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墨,放了她我饒你不死。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容華周身真氣暴漲,竟形成一個奇怪的光圈,從天而降的厲箭都被擋在光圈之外,根本近不了他的身。
他長身玉立的站在那裡,眼波如水,幽深的眼中殺氣翻騰,聲音更是徹骨的森寒。
「這怎麼可能?」容墨看著這一幕,頓時愣在那裡,整個人仿佛被雷給劈了一般,震驚的無以復加。
這怎麼可能,他明明傳給蘇茵半身的功力,連音殺都奏不得了,可此刻他竟然以氣為盾,周身爆出這樣恐怖的真氣,此種境界他也只是在古書中聽聞,不曾想他竟然修煉到此種境界。
容墨面色一變頓時就明白了。
之前的種種,不過是他故意對他示弱,好讓他掉以輕心,他傳給蘇茵的那點功力又算的了什麼呢!對他並無半分影響。
忽的,容墨勾唇一笑,扭頭看著蘇茵說道:「蘇氏阿茵,你看見了吧!你就是你傾心相待的男子,他傳給你的那點功力又算的了什麼?所有種種不過對你故意示弱,進而虜獲你的心罷了!他對你何曾有過半點真情,真真是我高估你了,你在他心中果然什麼都不是。」
蘇茵看的一清二楚,容墨的話一字一句的敲擊在她心頭,令得她萬分悲涼。
她的眼一點一點沉寂下去。
她忽然想起容華之前種種表現,不過如容墨所說對著她演戲罷了,不過是為了博得她的憐憫,進而謀得她的身心。
是她傻,是她眼盲心瞎,錯看了他。
船上的弓箭手看著這一幕,更是驚得嘴巴都合不攏,他們怎麼也沒有想到,有人竟能修煉道如今驚駭的境界,步入氣道之中,與之相比音殺又算得了什麼!
萬千箭雨中,容華負手而立,波濤洶湧的江面,他竟如履平地一般踏水而來。
泛著黃的江水沒有沾染他分毫。
他迎著風,踏著水,一步一步朝蘇茵所在的船隻走來。
看著這一幕,容墨更是震驚的難以複製,與此同時他心中暗叫不好,容華竟修煉到如此令人驚駭的境界,弓箭手和他埋伏在水底下的刺客定然攔不住他。
他此舉只怕要功虧一簣了。
可他不甘。
容墨身子一閃,出現在蘇茵身旁,抬手扣住她的咽喉,冷眼看著容華厲聲吼道:「容華,你若是再敢近前一步,我就擰斷她的脖子。」
蘇茵面無表情的看著容華,眼中沒有一絲驚恐,更沒有一絲哀求。
她就那樣冷冷淡淡的看著容華,仿佛從不曾認識他一般,由於她視線模糊,並看不清楚容華的表情。
以至於不曾看見男人眼中的心疼與自責。
是他沒有保護好她,才令得她落入容墨手中。
「容墨,我再說一遍,放開她,我饒你不死。」容華的身子凌空而起,他墨發飛揚,衣袍翻飛,眼中瀰漫著滔天怒意,還有滾滾殺氣。
「那好,我倒要看看是你快,還是我快,我就是死也要拉著她做墊背的。」容墨說著抬手就要擰斷蘇茵的脖子。
既然來了,他便從未想著活著回去,可是縱然死,他也要拉著蘇氏阿茵做墊背的,讓容華永遠活在後悔與痛苦之中,生不如死。
與此同時,容華素手一揮。
「砰……」所有人都未曾看見他如何出手的,容墨的身子仿佛斷了線的風箏一般驟然被掀翻在地。
「噗……」他面色煞白,捂著胸口,口中噴出大口鮮血。
「咳咳咳……給我殺了他們!」容墨雙目血紅,嘶聲力竭的吼道。
「砰……」他聲音一落,埋伏於水底的殺手瞬間潑水而出,一個個目露凶光,手持長劍朝容華襲了過去。
彼時,容華的眼中再不容萬物,唯有蘇茵一人。
曾經,她於他來說不過是一個賭注,可幾何時她成了他的障,再難捨棄。
若是能夠從新開始,他一定會坦誠相待,以真心換得她的真心。
他看都不看那些殺手一眼,衣袖隨意的一甩。
「啊……」所有朝他圍過來的殺手,瞬間被強橫的掌風,輕而易舉的拍入水中,隨著一聲聲痛呼,所有殺手渾身筋脈懼裂,眼睜睜的看著自己沉入水中。
剩下的所有人心中都產生了濃濃的懼意,再無一人敢上前來。
「阿茵,莫怕,我來救你了。」容華足尖一點落在甲板之上,他雙眸含著寵溺的笑,一步一步朝蘇茵走去。
蘇茵卻是面無表情的看著他。
她對他已沒有任何利用價值,何必這樣假惺惺的看著她,平白的令人作嘔。
「我殺了你!」就在那時,容墨整個人從地上躍起,手中不知何時多了一把短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朝容華殺了過來。
見蘇茵這副摸樣,容華眸色一暗,一句話沒有說,衣袖一揮。
「嘩啦!」一聲,蘇茵身上的鐵鏈瞬間斷開,她身子一軟朝前倒去。
「阿茵!」容華聲音一高,眼中滿是擔憂,至始至終從未看容墨一眼,不過是對著容墨而來的方向隨手一揮。
「砰……」容墨還未觸及容華,便被一道逆天的掌風給掀翻。
「噗通!」這一次,他落入江水之中。
「嘔……」他面上已染上青灰,又噴出大口的血來。
容華伸手接過蘇茵軟下去的身子,緊緊的擁入懷中,聲音沙啞一遍又一遍說道:「阿茵,沒事了,沒事了,我帶你回家。」
聲音之中透露的是他內心的恐慌。
就只差一步,一差一步,他就要失去她了。
沒有人知道,看見容墨要將她沉入江中的那瞬間,他是如何的驚恐。
「給我殺了容墨。」他抱著蘇茵看著在水中翻騰的容墨,聲音一冷,沉聲說道。
「諾。」他聲音一落,數百暗衛與龍鱗衛齊齊現身。
容墨受了容華兩掌,身子已受了大創,他泡在江中,一陣一陣劇烈的咳嗽著,每咳一聲都伴著刺目驚心的鮮血。
所有弓箭手看著這一幕,頓時停止射箭。
連著埋伏於水底的所有殺手也都沒有再近容華一步。
容墨大勢所趨,他們這些人還是識時務一些的好。
「少主,我們願意歸降,只求少主饒我們一死,我們也逼不得已才會擊殺少主,請少主饒我們一死。」忽的一人站了出來,隔著數條船,將手中的弓箭扔在一旁,對著容華重重的跪了下來。
在他身後還有數十個弓箭手一共跪了下來。
「降者不殺!」容華一眼掃去,面無表情的說道。
殺人從來都不是上上策,他們若是歸降再好不過了。
「爾等皆願意歸降。」容華聲音一落,瞬間所有弓箭手皆跪了下去,連著所有黑衣刺客也丟掉手中的劍,重重的跪了下去。
,再無一人反抗,事到如今勝負已分。
「你,你們……」容墨雙目血紅,胸中一陣翻騰,更是噴出大口血來。
與此同時,長青踏風而來,冷眼看著容墨一字一句的說道:「你去死吧!」
他手中的劍一下刺入容墨的胸膛之中,帶出大片大片的血花,將容墨周圍的水都給染紅了。
「哈哈哈……」容墨非但沒有半分驚恐,反而仰天大笑了起來。
他笑聲悽厲,雙目染紅,死死地盯著容華,陰氣森森的笑道:「哈哈哈……你以為你贏了嗎?我就是死也會拉你們兩人做墊背的,哈哈哈……等著瞧吧!我就在黃泉路上等著你們。」
容墨說著整個人沉入江中。
蘇茵的視線越發模糊,容華離得她這樣近,她卻看不清楚他的臉,她腦中渾渾噩噩的,軟軟的靠在容華的胸前。
「阿茵,你怎麼了?」容華凝神看著她,蹙著眉說道,眼中滿是擔憂。
蘇茵用力的搖了搖頭,想要看清楚眼前的一切,容華的身影竟在她眼前生出了四五個影像,她看著他嘴巴一張一合,竟分不出哪個是真,哪個是假。
「阿茵,阿茵,阿茵……」只聽得他一聲一聲的喚著她的名字。
忽的,她眼前又出現了無為,燕傾,還有趙初的身影,他們身上染著血,面容猙獰,哭著喊著問她「阿茵,我們為你而死,你為何不給我們報仇,為何不給我們報仇,我們死的好冤屈呀!你為何不給我們報仇?」
他們一聲聲責問,令得蘇茵瞬間雙眸爆紅,仿佛滴出血來一般。
她抱著頭痛苦的喊道:「我沒有,我沒有,我沒有。」
整個人渾身顫慄不止縮成一團。
「阿茵,你怎麼了?」容華緊緊的抱著她,扭頭對著長青說道:「來讓隨行的醫者過來。」
「少主,我們的船來了,上船吧,大夫就在船上。」長青也朝蘇茵看去,只見她一副好似發狂的摸樣,不由得皺起眉頭。
這個蘇氏阿茵可別再出點什麼事。
容華輕輕的點了點頭,抱著蘇茵便走。
「蘇氏阿茵,你不殺了容華給他們報仇嗎?你忍心看著他們枉死嗎?你看容華就近在眼前,只要你拔出頭上的髮簪,狠狠的刺入他的心口,他就會死,你若是不給他們報仇,他們心有怨恨,便永遠無法投胎轉身,只能成為孤苦無依的幽魂,你忍心嗎?你忍心這樣做嗎?」容墨的聲音驟然在蘇茵耳邊響起。
容華抱著蘇茵凌空而起,朝他們的船飛去。
以至於他不曾看見蘇茵眼中的狠辣。
「殺了他,殺了他,殺了他……」容墨的魔音在她耳邊揮之不去。
人蘇茵用力的搖頭,也趕不走他的聲音。
轉瞬又變成了無為的聲音:「阿茵,你為何不給我報仇,你為何不給我報仇?」
「阿茵,我就知道你心裡還是有容華的對不對,所以你才不給我們報仇?我還等著你做我的王后呢!你已經答應我了要做我的王后,我等你……」燕傾一下子出現在她面前。
他的頭掉了大半,胸前有兩個血窟窿,腿都斷了,簡直慘不忍睹。
趙初也會出現在她面前,他什麼都說,就只是看著她笑,笑著笑著他的眼留下兩行血淚來。
「我,我給你們報仇!」蘇茵低低的呢喃道,伸手拔出頭上的髮簪,用盡全身的力氣朝容華的心口刺去。
「……」她力道之大,潔白的髮簪一下沒入容華的胸口,溫熱的血落在她的臉上。
容華慢慢的垂下頭去,難以置信的看著她,眼中卻沒有一絲責怪,有的只是無限淒涼。
她終究還是動手給他們報仇了。
「我給你們報仇了,我給你們報仇了,報仇了……」蘇茵死死地盯著容華,笑靨如花,她用力一拍,將整根髮簪拍入容華的身體之中。
「少主!」長青發出一聲驚呼,飛一樣的朝容華襲去。
「阿茵!」容華身子一閃抱著蘇茵跌入江中,濺起巨大的浪花。
容華死死地抱著蘇茵,眉頭一蹙,想要想水面躍起,可他一動用內力,才發現髮簪上是有劇毒的,這毒十分霸道,竟鎖住他全身的動力,令得他渾身軟綿綿的用不上一點力氣。
「哈哈哈……我殺了你!」蘇茵仿佛瘋了一般,死死地拖著容華便往水底下沉去。
「少主!」等長青趕到時,已不見了他們的身影,他發狂一樣一頭扎進水裡,拼命的尋找。
數百龍鱗衛也一起扎入水中,四下尋找他們兩人的身影。
「阿茵,你就這樣恨我?」四周都是水,可也比不得他心中的寒冷,容華淒楚一笑,始終不肯鬆開蘇茵。
冰冷的江水令得蘇茵找回一絲理智。
水底光線昏暗,可她還是看清楚插入容華心口的那支髮簪,那瞬間她只覺得腦海中一片空白,有什麼從她腦海中飛快閃過,快到她根本看不清楚。
「阿茵,你是不是真的想讓我死!」容華的聲音恁的低沉,他與蘇茵兩人不停沉下去,光線越來越暗,暗到他已經快看不清楚她的摸樣。
他的話蘇茵聽得真切,可她卻沒有回答。
她看著大片大片的血從容華胸口流了出來,幾乎將他們周圍的水都染紅。
她的眼淚一行一行落下,用力的搖著頭,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
她真是想讓他死嗎?
忽的,容華猛地湊了過來,輕輕的吻上她的唇,她眼睛瞪的大大的看著他,眼中水汽瀰漫,再也看不清楚他的摸樣。
他們周圍越來越黑。
長江水流湍急,他們順著水不斷的往下沉去,早已不在原來的位置。
蘇茵忽然用了的搖起頭來,她目不轉睛的看著容華,卻看不見他的摸樣,她伸手撫上他的臉,他問她的那句話,心中早已有了答案。
她不想他死,一點也不想他死。
她逼著自己恨他,明知道自己應該恨他,卻是一點也恨不起來。
她眼中滿是驚恐的看著他,伸開手用力的往上游,可她如何用力也拖不動他的身子。
「阿茵,我愛你,真的愛你!」暗無邊際的水中,他執起她的手,一筆一划的寫下這幾個字,他不能再把這些話埋在心頭,帶著遺憾走。
「不,不要……」蘇茵滿目驚恐,她用力的搖著頭,死死地抱著他的身子,拼命的往上游。
他寫在她手心的字,她清清楚楚的感受到了。
他想說的話,她也知道。
從前她總不肯信他。
如今她信他,他愛她。
而她也愛他。
「我也愛你!」蘇茵張口想說出這幾個字,卻只吐出一串氣泡。
她拼命的往上游,卻發現根本無濟於事,一來,她根本不會水,而來她也沒有那麼大的力氣。
她心中從未有過的驚恐,她不要他死,不要他死。
容華面色發白,嘴唇發烏,他只覺得渾身冰冷,他知道蘇茵正抱著他奮力的往上游,他覺得那麼那麼的疲憊,眼睛都睜不開了。
他用盡全身的力氣,一把將蘇茵拉入懷中,緊緊的抱著她。
暗無邊際的水中,他淡淡一笑,最後吻了她一下,輕輕的鬆開了她。
「容華,不,不要,容華……」蘇茵用力的搖著頭,死死地拉著他的手,無論如何也不肯放開。
她知道他是為了讓她求生。
她更知道,她一鬆手,此生再也見不到他了。
她不要,不要……
可容華也不知哪裡來的力氣,他一根一根的掰開蘇茵的手,笑著沉了下去。
他想告訴她好好的活下去,卻再也說不出口了。
蘇茵忽的平靜下來,她停止往上遊動,拼命的往下游去。
死有什麼大不了的。
他死!
她陪他一起死。
也好過她一人獨自活著沒有他的世間。
就在容華快要失去意識的時候,一雙手輕輕的環住他的腰,將頭靠在他的背上,緊緊的抱著她。
容華知道那是蘇茵。
他驟然睜開眼,他放棄求生,不過是要將生路留給她。
可他不許她死。
他願意赴死是為了讓她好好的活著,而不是讓她陪他一起赴死。
他也不知從哪裡來的力氣,拉著蘇茵便往上推,蘇茵不會水,他卻是會水的。
越來越多的血從他的胸口涌了出來。
他感覺到有什麼東西正在一點一點流逝。
可他不能鬆手。
蘇茵本就不會水,在水中泡了這麼久,漸漸的失去意識。
她想他們能死在一處也是極好的。
此生無悔了。
哪知容華用力的拍打著她的臉,將冰冷的唇貼在她的唇上,不停的給她渡氣,令得她漸漸的恢復了意識。
她感覺到他們周圍越來越亮。
她笑著看著容華,眼中柔情似水,緊緊的扣著他的手,她不懼死,只怕他死。
容華動作越來越慢,他深深的看了蘇茵一眼,用盡全身僅剩的那點力氣,忽然鬆開她的手,把她往上用力一推。
自己沉入水中。
「不,不要……」蘇茵一下明白了他的意圖,她用力的搖著頭,眼淚混入江水之中。
眼睜睜的看著他一點一點沉了下去。
他總是一聲不響的便要丟下她。
要娶謝婉的時候是這樣。
如今又是這樣。
可這一次,她再也不要放開他了。
她抬手用力的往下游,就在那時,一雙手忽然抓住了她,拖著她用力的往上游。
她眼睜睜的看著他消失不見。
一口腥甜湧入喉間,她用力的掰著那人的手,想要掰開他的手,可是一點用都沒有,她掰不開他的手。
「容華……容華……」蘇茵絕望的看著容華消失不見的地方,整個大腦一片空白,她渾身沒有一點力氣。
心早已隨著容華而去。
「嘩啦……」那人拖著她出了水面。
「阿茵,阿茵,阿茵……」用力的拍打著她的臉頰,直到此時,她才看清楚了,救她出來的是誰!
「無為!」那瞬間她整個人仿佛驚雷擊身,震驚的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無為滿目驚慌,一手抱著她從水面躍起,兩個人凌空而起,無為抱著她落在一條船的甲板之上,輕輕的將她放下,用力的拍打她的背。
「嘔……」讓她把喝進去的水吐出來。
蘇茵一下吐出大口的水,她猛地從甲板坐起,死死地拽著無為的衣襟,雙目爆紅:「你沒有死,那燕傾與趙初呢?」
「阿茵,我怎麼會死呢!你生了厭世之心,什麼東西都吃不下,容少主才讓我們演了這麼一出,為的便是讓你恨他,從而激起求生的欲望,燕傾與趙初皆回國了,我此去是因為你身子出了點狀況需要一味藥,而容家恰好沒有,我是去給你採藥了。」無為一字一句的說道。
有件事他們都瞞著她,她因為小產傷了身子,恐今後再無法生育,白子衿開出了藥方,可容家恰好卻了一味藥火蓮,有了這味藥她便可治癒,故而他去楚國給她採藥去了。
蘇茵呆呆的看著無為,一把推開了他,緩緩的站起。
這算什麼?
她又算什麼?
而她竟然親手殺了容華!
「哈哈哈……」忽的她整個人仿佛癲狂了一般,仰天大笑了起來。
「阿茵,你這是怎麼了?」無為不明所以的看著她,眼中滿是擔憂,伸手便要去扶她。
可她卻一把推開了無為的手。
笑著笑著她眼淚一行一行落下。
她跌跌撞撞的朝甲板邊緣走去,容華死了,是她害死了容華,她一個人活著還有什麼意思。
活在對他的愧疚之中,還不如死了。
「容華,我來陪你!」說著,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縱身跳入長江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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