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章 天然渣（日萬，22，求月票）

  「好啦，好啦，別說了，我相信你還不行嘛。」

  眼見著王昊越說越離譜，什麼你也參與了，你也是其中一個，

  刻晴只能擺手打斷王昊的話頭，終結了這個話題，

  「那伱接下來準備怎麼做，直接把賭場拿下，然後關了？還是繼續開？」

  刻晴已經知道了，王昊幾乎贏下了整個賭場。

  三億的摩拉，這個數量根本不是一個賭場可以承受的。

  如果胖老闆之前的圈子願意拉他一把，說不定真的可以湊出來。

  但如今，胖老闆已經很明顯被放棄了，自然不可能拿的出這筆錢。

  拿不出錢，那自然只能拿其他的東西抵帳了。

  哪怕王昊什么小動作都不做，最後的判決，整個岩上茶室都會是王昊的。

  嗯，姓王，在璃月，還開茶室，莫名的既視感呢。

  「唔，岩上茶室的地理位置很不錯的，直接關了多少有些可惜，而且，我準備用它來釣個魚。」

  王昊嘴角出現笑容，眼眸中帶著某種危險的光。

  刻晴表情奇怪，她並非第一次看見王昊這種目光了，兩年前，王昊算計同學們的時候，也有這種目光出現。

  「你又要做壞事了？」刻晴下意識的說道。

  王昊：……

  【哈哈哈哈哈，又要做壞事了。】

  【只能說，刻晴真的很了解王昊。】

  【……】

  「下次請將『壞事』改成『計劃』，這樣不會影響我的名譽。」王昊有些不忿的說道。

  刻晴美眸白了他一眼：「得了吧，我們之間還需要…這種修飾嗎？」

  需要，怎麼不需要？

  而且，我們之間有什麼不一樣嗎？

  王昊內心憤憤，但在刻晴的注視下，最終還是沒有說出來。

  尷尬的笑了笑，轉開話題：「主要還是為了針對愚人眾。」

  其實，王昊留下岩上茶室，還有更深的目的，但不能說，只能和刻晴說是對付愚人眾。

  「愚人眾？」

  刻晴呢喃了一句，然後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愚人眾確實不老實，岩上茶室這種灰色的產業是他們會接觸的，如果可以提前下套，倒是能占點便宜。」

  她沒有懷疑王昊的話。

  對於王昊想要對付愚人眾的說法，刻晴幾乎一瞬間就相信了。

  甚至她都想到了好幾種可以利用岩上茶室來對付愚人眾的計劃。

  「嗯，我也這樣想的，不過，為了避免被愚人眾發覺，那個胖老闆，還是得留一陣。」王昊輕聲說道。

  刻晴臉色不變，她已經知道了胖老闆的所作所為，以她的性格來說，無論王昊怎麼處置那個胖老闆，她都不會在意。

  一個社會的渣滓而已。

  「你要放了他？」

  王昊笑了：「準確的說，是放了背負一身債務的他。」

  「具體說說。」刻晴也不客氣，直接問道。

  「三億摩拉的債務已經敲定，他不可能還的起，但具體的賠償時間，還是有待商議的。

  無論是千岩軍，還是總務司來審判，都不可能真的將人逼死，必須要給出反應時間。

  這個時間，理論上是給他去籌款的，

  但現在這個情況，莊、王兩個老闆肯定會將今天的事情傳出去，賭場老闆必然會被他背後的真正後台放棄，所以他不可能從璃月勢力中借到錢了。」

  說到這裡，王昊臉上露出一絲嘲諷，

  「那麼，如同溺水的賭場老闆，就只能抓住唯一的一根救命稻草了。」

  刻晴也明白了過來：「北國銀行。」

  是的，在璃月勢力不能借錢的情況下，還想籌備到足夠的摩拉，那就只有北國銀行了。

  「沒錯，北國銀行，千岩軍雖然查抄了岩上茶室的財物，但帳本什麼的，還沒有來得及動。」

  王昊帶著一絲嘲諷，「一個賭場，他的盈利是很可觀的，如果賭場老闆帶著帳本去北國銀行貸款，那麼，北國銀行會放款嗎？」

  刻晴出身大戶，雖然如今管理的大多是璃月實業方面的事情，但她對於商業金融並不陌生。

  用一個盈利非常可觀的賭場來進行抵押，北國銀行必然是會放款的，而且，還會放的很快，

  因為這是優質資產。

  這是資本喜愛的資產。

  可實際上，有王昊的三億帳單在，岩上茶室的賭場已經在千岩軍和總務司掛號了，

  本質上，它已經不屬於胖老闆。

  胖老闆將它拿去抵押，屬於二次抵押，這是違法的。

  不過，他如果去騙北國銀行，那應該不會有知道內情的正義人士去舉報。

  「如果北國銀行查到賭場已經出事了呢？那他們就不會放款了吧。」刻晴問道。

  她非常明確的發現了問題。

  王昊笑了。

  「如果北國銀行不放款，倒霉的是誰？」

  刻晴思考了一下，

  「岩上茶室的賭場老闆。」

  北國銀行不放款，資金無法盤活，倒霉的肯定是胖老闆。

  「哈哈，所以，我們不用擔心什麼，胖老闆自己會去全力讓北國銀行放款的。」王昊笑著說道。

  胖老闆有能力用賭場作為優質資產從北國銀行貸款嗎？

  王昊覺得，是有的。

  只要千岩軍方面不宣揚這次審判，北國銀行方面進行核查的時候，只能查到胖老闆的賭場虧了一筆，這正好可以對應胖老闆要貸款的情況。

  一個日進斗金的賭場，北國銀行是肯定想吃下的。

  說不定，他們還會主動給胖老闆貸款，然後用手段吃掉賭場。

  當然，前提還有兩個，那就是這次抓的賭徒，都不先放出去。

  畢竟，這些賭徒一旦自由，王昊狂卷三億摩拉的事情，必然瞞不住。

  相信賭狗會保密，不如相信帝君喜歡女裝。

  「麻煩你讓千岩軍這邊多關那些賭徒幾天吧，也算是給他們認識一下賭的惡果。」

  「行，知情不報，關他們個幾天很簡單。」刻晴直接點頭，答應了王昊的請求。

  對於兩人商議一下，就要多關賭狗一段時間，彈幕有些議論，

  【一點都不民主。】

  【你在璃月說民主？】

  【笑死，璃月只有明主。】

  【賭狗槍斃都不為過，關幾天算便宜他們了。】

  【確實，賭狗該死。】

  不理會彈幕的爭吵，

  王昊繼續看著刻晴：「對了，千岩軍沒收的那些財物，記得幫我留一份。」

  「留一份？那些不都是你的嗎？」刻晴歪了歪腦袋。

  雖然覺得賭博不好，但刻晴也沒準備沒收那些財物，

  既然是王昊贏的，那就該是王昊的啊。

  「都是賭資，不義之財……回頭看看有沒有因為家中有人賭博，家破人亡的，視具體情況計算一份援助給他們吧，剩下的劃入養濟院。」

  賭狗雖然不值得救，但賭狗的家人，大多都是被牽連的。

  他們還是可以救的，

  只要不是縱容賭狗的，王昊願意給出一份援助，讓他們從低谷中走出來。

  畢竟，大部分時候，被賭狗害的最慘的，就是賭狗的家人。

  「唔，好想法。」

  刻晴毫不猶豫的對著王昊點讚道。

  【有時候，都搞不清王昊是真的好人，還是在做人設。】

  【三億摩拉啊，哪怕賭場老闆賠不起，整個岩上茶室的財富，也有個千萬摩拉吧，這就全捐了？】

  【不是說留一份嗎，也不是全捐了吧。】

  【贏三億，拿千萬，留一萬？】

  【好不爽啊，感覺收穫被人分走了。】

  彈幕們議論紛紛。

  「你說給你留一份，要留什麼？珠寶，字畫？還是摩拉？」刻晴問道。

  千岩軍從岩上茶室抄沒的財物很複雜，很多都是賭徒們抵押的家產，要算清楚這些東西值多少錢，還是蠻費力的。

  畢竟，好出手的東西，早就被賭場出手了。

  能留在賭場倉庫的，要麼是不好出手的，要麼是具有升值潛力的。

  當然，更多的是賭場搞不清價值的。

  「瓷器，字畫，都來一些吧，不要珍貴的，弄點可以糊弄人的就可以。」王昊不在意的說道。

  刻晴愣了一下，反應過來，這一份財物應該不是王昊給自己準備的。

  要是給自己準備的，那肯定是摩拉最方便啊。

  結果要不好出手的瓷器字畫，還要不珍貴的，

  這一看就不對勁。

  「你要做什麼？」刻晴有些疑惑。

  王昊扯了扯嘴角：「總不能把人逼死吧，當然是給胖老闆留下一點底子啦。」

  刻晴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說實話。」

  「好吧，好吧，兩個原因。」

  王昊對著刻晴伸出兩個手指，

  「第一，給胖老闆留下一點東西，會讓他覺得有希望，這樣他才不會絕望尋死，才會去北國銀行借錢。

  第二，去北國銀行借錢，這些東西也可以成為胖老闆的抵押物，方便他借到錢，讓北國銀行相信胖老闆還有底蘊。」

  王昊笑盈盈的解釋著。

  刻晴看著王昊，

  明明兩個理由是有道理的。

  但不知道為什麼，他總感覺王昊沒有完全說實話，

  好像有什麼東西，王昊依舊瞞著她。

  不得不說，女孩的第六感是非常準確的。

  是的，王昊有東西瞞著她。

  那就是關於百無禁忌籙的事情。

  彈幕說過，愚人眾就是從岩上茶室意外得到的百無禁忌籙，

  而王昊不準備改變這個情況。

  百無禁忌籙涉及很多重要的存在，

  帝君，仙家，魔神。

  這些存在每一個都擁有影響璃月的力量。

  王昊準備先按照彈幕說的『劇情』或者說『命運』來。

  愚人眾會得到百無禁忌籙，但這個百無禁忌籙將會是王昊動過手腳的。

  彈幕說過，命運永遠只是一個大方向，而細節上，總是充滿了不確定性。

  而王昊，搏的就是這一份不確定。

  正因為這份不確定，所以他不準備告訴任何人。

  無論是刻晴，還是凝光，他都不準備說。

  和王昊對視了一會，

  最後還是刻晴退縮了。

  小臉上浮現一縷羞紅，但很快消失不見。

  「東西交給你，還是直接交給賭場老闆？」

  雖然感覺王昊沒有完全說實話，但刻晴還是決定幫王昊進行計劃。

  「直接給他吧，等他認了賭注，就可以把他放出去了，放出去的時候，把東西給他。」王昊說道。

  頓了頓，王昊繼續道：「哦，對了，那些賭徒，就關上三天吧，三天時間，要是賭場老闆還沒有拿到貸款，那就太廢物了。」

  刻晴點點頭：「行。」

  兩人聊完這件事，很快轉開了話題，賭場的事情，其實並不算什麼大事，不然也輪不到王昊來解決。

  刻晴很快說起她的事情：「科塔夫死了。」

  「誰？」王昊一臉懵。

  「就是我們上次抓的愚人眾少校。」刻晴解釋道。

  王昊反應了過來：「那個少校？不是交給凝光姐了嗎？怎麼死了？」

  「凝光將人交給了夜蘭，夜蘭把他囚禁在了總務司，之前一直沒出問題，但昨天總務司員工給囚犯送飯菜的時候，發現人死了。」

  刻晴神色有些陰沉，語氣也不怎麼好。

  王昊挑挑眉：「愚人眾乾的？」

  「也只能是他們幹的。」刻晴露出一絲怒意，但很快又消失，「但我們沒有證據。」

  「那人怎麼死的？總有屍檢吧。」王昊問道。

  聽王昊說起屍檢，刻晴臉色更不好了。

  「咬舌自盡。」

  「哈？」

  王昊一臉『你在說什麼』的表情。

  刻晴臉上出現一絲惱怒：「我們已經完成了審訊，該問的都問的差不多了，他後面也很配合，也就沒有給他堵住嘴了，結果…」

  王昊明白了，

  科塔夫在被審訊後，用配合的態度放鬆了刻晴等人的警惕，

  在活動了部分的自由（不再被堵住嘴）後，立馬選擇了自殺。

  「倒是個漢子。」王昊感嘆道。

  咬舌自盡，有點常識的都知道，這不是一個好死法。

  本質上，咬舌是不會死的。

  咬舌自盡其實是兩種死法，

  一種是失血而死，另一種是血液倒灌咽喉，窒息而死。

  這兩種死法，都需要時間。

  所以，咬舌自儘是一個很痛苦的死法，和話本小說中那種立刻見效是完全不同的。

  「呵，這也正說明了愚人眾內部的殘酷，他寧願咬舌自盡，都不願意背負泄密的責任。」刻晴冷聲說道。

  「說不定，這就是他的責任呢。」王昊也輕笑著。

  雖然和愚人眾不是一個陣營的，但對方這種剛烈的做法，依舊可以得到王昊的敬意。

  當然，對於敵人最好的敬意，就是給予他們死亡。

  「哼，反正不管怎麼說，隨著他的自殺，我們之前收集的很多證據，以及他說的情報都不能用了。」刻晴沒好氣的說道。

  這點王昊倒是可以理解。

  和愚人眾的明面上的衝突，必須要師出有名。

  之前刻晴收集罪證，就是要在明面上給愚人眾來一個狠的，

  但隨著這位科塔夫少校的自殺，這些來自於他的證據就沒用了。

  因為……死無對證。

  刻晴用這些罪證對愚人眾發難，愚人眾就敢說是七星誣陷，甚至能反咬一口，說七星害死了一位愚人眾少校。

  或許是可以對愚人眾造成一些打擊，但和原本的戰略目標相差太多，而且有反噬的危險，那還不如直接放棄這次行動。

  一個準備許久的行動因為這位少校的死，只能便就此作罷，才是刻晴不舒服的原因。

  看著刻晴不爽的樣子，王昊無奈搖頭：「你要是真的想對付愚人眾，可以去凝光姐那邊拿點暗地裡的任務，抓幾個愚人眾間諜出出氣。」

  凝光姐，又是凝光姐。

  刻晴憤憤的看了王昊一眼，更不爽了。

  這傢伙說什麼都繞不過凝光姐，真是的，不就比我早投資你一點嘛。

  如果你早點展露才智，我才會是你的伯樂，怎麼可能有凝光什麼事情。

  刻晴最看不慣王昊的，就是他總是將凝光掛在嘴邊。

  「才不要，反正愚人眾的事情，我是不管了，與其花這個力氣，還不如去弄其他的事情呢。」刻晴氣憤道。

  她這是在發泄，並非真心話。

  作為刻晴的好友，王昊很清楚刻晴的脾氣。

  這種泄氣的話，就不可能是刻晴的真心話。

  看著刻晴發泄了一會，王昊才說道：「愚人眾本來就不是好對付的對手，有得有失很正常。」

  聞言，刻晴有些無語的白了這人一眼。

  你以為我是因為愚人眾而發脾氣？

  真是沒救了。

  搖搖頭，刻晴站了起來：「算了，你休息吧，明天就可以出去了。」

  王昊一愣：「我也要關一天？」

  刻晴瞪了他一眼：「你好好反省。」

  「那你幫我給律法部請個假。」王昊喊道。

  刻晴無語，點了點頭，然後冷哼一聲，傲嬌的離開了。

  刻晴離開後，王昊才重新平靜了下來，完全沒有了之前愣頭的神色。

  【剛才的對話，反正就是感覺不對勁。】

  【刻晴絕對是因為王昊說起凝光，所以生氣了吧。】

  【我肯定刻晴對王昊有意思，不然我直播吃*】

  【騙吃騙喝是吧。】

  【我也覺得刻晴對王昊有意思啊，剛才的情緒明顯不對。】

  【你別說，就剛才刻晴那幾個白眼，就有點意思了。】

  【王昊你說話啊，別沉默。】

  【對啊，王昊你說話啊。】

  【說話啊。】

  看著彈幕們議論的話題，

  王昊眼眸沉靜，沒有言語。

  刻晴對自己有意思，王昊知道嗎？當然是知道的。

  上次在孤雲閣，王昊就已經察覺到不對勁了。

  但如何回應，王昊至今沒有想法。

  接受？自己背負了那麼多東西，甚至有涉及魔神的秘密，以後的路不一定好走，牽扯刻晴，不一定是好事。

  拒絕？面對一位女孩的心意，王昊也只是一個少年，怎麼可能不心動？拒絕的話壓根說不出口。

  於是乎，王昊的神色反覆變化著。

  而他這幅樣子，彈幕倒是看出點東西來了，

  【好好好，不主動，不拒絕是吧，渣男。】

  【無師自通啊，王昊有點潛力在的。】

  【這可不是我們教你的，以後不能甩鍋給我們。】

  【天然渣啊。】

  【要是沒心思，就直接拒絕，刻晴又不是經不起拒絕的女孩。】

  【不是，怎麼就要王昊拒絕了，刻晴也沒有表露心意啊。】

  【準確的說，刻晴是希望王昊主動點，但王昊裝聾作啞。】

  【……】

  看著彈幕們討伐自己。

  王昊眼眸微閃。

  「給我點時間吧。」

  對著彈幕們說完，也可能是對自己說完，王昊伸手在眉心一點，關了攝像頭。

  當晚，睡眠質量一直很好的王昊，失眠了。

  還有一個打賞舵主【指著太陽說】的加更，以及一萬收藏的里程碑加更，都放在中午11點

  通宵碼字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