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半天沒人出來,趙建也有些不滿地問:「怎麼?無人敢再上前挑戰了嗎?」
隊伍之中鴉雀無聲。
此時中年男子又開口道:「誒,你們是不是都不敢喝了啊?額!沒關係,我這還有另外一種辦法。」
說著他在衣服裡面一陣摸索,然後摸出了一塊金燦燦像是通體用黃金打造的長方形金牌,舉在眾人面前一晃道:「額!這就是你們要的十虎牌。酒喝不過沒關係,你們可以硬搶的。但這次我要先說清楚了,這牌子要是你們搶到了,就是你們的。你們可以一起上,沒有規則。但要是本領不濟,額!還是會被我殺的呦。呵呵……來搶吧……」
白無明早已經知道,這中年男子便是當日在國師府的六名築基高手之一,在場的諸人除了自己之外,沒有一人是他的對手,不禁心中笑道:「呵呵,這群人加在一起也不過是去送菜。還另一種辦法,想殺人你可以直接動手啊。這群傢伙到底想搞什麼鬼啊?」
但其他人卻並不知道這點。而且這群人不管是王府侍衛還是武林中人,全都自視甚高,並不覺得自己的武力值會弱於眼前喝酒喝得連路都走不穩的中年男子。
當即就有人一個凌空躍起,撲向了中年男子手中的金牌。這人身形極快,眨眼間已到了中年男子的跟前,眼看手指就要碰到金牌了。
「誒,不給!」中年男人調皮地把舉著金牌的右手向後一收,便輕巧地避過了那人伸出來奪取金牌的手,然後他左手打出了一記看似軟綿無力的一掌按在了對方的胸口,就好像是一個完全不會武功的人在護著自己的東西不被人奪走一般。
但下一刻,那奪金牌之人便直接倒飛而出,落到地上,大大吐出一口鮮血後,便沒了氣息。
「可惡!這人修為不低!大家切莫掉以輕心。」隊伍中有人喊道。但實際不用他喊,看那倒地之人的慘況,眾人便早已心知肚明了。
「一起上!」又有一人叫了一聲。
之後,這邊隊伍中就有四道身影飛射而出。而且這次他們並不去搶奪金牌,而是揮舞著武器殺向了中年男人。
「哎!白白送死而已。」白無明心中嘆息了一聲。
「乓,乓,乓,乓!」接連四聲響起,那四道人影重新又飛了回來,當然,飛回來後他們也沒能站穩,紛紛摔倒在地,然後,也都在吐血三升後,咽下了最後一口氣。
「哈哈……再來再來。還有誰要試試。」中年男人笑道。
二王子隊伍這邊沒人敢出手了。
趙建詢問身邊的侍衛道:「顏爺洪爺,你二位可有把握?」
洪爺直言道:「沒有。」
顏爺道:「此人修為極為高深,老夫絲毫看不透。就算是合我和洪老二人之力,只怕也是勝算極小。老夫建議還是莫要力敵為妙。」
趙建皺眉道:「喝酒喝不過,打架也打不過。這可如何是好?莫非要放棄不成。聰兒,國師可有傳與你通關之法?」
趙聰為難道:「這……沒有啊!師傅他老人家對這六個試煉,一個字也沒有提過啊!」
趙建悲觀道:「這可如何是好!如何是好啊!」
趙理道:「父親,這關過不去,我們可以去闖闖其他的試煉之地先,沒必要在這死磕啊!」
趙聰也贊同道:「二弟說的是。我們過不了關,其他叔伯的隊伍也未必過得了關。先去試試其他試煉也好。」
趙建懊惱道:「哎,死了這麼多人,結果一無所獲,實在不甘心啊!罷了罷了,既然過不了這關,也不要在這兒浪費時間了。趁天色尚早,我們應該還能在日落前,趕到下一個試煉地點。我們走!」
說著他當機立斷,便轉身帶著眾人離去了。
酒桌旁的中年男人沒有阻攔,也沒有挽留,而是重新躺回了搖椅之上,繼續搖呀搖。
在另外兩處試煉場地,此時也正有兩項試煉正在進行著。
一處是最靠近入口的一片樹林之中,也就是被二王子他們選擇跳過的那個地點。不出所料的是,此時正有三支隊伍匯聚於此,他們分別是三王子,五王子和七王子的隊伍。
地上倒著幾具屍體,顯然他們之間也經歷了一場小小的廝殺,不過還沒有達到那麼慘烈的境地。
廝殺早已停止,此時三隊人馬商量好了暫時停戰,都在試煉之地旁匯聚,思考著破解此關的辦法。
一名婢女打扮的少女正坐於一處琴案邊撫弄著琴弦,一個個動人的音符自少女的指尖躍然而出,讓人身心舒暢。這一關考的是音律,但又不是音律。考試的內容很簡單。只要有人能在婢女面前的蒲團上靜坐到一曲終了而不死,便算過關了。
這本是極其容易的一件事,少女所彈的樂曲也是極為清新悅耳,不在蒲團上坐著,在旁傾聽的時候並無任何不妥。但不知道怎麼的,凡是坐上蒲團的人,竟沒有一人能夠堅持到一首琴曲結束,紛紛七竅流血而死,不過這些人死後,臉上反而出現了滿足與安詳的神色,與其說死得毫無痛苦,還不如說他們死得極為快樂。
一具屍體被抬下去,一個活人坐上去,不多時,已有六人快快樂樂地死去了。而剩下的人,雖然好奇,卻也沒人敢輕易嘗試了。當然,自恃武力強大,惡向膽邊生的人也有不少,他們自然向少女發動了攻擊,結果就是,又有六人身死。
少女殺人不用拳不用刀,琴弦一動,便有人爆體而亡,簡直神乎其技。故此,也再沒人敢對少女動手了。
在獵場的東北方位的另一處試煉之地,此處是一片竹林,遍地生長著碗口粗細的高大綠竹。
此處也有兩支隊伍到達。一支是大王子的隊伍,一支是六王子的隊伍。他們兩隊人馬並沒有發生爭鬥,而是一路有說有笑甚為和諧。
大王子趙恆也有五十多歲的年紀了,而六王子趙旭才二十出頭,兩人相差三十多歲,走在一處,別人還當他們是父子,而非兄弟呢。就是趙恆的兩個兒子,也都比趙旭稍微年長一些。
「哈哈,前面就是地圖所示的試煉之地了。看這情況,應該沒有其他兄弟前來啊!」聽趙恆這說法,他們手中好像也有關於試煉之地準確位置的地圖。
趙旭道:「是啊。那幾個傢伙只怕還在入口的那個地方爭鬥。只要他們斗個兩敗俱傷,這世子之位就是大哥的掌中之物了。」
趙恆聽了這馬屁很受用,但還是搖頭笑道:「誒,此言尚早。老三老五那幾個本就不足為慮。你二哥可精得很,他估計也會跟我們打一樣的算盤。他沒往這邊來,估計是去了南邊。」要不怎麼說是親兄弟呢,他果然一猜一個準。
趙旭笑道:「哈哈,二哥雖有謀略,但卻只有一人。而我們這邊,是你我兄弟聯手,到最後,這世子之位還是必然會落在大哥的手裡。」
「哈哈哈……」趙恆開懷大笑,「對,你我兄弟聯手,此次當可十拿九穩。」
此時趙恆的長子提醒道:「爹,六叔,前面應該就是試煉之地了,我看到有人在那邊。」
「好,就讓我們先一舉拿下這一城。」趙恆意氣風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