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2章 你這丫頭連本王都敢算計

  靖王叔輕咳兩聲,有點不好意思。

  「也沒有什麼大事兒,就是上次你系在名錞手腕上的那個什麼手錶,被我拆開之後,裝不回去了,可能是少了點什麼。」

  呃......

  不用問,看來靖王叔的試驗肯定是失敗了,沒有複製出來。

  她臉上的失望與惋惜毫不掩飾:「沒關係的,原本就是我送給小世子的東西。」

  「不行,如此珍貴的東西,我說什麼也要賠償給你一件的。否則那怎麼好意思?

  就是我按照這手錶裡面的構造重新打造了一模一樣形狀的零件,不知道沈姑娘可會組裝?」

  沈嶠搖頭:「我也不懂這其中機關,從來沒有拆開過。」

  靖王叔也難掩臉上的失望,背著手,就像一隻圓墩墩的陀螺似的,急得原地轉圈。

  「那可如何是好?哎呀,急死個人啊。」

  名錞世子嘴裡塞得鼓鼓囊囊的,就像只頰囊里藏堅果的小倉鼠,含糊不清地插嘴:「我爹爹急得都吃不下飯了。」

  哎呀,靖王叔不吃飯,這可是大事兒。

  沈嶠以前就聽司陌邯說起過,靖王叔對於這機關暗器之類的東西已經到了一種如痴如狂的地步。每次鑽研新玩意兒,就廢寢忘食,研究不出來不罷休。

  看來,這手錶的製作,令他已經鑽進了牛角尖,一天製作不出來,這飯就吃不香。

  沈嶠見火候差不多了,詢問靖王叔:「我能看看你打造出來的零件嗎?三個臭皮匠,頂一個諸葛亮,沒準兒能有什麼主意呢。」

  「對對!」名錞抬手指著自己的圓鼻頭:「我也算是一個,咱們正好仨。」

  靖王叔今日是有備而來,立即從懷裡摸出一個盒子,小心翼翼地打開給沈嶠看,滿臉的期待。

  「都在這裡了。小心一點,千萬別丟了。」

  沈嶠接在手裡,看了一眼,便不由驚嘆起靖王叔的製造工藝。

  小小一塊手錶,裡面的零件更是精密,有的甚至如針尖髮絲,靖王叔竟然能依靠古代的手工鍛造手藝打造出來,實在出乎意料。

  雖說拆開了裝不回去,但這份手藝已經遠遠地超出了沈嶠的預期。

  沈嶠裝模作樣地瞧了半天,一咬牙:「我這裡其實還有一塊鐘錶,比這手錶要大不少,內部的構造應當更一目了然。」

  靖王叔一聽,頓時大喜:「就知道,你比那個司陌邯大方多了。不像他,那么小氣,本王好歹也是他親叔叔,求了半天都不肯把他那手錶給我拆開瞧瞧。」

  沈嶠心裡偷笑,這司陌邯還真是了解自己的小心思,這是故意讓靖王叔有求於自己。

  於是進屋,就將屋子裡的座鐘搬了出來:「我也只有這一個了,你拆開可以,但是我有條件。」

  靖王叔一瞧這座鐘,頓時雙目灼灼,神采奕奕:「什麼條件,說就是!」

  沈嶠「嘿嘿」一笑:「我給你配兩個精通此道的幫手一起研究,怎麼樣?」

  靖王叔盯著沈嶠瞧了半天,恍然大悟:「你丫頭竟然連本王都敢算計?」

  沈嶠一臉的無辜:「靖王叔何出此言?」

  「你給我找幫手做什麼?」

  「這鐘表很貴重,而且得來不易,萬一您拆開了又裝不回去怎麼辦?好歹還能有人多個記性。

  再而言之,這物件都有一個使用壽命,沒準兒哪一天就停了。我總要有人能懂得其中原理,也好幫我維修。」

  靖王叔半信半疑:「本王還以為,你滿肚子生意經,是想借著本王的手,製作出來,然後售賣。」

  「哎呀,靖王叔英明,這主意簡直太好了,我怎麼就沒想到呢?要不怎麼說,薑是老的辣。」

  沈嶠一拍巴掌,似乎是瞬間醍醐灌頂一般,毫不掩飾自己臉上的激動。

  「這東西可比沙漏什麼的好用多了。若是這能複製出來,肯定能暢銷。咱們製作一個也就花費一點破銅爛鐵,可做出來,一個就能賣幾十上百兩。」

  靖王叔輕哼:「你原本不就是這樣打算的嗎?少在本王跟前裝蒜!」

  「我覺得,這個已經不重要了,能賺銀子才是硬道理。

  多謝靖王叔提醒,我這就請邯王殿下幫忙,到工部啊、鑄造坊啊,尋幾個心靈手巧的能工巧匠,相信他們只要假以時日,一定能鑽研出來。」

  靖王叔頓時不樂意了:「怎麼,吊著本王胃口,另尋下家,用不著我了是唄?」

  「哪敢勞您大駕啊?」沈嶠就跟個哈巴狗似的,尾巴都要搖飛了:「我這不是害怕您再冤枉我算計您嗎?」

  「少來!」靖王叔沒好氣地道:「你找別人可以,要先讓本王琢磨透了。」

  「可萬一您給拆了又裝不回來怎麼辦?我拿什麼給別人做參謀?」

  嘶,好像是那麼一回事兒。

  靖王叔被她一句話噎住了。

  沈嶠笑嘻嘻地道:「要不這樣您看行不?您幫我教兩個徒弟,學會這鐘表的製作方法。咱合起來辦一個手工作坊,我給小世子一成的股份?」

  「成交!」

  靖王府不假思索地就答應了。

  沈嶠沒想到靖王叔竟然答應得這麼痛快,不由愣了一下:「就這麼定了?」

  「怎麼,還想反悔?」

  「不反悔,不反悔!」

  沈嶠忙不迭地拍板,正求之不得呢。

  靖王府雖說家大業大,但是靖王叔卻是個閒散王爺,又有燒銀子的愛好。誰會嫌銀子燒手呢?

  一成股份雖然聽起來不多,但這玩意兒利潤高啊,自己舉手之勞而已,何樂而不為?

  靖王叔痛快兒地道:「君子一言快馬一鞭,咱醜話說在前頭,你要是反悔,本王就進宮求皇上,將你賜給名錞當童養媳。」

  「喲,您靖王府是什麼樣的門楣,多少人求之不得呢。王叔您這是誘惑我言而無信啊。」

  沈嶠見靖王叔應下,心裡輕鬆,也開起了玩笑。

  靖王叔作勢起身:「那本王現在就進宮。」

  「別,別啊!」沈嶠慌忙求饒:「我人品不好,少兒不宜,要是小世子跟我混,三天餓九頓,不聽話還得挨木棍兒,您可要三思。」

  一旁悶頭喝可樂的名錞打了一個響亮的飽嗝,摸著西瓜肚子,一本正經地糾正:「沈姐姐,你要是當我媳婦兒,我讓你一天吃九頓,絕對不會餓著你。」

  我去,男人的嘴兒,天生就是騙人的鬼啊。這么小就會甜言蜜語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