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夜,張左林在外應酬回來,原本要去二姨太房中休息,卻被三姨太喊住。
「老爺,今晚到我房裡,我來服侍你。」
三姨太第一次主動迎合,張左林心中甚是歡喜。這匹烈馬,總算是屈服了。
「好。」
張左林由二姨太攙扶著,進入房間,一番雲雨過後。二姨太替張左林擦拭身體的功夫,開口道:「老爺,你上回答應我的事情,還作數嗎?」
張左林心中瞭然,原來是有事求他。不過,他也不介意,他始終認為男人只要有權有錢,什麼樣的女人都會屈服。只是,他倒是忘了自己承諾過戴憲玉什麼了。但不要緊,他只需要說一句話就可以。
「我說過的話,自然是作數的。你只管說,要做什麼。」
戴憲玉說:「就是我弟弟給你當親衛的事。當初,可是你親口答應的,總不能反悔吧。」
張左林哈哈一笑:「多大點事嘛。叫他過來,不就是個親衛嘛,沒問題。」
戴憲玉放下心來,笑道:「老爺,我弟弟今天就過來了,已經在外間客房住下了。」
張左林勾起戴憲玉的下巴,說:「難怪你今晚願意主動了,原來是為了你那弟弟。」
戴憲玉俏臉微紅,說:「老爺,不會怪罪我吧?」
張左林玩味道:「你是我的女人,疼惜還來不及,豈會怪罪。不過,我不僅要你的身子,還要你的心,你明白嗎?」
戴憲玉身子一僵,險些把持不住,她含淚道:「老爺,我已是你的人了,豈會有他念呢。」
張左林將戴憲玉拉起,抱在懷裡,撫摸道:「我知你對我心存怨念,不願曲意逢迎。所以,我給你時間,讓你想通,好好做我的女人,給我老張家生兒育女。你可願意?」
鐵漢柔情,總是能觸動女人柔軟的內心。
再加上,戴憲玉已做好心理建設,且有求於張左林,便不再堅持她的愛情。
戴憲玉靠在張左林懷裡,嬌羞道:「老爺,我願意,只望老爺憐惜。」
張左林拍著戴憲玉的後背,哈哈笑道:「好,我好好疼你。」
張左林翻身將戴憲玉壓在身下,顛鸞倒鳳,虎喘嬌呼,箇中滋味之美妙不可言說,只能自己體會。
只能說張左林不愧是梟雄,雖然身體矮小,精力卻是旺盛無比,雄風烈烈。
翌日,戴憲生便被人早早喚醒,洗漱一番,前去拜見張左林。
見到張左林,戴憲生便行了個打千禮,「給張大人請安了。」這是他從清代劇中學來的,別看動作很生疏,但誠意到了就行。
打千禮,也稱為「打千」或「打僉」,是清朝按照滿族規矩定下的一種下對上的禮節,其姿勢為屈左膝,垂右手,上體稍向前俯。
戴憲生作為一個穿越人士,自然是不願行這等卑躬屈膝的打千禮,就像他十分不願留金錢鼠尾的辮子一樣,可為了生存,只能妥協。年輕人或許會衝冠一怒,不計後果。可戴憲生身體雖只有十六歲,靈魂卻是三十多歲,且遭受過21世紀社會各種毒打,比如領導的pua,996加班等,不管他願意不願意,他已然成為了億萬合格打工中的一員。
張左林看在眼裡,對於戴憲生的初印象不錯,年紀不大,成熟穩重,可用。如此想著,張左林決定考究一下戴憲生。
「快起來吧。你姐是我的三姨太,你就是我的小舅子。你能來,我很高興。我聽你姐說,你想給我當親衛?」
一旁的戴憲玉偷偷給弟弟打眼色,示意他快點答應下來。
然而,戴憲生卻說:「稟大人,我想當大頭兵。」
大頭兵是清朝對普通士兵的稱呼。
戴憲生之前有過一番思想鬥爭,在當親衛和大頭兵之間搖擺不定。若給張左林當親衛,安全是安全,可沒有升遷機會。而且,張左林後來可是被小日寇炸死的。親衛也不盡然安全無虞。
若去當大頭兵,困苦就不說了,隨時還有生命危險。當然,挑戰與機遇並存。只要打勝了,表現出色,提拔也快。
戴憲生反覆思考了許久,最終還是選擇了大頭兵這個困難選項。也是,既然穿越一回,擁有著未來的預知能力,自然是要勇立潮頭,爭當時代弄潮兒,為中華之崛起而奮鬥。
王侯將相,寧有種乎。陳勝、吳廣兩個農夫,都有如此偉大的理想。戴憲生他一個穿越人士,明知亂世將至,豈能當縮頭烏龜,苟且偷生。何況,在亂世中,人命如草芥,戴憲生即便想安穩度日,怕是千難萬難。所幸,不如跟著未來的東北大帥張左林拼殺一場,贏面還是很大的。
戴憲生目光堅定,說出他願意從軍中底層大頭兵干起的想法,著實出於張左林的意料之外。不過,此舉卻為他贏得了張左林更多的好感。
張左林打量著戴憲生,摸著他的八字鬍,笑說:「憲生啊,大頭兵可是軍中底層,吃的最差,乾的最苦,你這小身板怕是受不了。別到時候叫苦,後悔可就來不及了。你還是來給我當親衛吧。」
戴憲生堅持道:「張大人···」
張左林抬手道:「哎,叫什麼大人,叫姐夫。」
這是認可了戴憲生這個小舅子的信號。
戴憲生聞弦知音:「是,姐夫。我還是想從大頭兵做起。若我叫苦叫累,我甘願受罰。」
張左林拍手道:「好。憲生你很有志氣,我很欣賞,希望你能言而有信,到了軍營之中,努力訓練,爭取早日成為一名合格的戰士,不負我的期望。」
戴憲生回道:「是。」
張左林滿意地點點頭,繼續說道:「我待會兒去巡防營,你就跟著,我給你安排。我得囑咐你一句,你在軍營內,不得透露我是你姐夫的身份,明白嗎?」
戴憲生又是一個「是」字回答,聲音洪亮,帶著一種決心。
通過對戴憲生言行舉止的觀察,張左林認為其是璞玉,只要好好雕琢一番,將來必是可堪大用的玉器。這點,張左林還是很自信的,他識人用人自有一套自己的理論。看一個人要看他的眼睛,目光堅定的人,內心也堅定,可堪大用,戴憲生便是此種人;目光漂移不定的人,內心懦弱,不堪重用。
「好了。你跟你姐好好聊會兒,到了軍營可就不能隨意出入了。」
張左林離開,給戴憲玉、戴憲生姐弟倆獨處的空間。
戴憲玉埋怨道:「弟,你為啥放著親衛不做,要去做什麼大頭兵呢。多危險啊。」
戴憲生解釋道:「姐,你放心吧,我會保護好自己的。當親衛雖然安全,可沒有晉升機會。當大頭兵,就不同了,只要表現出色,就能晉升。」
「晉升得快,也要有命享用呀。萬一你出了事情,我怎麼向爸媽交代。」
「姐,你就盼我點好吧。」
「那你向我保證,一定要照顧好自己,不可逞強。」
「好,我絕不會魯莽行事,一定小心謹慎。姐,可以吧。」
「哼,你可要記住自己說過的話。要是敢不遵守,看我怎麼收拾你。」
···
長兄如父,長姐如母。戴憲玉心裡擔憂不已,對戴憲生嘮叨個沒完。
不過,戴憲生可沒有露出一絲不耐煩的表情,反而內心很是溫暖。戴憲玉的每一句嘮叨里,都是對他的關心和愛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