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喲,疼得我快要支撐不住了。」
紅衣柔弱無力地趴在地上,雙手捂住胸口,眼中閃過一絲嬌媚的痛楚,聲音中透露出深深的委屈。
白陽自雲端翩然降臨,目光掠過一旁的白風,徑直走向那紅衣女子的身邊。
他伸出手,溫柔地將她扶起,眼中滿是關切與疼惜。
「二小姐,你沒事吧?」白陽輕聲問道,聲音中透露出深深的擔憂。
紅衣在白陽的攙扶下,柔弱無力地站起身來。
她緊皺著眉頭,小臉蒼白,顯然疼痛難忍。
委屈地看著白陽,嬌聲道:「白少爺,你看看我這副模樣,哪裡像是沒事的樣子呢?」
她的聲音中充滿了哀怨與無助,讓人看了不禁心生憐憫。
縱然知道這一切不過是一場戲,可白陽看著她那嬌弱無助的模樣,心中不禁湧起一股強烈的保護欲。
他深深地吸了口氣,才將眼中的情緒徹底壓了下去。
她攤開手掌,杵到白陽面前,「諾,你看看,都流血了呢……」
白陽的目光順著那纖細而白皙的手臂滑落,果然在那嬌嫩如玉的皮膚上,發現了數道細小的傷痕。
雖然它們並未深入肌理,但卻也足夠顯眼,讓人無法忽視。
此刻,那些傷痕正有絲絲殷紅的鮮血滲出,緩緩滴落,將那片肌膚染成一片刺目的紅。
白陽心中一緊,連忙從腰間掏出一塊潔白的帕子,輕柔地為其擦拭。
每一下都小心翼翼,生怕弄疼了她。
他的眉頭緊鎖,眼中滿是不解與擔憂,「這……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紅衣女子見狀,嘴角勾起一抹幽怨的弧度,她輕輕撅起紅唇,帶著幾分委屈和抱怨說道:「您說呢,這還能是怎麼回事嘛。您剛才,難道真的沒看見是她要殺我嗎?」
她的聲音雖然輕柔,卻帶著一種不容忽視的堅定,似乎在提醒白陽,剛剛的那一幕,他絕對不能視而不見。
「究竟是誰,膽敢動你一根毫毛?」白陽的眼神如同兩把鋒利的劍,直刺向白風。
白風的臉色瞬間蒼白如紙,她雖然打著白家的旗號招搖過市,但在白陽這位真正的白家人面前,她不過是一隻微不足道的小蟲。
白陽若是真的動了殺心,恐怕碾死她,真的就像碾死一隻螞蟻那樣簡單。
尤其,現下兩方的爭鬥正是白熱化階段。
家主之前也曾提醒過,底下的人要注意,不可與之正面衝突。
她實在是沒有想到。
這該死的沈家,居然在這裡擺了她一道。
將她推入這萬劫不復的境地!
是以,白風的眼神如毒蛇一般,死死地盯著紅衣。
紅衣則是裝作害怕地低下了頭,用那雙纖細的手指輕輕指向白風,聲音微微顫抖,「就是她,她今日一早便氣勢洶洶地上門來,說是要殺人。
奴家真是嚇死了,奴家可是您的人,如今這人都找上門來,簡直是打您的臉了,您難道還不肯護著奴家麼?」
她的聲音雖輕,卻帶著幾分撒嬌和挑逗,仿佛是在試圖激起白陽的保護欲。
而她的每一個動作,每一句話,都恰到好處地展現了她作為一個柔弱女子的無助和驚恐,讓人不禁對她心生憐憫。
「你、你簡直是一派胡言!」
白風怒火中燒的喝道,聲音在空曠的院落里迴蕩,顯得尤為刺耳。
白陽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眼神中透著不屑,「傷人在前?這話從何說起?」
白風咬牙切齒地反駁道:「昨日之事,分明是她先動手打傷了我弟弟,我才不得已上門討個公道!」
白陽眸光如刀,直射白風,「哦?那請問,她又為何會平白無故地傷你弟弟呢?」
白風被他這突如其來的反問弄得一愣,臉色瞬間變得更加慘白。
她顫抖著聲音,試圖掩飾內心的慌亂,「這、這我怎麼知道?反正她就是重傷了我弟弟,這是事實!」
白陽冷笑一聲,不再多言。
他的目光在眾人身上掃過,仿佛要將每個人的心思都看得透徹。
院落里的氣氛頓時變得緊張起來,仿佛有一場風暴即將來臨。
白陽不理會她,而是將目光投向了紅衣,「你來說,為何要傷她的弟弟?」
紅衣嘴角勾起一絲冷笑,她轉過頭,對著白陽說道:「還不是因為那個傢伙的弟弟,仗著自己有點勢力就欺負人。
我們明明一大早就交了稅,可那傢伙就是誠心的,一次又一次地來騷擾我們。
我們沈家雖然有錢,但那些錢都是用來孝敬您的,如果什麼阿貓阿狗都上門來要,那我們沈家乾脆把銀子都撒出去算了,何必留著呢。」
說完這番話,紅衣女子又朝管家使了個眼色。
管家心領神會,立刻一瘸一拐地從門內走了出來。
他指著白風身後的幾個小廝,憤憤不平地說道:「白少爺,您瞧瞧這幾個傢伙,就是他們打傷了我,非逼著我們再拿錢,我們沈家一直規規矩矩地交稅,可他們卻如此無禮,真是讓人氣憤!」
管家的話語落下,原本還氣勢洶洶、囂張跋扈的兩個小廝,瞬間像是被潑了一盆冷水,變得啞口無言。
他們面面相覷,眼中滿是惶恐與不安,只想縮進角落裡,將自己藏得嚴嚴實實,儘量降低存在感,以免成為眾人矚目的焦點。
白陽聽著管家的話,眼中逐漸凝聚起一片陰霾,戾氣四溢。
他冷聲質問,語氣中透露出絲絲寒意:「這就是事情的全部經過,對嗎?」
白風站在一旁,感受到白陽身上散發出的強大氣場,不禁渾身顫抖起來。
她的腦海中突然浮現出之前那女人所說的話語,每一個字都像是針尖般刺入她的心中,讓她感到一陣心驚肉跳。
難道,那個女人所說的一切,竟然都是真的?
白風心中湧起一股強烈的不安感,她突然意識到,自己或許已經捲入了一場無法預料的風波之中。
難不成,白陽這個舉世聞名的廢物,平日裡都是裝的?
可他為何要選在此時暴露於天下?
白風的嘴唇微微顫動,仿佛內心的波濤在掙扎,最終,他還是沒能忍住。
開口辯駁道:「白少爺,請您務必保持清醒,莫要被那女人的花言巧語蒙蔽了心智,您可知,昨日的她絕非今日這般模樣,她……」
紅衣輕聲插話,語氣中透露出一種莫名的幽深:「哦?那我昨日又是什麼模樣呢?你那弟弟可真是膽大包天,居然敢妄言我們沈家就是你們白家的錢袋子!」
白風臉色一變,紅衣的話語如同銳利的箭矢,直刺他的心臟。
她深吸一口氣,試圖平復內心的波瀾,反駁道:「如今我弟弟昏迷不醒,這話倒是都由著你們來說了是吧?」
「真是荒謬至極!他們沈家何時成為你們的私有財產了?這種無稽之談,簡直是對我們白家的侮辱!」
白陽冷笑一聲,不再多言,但眼中的寒意卻愈發濃烈。
白風也知道自己這次的辯駁並沒有起到什麼作用,但她仍舊堅持著自己的立場,絕對不能輕易屈服。
兩人之間的氣氛頓時變得緊張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