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魏崢放聲慘叫,靈獸身死,連靈魂也被火焰徹底吞噬,三重契約的反噬,讓他的靈魂猶如凌遲般,痛苦不已。
倒在地上的身體痛至痙攣。
「也太弱了。」赤夜撲騰著翅膀重新飛回到雲煙肩頭,斜睨著她,眼神在說:看,老子猛不猛?
雲煙:「……」
她頓時失笑,寵溺地揉了揉赤夜的腦袋。
「我們的赤夜真厲害。」
火鳥細長的尾巴瞬間翹了起來,赤紅獸瞳亮晶晶的,但嘴上卻說:「這種事用得著你說?快把這些人解決掉吧,看了就來氣。」
「好。」雲煙斂去唇邊的笑容,浩瀚靈識傾瀉而出。
契約法印鎮壓了凌楚楚幾人的身體,活動受限,一股強橫的無形力量就在此時猛地沖入他們識海!
他們竭力反抗,但他們的靈識力量比起雲煙,弱了不是一丁點。
即使是全盛時期,五人的靈識都只有被秒殺的份兒,現如今,識海本就遭到重創,拼命的頑抗根本無法造成任何阻礙。
就像他們想對雲煙做的那樣,雲煙直接用靈識搗碎了五人識海。
巨大的空間裡,充斥著五人撕心裂肺般的慘叫。
「他怎麼敢!」鄭天明怒不可遏。
「雲炎有做什麼嗎?」歐陽擎雙手環抱在胸前,冷笑。
「他只是在馴化獸魂而已,至於你的那些學生,是他們自己看到術法出現,不躲開,怪得了誰?學院是講實力的地方,不是麼?雲炎的一言一行,都沒有違反考核規則。那五人會有現在的下場,只能說明他們太弱了。」
這番話是鄭天明對他說的,現如今,他悉數奉還!
心口一直憋著的那團惡氣,徹底散了,身心舒暢,痛快到他想仰頭大笑!
不愧是雲炎!不愧是他馭獸系的學生!哈哈哈哈,真給他長臉啊!
歐陽擎面頰抽動著,忍笑忍得特別辛苦。
陌裊裊可不像他,會顧及內院的臉面,當即嘲笑。
「誒,學生太厲害,也沒辦法啊。身邊隨便一隻鳥,都能碾壓內院弟子的契約獸。鄭導師,你身為他們的導師,以後還是給他們找些更厲害點的靈獸,就這,實在有點不夠看啊。」
鄭天明咬緊後牙槽,一張老臉扭曲在一起。
身後,馭獸系眾人亦是一副瞠目結舌的樣子,久久也沒能回神。
院裡天賦出眾的五個馭獸師,就這麼敗了?
從頭到尾,他們甚至都沒有過多的反抗。
這是秒殺!
是赤裸裸的碾壓!
「前輩們,勝負已分,現在是不是也該把帳結一下了?」金進錢笑呵呵地拿著弟子令,邁著春風得意的步伐,來到馭獸系這邊。
「每人一百靈分,請吧。」
他手一伸,便將弟子令遞了過去。
馭獸系眾人似是被驚醒,看著他那張堆滿笑的臉,只覺可恨至極!
誰都沒有去拿他手中的令牌,而是嘴硬道:「考核還沒有結束!」
「人都成這樣了,難道你們還指望他們能翻身不成?」金進錢驚訝道,看著眾人的眼神就像再說:你們沒病吧?擱這做夢呢?
馭獸系眾人臉都氣青了,他們也知道,勝算幾乎沒有,但他們就是看不得外院這些人小人得志的嘴臉。
強硬道:「只要考核沒有結束,一切就都有可能。」
突然。
一道破碎的人聲突兀地響起。
「我,我……認輸,」
眾人下意識望向光幕。
說話之人正是凌楚楚!
她似乎無法再忍受,狼狽地倒在地上,艱難發聲。
光幕完美記錄下她這一刻的狼狽,所有人都能看見,她臉上的恐懼與痛苦。
它們折磨著她,姣好的面龐,變得猙獰!
「嗯?「雲煙詫異轉頭。
空間力量動盪,熟悉的空間之力已然出現。
在凌楚楚猶如看到救星般,激動的眼神注視下,武道場將她驅逐了出去!
看著被轉移出尖塔的女人,別說馭獸系的人愣了,其他人也是一臉驚愕。
「內院考核的規矩施行這麼多年,這還是第一個主動認輸的內院弟子吧?」
「肯定是知道自己不是雲炎師弟的對手,所以乾脆放棄掙扎。」
「內院馭獸系就這麼點本事?」
一字一句都像刀子,插在馭獸系眾人心上。
而更讓他們難以接受的是,房間裡其他四人宛如被驚醒,他們仿佛找到了脫身的機會,紛紛拼著最後一點力氣,大叫:「我認輸!我認輸!」
一個又一個人在原地消失,很快,五人全部離開。
只剩下雲煙和不遠處的魂獸。
對手全部消失,即使一個時辰沒到,雲煙還未正式開始馴化,按照規則,新一輪也是她勝!
空中浮現的光字,飄舞溢散,重新凝化出新的文字。
【本輪優勝者為,雲炎】
下一瞬,文字悉數散去,雲煙被一股強大而無法抗衡的力量,扭送到塔外。
外院所有人一擁而上,就連空中等待的內院各系學生,也紛紛投來注目禮。
七嘴八舌地恭喜他通過考核,驚嘆聲、讚美聲,像潮水一般朝雲煙湧來
反觀另一邊,鄭天明忍了又忍,只想一腳踹死這五個學生。
在人前,他不能這麼做,只能咬牙切齒地斥道:「讓你們想辦法對付他,最好弄的別人挑不出毛病。結果就這樣?這就是你們想出來的辦法!?」
「五個內院學生,卻連一個小小的新人都抵不過,五對一,還被他打得毫無還手之力,你們不嫌丟人嗎!」
越說,他心裡越窩火,胸口忽上忽下劇烈起伏,讓人不由得擔心他胸腔會不會炸了。
脫離了契約法陣的覆蓋範圍,五人劇痛不已的識海,情況略微有所好轉。
但臉色卻依舊蒼白,毫無血色,只覺得頭痛欲裂,落地後便直接軟倒下去,爬都爬不起來。
可這一切鄭天明卻看不見,仍在不依不饒地訓斥。
蘊含著靈力的傳音,就像一擊擊重錘,無情敲砸著他們的腦袋!
雲煙透過人縫看到這一幕,諷刺地勾了勾嘴角,笑容轉瞬即逝。
「是不是少了個人?」
她在人群中並未發現柳岸竹的身影。
「看那裡。」謝長安伸出手,剛想捏他下顎,往上抬,手動讓他看光幕,可手還沒碰到他的肌膚,就被一隻急速衝下來的鳥兒,狠狠啄了一口!
食指尖傳來一陣劇烈刺痛。
他猛地收回來,低頭一看,指頭沒有流血,但卻有一個深深地齒印。
「狗鳥你幹嘛!」謝長安含著怒意的目光,狠狠刺向雲煙肩頭,那隻紅通通的小鳥。
「再敢有下次,老子咬斷你的骨頭。」雲炎的臉是他隨隨便便就能摸的嘛!
「你家住海邊啊,管這麼寬。小爺摸自家兄弟,又沒摸你,去去去,邊兒去,這裡沒你的事。」謝長安不耐煩道。
「哼,憑你也想讓老子走?做夢吧你!」
傳音爭執間,光幕中最後的房間也黑了。
「他出來了。」雲煙凝眸望向尖塔。
數秒後,馭獸系五名學生和柳岸竹一前一後出來,一群哭喪著臉,一個容色清冷淡泊,眼中氤氳的霧氣在見到雲煙時,悉數散去。
可隨即,他神色一暗,眼中的神采又暗淡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