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瑤站在門口擦了擦眼睛,不敢相信那道清秀如松的背影當真再次出現。👌👽 ➅❾รⒽย𝓍.𝓒ㄖⓜ 🐊☞
可是,轉念一想又哪裡不對。
哦!
她記起來了,沈昭獻任職地屬地距離益州十萬八千里,他人在這裡才有鬼了。
癟了癟嘴,抬手輕輕拍了拍胸脯。
「瑤瑤乖,瑤瑤不哭。」
「瑤瑤自己照顧自己,瑤瑤要堅強。」
稍作安慰,傅瑤繼續抬腳朝著房間走去。
徑直推門而入趴在床上沉沉入睡。
月上枝頭,萬物沉寂。
傅瑤蜷縮著睡在床上,一股血腥味猛然闖入鼻端,耳邊響起一道驚響,好似是有什麼東西摔在地上。
重量還不輕。
正當她意識清醒卻還未徹底清醒之際,掙扎著想要從床上爬起來去看一看那是個什麼東西。
細膩白淨的脖頸上一涼,薄如紙片的劍鋒抵在脖頸上。
一個激靈,傅瑤瞬間清醒過來。
許是因為酒壯慫人膽,她睜大眼睛想要在黑暗之中看清床對面之人,一點害怕都沒有。
「你是哪位?」
劍鋒朝前挪了挪,傅瑤的脖子下意識朝後挪了挪,嘻嘻笑道:「嘿嘿,你傷不到我,壞東西。」
手上一陣劇痛襲來,蒙面黑衣人的手抖了抖,疼痛差點讓他連劍都為握不穩。
不消一會兒,他便認出屋內的主人是一個醉鬼。
蒙面黑衣人一手捂著流血的胳膊,一手握劍抵著面前的醉鬼。
誠然,他現在的確傷不到這個醉鬼。
但是單單比起速度來說,傅瑤的脖子可沒有他的劍快。
「你是誰?」
傅瑤呆呆望著眼前受傷的黑衣人,仿佛意識到黑衣人不會傷害她,更加有持無恐。
準確來說,不是黑衣人不會傷害她,而是無法傷到她。
因為劍因為疼痛已經落在地上了,黑衣人雙膝跪地。
瞧見這一幕,傅瑤猛然跳到床另一側連連擺手,道:「你不用向行如此大禮。」
「男子漢大丈夫,頭可斷血可流但是不能跪我。」
「我還不想折壽。」
說到最後,傅瑤的聲音逐漸弱了起來,覺得黑衣人不分青紅皂白隨便下跪的行為讓她感到分外委屈。
此話一出,黑衣人本就憑藉著最後的力氣逃到一處安全之地。
現在好了,直接被一個傻子加醉鬼給氣昏了。
屋內重新恢復安靜,腦海之中酒意還未徹底消散,可那令人作嘔的味道也伴隨在周身。
血腥味頓時讓傅瑤響起穀雨身死的那一天,同樣也是這樣濃重的血腥味。
直衝鼻尖,讓人忍不住落淚。
不知是出於何種心理,清醒地意識占據了上峰克服困意。
『嘶~』
眼眸直泛淚花,手臂上猛地傳來劇痛,她後悔了不應該用這種方式來掐自己,讓她清醒過來。
真是自損一千,未曾傷敵,得不償失。
將黑衣人拖上床榻,找出隨身攜帶跌打損傷的藥物塗抹在傷口處,在找出乾淨的布條包紮。
做完這一切,傅瑤回首看向從石慧那裡順出來的一壇酒。
一個箭步衝上去,手腳麻利拔出酒塞,壇口倒懸瞬間一整壇酒瞬間傾瀉在地。
她不知蒙面黑衣人的身份,可這傷卻不是人人都能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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傷口整齊,顯然是被利器所傷。
黑衣人能找到這裡,那些和他有關的人自然也能夠找到這裡。
無緣無故之下傅瑤並不想救他,可人都到自己這裡了也做了這麼多,想必二人之間也有一種莫名的緣分。
所謂相逢即是緣,出手相救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濃郁的酒香頓時掩蓋住血腥味,鼻尖那股噁心的味道消失之後,傅瑤得意的笑了。
回頭看了一眼昏迷不醒的黑衣人不由得感嘆一聲,她真聰明。
『哈~』
打了一個哈切,困意湧上心頭,床上是肯定不能睡了。
她便給自己隨便找了一處位置將就一下。
在她睡去沒多久之後,四五個帶刀蒙面黑衣人到了她門前,聞著同石慧屋內相同的酒味,甚至更加濃郁。
不由得想起剛剛不久之前才和另一個醉鬼打交道的難處,彼此兩兩相望轉身離開。
多年後,傅瑤想起今日所作所為一陣後怕。
且不說屋外這群人如何,只說屋內躺著的那人醒來之後會不會恩將仇報還是兩說。
緩緩睜開眼睛,想要抬手揉揉泛酸的眼睛。
發現被枕了一宿的胳膊在發麻發木動彈不得,緩了好一會兒,雙臂才能稍稍活動。
扭了扭脖子,身子格外疲乏,頭脹痛還酸痛。
她感覺自己做了好長好長的一個夢,夢見一個傻子不知道為什麼要朝著自己下跪。
當時她想著反正也是夢,夢裡自己不會死,也不會痛,就是脖子有點涼。
不太舒服。
清風徐徐醒來濃厚的酒香,『軲轆軲轆』一個空了的酒罈滾在腳側。
低頭一看,面露疑惑不明白為什麼這裡會有一個空罈子。
「妹子,妹子~」
屋外傳來砰砰砰的敲門聲便隨著一陣大喊。
「我醒了,馬上就來。」
傅瑤連忙起來走到門前,拔開門栓,
一張比豬頭還慘不忍睹的臉出現眼前,猛地向後一退,驚愕道:「你誰呀?」
「是我,妹子。」
熟悉的聲音在耳畔響起,傅瑤仔細看了看面前之人,不太確信道:「石家姐姐?」
石慧點了點頭,沉聲道:「是我。」
心底顫抖瞬間平息,傅瑤接過石慧手上的早飯,並將她請了進去。
看著面前難以直視的面容,傅瑤看了許久似乎在尋找她所熟悉的容貌。
「石家姐姐,你怎麼變成現在這幅模樣?」
「砰~」
不說這個還好,一說起這個來石慧就來氣。
「妹子,我給你說這驛站一點都不安全,昨天晚上來了一群小毛賊。」
「進了屋子就四處翻找,也不知在找什麼?」
「不過,依我看不外乎是想偷些銀子,妹子你也知道我這脾氣。」
「怎麼能忍?」
一面說著,石慧一面開始比划起來,出招即是風,裡面潛藏著一股暗勁。
「姐姐我還不容易攢了一些銀子,指望著以後找一個贅婿,這些可都是我娶相公要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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