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允也開口說道:「是啊!容華,就讓我和長青一起去吧!容墨此舉擺明了就是針對你,你若是去了,豈非讓他奸計得逞,我們保證會將蘇氏阿茵毫無無損的給你帶回來。Google搜索」
容允苦口婆心的說道,所有人都看得出來,這就是一個圈套。
「是啊!少主,就讓我們去吧!」長青目不轉睛的看著容華,一字一頓的說道。
在他們的注視下,容華緩緩的搖了搖頭,他低聲說道:「我了解容墨這個人,若是你們去了,他連露面都不會露面,何談救人!」
這便是他為何偏偏選在長江之上,在長江之上便於逃匿,青川已不是他的天下了,只要他敢出現便是插翅難逃。
容墨何等精明,自然不會自投羅網。
「少主!」
「容華」容允與長青同時開口,他們兩人臉上儘是擔憂。
「你不能去,聽四叔的話!」容允幾步上前,抬手落在容華肩頭,他雙眼微眯,說的格外慎重。
可容華根本不聽他所言。
他們說的他都知道,可是他必須去。
他已經做了許多令她傷心的事,不能讓她再失望了。
「我不放心!」這句話容華說的格外的低沉,他看著容允與長青淡淡一笑:「你們放心吧!我會帶著阿茵安然無恙的回來。」
說著,他視線落在容允身上,笑道:「四叔,還有幾日就是我與阿茵的大婚之日,家裡的一切有勞你操勞了。」
顯然不準備帶容允去。
「容華,你要去四叔不反對,但必須帶上四叔一起去。」容允瞬間變了臉,他固執的看著容華,這一去生死難測,他怎能讓他一個人去。
「少主,若你是非去不可,請讓長青跟隨左右。」長青跪在地上不肯起身。
容華視線從他們兩人身上掃過,緩緩說道:「長青可以跟我一起去。」
說著,他凝神看著容允,一手搭在他的手上,沉聲說道:「但是四叔你必須留下,容墨此舉若是調虎離山之計,只怕容家危矣。」
這一次容允沒有開口。
容墨此人詭計多端,他想要容華的命不假,但他更想要的是容家。
容華眼中甚至帶了絲絲乞求,在他的注視下,容允輕聲說道:「我等你們凱旋而歸。」
他若一走,容家便無得利的人,難保不會有人趁機叛亂。
容氏族長一位可是一塊肥肉。
容華稍稍準備了一下便帶著長青出發了。
他並沒有如容墨所說,只身前去,便是他一人去了,容墨也不會放過蘇茵的,這一點他心知肚明,所以他沒有那麼傻,他知道這是一場惡戰。
他帶了一直跟隨著他的暗衛,足足有三百人,還有龍鱗衛,加在一起有五百之眾,這都是容家的精銳,每一個人都可以一敵十。
一路上日夜兼程。
一晃三日已過。
容墨早已準備好一切,只等著容華前來。
浩浩蕩蕩的長江之上,微風拂動,過往的漁船不停的穿梭著,容墨的船足足有五十多艘,船身皆由鐵皮包裹,每一條船上都載了數百弓箭手,江底還有數不清的殺手,為的便是讓容華有來無回。
這是蘇茵第一次身臨長江,可她根本無心觀賞,她的手腳都被捆著,連嘴巴都被堵上,整個人都被鐵鏈綁在甲板的鐵柱之上,在她身上還用鐵鏈綁著兩塊巨石,只要將她沉入江中便是必死無疑。
容墨一襲黑袍,負手而立站在甲板之上,衣袍被風吹得獵獵作響。
蘇茵順著他的視線看去,心中一點都不希望容華前來。
縱然她想殺了他為無為他們報仇,可她卻並不想他因她死在容墨手中。
故而她眼中沒有一點期待。
「你說容華會來嗎?」容墨突然扭過頭來朝她勾唇一笑,深不見底的眼中爆出濃如暮靄一般的殺氣。
蘇茵面無表情的看著容墨,仿佛沒有聽見他的話一般,全然無視容墨。
容墨也不惱怒,他朗朗一笑,雙眼微眯:「我猜他一定會來的。」
蘇茵別過頭去,再不看容墨一眼。
「哦!我忘了你沒辦法說話。」容墨笑的越發燦爛,他大步朝蘇茵走去,伸手拿開堵著蘇茵嘴巴的東西。
「你說呢?」笑著問道。
蘇茵冷冷的看著容墨,字字鏗鏘的說道:「他不會來的。」
她一句話瞬間惹怒了容墨,容墨聲音頓冷:「若是他不來的話,我便將你沉入江中餵魚,你最好祈禱他會來。」
容墨陰森森一笑,抬手將一顆烏黑的藥丸塞入蘇茵口中。
蘇茵面色一變,就要吐出來,容墨伸手合上她的嘴巴,逼得她吞了下去。
「你給我吃的是什麼?」蘇茵雙眸染上血色,看著容墨厲聲吼道。
「沒什麼,我看你血虛身弱,給你補一補身子。」容墨說的恁的無恥,他哪裡會有這樣的好心,給蘇茵補一補身子。
蘇茵不用想也知道,這絕對不是什麼好東西,定是毒藥無疑。
她的口中恁的苦澀,那烏黑的藥丸一如她的胃便化開,灼的她的胃好似燒著了一般,一股腥臭的味道涌了上來,令得她險些吐出來。
容墨看著她笑容漸濃,眼中滿是算計。
漸漸的蘇茵的視線有些模糊,她用力搖了搖頭,想要擺脫這種感覺卻是無濟於事。
他們一早便出現在長江之上,如今已過了午時,容華還沒有出現。
容墨已然沒有耐心了,整個人都透著一股煩躁,令得一旁的人連呼吸都是小心翼翼的,生怕惹惱了他。
他扭頭看著蘇茵說道:「再過一個時辰,若是容華還沒有出現,便把她給我沉入江中餵魚。」
也不知是太陽暴曬的緣故,還是吃了那顆藥丸的緣故,蘇茵只覺得整個人渾渾噩噩的,如腳踩雲端一般,渾身無力的很。
飛鳥貼著江面飛過,不停鳴叫著,兩岸蔥蔥鬱郁,偶有漁夫的歌聲傳來,碧波蕩漾景致怡人,卻無一人觀賞。
時間一點一點流逝。
容墨面色越發陰沉,他死死地盯著遠處,一瞬不瞬的看著。
他從未想過若是容華不出現怎麼辦?
在他心中他一定會來的。
可他卻遲遲不出現,令得他都不免疑惑起來。
難道這個蘇氏阿茵當真在他心中一點地位都沒有?
這個念頭一出,便被他斷然否決了。
若真是如此,容華定然不會昭告天下,要娶蘇氏阿茵為婦。
所以他一定回來的。
一個時辰稍縱即逝。
「主人,一個時辰已過,要把她沉入江中嗎?」一個侍衛幾步上前對著容墨拱手說道。
容墨慢慢的扭過頭,將視線落在蘇茵身上,凝神看著她沒有言語。
片刻,他抬頭看了一下天下的太陽,雙眼一眯,沉聲說道:「把她給我沉入江中餵魚。」
他的耐心可是有限的。
他聲音一落便有幾個侍衛朝蘇茵走去。
蘇茵淡淡一笑,臉上沒有絲毫恐懼,甚至整個人都帶著一股難以言說的輕鬆,她喃喃說道:「無為,燕傾,趙初,等我,我馬上就下去陪你們。」
不知為何,她心中忽的生出一股慶幸。
慶幸他沒有出現。
容墨打造的這分明就是一條必死之路,有來無回。
幾個侍衛已經將她從鐵柱上解開,挪到甲板邊緣,蘇茵最後看了一眼湛藍的天空,緩緩的閉上了眼。
好在母親,阿衍,還有外祖母他們安好。
這她便放心了。
幾個侍衛伸手便要將她推入長江之中,就在那時,江上忽然出現一葉扁舟,一個白色的身影由遠及近。
「住手!」他的聲音清冷無波,卻是那樣的熟悉。
容墨循聲望去一下便笑了起來,他右手微抬,沉聲說道:「先停手。」
蘇茵驟然睜開眼朝江面上看去。
「容墨,我獨自一人來了,你依諾放了她吧!這是你與我之間事,沒必要殃及無辜。」容華的聲音隨風而來。
蘇茵的嘴巴被堵著,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她視線模糊,卻還是看到了他的身影,這裡已然布下天羅地網,而他竟然獨身而來自投羅網。
不知為何,蘇茵心中竄出一股怒火,令得她整個人瞬間清醒不少。
數十條船隻瞬間讓開一條路來,容華順水而來,那些船瞬間將他團團圍住。
弓箭手彎弓搭箭,只等著容墨一聲令下,將容華網羅其中。
容華只乘著一葉扁舟,他風姿如玉,長袖翻飛,看都不看容墨一眼,只是目不轉睛的看著蘇茵。
「哈哈哈,你來了,我還以為你不會來了呢!」容墨猖狂一笑,看著容華的眼光血光畢露,他聲音一高:「容華,今日便是你的死期。」
「放了她!」容華聲音不高,卻是冰冷徹骨。
「我只說你不來便將她沉入江中,何時說過,你來了便會放了她,你們都得死!」容墨仰天長笑道,周身戾氣暴漲,他精心策劃要的便是他們的命。
容華該死,蘇氏阿茵殺了阿藺更該死。
他又怎會放過他們。
「給我放箭!」說著,他右手微抬,厲聲吼道:「弓箭手給我放箭。」
「嗖……嗖……嗖……」他聲音一落,數千弓箭手齊齊放箭,頓時箭矢如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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