎是氣力透支了,沒再試圖追擊,而是仰頭大喊。

  川上暗道不妙,果然,在他飛到最高處時候,就被飛來的鷹給一把糾纏住了。

  兩人向著一個方向,看上去十分混亂,開始不受控制地亂飛。

  「給我一炮。」雙方空中纏鬥之時,鷹忽然開口說道。

  聽到這個聲音,川上霎時清醒,才發現對方臉上的面具已經碎裂,露出了面容。

  即便遍布血痕,他還是一眼認了出來。

  「田中!」

  眼前這人,竟然是自己的舊同僚,在奈良車站碰到,聲稱要去秋天縣辦點事的田中。

  現在以這個身份出現,大概率是嗔心教的人。

  他為什麼會加入到嗔心教?!

  難道他不知道嗔心教背後大概率是住友家族,他們曾經吐槽斥罵過無數遍的大財閥嗎?

  「別廢話!」

  田中喝道,翻滾中在川上身上扯出幾道傷痕。

  縱然川上有很多話想問,但也知道現在不是說話的時候,咬牙從衣袖甩下一把鐵砂,然後向著田中的胸口直接發射,頓時炸出一片看上去十分恐怖,但又都是皮肉傷的傷口。

  「很好.別回來了,就當我們沒見過下次見面,我不會留情。」

  田中留下這麼一句話,一把踢開川上,發出一聲長長的悲唳,往地面墜去。

  川上帶著一身傷勢,安全落地,然後沒有停留,繼續向著森林的遠方躍去。

  「田中.連你也背叛了自己的過去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