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宴禮找了個藉口,從包間走了出來。
他背靠在吸菸區的牆上,單手點了根煙。
電話被接通,微甜的聲音傳來,「餵?」
電話里聲音嘈雜的放著音樂,周圍能聽見男男女女的笑聲。
周宴禮心懸了起來,「在哪?」
「在酒吧。」
深邃的眼睛垂看地面,「一個人?」
「和朋友……許肆別碰我棉花糖!」
周宴禮皺了皺眉,吸了口煙,「別太晚了。」
「放心啦。」
「你還在飯店嘛?」
「嗯。」
「這麼晚打過來有什麼事嗎?」
周宴禮把玩著手中的煙,「沒有事,就單純的想你了,想聽聽你的聲音。」
「哦。」隱約能聽到一絲笑。
周宴禮舔了舔唇角,「明天見。」
「嗯,明天見。」
昏暗的燈光,商早早悠然的坐在吧檯,臉上洋溢著暖洋洋的笑。
許肆轉過頭,「催你回家?」
商早早臉上帶著一絲嬌羞,「才不是呢,他想我了,單純打個電話聽聽我聲音。」
許肆輕笑一聲,拿起酒杯不緊不慢的晃了兩下,「秀恩愛老的快。」
商早早一副不在意的樣子,她壞心眼的內涵,「我至少還有恩愛能秀,不像某些人連秀的對象都沒有。」
許肆:「……」
不知想到了什麼,商早早用胳膊肘推了下許肆,「哎,你什麼時候和滿樓表白?」
許肆突然惆悵起來,「表白是什麼簡單的事嗎?怕被拒絕,連朋友都做不成……」
商早早垂眼看著鞋面,確實如此,她也因為周宴禮給了她明示,她才敢暴露自己的心。
不然,她自己也不知道猴年馬月才確定關係。
想到這兒,話題又回到了周宴禮身上,商早早小口吃著薯條,「你和周宴禮是不是有什麼誤會?」
許肆喝了口酒,「沒誤會,單純的有矛盾。」
商早早一副小大人模樣,「那三弟要不要跟嫂子講講?」
許肆翻了個白眼,「有病就去治。」
商早早:「你才有病呢。」
他頓了頓,「對了,明天最好穿旗袍。」
商早早疑惑,「是有特殊含義嗎?」
許肆拿著手機點開打車軟體,「沒有,只是奶奶喜歡。」
商早早問:「明天家宴你會去嗎?」
許肆抬了抬下巴,「看心情。」
他拿起外套,拍了下商早早的肩,「走了。」
剛出酒吧門,口袋傳來手機鈴聲。
低沉的聲音入耳,「到家了嗎?」
「在等車。」
許肆站在一旁點了根煙,注意到商早早熱烈的目光,他眉梢微揚,「想抽?」
商早早點了點頭,「嗯。」
許肆一副看熱鬧的表情,把煙遞給了商早早。
商早早好奇的吸了一口,可能是吸猛了,她被煙嗆到直乾咳。
「怎麼了?」周宴禮的聲音有些著急。
商早早咳的眼眶泛淚,「被煙嗆到了。」
她有些氣憤的抿了抿唇,「一點也不好抽。」
電話那頭默了幾秒,有些嚴肅,「抽菸了?」
商早早注意到周宴禮語氣的變化,她慌了一下,「你放心我會戒掉菸酒雜念,和狐朋狗友的。」
這話好像有些不對,她補了句,「不,我沒有狐朋狗友,我二哥有。」
電話那頭傳來低笑,「我怎麼感覺莫名其妙的被罵了一下。」
商早早找補,「不是的……除了你,你是正常朋友。」
商早早低頭踢著路面,「我就是想試試你喜歡的東西。」
「嗯。」
許肆拍了下商早早的肩,「車到了。」
商早早一臉壞笑,「不用嫂子送你嗎?」
許肆連忙揮手,「趕緊走。」
商早早上了計程車,周宴禮聽到關門聲詢問。
「緊急聯繫人填了沒?」
商早早系好安全帶,頭懶懶的靠在車窗,「沒有。」
思緒微微犯著困,不知是不是酒精的作用,她整個人都有些輕飄飄的。
「填我。」
舔?
她以為自己喝多了,出現了幻聽,她捏了捏胳膊,再次確認,「舔你?」
「嗯,填我。」
商早早有些想不通,她看了眼司機師傅,又看了眼窗外空曠的馬路。
聲音極小開口:「回去舔好不好?」
不說別的,就說周宴禮不在她面前,她怎麼舔啊。
「不行,現在填。」
商早早此時此刻非常想不通,電話那頭的語氣還帶著一絲強硬。
商早早看了一眼司機師傅,對著屏幕親了一下。
商早早怕不明顯,還很努力的發出了啵啵的聲音。
「你……在做什麼?」言語中透露著不可思議。
「在親你呀,舔的話有點難為情。」
周宴禮默了好一會兒,「我說的是填手機號。」
商早早眨了眨眼睛,覺得周宴禮奇奇怪怪的,「手機號怎麼舔?」
對面像是被氣笑了,語氣帶著一絲無奈,「算了,電話別掛了。」
「哦。」
半小時過去了,商早早下了計程車,晃晃悠悠的進了電梯。
她進了家門,看著空曠好久沒回的家,莫名有一絲感傷。
「周宴禮,我想你了。」
「在家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