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2章 練點什麼

  這一路,走的是磕磕絆絆的,主要是陶若琳磕磕絆絆的。

  楚擎不胖,但好歹是個老爺們。

  陶若琳背著個大男人,越走越累,兩條腿都開始微微顫抖了。

  楚擎心疼的要死。

  越心疼,越是覺得…丟人。

  本來尋思今天來泡妞的,結果適得其反,妞沒泡到,臉都丟沒了,估計得被陶若琳笑話一輩子。

  到了陶家莊子外,汗水早已打濕全身的陶若琳喘著粗氣,叉著腰,氣呼呼的指著單腿蹦躂的楚擎:「不准和別人說我背過你。」

  楚擎小雞啄米似的點著頭。

  我有病啊,主動說被女人背過。

  不過轉念一想,楚擎突然意識到一件事。

  如果這事讓外人知道的話,豈不是真的沒有人敢娶陶若琳了,除了自己…

  打了個哆嗦,楚擎覺得還是算了,這事忒丟人了。

  不是說被女人背著丟人,而是別人肯定要問,為啥背他啊,然後說啥,哦,腳崴了,咋崴的,一看自己的小弟被砍了,當時就怒了,撿起轉頭就沖了上去,然後順拐了,就崴了。

  碧華先回來了一步,大呼小叫一通,吳剛帶著一群莊戶跑了出來,一聽說楚擎碰見刺客了,頓時抄起菜刀糞叉爐鉤子之類的「兵刃」守在了莊子外面。

  福三和楚擎被架進了大院中,陶若琳又命人去通知千騎營。

  到莊子裡了,福三也醒了,一張口就是「少爺少爺」的,給楚擎感動的夠嗆。

  坐在凳子上,看著福三額頭上紅腫的大血包,楚擎又不敢動了。

  回想起被陶若琳一路背回來的情景,楚擎決定了,這嘴巴不饒人的姑娘,他娶定了。

  臭不要臉的楚擎,還給了自己一個更不要臉的理由。

  不娶人家,萬一這娘們把今天的事傳出去怎麼辦,太丟人了,娶了對方,等同於變相滅口,牢牢堵住對方的嘴巴。

  過了不到一個時辰,陳言親自帶隊,三十名騎著軍馬的千騎營探馬來到了陶家莊子外,背弓持刀。

  陳言衝進了屋子裡,一看正在和福三吹牛B的楚擎只是腳腫了,這才大大的鬆了口氣。

  「這李森,何其膽大,竟敢伏擊於你。」

  陳言坐在了凳子上,看向楚擎被包裹的里三層外三層的腳踝,呵呵樂道:「好好的千騎營衙署不待,非要出城,險些丟了性命。」

  楚擎皺著眉頭說道:「奇怪,我今天是臨時起意來陶家莊子的,李森怎麼知道我會來,而且他是從小溪對面的樹林裡竄出來的,明顯是埋伏了好久,最主要的是,他根本不認識我,不可能是一路尾隨我到城南的。」

  「應是城中有人跟上了你,提前攜帶了信鴿,密林以東是一處驛站,信鴿應是去了驛站,李森得到消息後才殺了過去。」

  楚擎微微點了點頭,陳言繼續說道:「若是我猜的不錯,應是那叫張雲的人,除了李森外,李家只有張雲還未抓到。」

  「那個吳王家將?」

  「不錯,便是此人。」

  「靠他大爺!」楚擎惡狠狠的說道:「別讓我抓到他,抓到他狗爪子給他剁了。」

  陳言微微一笑,四下打量了一番:「今日封爵,不宴請一番,卻帶著福三來到陶家莊子…」

  說到一半,陳言衝著楚擎眨了眨眼睛:「是來尋誰的?」

  「吳剛。」

  「吳剛?」

  楚擎撒謊都不帶眨眼的:「嗯,我前幾天給福三認的二大爺,帶著福三過來探親。」

  陳言一臉懵逼,看向福三。

  福三腦袋還暈暈乎乎的,可能有點腦震盪,直勾勾的瞅著陳言。

  陳言總覺得福三有點木了吧唧的:「你看什麼。」

  福三:「看我二大爺。」

  陳言:「…」

  江月生走了進來,滿面關切之色:「楚大人無礙吧。」

  楚擎翻了個白眼:「陳言死回來之前,還天天楚副統領的叫著,陳言一回來,又管我叫楚大人了。」

  江月生啞然失笑:「不過是稱謂罷了。」

  看向陳言,江月生收起笑容:「十一具屍體,只有李森一個活口,都被帶回了城中衙署,查驗過了屍體,除五位京營與李森私逃的軍卒親隨外,還有六人,皆是死士,應是吳王死士。」

  「吳王的死士?」

  「不錯,口中無舌。」

  楚擎好奇的問道:「口中無舌是什麼意思?」

  「被割了舌頭,吳王豢養了許多死士,這些死士,皆是無舌,傳聞吳王封地中就有一處無舌營,數百人,皆是口不能言。」

  「那他們互相之間怎麼溝通啊。」

  「需打手語。」

  「我去,這也行。」

  楚擎大致腦補了一下,幾百個啞巴在一處軍營中生活,這要是吵架的話,一幫人那不得和火影結印似的。

  江月生看向福三,略顯敬佩:「若不是福三兄弟,想來今日楚大人凶多吉少,福三果然是虎賁之士,那些刀痕,皆是一刀斃命。」

  坐在床上的福三看向江月生,直勾勾的,也不說話,也不知道是被一鵝卵石敲傻了還是怎麼的,木呆呆的。

  陳言深以為然,對楚擎說道:「雖你過了年歲,可若是學些軍中的把式也可保命,日後出了事,也有幾分自保的手段。」

  一聽這話,楚擎不樂意了:「怎麼聽你這話,我就是個累贅啊,今天我就是沒發揮好,最後…最後我也取得了關鍵性的作用好不好。」

  陳言似笑非笑:「憑你?」

  「怎麼看你這表情不相信啊,那咱們就賭一個麵包機的。」

  「麵包機是何物?」

  「算了,沒事了。」楚擎覺得就今天這事,自己要想吹牛B,那是一點餘地都沒有。

  「總之,學些自保的本事總是有好處的。」

  陳言還真挺關心楚擎的,就是有點毒舌,笑著說道:「若是日後在京中飛鷹走馬,和其他紈絝起了爭執,也能占幾分拳腳便宜。」

  「京中紈絝,大哥,那和刺客是一回事嗎。」楚擎翻了個白眼:「要只是區區京中紈絝,我能整死他。」

  「誒呦,不少紈絝子弟可都是武將之子,你能打的過。」

  楚擎梗著脖子叫道:「我是打不過,但是我能讓他賠不起!」

  讓陳言這麼一數落,楚擎還真往心裡去了。

  練武,那肯定是沒那個悟性和根骨的。

  想了想,楚擎漸漸認真了起來。

  要不,練點啥暗器之類的,就比如,石灰粉,辣椒水什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