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承認,這一刻他後悔了。
容深的大手在簡箋的發頂撫過,一下一下的,像是在安慰情緒不佳的小貓。
「別擔心,我傷的一點也不嚴重。」
「胡說,你都住進醫院了,手也被包紮的腫腫的,身上還連接著儀器,胳膊上還打著點滴。」
容深嘆了口氣:「包手是我自己要求的,儀器是他們太小題大做了,打的點滴其實就是一些營養液。」
聽到這話,簡箋抬起了頭,胡亂的擦了擦臉上的眼淚。
對上容深認真的表情,簡箋相信了容深的話。
下一秒,簡箋再次撲進了容深的懷裡。
「容深。」
「嗯?」
「容深。」
「嗯。」
「容深。」
「我在。」
「你還記得我以前給你說過一句話嗎?」
「哪一句?」
「容深,你需要一個女朋友嗎?」
是她醉酒的那次,她問過他:「小哥哥,要和我交往嗎?」
當時她以為容深沒有認出來她,但是從情竇初開時就心心念念的人,怎麼可能站在面前還認不出來呢?
容深忽然呼吸一滯,有些不可思議,他的大腦幾乎是呆滯了幾秒鐘。
簡箋不敢抬頭,看不到容深的表情,只覺得度秒如年。她很害怕下一秒容深會把她推出去。
果不其然,下一秒,容深的雙手都搭在了簡箋的兩邊肩膀上。
但是,他的手慢慢繞過肩膀,收緊,簡箋被容深緊緊的抱在了懷裡。
「我什麼都不缺,就是需要一個女朋友。如果這個人是你,就更好了。以後,房子歸你、車子歸你、公司歸你,我名下所有的財產都可以歸你,但是你要歸我,我,必須歸你。」
說完,在簡箋頭頂印上輕輕一吻。
簡箋和容深還沒有拍過吻戲,這是有史以來兩個人最親密的接觸。簡箋只覺得被吻過的地方酥酥麻麻的。
簡箋輕輕閉上了眼睛,有一種生平遺憾忽然被填滿的滿足感。
抬頭,親吻,一氣呵成。
容深像是傻了一樣,呆呆的坐在那裡。
簡箋偷偷笑了笑,想要從容深懷裡出來。她一掙扎拉回了正在發呆的容深,下一秒,已經起來一半的簡箋又重新跌回了容深的懷抱。
……
(以下純為腦補)
簡箋下意識的用胳膊擋了一下撐住身體,正好壓在容深胸口。
聽到一聲悶哼,簡箋趕快放下了胳膊,改為用手撐住床邊。
但是簡箋沒想到,容深微微抬頭。
兩唇相印,四目相接。
男人在這方面總是無師自通的。
先是淺嘗輒止,然後容深輕輕咬住簡箋的下唇,唇齒相磨,簡箋頓時紅透了耳朵。
她不懂得換氣,只能一味的承受。
一吻畢,簡箋已經有些缺氧了。
她也不掙扎了,就那樣趴在容深懷裡,臉埋在他的脖頸里。
容深呼出的熱氣就在她的耳邊。
他壓低了聲音:「以後慢慢學換氣。」
「……」
「老流氓。」
「我不老。」
「你流氓。」
「我很正經。」
「你不正經,你很流氓。」
「好吧,我就是。」容深一副那啥不怕開水燙的架勢,倒是讓簡箋沒話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