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開始懷疑,將軍府是否只是個徒有其表的空殼。«-(¯`v´¯)-« ➅❾𝓢ĤⓊ᙭.𝕔𝐎м »-(¯`v´¯)-»畢竟,老夫人出身農婦,並沒有多少嫁妝可以依靠。
李氏把的嚴,嫁妝始終被緊緊握在手中,流露出來的銀子更是少之又少。
看剛剛的意思,若李氏沒有把嫁妝賠掉,楚將軍不會打算用李氏的嫁妝娶他女兒吧?
真是想的美。
他女兒不想要。
一個短命之人的嫁妝,若是轉贈給了女兒,他唯恐這霉運會波及到她。
他揉了揉發脹的額頭,對女兒滿是埋怨,京城那麼多青年才俊,怎麼偏偏喜歡上一個成過婚的人呢?
而且還是個混不吝的。
二皇子眼中閃爍著刻骨的恨意,牙齒咬得咯咯作響,陰鷙的目光直射向楚將軍。
那座暗莊,那座他精心謀劃多年的暗莊,那座耗盡了他母妃娘家所有資源的暗莊,如今都被楚將軍毀了。
不行,他絕對不能輕易放過楚將軍,他站出來,對著陛下躬身行禮。
「陛下,兒臣覺得,楚將軍身居高位,卻揮霍無度,甚至借暗莊的銀兩,如此行徑,豈能作為天下表率?臣懇請陛下按照國法,對楚將軍予以嚴懲。」
隨著他的話音落下,朝堂上的其他大臣也紛紛附和,聲音此起彼伏。
「臣等附議。」
……
二皇子接著說道。
「就在昨日,楚將軍率領大軍圍困國公府,無端指責國公府藏匿他國密探。臣以為,楚將軍之心,過於偏向私怨,全然忘卻了公正之道。甚至對國公府進行任何查證,此等行徑,如何能讓人信服他在朝堂之上能持身公正,無私無我。」
這是要擼掉楚將軍的官職?
不過楚將軍的私生活確實太混亂了。
如今,楚將軍的聲望已然跌落谷底,朝堂之上,無人願意為他冒險求情。看來,這位將軍的仕途,已然走到了盡頭。
陛下一道聖旨下來,楚將軍及其眾人被命令在短短七天內遷出將軍府,儘管他的將軍頭銜得以保留,卻降了品階,成了從五品官員。
聖旨一下,楚將軍仿佛受到了晴天霹靂的重擊,整個人瞬間癱軟在地,面如死灰。
下面還有,皇帝命令徹查暗莊之事,要求追回流失的銀子。若能追回部分銀子,將軍府需按照五萬兩白銀的數額填補國庫空虛。
楚將軍已經面無人色了,不得不說,陛下好狠。
相比這個懲罰,後邊打的五十大板都覺得輕了許多。
朝會剛剛結束,二皇子便急切地命令手下暗中向暗莊傳遞消息,急切地要求他們銷毀一切證據,並儘可能多地疏散人手。
暗莊的人都是他精心培養的,東西沒了就沒了,但絕對不能損失人手。
然而,朝廷的動作卻比他想像的要快得多。暗莊的人手來不及大規模轉移,便被朝廷的軍隊抓捕了三分之二。
暗莊的掌權者為了不牽扯出二皇子,毅然選擇服毒自盡,留下兩名手下,一人重傷,一人僥倖逃脫。
這場變故讓二皇子的人手摺損大半,更是恨死了楚將軍,直接找了個理由讓皇帝把他的官職擼掉成了平民。
當然這是兩個月以後的事。
吧書69新
兩個月後,楚將軍被眾人小心翼翼地抬回了府。幾乎與此同時,聖旨也跟著到了。
老夫人心中激動不已,急忙點燃薰香,布置香案。她換上最華貴的衣裳,畢恭畢敬地跪在地上,迎接陛下的聖旨。
她的心臟砰砰直跳,難道說,將軍府即將迎來前所未有的榮華富貴?或是她終於能被封為誥命夫人,享受無上的榮耀?
然而,當那位傳旨的公公宣讀完聖旨的內容後,老夫人瞬間如遭雷擊,整個人呆立當場。「公公,是不是哪裡弄錯了?」她顫抖著聲音問道,「我兒子一直對陛下忠心耿耿,為何……」
她的聲音充滿了不解與不甘,那雙曾經犀利的眼睛此刻變得赤紅,充滿了憤怒與疑惑。
為什麼?為什麼她兒子遇到這樣的事?前一刻她還是那將軍府中的尊貴老夫人,現在一切的身份與尊榮都煙消雲散,更別說誥命夫人了。
她的嘴角緩緩變得歪斜,不受控制地開始流口水,半個身體都僵住不動了。
公公後退一步,心裡只想著千萬別賴上自己。
「老夫人,這是陛下的旨意,陛下給你們七天的時間,趕緊收拾東西搬家吧。」
將軍府是陛下賞賜的,現在楚將軍官職變低,更沒有住在這裡的理由。
老夫人想要說什麼,張開嘴,卻只發出嗚鳴的聲音,身下流出一灘黃色的尿液。
公公眼中帶著厭惡,這位老夫人得病了,怎麼還讓她來接聖旨呢?這情景簡直令人尷尬至極,令人作嘔。
嬤嬤見狀,急忙上前攙扶住老夫人,連向公公行禮都顧不上了,直接扶著人離開。
「快,快請太醫來!」嬤嬤急切地吩咐著,心中滿是擔憂與焦慮。
此時當家主母沒在,楚府上下一片混亂。
公公手中緊握著聖旨,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楚府,終究是出身草莽,不懂朝廷規矩。」
他厭惡地用手帕擦拭著手,他們這些人總是擅長踩高捧低,對於前途黯淡的將軍府,他們的態度總是如此冷漠而明確。
他命令手下將聖旨交給門房,隨後轉身離去。
太醫來得倒也及時,然而他只給楚將軍和老夫人把了脈,隨後開了一劑藥方。
看著兩人這般悽慘,太醫深知楚將軍府已經一貧如洗,連買藥的錢都沒有了。
田小姐在離開時,帶走了所有的嫁妝單子,也就是說那些嫁妝一個都不能動,除非田小姐主動給他們。
楚將軍到底年輕,很快就醒了,耳邊傳來太醫的沉重聲音,如同驚雷般炸響。
「老夫人這是中風之症,若不用藥好好調養,恐怕日後只能臥床不起了。」
楚將軍眼前一黑,差點再次暈死過去。他強忍著悲痛,紅著眼睛道。
「治!必須治!無論如何都要治好我母親的病!」
他很孝順,他始終記得,在父親上戰場的時候,母親日夜守著發燒生病的自己,那個時候的母親溫柔,對他很好,正是那份深沉的母愛,讓他發誓,無論母親日後的行為如何,他都不會橫加阻攔。
太醫嘲諷地笑了起來,「楚將軍,你如今拿什麼來救治?楚府還有剩餘的銀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