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現在屋中沒有旁人,只有你我

  不過,這巴掌自然扇不到君臨妄的臉上。

  細嫩白皙的小手剛揚起來,就被君臨妄抬手一攥,牢牢抓住後將楚傾瑤整個人扯進了懷中。

  「這就急著打情罵俏了?」

  「乖,別急,咱們回屋慢慢聊。」

  楚傾瑤欲要開口,被君臨妄捂住了嘴,整個人攬在懷中強行帶著往前走。

  方向背對著剛剛露出衣擺的拐角,朝著君臨妄的房間飛快走去。

  一路上楚傾瑤都沒半點機會開口。

  君臨妄的手很寬大,捂住她大半張臉還有餘。

  等到了君臨妄這一層房間的門前,楚傾瑤想停下腳步,卻被君臨妄直接帶進了屋裡。

  身後的鳶兒瞪大了眼,剛想開口勸阻,就眼睜睜看著長義將屋門關上,而自己則是被帶到了旁邊的一個小隔間,長義在外頭同時守著兩扇門。

  楚傾瑤推開君臨妄的手,下意識往後退了兩步。

  君臨妄倒是不甚在意,側耳聽了聽門口並沒什麼動靜,這才回過頭來。

  就見楚傾瑤一臉探究地盯著他。

  「剛剛那人是雲公子的仇家?」

  君臨妄眼中閃過一絲意外,不屑笑道:「怎麼這麼問。」

  「雲公子看起來很怕對方。」

  「我怕?呵。」君臨妄冷笑一聲,錯開眼神給楚傾瑤倒了杯熱茶,塞進她手裡。

  剛剛他攔著她往屋走時,覺得她渾身上下都透著寒氣。

  「我只是懶得搭理她。」

  楚傾瑤見他並不想多聊,便轉了話題。

  「雲公子這幾日吃飯可有胃口?」

  君臨妄神色一變,未作回答,只是不解的看向她。

  見他似在裝傻,楚傾瑤便也不落下風地裝傻。

  還歪了歪頭,唇角勾起一絲意味不明的笑意。

  「楚姑娘這是關心我?」

  「現在屋中沒有旁人,只有你我,雲公子就不必再惺惺作態了。」

  君臨妄忽然起身,取走楚傾瑤手中的茶杯安穩放在桌上,隨後拽著楚傾瑤的手腕一把將人扯了起來。

  唇瓣湊近了楚傾瑤冰涼嬌嫩的耳垂,目光卻格外專注地盯著錦遮紅木門的門外。

  「楚姑娘倒是提醒我了,現在屋中,確實只有你我。」

  楚傾瑤耳垂一熱,眼眶當即就紅了起來。

  身後的門被砰地一聲大力踹開。

  君臨妄抬手將楚傾瑤攬入懷中護得嚴嚴實實,目光陰惻地抬頭看向來人。

  門口,一北部獵手服飾的女子還抬著踹門的腳,此時看著屋中的景象,直接驚掉了下巴。

  「我靠!你,你!你不是人啊你!」

  沈月漓大張著嘴,指了指君臨妄,又指了指他懷中那嬌小的人兒。

  「滾出去!」

  君臨妄沉聲怒吼,內力隨著威壓一併朝著門外呼嘯。

  霎那間,沈月漓頭上扎的小麻花辮們中的彩繩四處翻飛,髮絲糊了她一臉,裹挾著內力的勁風颳的她臉生疼。

  長義強頂著巨壓將沈月漓拉走,順便將門帶上。

  這下屋裡屋外才總算恢復了寧靜。

  君臨妄始終按著楚傾瑤的頭,將她整個人按在懷裡,此時散去滿面戾氣,調整好神情後,緩緩將人放開。

  懷中的人兒額頭出了些汗,目光再往下,是那微紅的眼眶,被濕潤沾濕的眼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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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君臨妄愣了半天,才恍然想起來剛剛自己做了些什麼。

  「你,你非禮......」

  楚傾瑤哭腔一出,君臨妄心瞬間軟了半截。

  「我,我說我不是故意的,你......」

  不等君臨妄狡辯完,楚傾瑤抬手就是一巴掌。

  這回君臨妄沒躲。

  老老實實的挨了。

  沒辦法,誰叫他今日的行徑確實孟浪了。

  與以往的孟浪不同。

  今日他,是實打實的耍了流氓。

  楚傾瑤扇完吹了吹自己生疼的手心,然後低著頭,手掌發顫地捂上自己的耳朵。

  耳垂還留存著剛剛那一抹溫熱,久久不散。

  燙得她心中發慌,疼得她心口發緊。

  這算什麼?

  利用她?還對她用這種手段!

  君臨妄看著她的眼睫如蝴蝶羽翼般顫抖不止,莫名地心裡燃起一股難以言喻的躁意。

  「抱歉......」

  回應他的只有楚傾瑤微若無聞的抽泣。

  看她這般嬌軟,君臨妄擰著眉,喉結上下滾動。

  「我,你若還未消氣,再打我就是,我當真知道錯了。」

  說著君臨妄牽起楚傾瑤捂著耳朵的手,作勢往自己臉上扇。

  冰涼的小手蜷縮在他滾燙的掌心,露出的耳垂紅成一片。

  君臨妄心中一驚,下意識湊近了打量。

  他記得當時也沒真的闔下牙齒用力啊?

  怎麼會紅成這樣?

  結果見君臨妄靠近,楚傾瑤以為他又要耍流氓,抬起手結結實實又扇了一巴掌。

  這回,兩邊對稱了。

  「登徒子!」

  楚傾瑤紅著眼轉身要走,手掌推開門的前一瞬被君臨妄從身後攔住,一條手臂圈住了身子動彈不得。

  「你這副神情從我屋中跑出去,是生怕外頭的人不誤會點什麼嗎?」

  「要誤會剛剛開門時就已經都誤會完了!」

  「那你這是覺得,不差更糟糕些了?」

  楚傾瑤嗓中一噎,憤憤然推開君臨妄,躲到屋子窗邊的角落去了。

  「我,今日真的是情急之下才......」

  「雲公子這是要說,今日無論你屋中是誰,只要你需要擋箭牌,都會非禮對方做戲給旁人看不成!」

  「非也,此生僅......」

  僅你一個。

  君臨妄說不出口,喉嚨似乎被人掐住了,怎麼也發不出聲響。

  楚傾瑤抹了抹眼角,片刻便調整好自己,背著身當作無事發生。

  今日這事她不會就這麼算了。

  但她也不會自己為難自己給自己牛角尖鑽。

  旁人做錯了事,應當心裡難受的才不該是她。

  君臨妄見她板著身形看著窗外,擔心她吹著冷風受寒,上前關上窗,將人強行拉回屋裡。

  不顧楚傾瑤掙扎,用力將人按在桌前的圈椅上。

  剛剛暖手的水已經變涼,君臨妄就重新倒了一杯溫熱的塞進她手中。

  待做完這些,君臨妄深吸一口氣,在楚傾瑤面前緩緩蹲下。

  「楚姑娘說過,北上投親,代價是要替親戚家的女兒代嫁。你背負著不得已的婚事,我與你的處境也相差無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