護士也愣了愣,沒想到容深還有這樣的要求。
「容總,您這傷不嚴重,沒必要全包著。」
「包著吧。」
看容深堅持,護士只能拿來了紗布和膠帶。
正包著呢,病房門突然被推開了。
「容深!」
簡箋闖了進來。
白夜走的時候就和保鏢們打過招呼了,自然沒人攔她。
以簡箋的身份,白夜也不擔心他們會認不出她,只說了一句「簡箋來了不用攔她」就走了。
聽到門響的一瞬間,容深就飛快的閉上了眼睛。
簡箋走了進來之後一眼就看到了容深的身影,還有一個護士在旁邊為他包紮。
容深的胳膊上扎著點滴,旁邊擺著心電儀。
「簡老師!」護士看到簡箋有些激動。
簡箋走到容深的病床前,臉色甚至比病床上的容深還要蒼白。
「他怎麼了?」仔細聽,她的聲音還有一些顫抖。
護士剛想說什麼,忽然感覺到手中的繃帶好像突然動了動。
想起容深讓他包紮整隻手的交代,護士默默咽下了要到口邊的話。
「容總,情況不太好。」
簡箋還想再問什麼,護士就已經手腳麻利的處理好繃帶走了出去。
聽著病房內「滴滴答」的聲音,安靜的有些過分。簡箋感覺有些恍惚,一陣暈眩的感覺湧上了大腦。
「怎麼會這樣?」
一個小時前他們還在置氣,現在容深卻躺在了病床上。
他就那樣緊緊閉著眼,簡箋眉毛都擰了起來。
她走到床邊,有些心疼的用手指在空中勾勒出他俊朗的眉眼。
就在這一瞬間,她感覺什麼都不重要了,只要他醒過來。
剛才她聽到劇組裡的人在談容深出車禍了,慌忙的她拿出手機看了兩眼就趕快聯繫白夜趕了過來。
可現在真的到了容深面前,簡箋反而更慌了。她好像什麼也做不了,只能呆呆的看著他,聽著他的心跳聲。
她隨手撈了把椅子放在病床邊,伸手輕輕附在他沒有被包紮的另一隻手上。
「啪」
容深忽然感覺到一滴涼涼的液體掉落在他的手背上,滑落的時候痒痒的,讓他的手指條件反射的動了一下。
簡箋突然感受到容深的手動了一下,猛地抬頭,望進了一雙黑黑的眼眸。
「你醒了!」
看到睜著眼睛的容深,簡箋忽然有一種破防的感覺。
「嗯。」容深的聲音還帶著剛甦醒的沙啞。
聽見容深熟悉的聲音,簡箋忽然感覺有些破防了。
她嘴一癟,望著容深就開始大滴大滴的掉起了「金豆豆」。她的眼中有重獲至寶的欣喜,有擔驚受怕後的委屈,還有一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情愫。
這下輪到容深慌了,他有些顫抖的伸出手撫上了簡箋的臉頰。
可是他的這一絲絲顫抖,讓簡箋誤以為容深的傷真的很重,這下子簡箋的眼淚掉的更凶了。
「對不起,不要哭了。」他像是哄小孩子一樣的語氣讓簡箋一下子撲進了他的懷裡。
「嗚嗚嗚,容深,我好害怕啊……」她聲音悶悶的,讓容深非常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