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7章 施洛安飛舟受害者加一

  墨書本來是支持讓施洛安和段長空,一起帶走自家尊上的。

  這樣一來,等兩個人醒過來之後,就能增強尊上和尊后的互動啦,所以在詭畫和司棋想要出手帶走昏迷的黎燼淵時,他第一個跳出來反對。

  但當他看到施洛安和段長空對待自家尊上的粗暴態度時,他心裡也不禁打鼓起來——

  把尊上交給這兩個毛頭小子,真的沒什麼問題嗎?

  「可是萬一尊上他就喜歡這樣的呢?」

  墨書咽了咽口水,自己無法決斷,所以他決定將這個問題拋給司棋,「我們要是強行把他帶走,他醒了之後看不見尊后,萬一發起火來......」

  此言一出,司棋也陷入了沉思。

  至於詭畫嘛......他的意見不重要,反正他知聽尊上和司棋的。

  司棋看著不遠處逐漸遠去的飛舟,自家尊上和四個人擠在一條小飛舟上,腿還露在飛舟外面,隨著飛舟的移動晃啊晃的,晃得他們心慌。

  他們一脈雖然已經沒落了,但是供養一下自己尊上,提供一艘豪華飛船還是不在話下,實在想不通。

  司棋想了半天,最後只能得出一個結論——大概是自家尊上喜歡這種調調吧。

  司棋道:「畢竟尊上此時那東西又發作了,正是他最脆弱的時候。我們還是跟著他吧,避免尊上出現危險,屆時導致整個冥域動盪。」

  作為一個優秀的老下屬,她自然知道在上司沒下命令的時候,最好的辦法就是按兵不動。

  反正到時候,尊上要是怪罪下來,還以甩鍋給墨書,凡是她已經努力過了,是墨書自己要攔著她的。

  詭畫自然是沒有異議的。

  墨書也點頭。

  於是三人隱匿身形,再度跟了上去。

  路上,墨書忽然問司棋:「老大這次,沒有跟來嗎?」

  司棋回答:「前段時間,冥域出了點事情,御琴脫不開身,就留下來鎮守了。接下來的一段時間,都由我和詭畫負責尊上的安危。」

  司棋說到一半,眯了眯眼,似笑非笑地看向墨書:「怎麼,老大沒來,你似乎很失望?」

  「沒有,絕對沒有!」墨書當即回道,但看見司棋質疑的眼神,他又連忙補充一句,「我對天發誓!」

  當然,不失望是假的

  他們琴棋書畫四人,是冥域四大護法。

  因為司棋是他們之中唯一女性,而且脾氣暴躁,隨心所欲,實力強大,所以沒有人敢忤逆她。

  墨書性子懶散,平日最怕見到的人就是她了。

  除了尊上,也只有御琴在的時候,還能讓她聽兩句話。除此以外,沒有人能壓制她。

  墨書摸了摸腦袋上剛被司棋揍出來的包,只能在心中暗暗嘆了口氣。

  看來他的好日子要到頭嘍。

  ............

  待顏九卿他們離去後,看著雷劫趕來的各大勢力,終於到達了紫金國外的這片山脈。

  看著面前被雷劫劈得焦黑一片的土地,他們不禁唏噓。

  只見雷霆在大地中央劈出了一塊巨大的深坑,光是靠近就能感受到裡面未散的毀滅之力。

  可當他們環顧四周的時候,這片大地已經空無一人,只有地上幾具橫七豎八躺著的屍體。

  有一具靠近深坑附近的屍體已經徹底焦黑,分辨不出身份了樣貌,而離得遠些的幾具屍體身上,還能依稀看到一些象徵著丹陽宗身份的標誌和物件。

  於是,眾人紛紛把目光看向了,此次丹陽宗派來的人。

  那幾個丹陽宗人先是看見自家宗門的人被殺了之後,神色憤怒無比,但又在接觸到眾人探究目光之後,覺得尷尬。

  畢竟,眾目睽睽之下,被眾人圍觀幾個死了的丹陽宗人,可偏生他們還不能聲張,因為畢竟裡面有一個可是他們宗門內的地階高手。

  門內地階高手在外慘死,這傳揚出去,丟的可是他們丹陽宗的臉。

  這一刻,對於劉玉面目全非的屍體,他們竟然感到了一絲慶幸。

  最後,還是他們灰溜溜地抬著那幾具屍體走了。

  這裡的熱鬧看完了,仍舊沒有找到那位渡劫之人,眾人只能揮一揮衣袖,準備散了。

  只是他們從來沒有想過,也許那位讓他們好奇不已的渡劫之人,此刻正躺在某艘與他們擦肩而過的破爛飛舟上。

  他們自然不會想到,他們想見的那位「大能」其實只是個十幾歲的少女,也不會想到那位「大能」會躺在一隻寒酸到破爛的飛舟上。

  施洛安看著四周經過的人越來越多,雖然他們一時間並沒有認出他們,但是難免夜長夢多,於是他對身後的段長空道:

  「段長空,你坐穩嘍,我要加速了!」

  段長空沒想到施洛安平日裡大大咧咧的,竟然還有這麼細膩的一面,生怕他暈船,還提前提醒他一聲:

  於是他點頭道:「沒事,你加吧,我不暈船。」

  當然,下一刻他就會為自己答應得太痛快,而後悔了。

  施洛安開的哪裡是飛舟,根本就是空間穿梭機,明明他們上一刻還在紫金國山脈里,下一刻就到了繁華的城池,在下一刻又穿過了茂密的森林。

  上古時期修空間之術的大能,看了恐怕都要自愧不如。

  而那些與他們擦肩而過的人們,只能看見一道不明物體一閃而過,下一刻便不見了蹤跡。

  段長空提醒道:「施洛安,後面沒人在追我們,你可以慢點的。」

  坐在船頭的施洛安,只能聽見耳邊呼嘯的風聲,裡面偶爾夾雜著幾句段長空的低語,像是蚊蟲一樣:「啊?你——說——什——麼——」

  向來面癱的段長空,也終於在這一刻破了防,他的五官在風中扭曲著,大吼道:「我說,你能不能開——慢——點——」

  他一邊說著,一邊抓緊了黎燼淵的衣領,又把他往上拖一下。

  就在他剛才分神那一小會兒,黎燼淵差點因為慣性,整個人滑出去。

  歷史是一個驚人的輪迴。

  如果此刻顏九卿現在醒著的話,肯定會評價一句:果然就算是瘋子,只要坐上了施洛安的飛舟,也無法倖免。

  當然,她要是醒著的話,一定會避免這種情況發生的。

  「可是,我停——不——下——來——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