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我可以理解為你在邀請我嗎?

  商早早找補,「這叫紅紅火火,說明你運勢大旺。」

  商早早起身把滅火器放回原位。

  不得不說滅火器真管用,沒一會兒火就滅了。

  緊接著,商早早把桌上的蛋糕拿起,打算扔進垃圾桶。

  商安時拉住她的胳膊,「扔了?」

  「對呀。」

  商安時抬眼看她,「這下焦糖味的也吃不到了。」

  「那就不吃了,正好減肥。」

  商安時瞥了一眼她手中的蛋糕,抓了一把蛋糕上的奶油,二話不說砸到了她的臉頰上。

  商早早抹了把臉,瞪大眼睛,「你打我!」

  商安時勾了勾手,「怎麼,不服?」

  商早早抓了一把蛋糕,朝商安時扔了過去,「不服!」

  就這樣,兩人你來我往的「打」了起來。

  蛋糕被砸的到處都是,商安時扶著膝蓋微微喘氣,「幼不幼稚啊你,不玩了不玩了。」

  商早早翻了個白眼,「也不知道是誰幼稚。」

  門鈴響起,商早早仰頭讓商安時去開門。

  商安時轉身拿著一束豐花月季朝她走來,「給你的。」

  「怎麼突然想起來送我花了?」

  「昨晚的熱搜我看了。」

  「哦。」

  「我惹你可以,別人不行,明白?」

  「知道啦,不過我沒事的啦,做演員的哪有沒緋聞黑料的。」

  「嗯。」

  商安時大腦飛速運轉,如果不是昨晚的熱搜,那就是因為試鏡出現了問題?

  前幾天他聽商溫卷說商早早要去面試《天下》劇組。

  今天那哭的跟悲傷蛙一樣的眼睛,是因為面試失敗?

  想到這兒,商安時從錢包拿出了一張信用卡,塞進了花束里。

  失敗就失敗吧,大不了帶資進組。

  「錢就是哥給你的底氣。」

  商早早眨了眨眼睛,把花接過,「哦。」

  把那張信用卡拿了出來,鼻子忍不住有些發酸。

  「謝啦。」

  商安時笑的肆意,「不客氣。」

  視線落在商安時沾滿奶油的頭髮上,她推著商安時往浴室走,「頭髮亂糟糟的,趕緊去洗澡吧。」

  商安時「嗯。」了聲,突然想到了什麼,「你先洗吧,你也好不到哪去。」

  商早早有些鼻音開口,「看在花的份上,這次就讓讓你。」

  「那行,算你還有點良心。」

  默了幾秒,商早早開口:「生日快樂,二哥。」

  商安時笑的揉了揉她的頭髮,「嗯,禮物記得補上。」

  等商安時進了浴室,商早早眼淚止不住的嘩嘩往外掉。

  商早早抹了抹眼淚,心想最近是不是衝撞到什麼了,怎麼這麼愛哭愛做噩夢。

  噩夢……

  商早早怔了一下,種種事件證實,她的夢似乎有預知未來的能力。

  商安時又從浴室里出來了,「我去客房拿套睡衣。」

  商早早故作平靜,「好。」

  商安時走到門口開門,他反覆推了幾次都推不開。

  「小時,你門鎖是不是壞了?」

  「沒有啊,我看看。」

  商早早試了幾下,確實打不開,「哥你先去洗吧,我找找鑰匙,然後把睡衣給你放門口。」

  商安時點頭,「也行。」

  商早早從書房把鑰匙翻了出來,剛要開鎖時,門從裡面打開了。

  商早早眼睛微微瞪大,「周……」

  來不及說完,她被周宴禮一把拉了進去。

  商早早滿臉疑惑,「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有一會兒了,看到你哥來,我想著你沒準備好,我就先躲起來了。」

  「畢竟我現在還沒有個名分。」

  商早早莫名有點愧疚,感覺周宴禮委屈巴巴的。

  商早早也有些委屈,結婚證都領了,名分早就有了啊,周宴禮怎麼還一直追著要。

  商早早幽幽開口,「名分不早就有了嘛。」

  周宴禮始終看著她,桃花眼微彎,聲音低啞撩人,「什麼時候?」

  商早早被看的有點磕絆,「結……結婚證啊。」

  「可你從來都沒說過喜歡我,也一直認為我們是協議結婚,在你心中你覺得這都是假的。」

  她沒說過嘛。

  商早早小聲說,「協議結婚是你提出來的。」

  眼神間隱約帶著一絲委屈,像是在說別冤枉好人。

  周宴禮低笑,他竟無法反駁。

  眼底蒙上一絲悔意,周宴禮真想把當時的自己打一頓。

  時間一點一點的過去,商早早打破寂靜。

  「今晚還走嗎?」

  「你想讓我留下?」

  「想。」

  「抱歉,沒聽清,能再說一遍嗎?」

  「想讓你留下來。」

  「我可以理解為你在邀請我嗎?」

  商早早紅了耳垂,這讓她怎麼回答。

  商早早別開視線,不知道怎麼回答她就不回答了。

  商早早轉身坐到了床邊。

  換作是誰都會理解為默許,同意。

  周宴禮朝她走去,單手撐著床,俯身與她相對。

  一隻手一點一點的與她十指相扣,另一隻慢條斯理的在解她襯衫上的扣子。

  商早早眨著眼睛,臉頰燒的通紅。

  曖昧的氣息在空間內迴蕩,商早早順勢躺在床上,手不自覺的抓住被子。

  商早早閉眼無聲的深呼吸,緊張感襲擊全身。

  她承認,自己就是愛過嘴癮還人菜膽大。

  第一次經歷這種事,她是害怕的。

  對比下來,周宴禮從容淡定,她不禁懷疑他是不是第一次做這種事了。

  商早早主動貼和他的節奏,慢慢摸上他的後背,手指小幅度的顫了兩下。

  「喜歡我嗎?」

  「喜歡。」

  「愛我嗎?」

  商早早想了一會兒,終是沒有回答出來。

  她不清楚。

  周宴禮強勢的捏住她的後脖頸,修長的手指捏住她的軟腰,貪婪的吻上她的唇。

  手探入她的裙底,無論是身體的起伏,還是微弱的喘息聲,這對周宴禮來說都是無聲的誘惑。

  手掌心的細汗是他緊張的證明。

  換做以前,在聽到商早早的這聲喜歡時,他會毫不猶豫的將她占有。

  可人都是貪心的,貪念慾念都會在時間中不停的擴大。

  也許,在提出假結婚時他就錯了一步。

  周宴禮抬手撥弄她凌亂的髮絲,努力平復早已凌亂的呼吸。

  指腹摩挲著商早早的唇肚,想與她再次交纏。

  眸子微動,周宴禮思索著什麼。

  商早早對他是否有生理性的衝動,接吻時商早早會不會有臉紅心跳腿軟的感覺。

  邊想邊把商早早的扣子一粒一粒的系了回去。

  商早早對此操作十分疑惑,不等她開口,周宴禮從她身上下來,被子蓋在了她身上。

  眼底帶著淡淡笑意,好似剛剛什麼都沒發生。

  「方便我抽支煙嗎?」

  不知道為什麼,商早早感覺心臟莫名被戳了一下。

  「方便。」

  聽到回答,周宴禮掏出了包南京牌的煙,抽出一根叼在嘴上。

  他微微俯身,把打火機遞給商早早,眼底滿是隱忍克制,「幫我點上。」

  商早早有些摸不著頭腦,接過打火機幫周宴禮點菸。

  商早早凝視著他,有些摸不著頭腦。

  是她魅力不行,還是周宴禮練過忍術。

  周宴禮起身把窗戶打開,微風順勢吹了進來。

  他單手拄著窗台,襯衫被解開了兩顆,白皙的鎖骨裸露在日光下。

  一根煙都能被他拿的像是個裝飾品,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在拍雜誌大片。

  單看外形,如果不說的話,誰能看出來這個男人已經二十八歲了。

  商早早就這樣靜靜的躺在床上看他,直到這根煙燃燒殆盡。

  周宴禮偏頭看向商早早,不動聲色的又解開了一顆扣子,嘴角微微上揚。

  煙被他按進了菸灰缸掐滅,隨手扔進了垃圾桶。

  周宴禮走到她旁邊坐下,審視著商早早假睡的睡顏。

  演了這麼多年戲,真睡還是假睡他還是分得清楚的。

  周宴禮抬手摸上商早早的臉頰,這樣的自己她會接受嗎?

  商早早頭髮散在枕頭上,緊閉的雙眼微微抖動著。

  周圍還夾雜著一絲香菸氣味,她不動聲色的嗅了嗅。

  好像也沒那麼難聞。

  商早早感受到周宴禮的靠近,默默抓緊了床單,心撲通撲通的不受控制。

  吻落在了她的唇上,她身體僵了一瞬。

  他……他怎麼這樣,明明偶像劇里都是吻額頭的。

  周宴禮身子壓了上來,唇間沒有要繼續的意思。

  周宴禮垂眼看她,他要一點一點讓商早早對他產生記憶性的習慣,欲擒故縱也未嘗不可。

  人就是這樣活著,左右糾結矛盾,有時候都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了。

  周宴禮明確的知道,他家小孩既可以深情的可怕,又能絕情的叫人懷疑人生。

  是個細節怪物。

  所以單純的喜歡,或一時衝動的性關係,遠不可靠。

  窗外飛來的柳絮飄在商早早的鼻尖,讓她有些發癢。

  商早早躺在床上太緊張了,內心也波濤洶湧。

  她醒還是不醒啊。

  細微的表情全部落在周宴禮的眼底。

  他壞心眼的開口,「可以繼續嗎?」

  商早早竟不可思議的認真思考了一瞬。

  她剛想開口回應,唇間又閉上了。

  回答了不就是承認她裝睡了。

  商早早無聲嘆氣,裝睡一時爽,睜眼火葬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