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早早找補,「這叫紅紅火火,說明你運勢大旺。」
商早早起身把滅火器放回原位。
不得不說滅火器真管用,沒一會兒火就滅了。
緊接著,商早早把桌上的蛋糕拿起,打算扔進垃圾桶。
商安時拉住她的胳膊,「扔了?」
「對呀。」
商安時抬眼看她,「這下焦糖味的也吃不到了。」
「那就不吃了,正好減肥。」
商安時瞥了一眼她手中的蛋糕,抓了一把蛋糕上的奶油,二話不說砸到了她的臉頰上。
商早早抹了把臉,瞪大眼睛,「你打我!」
商安時勾了勾手,「怎麼,不服?」
商早早抓了一把蛋糕,朝商安時扔了過去,「不服!」
就這樣,兩人你來我往的「打」了起來。
蛋糕被砸的到處都是,商安時扶著膝蓋微微喘氣,「幼不幼稚啊你,不玩了不玩了。」
商早早翻了個白眼,「也不知道是誰幼稚。」
門鈴響起,商早早仰頭讓商安時去開門。
商安時轉身拿著一束豐花月季朝她走來,「給你的。」
「怎麼突然想起來送我花了?」
「昨晚的熱搜我看了。」
「哦。」
「我惹你可以,別人不行,明白?」
「知道啦,不過我沒事的啦,做演員的哪有沒緋聞黑料的。」
「嗯。」
商安時大腦飛速運轉,如果不是昨晚的熱搜,那就是因為試鏡出現了問題?
前幾天他聽商溫卷說商早早要去面試《天下》劇組。
今天那哭的跟悲傷蛙一樣的眼睛,是因為面試失敗?
想到這兒,商安時從錢包拿出了一張信用卡,塞進了花束里。
失敗就失敗吧,大不了帶資進組。
「錢就是哥給你的底氣。」
商早早眨了眨眼睛,把花接過,「哦。」
把那張信用卡拿了出來,鼻子忍不住有些發酸。
「謝啦。」
商安時笑的肆意,「不客氣。」
視線落在商安時沾滿奶油的頭髮上,她推著商安時往浴室走,「頭髮亂糟糟的,趕緊去洗澡吧。」
商安時「嗯。」了聲,突然想到了什麼,「你先洗吧,你也好不到哪去。」
商早早有些鼻音開口,「看在花的份上,這次就讓讓你。」
「那行,算你還有點良心。」
默了幾秒,商早早開口:「生日快樂,二哥。」
商安時笑的揉了揉她的頭髮,「嗯,禮物記得補上。」
等商安時進了浴室,商早早眼淚止不住的嘩嘩往外掉。
商早早抹了抹眼淚,心想最近是不是衝撞到什麼了,怎麼這麼愛哭愛做噩夢。
噩夢……
商早早怔了一下,種種事件證實,她的夢似乎有預知未來的能力。
商安時又從浴室里出來了,「我去客房拿套睡衣。」
商早早故作平靜,「好。」
商安時走到門口開門,他反覆推了幾次都推不開。
「小時,你門鎖是不是壞了?」
「沒有啊,我看看。」
商早早試了幾下,確實打不開,「哥你先去洗吧,我找找鑰匙,然後把睡衣給你放門口。」
商安時點頭,「也行。」
商早早從書房把鑰匙翻了出來,剛要開鎖時,門從裡面打開了。
商早早眼睛微微瞪大,「周……」
來不及說完,她被周宴禮一把拉了進去。
商早早滿臉疑惑,「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有一會兒了,看到你哥來,我想著你沒準備好,我就先躲起來了。」
「畢竟我現在還沒有個名分。」
商早早莫名有點愧疚,感覺周宴禮委屈巴巴的。
商早早也有些委屈,結婚證都領了,名分早就有了啊,周宴禮怎麼還一直追著要。
商早早幽幽開口,「名分不早就有了嘛。」
周宴禮始終看著她,桃花眼微彎,聲音低啞撩人,「什麼時候?」
商早早被看的有點磕絆,「結……結婚證啊。」
「可你從來都沒說過喜歡我,也一直認為我們是協議結婚,在你心中你覺得這都是假的。」
她沒說過嘛。
商早早小聲說,「協議結婚是你提出來的。」
眼神間隱約帶著一絲委屈,像是在說別冤枉好人。
周宴禮低笑,他竟無法反駁。
眼底蒙上一絲悔意,周宴禮真想把當時的自己打一頓。
時間一點一點的過去,商早早打破寂靜。
「今晚還走嗎?」
「你想讓我留下?」
「想。」
「抱歉,沒聽清,能再說一遍嗎?」
「想讓你留下來。」
「我可以理解為你在邀請我嗎?」
商早早紅了耳垂,這讓她怎麼回答。
商早早別開視線,不知道怎麼回答她就不回答了。
商早早轉身坐到了床邊。
換作是誰都會理解為默許,同意。
周宴禮朝她走去,單手撐著床,俯身與她相對。
一隻手一點一點的與她十指相扣,另一隻慢條斯理的在解她襯衫上的扣子。
商早早眨著眼睛,臉頰燒的通紅。
曖昧的氣息在空間內迴蕩,商早早順勢躺在床上,手不自覺的抓住被子。
商早早閉眼無聲的深呼吸,緊張感襲擊全身。
她承認,自己就是愛過嘴癮還人菜膽大。
第一次經歷這種事,她是害怕的。
對比下來,周宴禮從容淡定,她不禁懷疑他是不是第一次做這種事了。
商早早主動貼和他的節奏,慢慢摸上他的後背,手指小幅度的顫了兩下。
「喜歡我嗎?」
「喜歡。」
「愛我嗎?」
商早早想了一會兒,終是沒有回答出來。
她不清楚。
周宴禮強勢的捏住她的後脖頸,修長的手指捏住她的軟腰,貪婪的吻上她的唇。
手探入她的裙底,無論是身體的起伏,還是微弱的喘息聲,這對周宴禮來說都是無聲的誘惑。
手掌心的細汗是他緊張的證明。
換做以前,在聽到商早早的這聲喜歡時,他會毫不猶豫的將她占有。
可人都是貪心的,貪念慾念都會在時間中不停的擴大。
也許,在提出假結婚時他就錯了一步。
周宴禮抬手撥弄她凌亂的髮絲,努力平復早已凌亂的呼吸。
指腹摩挲著商早早的唇肚,想與她再次交纏。
眸子微動,周宴禮思索著什麼。
商早早對他是否有生理性的衝動,接吻時商早早會不會有臉紅心跳腿軟的感覺。
邊想邊把商早早的扣子一粒一粒的系了回去。
商早早對此操作十分疑惑,不等她開口,周宴禮從她身上下來,被子蓋在了她身上。
眼底帶著淡淡笑意,好似剛剛什麼都沒發生。
「方便我抽支煙嗎?」
不知道為什麼,商早早感覺心臟莫名被戳了一下。
「方便。」
聽到回答,周宴禮掏出了包南京牌的煙,抽出一根叼在嘴上。
他微微俯身,把打火機遞給商早早,眼底滿是隱忍克制,「幫我點上。」
商早早有些摸不著頭腦,接過打火機幫周宴禮點菸。
商早早凝視著他,有些摸不著頭腦。
是她魅力不行,還是周宴禮練過忍術。
周宴禮起身把窗戶打開,微風順勢吹了進來。
他單手拄著窗台,襯衫被解開了兩顆,白皙的鎖骨裸露在日光下。
一根煙都能被他拿的像是個裝飾品,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在拍雜誌大片。
單看外形,如果不說的話,誰能看出來這個男人已經二十八歲了。
商早早就這樣靜靜的躺在床上看他,直到這根煙燃燒殆盡。
周宴禮偏頭看向商早早,不動聲色的又解開了一顆扣子,嘴角微微上揚。
煙被他按進了菸灰缸掐滅,隨手扔進了垃圾桶。
周宴禮走到她旁邊坐下,審視著商早早假睡的睡顏。
演了這麼多年戲,真睡還是假睡他還是分得清楚的。
周宴禮抬手摸上商早早的臉頰,這樣的自己她會接受嗎?
商早早頭髮散在枕頭上,緊閉的雙眼微微抖動著。
周圍還夾雜著一絲香菸氣味,她不動聲色的嗅了嗅。
好像也沒那麼難聞。
商早早感受到周宴禮的靠近,默默抓緊了床單,心撲通撲通的不受控制。
吻落在了她的唇上,她身體僵了一瞬。
他……他怎麼這樣,明明偶像劇里都是吻額頭的。
周宴禮身子壓了上來,唇間沒有要繼續的意思。
周宴禮垂眼看她,他要一點一點讓商早早對他產生記憶性的習慣,欲擒故縱也未嘗不可。
人就是這樣活著,左右糾結矛盾,有時候都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了。
周宴禮明確的知道,他家小孩既可以深情的可怕,又能絕情的叫人懷疑人生。
是個細節怪物。
所以單純的喜歡,或一時衝動的性關係,遠不可靠。
窗外飛來的柳絮飄在商早早的鼻尖,讓她有些發癢。
商早早躺在床上太緊張了,內心也波濤洶湧。
她醒還是不醒啊。
細微的表情全部落在周宴禮的眼底。
他壞心眼的開口,「可以繼續嗎?」
商早早竟不可思議的認真思考了一瞬。
她剛想開口回應,唇間又閉上了。
回答了不就是承認她裝睡了。
商早早無聲嘆氣,裝睡一時爽,睜眼火葬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