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月光霽的舉動,以及身旁難以呼吸的月高遠,月清婉還是怕了,淚水掛在臉上,恐懼布滿全身。
她發覺,月光霽似乎看出了他們的想法。
此時的月光霽明明面色平靜,目光如死水,可他就那樣靜靜的,平和的,卻讓她感到月光霽的目光透過她,看穿靈魂。
除了月光霽的平靜,更讓月清婉害怕的,還是他的修為。
月光霽在伏魔谷到底發生了什麼? 🄲
修為竟然到了這般波瀾不驚的地步!
竟能隔空毫不費力的逼死一個人!
身旁月高遠已經瀕臨死亡,面色烏青,慢慢呈現出黑色。
月高遠已經呼吸不過來,嘴巴張大卻一點空氣都流露不進去。
此時一點聲音也發不出,瞳孔慢慢擴散,從恐懼到瞪大雙眼,潰敗,無力。
難以掙扎的無力。
月清婉忍不住了,大吼出聲,
「啊……月光霽,你就是個魔鬼!你放開他。」
月清婉的動作並未阻止月光霽,不過他微微鬆手月高遠剛呼吸到一絲空氣,卻又瞬間收手,月高遠似乎嗆到想咳又咳不了,臉瞬間又變成了豬肝色!
見月光霽油鹽不進,依舊靜靜的,可他這般不是置月高遠於死地嗎?
月清婉太過害怕了,害怕過後突然冷靜下來,現在這種情況下,她篤定月光霽肯定不會要了她和月高遠的命。
再怎麼說,當年之事她和月高遠雖有私心,但……
這樣想著,她又恢復了一副慈善的模樣,開始跟月光霽打感情牌。
「光霽,再怎麼說他也是你父親,你不能這樣做,你這樣做怎麼給宗門其他人交代?
若是宗老問起,你也難辭其咎啊,光霽,你放開他吧。」
提到宗老,月光霽眸底深處清涼,划過灰暗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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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 「阿煙在哪?」
月光霽一把把月高遠扔在地上,朝月清婉問道。
月清婉一愣,月光霽這般對他們,就是因為雲若煙?
雲若煙那該……
月清婉沒敢在心中繼續罵,剛剛就是罵了一點,就成現在這副模樣了。
她懷疑月光霽現在能發現他們心中的想法。
月光霽平靜的目光仿佛能洞悉一切,讓他們的想法無所遁形。
「阿煙在哪?我不想再重複。」
月光霽目光平靜的看著地上的月清婉和月高遠,月高遠在拼命呼吸著新鮮空氣。
剛剛那一瞬間,讓他覺得生命是如此渺茫,隨著月光霽的力道加重,他真以為他就此結束生命。
「死了,死掉了。」
在月光霽的目光下,月清婉小聲出聲。
她話落,月光霽的目光瞬間冷然,剛剛還平靜的目光一下子冷了幾分。
月清婉往後縮了縮,是他自己一直再問雲若煙。
本來在她眼中,雲若煙月扶瑤月和光霽三人都是死人了。
誰知道月光霽竟然能回來!
殺他們一個措手不及。
還有宗老,看到月光霽後竟然就取消了月風華的繼任。
月光霽目光冰冷,能秒殺兩人的冷,再問道:
「她最後出現的地方在哪?」
「我不知道。」
「不知道,呵,留面子不要,這樣問不出來是嗎?」
月光霽嗤笑,在涉及到雲若煙時,他的眼神終於帶了幾分冰冷的神情。
只見他揮揮手,身後出現兩個暗衛,拿出一桶放了料的水,直接潑到兩人身上。
隨後,暗衛在一旁放出一大群毒物,那些毒物出來後立馬嗅到月高遠和月清婉兩人身上的味道,朝他們爬去。
「你……」
月清婉不敢置信的看了月光霽一眼,月光霽還真是了解她,她最討厭這種爬行的東西了。
蛇,蠍子,蜈蚣,全是她討厭的。
這些毒物也不亂跑,只隨著兩人的味道爬去,嗖嗖嗖爬到兩人身上。
「啊!走開走開走開!」
月清婉要瘋了!
氣瘋了!
要放以前,她基本靈氣一放,這些東西哪敢上前。
可現在,不僅被捆綁著,靈氣還用不了,只能任由這些東西在身上爬。
月高遠很快就被毒物爬滿了身子,月清婉同樣,兩人感受著身上傳來絲麻膩膩的觸感,一陣噁心。
哇的一聲吐了!
可是被綁著躺在地上能吐到哪呢?全吐到自己身上!
突然,月清婉一僵,被那些毒物弄得身體僵硬。
不同毒物都在身上慢慢爬行。
這次,月清婉終於崩潰了,她臉上帶了真實的哭腔,壓根控制不住情緒!
「月光霽,我是你母親,你就這樣對我?
任由我被欺負不動聲色?!
你想知道最後雲若煙在哪出現是嗎?我說就是了,你把這些東西弄走!
快弄走!」
說到最後,月清婉已經絕望了,她平時最討厭這些東西了!
被毒物爬滿了全身,月清婉霎時緊繃著腿不敢亂動。
身旁月
高遠全身也被毒物爬滿,他剛經歷了一次生死,此時有氣無力,雖然氣憤月光霽這樣做,但也顧不到月清婉。
兩人不敢出聲,只得禁閉嘴巴,心中怨恨到了極點。
若是怨念能殺人,月光霽早已在兩人的怨念中死了千百回。
一切骯髒的事都隱藏在了鮮亮的衣服下。
而月光霽,自暗衛放了毒物後,他便轉身不再看兩人。
今日,不過是他的計劃之一。
對於這兩人如何,都已經影響不到他。
不過是拿他們厭惡之事恐嚇一番。
聽到月清婉說雲若煙在哪,月光霽揮手,暗衛這才把所有毒物召回。
「說吧。」
月光霽冰冷的話語讓月清婉回神。
月清婉恍惚,這次終於乖乖的把她知道的雲若煙去過的地方都說了遍。
得到答案,月光霽像是異常急切般離開地室,把地上的兩人也交給了暗衛處理。
暗衛把兩人關押到地室的水房中,水中,照樣有不少遊走的東西。
兩人被捆綁在木樁上,門被啪嗒一聲關上,月清婉看著空闊的房間,腳下全是水,眼中布滿恨意!
人走後,水房瞬間安靜下來,月高遠經不起折騰,此時已經昏睡過去。
「宗主,現在該怎麼做?」
暗衛看著出來後便恢復正常的月光霽,剛剛宗主在地室中的急切,真讓人以為宗主得到消息後立馬就要去找夫人。
「我去找阿煙,你在宗內,不必管太多,水房中有人來帶他們走稍作阻攔即可。」
月光霽丟下一句話,便離開了。
暗衛看著已經空空如也的夜色,苦笑幾分,連他也捉摸不清宗主下一步要做什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