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5章 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

  秦若儀氣得咬牙切齒:「我壓根都沒有碰到你!你怎麼這麼無恥?」

  「我只知道,我的肚子好疼,就是被你推了一把磕到了。」

  甄氏也在一旁狗仗人勢:「你嫉妒側妃娘娘得寵有孕,懷恨在心,下手也未免太重了,這是掉腦袋的罪過。」

  「你……」秦若儀氣得七竅生煙,真恨不能朝著甄氏的臉,左右開弓,再打兩巴掌。

  沈嶠不急不惱,依舊是淡淡一笑。

  「既然已經是掉腦袋的罪過,俗話說得好,一不做二不休,怎麼也要將這個罪名落實了才好。」

  沈南汐頓時警惕起來:「你敢!」

  「腦袋都保不住了,還有什麼是不敢的?大不了兩敗俱傷,若儀,你說是不是?」

  沈嶠緩緩揉著手腕,朝著沈南汐一步一步靠近。

  秦若儀也頓時領會過來,亦步亦趨地跟在沈嶠身邊,並肩作戰。

  沈南汐已經是色厲內荏:「我乃是凌王側妃!」

  秦若儀「噗嗤」一笑:「你在別人跟前耍這個側妃的威風也就罷了,我倆可曾經都是王妃!還能怕你不成?」

  沈嶠手腕一翻,手裡就多了一粒藥丸:「我的藥,一向藥效快,藥勁兒猛,只要吃下去,送子觀音都救不了你。」

  沈南汐畏懼地一步一步後退:「你們都是死人嗎?還不給我攔著這兩個瘋婆子?」

  幾個侍衛鼻青臉腫,一起身就挨揍,全都趴在地上裝死呢。

  他們也知道,沈嶠在司陌年心裡的位置,裝裝樣子也就罷了,沒人真刀實槍地拼命。

  沈嶠湊近了沈南汐:「給你一句忠告,下次再出來尋釁,最好多帶幾個比較中用的侍衛,這種紙老虎,銀樣蠟槍頭,都是中看不中用。」

  一把就捏住了沈南汐的下巴,將藥丸往她嘴裡丟。

  竟然玩真的!

  甄氏哪能眼睜睜地瞧著自家女兒真的被餵藥?若是肚子裡的孩子真的有什麼三長兩短,兩人都完了。

  上前奮力一撞,將沈嶠撞開,沈南汐便趁機轉身,逃出了女人坊。

  在大街之上,也顧不得體統,大喊大叫。

  「來人吶,沈嶠要謀害皇家子嗣了!」

  沈嶠一跺腳,嚇得沈南汐就連身孕都顧不得,轉身就逃。

  「我告訴凌王殿下去!讓他治你的罪!」

  幾個侍衛見沈南汐逃了,身上也有勁兒了,跟在她身後,竄得比兔子還快。

  再加上甄氏,轉眼就逃個乾淨。

  秦若儀拍拍心口,一臉的心有餘悸。

  「以前只知道這沈南汐卑鄙無恥,沒想到她竟然還這樣無賴,剛才還真的被她嚇住了,不知道怎麼收場。」

  沈嶠笑笑:「沒辦法,能打敗魔法的就只有魔法。」

  「被偏愛的人往往有恃無恐啊,我可沒有你這個膽子。真的怕他司陌年再來找我晦氣。」

  「放心吧,這沈南汐一向囂張跋扈,給她點顏色,她就開染坊。可這段時間,她一直安分,沒有過來尋釁,就知道她在凌王府的日子也不好過。」

  秦若儀緊了緊牙根:「你將剛才那粒藥丸給我吧,我一定要讓她沈南汐付出代價。」

  「什麼藥丸,嚇唬她的而已。」沈嶠將手裡的麥麗素丟進嘴裡,嘎嘣嘎嘣地嚼:「怎麼,你還打算找她家裡去?」

  秦若儀輕哼:「我可咽不下這口氣。早就盤算著,讓她沈南汐雞飛蛋打了。」

  「你打算怎麼辦?」

  「自然是借刀殺人,想個法子,借著穆貴妃新賞賜的那兩個宮女,給沈南汐吃點落胎的。」

  「你在凌王府有人?」

  「當初皇上剛賜婚,我母親擔心我在凌王府受氣,就提前派了一位嬤嬤進了凌王府,想著日後我暗中可以有個幫襯。

  因為她進府的時候簽了契約,所以一時半會兒的也走不了,還在凌王府做事。」

  沈嶠不禁有些咋舌,沒想到竟然還有這種操作,秦夫人還真是高瞻遠矚呢。

  不僅可以提前摸清凌王府的形勢,日後還能暗中助秦若儀一臂之力。

  「司陌年可不是飯桶,你這樣做的話,那位嬤嬤還有兩位宮女豈不要受拖累?」

  「要想報仇,難免要有犧牲,這也沒辦法。反正她不會供認出我來的。」

  嗯……以別人的無辜性命,達成自己的目的,沈嶠自認做不到。

  「冤有頭債有主,其實,沒有必要這樣殺敵一千,自損八百的,畢竟她沈南汐命賤,咱得不償失。我給你想個法子,讓她們母女吃個教訓好了。」

  「什麼法子?」

  沈嶠略一沉吟:「就像你所說的,借刀殺人唄。讓你認識的那個嬤嬤,想方設法地接近那兩個宮女,取得她們的信任。然後,咱們助那兩個宮女一臂之力。」

  秦若儀眉開眼笑:「早就知道你不會袖手不管,咱們四個人的腦袋,還能鬥不過她一個沈南汐不成?」

  「這就對了,敵人的敵人就是咱們的朋友,團結總比利用更能發揮優勢。」

  秦若儀覺得,自己越來越喜歡沈嶠了。

  聰慧,機智,講義氣,心地良善。

  難怪,這麼多男人愛慕她,但是卻都尊敬她。

  包括司陌年,那樣不擇手段的男人,在沈嶠面前,也從來不會用那些腌臢的手段占有。

  擱誰誰不喜歡啊。

  秦若儀原本只是想暫住幾日,這住下就不想走了。

  時常圍在沈嶠身邊,沈嶠算帳,打理生意,她就在一旁繡花打絡子,兩人倒像是夫妻過日子那般。

  司陌邯原本摩拳擦掌,想著終於送走了狼行,自己能有機會與沈嶠多聯絡聯絡感情。

  誰知道,來過兩次,沈嶠竟然都不得空閒。

  尤其是秦若儀,偶爾,司陌邯登門,想與沈嶠單獨說幾句甜言蜜語,這秦若儀也沒有個眼力勁兒,不肯離開。

  這事兒真令司陌邯傷腦子啊。

  好不容易送走了狼行,又來了一個秦若儀。

  看來,只能夜半偷香了。

  南征北戰二人雖說武功高強,但是遠遠沒有狼行那樣靈敏的聽覺。更何況,如今沈嶠的院子裡住了幾個女眷,他們二人不方便入內,只能在前院裡守著。

  司陌邯想潛入沈嶠的房間,現在是輕而易舉。

  可憐堂堂王爺,竟然淪落到溜牆根,撬門翻窗的可憐境地。

  月黑風高夜,正是偷人時。

  沈嶠剛熄了燭火,院中一片寂靜,大家全都休息了。

  司陌邯躡手躡腳地走到沈嶠的窗前,就聽「啪」的一聲,然後腳腕一緊,痛得他情不自禁地倒吸了一口涼氣。

  沈嶠聽到窗外響動,就知道,定是偷腥的野貓又來了。

  起身推開窗子,司陌邯立即利落地翻窗而入,一瘸一拐地進屋,一屁股坐在椅子上。

  「好你個嶠嶠,謀殺親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