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澤熙的早幾年在書院就突破了大靈師,現在更不知道修為幾何,但昨日僅一個照面就把他打暈,楚天河知道自己對上他基本毫無勝算的,更別說他身旁還有一個,和他穿一條褲子的謝子聰。
雲澤熙卻不在意外人是怎麼看的,周身隱隱便凝聚出了劍,「打你又如何?你到時候就看看皇帝會給誰做主!」
這時,他們又聽到了兩道馬蹄聲。
「謝子聰!我們來了!」楚芷箬騎著一匹酒紅色的馬向他們跑來,還抬起手沖他們揮動著馬鞭。
在她旁邊,雲朝歌騎著白雪宛若信步閒庭一般。
白雪撒著歡似的奔跑著,酣暢的風肆意吹在她臉上,似乎將一直壓抑在身上的東西也吹走了,整個人容光煥發。
雲澤熙看到她那是又驚又喜,簡直差點沒認出來。更別說周圍看熱鬧的人,更是在疑惑公主身邊的人是誰。
兩人在馬隊前停了下來,雲朝歌喊了一聲二哥,雲澤熙才回過神來。她又對著謝子聰點頭表示問候,那親疏有別簡直不要太明顯。
基本問候完,雲朝歌的目光隨即看向人群外開始找顧樓蘭的身影,也不知道他躲到什麼地方去了。
雲澤熙向楚芷箬合手行了一禮,「芷箬公主。」
謝子聰看到她倒是沒覺得怎麼意外。
楚芷箬一身勁裝,整個人看起來英姿颯爽,這般落落大方的女子任誰看了都會心生好感,一群公子哥連連笑呵呵地向她行禮。
但一看到楚天河,楚芷箬臉上的笑就淡了一點,卻見他一臉失神的模樣,頓時也乾脆裝作沒看到。
謝子聰何許人也,立刻拉著人說了起話來,沒過一會就讓楚芷箬忘記了楚天河這號人物。
楚天河是在看雲朝歌。
在她騎著馬出來的那一瞬間,楚天河突然發現對方似乎和自己曾經印象中的人似乎……不太一樣。
雲朝歌對這樣的事情很是不喜,再加上路上聽說那些流言,自是想給對方一個教訓。
她抬起頭來,淺淺微笑的樣子讓人眼前一亮,突然開口說道,「既然一會都要開始賽馬了,那來猜第一名怎麼樣?」
楚芷箬激動地舉起手來,「這是要真的比賽贏名次嗎?」
雲澤熙摸了摸下巴,「這可以啊。」
謝子聰,「也算我一個。」
其他公子們互相對視一眼,見謝子聰也答應了,紛紛報名,有人期待問道,「那第一名有獎勵嗎?」
「既然這比賽是我提議的,那獎品就由我出吧。」
「雲小姐大氣!」
芷箬公主卻不樂意了,「那怎麼行!朝歌的錢就不是錢啊!這獎品必須大家都得出。」
謝子聰腦袋靈活,立刻想出了一個辦法,「那來下注吧!誰贏了,那靈石全部歸他。」
所有人覺得這是個好主意,下注的時候都買了謝子聰,芷箬公主哼哼了幾聲,直接買了雲朝歌,「你們這群沒眼光的,朝歌到時候直接虐殺他們!」
說著還衝雲朝歌眨了眨眼睛,雲朝歌拿出靈石買了芷箬公主,惹得公主高興地抱上來就要親她,「朝歌你放心!等我贏了我一定把靈石分你一半!」
雲澤熙卻不樂意了,「朝歌!你怎麼不買我!」
雲朝歌只好又拿出靈石買了自家二哥,雲澤熙這才喜滋滋地坐直了身體。
一旁的公子哥笑道,「公主,這話不能說太早吧。」
「就是啊,誰不知道整個京城就屬聰哥的馬術最好了,他還是風系靈力。還有雲二哥,也是靈修,就雲小姐這不能修煉的……咳咳,凡人,怎麼能比得過?」
芷箬公主瞪了他一眼,「你倒是提醒我了,這次比賽,誰都不能使用靈力,被我發現了,哼哼,就被怪我不可客氣!」
雲澤熙也在想著一會賽馬的時候怎麼讓這小伙子好看。
聽到這話,其他人立刻湊過去打剛才說話的人,讓他多嘴讓他多嘴!
雲澤熙和謝子聰倒是沒放在心上,有沒有靈力對他們御馬都沒有很大的影響。
但兩人互相使了個眼色,謝子聰突然靠近一旁的楚天河,「太子殿下,這陛下沒有來,你也好歹做一個與民同樂的表面工作,等會一個人騎馬多孤單。」
雲澤熙也應和道,「可不是嘛,太子殿下不至於這么小氣,連我們這點賽馬的小遊戲都沒靈石參加吧?」
楚天河臉色瞬間陰沉,明知道這是兩人故意的,他還不得不往下跳,畢竟在這麼多人面前也不能毀了形象,很快又擺出一份儒雅的模樣,笑道,「自然參加,那我就小小買我自己吧。」
他拿出一小袋靈石,周圍的視線立刻看了過來,只好咬牙又加了一袋,謝子聰和雲澤熙這才笑嘻嘻放過了他。
很快,吉時已到,一名靈侍站到起點高台處,「各位好了嗎?」
眾人齊齊擺好姿勢,腳緊緊夾著馬腹,整裝待發。
雲朝歌伸出手摸了摸白雪的馬鬢,白雪感應得到主人此刻的心情,馬蹄在原地不停地蹬著草地。
只聽到靈侍大喊:
「三,二,一——跑!」
隨著靈侍一聲令下,所有馬匹瞬間向前衝去。
謝子聰不愧是騎馬高手,身影像離弦的箭似的飛了出去,很快就留給了他們一個背影。
雲澤熙也不甘落後,緊緊咬在謝子聰的身後。
至於楚芷箬和楚天河在就被人群擁擠著不知道到哪裡去了。
雲朝歌選擇了一個旁邊的位置,沒有和他們擠在一起,看到眾人遠去也依舊不緊不慢地跑在隊伍的中間。
沒一會就引來了公子哥們嘲諷:
「雲小姐,怎麼這麼慢啊?」
「對啊,跑快點,輸了就可惜了那麼多靈石啊。」
「啊不對,雲小姐不能修煉,要靈石似乎也用處不大。」
「哈哈哈哈哈。」
他們都是京城大家族的子弟,雖然沒有謝子聰、雲澤熙那麼出名,但也背景深厚,可不怕雲家。
更何況,他們可是接到了指示,雲朝歌現在連太子妃的頭銜都沒了,還是雲府不受寵的小姐,他們更加有恃無恐。
這樣的挑釁真的好幼稚。
雲朝歌無奈地想。
她知道這些人是故意將她擠在這裡,不讓她逃脫鉗制。
懶得理會他們嬉皮笑臉,雲朝歌突然伏下身子,眉眼微抬唇角上彎,以為這點小伎倆就能困住她嗎?
下一秒,公子哥們只覺得眼前一抹白色虛影從眼前飛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