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早早眨眼,尷尬的撓了撓頭,「項鍊啊……」
她還以為是內什麼呢。
商早早鬆了口氣,「沒事兒了沒事兒了。」
周宴禮視線在她臉上落了兩秒,「所以你看到了嗎?」
商早早垂眼思考,腦子裡沒有一點印象他有戴過項鍊。
商早早:「是不是洗澡的時候摘掉了?」
周宴禮微點頭,嘴角揚起一抹弧度,「也許是吧。」
他按下車前播放按鈕,放了首《全城熱戀》。
不動聲色的揚了揚眉。
哪有什麼項鍊,不過是他逗小孩兒的惡趣味罷了。
周宴禮摸了下胸口,眯了一眼商早早。
別看人不大,力氣倒是不小。
車上商早早思緒一直不集中,總有意無意的去看周宴禮的胸口。
半小時後。
周宴禮將車停好,偏頭看向商早早,見她出神。
周宴禮:「早早?」
商早早一驚,瞬間坐的筆直,「到!」
周宴禮笑,「嗯?」
商早早眨了眨眼睛,有些尷尬,「到了哈哈。」
周宴禮「嗯。」了聲,把她的小表情盡收眼底。
飯店似乎還未到營業時間,院門前空蕩蕩的不見服務員的蹤影,也沒有食客的身影。
周宴禮跟在商早早身後往院中走去。
一入院中則能看見一排青竹,穿過青竹是一片清澈見底的池塘。
穿過池塘上的木橋,能看見一座石桌石凳,坐在石凳上觀賞水中嬉戲的錦鯉一定很是愜意。
院中擺放的竹木樹石都經過了專業的計量和考究,主以中式古典。
正餐廳以檀木而建,店內裝修十分雅致。
一樓是堂桌共五張,二樓以包間為主。
商早早腳剛邁一半就大喊一聲,「封叔!」
封錫從白色掛簾後走了出來,黑須黑髮,臉色紅潤,穿著一件中式長袍,看樣子約莫四十。
封錫邁著矯健的步伐走來,明眼人都能看得出這是位練家子大叔。
封錫有些驚喜,「小時來了啊,在國外讀書還習慣嗎?」
商早早歪了歪腦袋,「習慣倒是習慣了,可國外沒有林叔做的飯,這讓我十分不習慣。」
封叔爽朗的笑著,「你這丫頭,當初出國也不告訴我一聲,芳琴還以為你吃倦了我做的菜。」
商早早甜甜一笑,「怎麼會呢,封叔做的菜吃一輩子都吃不夠。當初走的急,沒當面說,不過我可讓滿樓告訴您二老來著,所以這口黑鍋我不背。」
封錫搖頭笑了笑,「好好好,說吧今天想吃什么叔給你做。」
商早早毫不猶豫的報起了菜名,「宮保雞丁,糖醋排骨,辣子雞,可樂雞翅,木須肉,蟹粉豆腐,地三鮮,椒鹽蝦還有最重要的炸醬麵。」
封叔笑的慈祥,拍了拍她的肩,「好!」
郭芳琴從後門走了進來,「小時啊,你點這麼多吃的下嗎?」
商早早:「郭嬸你放心,吃不下我打包帶走,絕不浪費糧食。」
郭芳琴笑的和善,「好好好。」
視線掃向了周宴禮身上。
郭芳琴:「這位是?」
周宴禮主動開口,溫和有禮,「封叔郭嬸好,我是小時的老公。」
此話一出,全場安靜。
說完,周宴禮牽起了商早早的手,他輕抿唇角。
目光落在了商早早的臉上,似乎在等商早早的一個答案。
又或者是他用計得來的合法名分。
商早早鎮定回視,「封叔郭嬸,我結婚了。」
周宴禮欣喜的彎了彎眼角,指腹不動聲色的擦了一下她的指尖。
痒痒的觸感,讓商早早不禁打了一個激靈。
她下意識抬頭看他,看不出他的情緒。
她想,也許剛剛是不小心碰到的吧。
下一秒,指尖再次被觸碰,她清晰的感知到周宴禮在按壓她的指肚。
她抬頭看去,周宴禮眼底沒有絲毫波動,她有些不解。
難不成周宴禮有捏人手指的癖好?
她體質偏寒,指甲是涼的,周宴禮溫熱的觸感讓她有些沉淪。
她怕自己假戲真做,將來難以抽身,理性告訴她應該將手抽離。
可卻被周宴禮攥得緊緊的。
商早早微微怔神,心情複雜。
這時,二樓傳來聲響。
封滿樓從樓梯上跑了下來,「時姐結婚了?那許……」
郭芳琴打斷她的話,「跑什麼跑,小心摔倒了。」
封滿樓皺眉,「媽,我摔不了。」
她快速下完了樓梯,內心十分波動。
時姐結婚了,許肆不就失戀了嗎?
封滿樓抬眼,視線落在商早早的身上。
她猶豫開口,「時姐你真結婚了?」
商早早彎了彎眼睫,拉住周宴禮上前走去,「滿樓,這是我老公,周宴禮。」
商早早看向周宴禮,「這位是封叔和郭嬸的女兒封滿樓。」
周宴禮點頭微笑,「你好。」
封滿樓眨了眨眼睛,「你……好。」
封叔進了後廚做菜,郭嬸和好姐妹們約好去看電影。
封滿樓則帶著商早早和周宴禮去了包間。
封滿樓微微皺眉,內心掙扎了好久,才接受了商早早結婚的事實,又接受了她老公是周宴禮的事實。
這麼重大的消息,讓她激動的要了十幾張簽名,也讓她忘記了許肆一會要來接她看燈展。
三人你來我往的聊了幾句也就熟絡了,封滿樓講了好多商早早小時候的趣事。
周宴禮:「可以形容一下早早的那位朋友嗎?」
風滿樓沒聽見周宴禮的話,視線在周宴禮臉上遊走,沉浸在自己的小世界裡。
她想,雖然許肆長得勢在必得,人生,易如反掌,感覺非常的Alpha。
可周宴禮長得,就像立馬能拿下一座城。
這氣質,這身段!
如果不是知道他的職業,她都能幻想出一出瑪麗蘇大戲。
智力和手腕都非常了得的霸道總裁,將十八線小明星壓在牆角低語。
「這種小事也要我來教你?」
下一秒,封滿樓後知後覺,她剛才好像說出口了。
此時封滿樓神情尷尬的能徒手蓋出一棟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