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姨娘的表情變了又變，孫沁兒都看在眼裡。
她當然知道柳姨娘不是一個隨隨便便就能對付的人，但是沒關係，她早有準備。
「柳姨娘是不承認嗎？」
柳姨娘抬起頭，目光和孫沁兒對視上。
她抿了抿唇，隨後抬起頭看著孫沁兒。
「我不承認，我沒做過！」
她說的如此鏗鏘有力又堅決，就好像真的是孫沁兒冤枉了她一樣。
孫沁兒聞言只是笑，她一隻手托著下巴，目光漫不經心。
「柳姨娘，你本名不叫柳芸，而叫柳曼思，是南蠻南城的人，當年南蠻和大周打仗，你隨著人群逃難到了到了大周，又被萬花樓的老鴇撿到當了個良妓，這些你不會以為沒有人知道吧？」
孫沁兒看著柳姨娘那一臉呆滯的樣子，她心情更好了。
「我娘親當年難產身亡，我之前嗜睡也是因為子母蠱，本來我都不敢確定是你，可是你偏偏要做到如此地步，連夫人都不放過。」
孫青山皺起眉頭，他看著孫沁兒，本來想說兩句的，可是他還沒開口，孫沁兒就轉頭看向他。
「父親，這是我和柳姨娘之間的事情，您還是不要插手為好。」
這話孫沁兒已經說的很明白了，孫青山要是一定要插手，那子母蠱這件事最後會不會多一個罪人出來就說不定了。
孫青山如今和柳姨娘一樣驚愕，就算是在南城，也不一定有人可以知道子母蠱，這種蠱蟲是極為少數的一類族人研製出來地，可以說是極其稀少的毒。
他們根本沒有想到孫沁兒居然會調查的這麼清楚。
而此時此刻孫青山也明白了，這件事他不能插手，哪怕孫沁兒做的再過分，他但凡插手，孫沁兒也能六親不認。
孫青山再一次被自己的女兒逼到了一種沒有退路的絕境之上。
孫沁兒喝了口茶，對比柳姨娘的張皇失措，她此時此刻顯得格外平靜。
「柳芸，我本來沒想收拾你，畢竟這些年你我之間的恩怨已經有一個孫菲兒幫你還了，可是我又知道了我娘親當初的死亡真相，而你甚至不怕死的又在我身上用子母蠱。」
孫沁兒微微嘆了一口氣：「你一定要讓我這樣明白當初的事情，我又怎麼能不隨你心意。」
柳姨娘抬著頭看孫沁兒，小姑娘臉上明明是溫柔得體的笑容，可是在她眼裡，那笑容卻像是一把刀子，一點一點的在割她的血肉。
讓她渾身上下每個地方都在痛，痛的她大腦一片空白。
孫沁兒如今調查的這樣清清楚楚，柳姨娘應該是沒有一點辦法的。
可是她不知道想到了什麼，忽然間又一下子冷靜下來了。
她抬頭看向孫沁兒，「證據呢？你說這麼多，有什麼證據是我做的？那個盒子根本不是我的東西！」
孫沁兒聞言只是笑了笑，她看向柳姨娘的眼神里多了幾分憐憫。
「你覺得我要是沒有證據，你今天可能到我這裡來嗎？」
小月走上前，把這些天孫沁兒收集到的證據一點點翻給柳姨娘看。
柳姨娘這個時候才十分驚恐地發現，這麼多年，她自以為做的完美無缺的事情，居然是如此漏洞百出，以至於被孫沁兒找到了這麼多把柄。
她這一次，連反駁的話都沒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