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0章 奇妙的命運
北國銀行里。
林風優菈和柯萊圍著潘塔羅涅的那顆神之眼，仔細觀察的時候，還不時地還上手去擺弄一番。
相比起早就對神之眼司空見慣的林風和優菈，柯萊對這枚神之眼可以說是愛不釋手，拿在手裡就不願意放下來，要不是潘塔羅涅知道在原主人死亡之前神之眼是不能轉讓的，他還真以為柯萊是要搶自己的神之眼了。
「好奇怪啊。」
「你那會在幹什麼？怎麼突然就有神之眼了。」
看著一臉新奇的柯萊，林風好奇地問了一句。
這潘塔羅涅當年為什麼會從一個狂熱的帝君吹變成對鍾離恨之入骨的，不就是因為虔誠如他拿不到神之眼，而其他對神明信仰並不堅定的人卻能拿到神之眼，這讓他的信仰出現了動搖了。
後來在發現自己賺錢的速度遠遠不如黃金閣鑄造摩拉的速度時，他的信仰便徹底破滅了，對於鍾離將鑄幣權牢牢握在手裡的行為恨之入骨。
從那之後，他就去了至冬，成了愚人眾的執行官，堅定地開始對璃月進行各種滲透和破壞打擊行動。
按理說。
以潘塔羅涅的心性，他這輩子都不可能拿得到神之眼。
就算是他與鍾離會面後，重拾了對岩神的信仰，可信仰是不足以獲得神之眼的，按照多托雷的研究，這還需要極其強烈的願望才可以。
這潘塔羅涅當時在想什麼？
林風很好奇。
優菈也很好奇這件事。
優菈是經歷過神之眼熄滅再重新點亮的。
所以她對於這種事情更有親身經歷的發言權。
優菈記得很清楚。
她當時是在迷茫和矛盾中，選擇了保護林風，放棄自己的故鄉蒙德，向強大的北風騎士法爾伽發起了反擊。
強烈的願望以及心境上的轉變，讓她那本已經熄滅的神之眼再次點亮，重獲冰雪之力，用出了當時最強的一記堅冰之印。
也正是因為自己親身經歷過，優菈才更加好奇。
潘塔羅涅這個比林風還純正的瀆神者，究竟是怎麼做到傳說中的『神明為他投下視線』。
「我那時候.」
面對林風和優菈的疑問，潘塔羅涅皺著眉頭回憶了起來：「我那時候，只一門心思想著怎麼讓我把心裡這口惡氣撒出去。」
「撒惡氣？」
林風抓住了關鍵字眼，接著又問道：「你是不是專心致志地還策劃了一大堆方案？」
「嗯。」
潘塔羅涅點了點頭：「等我做完方案時，我就看到這顆神之眼擺在了我手邊。」
說這話的時候。
他又忍不住看了一眼還在柯萊手裡把玩的神之眼。
直到現在，他還有種不真實的感覺。
多少年了？
他已經不記得自己到底是什麼時候開始期盼著自己能夠擁有神之眼了。
只記得那時候自己很小很小，對岩王帝君是無比的崇拜，做夢都想著能夠得到神明一瞥，能夠獲得一顆來自岩王帝君的神之眼。
現在神之眼真正擺在了自己面前的時候，他卻突然有些不知所措。
所以他才會急忙去找到林風。
可他又不知道自己到底該說些什麼，只知道一味地讓林風來看看自己的神之眼。
「岩系神之眼。」
林風摩挲著下巴，回憶著多托雷當年的實驗筆記。
很快，他就想到了多托雷總結出來的岩系神之眼擁有者特徵。
執著，堅定。
為了某一個願望堅持不懈地努力。
換句話說。
潘塔羅涅能獲得神之眼，就是因為他堅定地想要發泄心中的怒火，一門心思地研究著如何能夠打擊到稻妻的商業，為枉死的斯卡拉姆齊狠狠地報復回去。
林風緩緩地說出了自己的猜想。
這個說法也得到了優菈的認可。
「堅定和執著麼？」
潘塔羅涅皺起的眉頭舒展開了，嘴角也終於露出了笑容。
「試了沒？」
林風從柯萊手裡拿回了神之眼，將其遞給了潘塔羅涅。
「還沒。」
潘塔羅涅搖了搖頭，愛惜地摸索著手裡的神之眼。
「去試試吧。」
「你用過邪眼，身體受過岩元素的淬鍊，理論上你現在的力量可不亞於當執行官的時候。」
林風呵呵笑了一聲，提了一個建議。
這個建議也得到潘塔羅涅的贊成，幾個人便一同去了璃月港附近的山林測試了一番。
很快。
測試結果就出來了。
正如林風預料的那樣。
潘塔羅涅在愚人眾的時候就是擅長使用岩系邪眼，對於岩元素的使用早就已經爐火純青了。
如今有了貨真價實的正派岩系神之眼後，他的岩元素控制能力更上了一層樓，甚至比有著純正魔神力量的林風使用的還要純熟。
甚至他還能把岩元素玩出一種千變萬化的感覺，完全不像林風只會把岩元素做成護甲來用。
潘塔羅涅對於岩元素的使用，也讓林風大開了眼界。
比如攻擊時的岩槍，地刺，沼澤，甚至最簡單的揚沙，這些都是非常實用的小技巧，防禦時除了岩甲和岩牆這些，還有像是局部的岩盾以及快速反應的岩元素結晶，潘塔羅涅的這些岩元素使用技巧著實是給林風上了一場生動的實戰課。
在和潘塔羅涅測試完神之眼的威力後，林風便又去到了絕雲間找仙人去了。
他和凝光說的那些假消息，還得需要仙人們出個面，幫個小忙。
自從有了暴風權能，林風的趕路速度要比以前快了許多，沒有多長時間就趕到了絕雲間。
有了上次登門拜訪不帶禮品結果被痛罵一頓的經歷，林風這次充分吸取了教訓，帶足了禮物才去叫響了仙人們的大門。
絕雲間是削月筑陽真君的洞府。
但是來給林風打開山門的，卻是留雲借風真君的弟子申鶴。
「你是？」
乍一見到拎著禮物的林風，申鶴愣了一下。
她是見過林風的。
只不過那時候她是和鍾離一起在望舒客棧的頂樓見面的，後面就再沒有打過交道了。
這就讓申鶴猛地一下想不起來林風的名字了。
「申鶴師姐。」
林風笑著打了一聲招呼。
這一聲招呼讓申鶴更加懵了，皺眉道：「我不記得師父收過另一個弟子。」
「.」
她這一說，林風就知道申鶴是還不知道自己的身份，不由笑道：「我師父是歌塵浪世真君，這次是來拜訪諸位仙人的。」
「歌塵浪世真君？」
「是萍姥姥。」
「哦，我知道了，那你進來吧。」
聽到萍姥姥的名字，申鶴就不疑有他了。
萍姥姥也是仙人，同時還是自己的師父和其他幾位仙人的故交好友，這件事申鶴還是知道的。
能夠說出來萍姥姥是仙人這件事，那林風的身份也就基本可以確認了。
「留雲借風真君今天在這裡做客麼？」
走在洞府中，林風問了一句。
「嗯。」
申鶴點了點頭，沒有再說別的了。
最後將林風帶到仙人們那裡後，她就離開繼續去一個人修煉了。
「哦？」
「看看，是誰來了？」
「這不是帝君的親傳弟子林風麼？」
「嘖嘖，這是吹了什麼風，讓這位大神來到我們這裡了。」
「我就說今天這洞府附近的團雀怎麼亂鳴，原來是他來了啊。」
剛一進門，留雲借風真君陰陽怪氣的聲音就傳了過來。
與此同時，削月筑陽真君和理水迭山真君也都紛紛應和了起來，加入了和留雲借風真君的聲討陣容中。
「呃」
林風撓了撓頭，尷尬道：「我承認，上次我確實是忽悠你們了，但那是帝君拜託我的事情，我也沒法拒絕啊。」
帝君的名頭果然好使。
剛一搬出來，三位仙人立馬就冷哼一聲，轉移話題道：「你又來幹什麼？帝君現在不在，你可沒有靠山能夠忽悠我們了！」
「這次是小事，小事。」
林風咧嘴一笑，隨後將自己帶來的禮品送到了幾位仙人面前：「小小心意，不成敬意。」
「呦呦呦，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這小子居然還會送禮了？」
「有點意思。」
幾位仙人嘴裡嘖嘖挖苦著林風，手上卻很老實地打開了林風送上來的禮物。
不得不說。
林風準備的禮物還是很有誠意的。
送給留雲借風真君的，是在蒙德很火爆的一種技巧造物，由許多精密的齒輪密和。
當然了。
這東西不是蒙德產的。
是艾莉絲做的。
送給理水迭山真君的，是在稻妻很火爆的陰陽寮，林風直接弄了一套過來。
雖說稻妻的陰陽寮是脫胎於璃月的符籙之術，但畢竟降低了很多的使用要求，也算是一種特殊又與璃月不同的符籙之法了。
送給削月筑陽真君的禮物最為特殊，是林風在杜林的屍骸上取下來的一塊一米多長的骨頭。
這塊骨頭可就不得了了。
黃金萊茵多特的造物。
不僅用料珍貴，鍊金術帶來的特殊架構與煉成方式也別具一格。
就連鍾離第一次見到時都忍不住讚嘆了幾聲。
這些針對性極強的禮物自然是讓三位仙人欣喜不已。
林風也咧嘴一笑。
本來他是準備挨家拜訪的，既然在這裡都遇到了，倒也省去了很多麻煩。
愛不釋手地把玩了半天林風送來的禮物。
留雲借風真君的態度緩和了許多，但還是聲音冷冽地問道：「你小子一上門就送大禮，我看這次的事，恐怕又是一堆爛攤子丟給我們幾個吧？」
「這次不是。」
林風連連擺手道：「這次真是小事。」
接著。
他就將散兵的事情與三位仙人講了一遍，隨後又說了自己和潘塔羅涅準備出口惡氣的計劃。
他沒有隱瞞，也沒有添油加醋。
從自己收集材料準備打造神器開始說起，再說到散兵毅然決然地赴死卻沒有阻攔他，最後又說將自己的計劃一五一十地和盤托出。
而幾位仙人臉上的怒火也早已涌了上來。
尤其是最為內向脾氣卻最為火爆的留雲借風真君：「豈有此理！豈有此理！不養不育，坐觀其墮入歧途，又任由其自毀，這像什麼話！」
「留雲，慎言，勿要揣摩神明心思。」
「哼，神明，神明又如何？當年帝君我甚至都當面罵過她，一個異國神明，我說說怎麼了？」
「再者說了，神明行錯事，就不能批判了？」
「這是何道理？」
「留雲說的有道理，雷神與她的眷屬，這次確實有些過分了。」
「林風小子放心，這事我應了，明日我就去那不卜廬幫你傳個話。」
留雲借風真君答應的非常痛快，臉上還是一臉的不忿之情。
興許是散兵的遭遇讓她聯想到了申鶴。
接下來的時間裡，留雲借風真君絮絮叨叨地說了許多申鶴小時候的故事，順便還說了自己收養甘雨的事情。
言語中對於這兩個自己的後輩她顯得極為自豪，語氣也頗為寵溺，同時還大力貶斥了雷神和八重神子的做法。
要不是理水迭山真君和削月筑陽真君一直在從中插科打諢，看這老仙鳥的架勢，恨不得現在就擼起袖子打到稻妻去，然後向八重神子討要一個說法。
「對了，林風小子，你把雷神惹怒了，又這麼針對稻妻，不怕雷神一怒之下把你給宰了？」
「我可告訴你啊，帝君可不會為了專門保你而與雷神開戰的。」
說話間，理水迭山真君問了一個很嚴肅的問題。
對此，林風的回答還是老一套：「不怕，我身後有三個神明加一條龍王，大不了到時候我就躲到至冬或者草龍王那裡，雷神總不至於會如此失智，到那裡追殺我吧。」
聽到這，仙人們便不再擔心了，繼續開始針對散兵的話題進行熱議。
聊到最後。
仙人們全都對林風打了保票，說這次的忙一定會幫。
林風也是千恩萬謝地才離開了仙人洞府。
站在絕雲間的山巔，望著宛若人間仙境一般的秀麗景色，林風長出了一口氣。
上一次。
他還和八重神子在這裡商議怎麼勸說甘雨去稻妻，好達成對璃月的改革。
這一次。
他就和仙人們商議如何報復稻妻。
「命運啊，還真是奇妙。」
林風感慨了一聲，隨後縱身一躍，背後無形的狂風帶動著他，好比仙人出遊一般回到了璃月港。
在絕雲間的訪仙者中，留下了一個新的仙人顯聖傳說。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