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傾城殿前君臣事,舌戰群臣玉容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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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抱著小闕子,扶著它身上的絨毛:「得瑟什麼,不就讓你送了只貓嗎?用的找這麼得意麼?」

  「鈺姐姐,湮兒不明白鈺姐姐為什麼不直接將貓送到未央宮呢,還要皇上送過去?」

  我並沒有抬頭,道:「無事不登三寶殿,我出了長門宮第一個就去未央宮她們定有防備。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做了虧心事的人難免會有戒心。」

  湮兒恍然大悟道:「姐姐真是高明,她們怎麼也不會想到,真正能嚇唬她們的不是姐姐送上盒子,而是在皇上這裡!」

  寒梅緊著眉頭低喝道:「湮兒……」然後斜眼示意著看一眼西門闕:「娘娘這是嚇唬嗎?」

  西門闕一副儼然,臉上早就沒有了笑容,起身走到一副淡然的我面前:「雖然我不知道你到底想幹什麼,我可以幫你這次,但不代表我贊同你的做法。你只要在這裡做好你的傾貴妃,至於未央宮那裡,你最好不要去招惹,至於其他,我回去解決。」說完他轉身便離開。我依然一副常態。

  湮兒走到我身邊想要說什麼,卻被澄虞拉住。雖然他們不解內心,但察言觀色也看出幾分我和西門闕之間並沒有那麼簡單。

  雖然我知道她們一項謹慎,不會去沾惹不必要的麻煩,但還是叮囑道:「皇上雖然下了旨意要將長門宮的人放出宮去,但畢竟你們曾是先帝的妃子,現在既然跟在我測,一些事能不去攙和,就安心在傾城殿做我們的閒人,難免讓她們將我們的身份作為事端,作了文章。至於……」我抱著小闕子的手沉了幾分,小闕子感覺到了危險「吱吱呦呦」的叫著:「有些債遲早還是要討回來的。」

  他們三人知道我指的是什麼,站在一旁默不作聲。

  「好了,春天容易瞌睡,大家都去休息吧,我也乏了,想歇息一會。」澄虞上前將我懷中的小闕子抱走。

  傾城殿的香爐里,縷縷墨蘭幽香飄著讓人犯暈的清香。我斜臥在睡榻上嗎,卻眼睛乾澀,卻怎麼也睡不著。

  依舊是那些理不清思緒的錯綜複雜。往事一件件,一莊莊都自腦海中閃過。不禁頭中有些犯暈。

  我不是在初和大路上長大的嗎?還是淮國的聖女,怎麼會是蜀國柔妃的女兒?這些事情該做何解釋?難道是我多慮了,還是……?

  若只是我多慮,那糾纏我一年有餘的夢該如何解釋?那些夢就如同是在我自己身上親身經歷過。尤其是在清心殿的那一瞬間的乍現,我並沒有睡著,似乎是忽然出現的記憶……

  難道我曾經真的在這個時空生活過?

  不,師父不會騙我,凌然哥哥也不會騙我……

  可是,我生命中為什麼會缺少了五歲以前的記憶?

  忽然感覺外面吵吵嚷嚷好是生煩。

  「澄虞,外面發生了什麼事?」喊出聲來,忽然才想起剛才讓她們幾人都去休息了。隧懶洋洋的扶著昏昏沉沉的額頭站起身來向外走去。剛一開門站在門口的黃公公忽然跪在我面前,顫顫巍巍道:「貴妃娘娘!」看他的樣子是有意不讓我往前性走一步。

  「外面發生了什麼事情?」我沉聲道。

  黃公公強裝無事,抬起頭來笑道:「沒什麼,幾個小太監吵架而已。該死的奴才竟然吵到貴妃娘娘休息,奴才這就去訓斥他們。」

  就在黃公公起身往外走的時候,我搶先一步走到他前面。忽然澄虞又進門攔在我前面,溫和的笑道:「貴妃娘娘怎麼這就起了,也不多睡會。」

  「你們到底瞞著什麼不讓我知道?」

  澄虞見我直問,忽然低下頭:「沒什麼,我們哪敢有什麼事情瞞著娘娘您!」

  我不理會她,徑直向外走去,湮兒莽莽撞撞忽然撲了上來,險些將我撞翻,看到是我,眼中有一些詫異,隨即一副俏皮的笑容:「鈺姐姐起來了?」然後斜眼看一眼身後的黃公公和澄虞:「湮兒莽撞,剛才沒有看到鈺姐姐,讓湮兒看看有沒有撞壞?」然後扶著我的胳膊,使勁的給我身後的人擠著眼睛。

  我推開湮兒,也不說話,繼續向外走,忽然雙腿被黃公公抱住:「娘娘還是不要出去了,皇上吩咐讓奴才們一定要看住娘娘,若有什麼閃失,奴才們這幾條命就沒了。奴才一把年紀了也沒多少日頭可活了,不怕死。可外邊那些大臣,他們就是衝著娘娘您來的,您這一出去,就是往刀尖上撞啊!」

  澄虞也上前跪在地上,湮兒見勢,也隨著跪下,三人剛好擋住了門口。

  「貴妃娘娘您就聽我們一句勸吧,朝堂上有皇上頂著,外面有羅綺和寒梅,您就安心在書房呆著,要是出了什麼事情,不還有我們三個嗎!」澄虞勸道。

  「你們起來,我何時要你們兩個給我跪了。」

  澄虞嘴角帶著一絲欣然的微笑,抬頭看著我:「澄虞此生能遇到娘娘,是澄虞的福分。是娘娘將我從那個暗無天日的地方救了出來,既然獲得新的生活,過去的身份與我再我半點關係。此後娘娘就是澄虞的主子。澄虞跪主子有何不可!」

  我知道澄虞情感細膩,但沒想到她會有如此肺腑之言,忽然在內心深深的感動了一把。但還是沉然道:「你們起還是不起?」

  湮兒的眼角幾乎帶著淚水:「鈺姐姐,你就聽我們一句吧,他們要逼死你,你不能出去?」

  雖然我不知道外面到底發生了什麼,但我慕容鈺怎是貪生怕死之輩。隧一把推開前面弱小的湮兒,趁勢向外走去。

  羅綺和寒梅手持劍站在殿外,台階下面密密麻麻的侍衛將整個傾城殿包圍的水泄不通,最前面跪著幾個頑固的大臣。看到這陣勢,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怎麼也會明白,能無視西門闕的禁令,闖進傾城殿者,只有兩種可能。第一,他們是得到了西門闕的命令。但西門闕沒有必要這麼做,除非他是閒著沒事幹,想和我玩貓抓老鼠。第二就是眼前的這些侍衛和大臣早就不受西門闕的控制。

  我沒有時間去理會羅綺為什麼忽然出現在這裡。

  難道又發生宮變了?

  我忽然內心一沉,急忙踏出殿外。

  外面的人一看到到是我,都怒氣沖沖,尤其是那些侍衛,滿身的殺氣,逼視著我,讓這殿宇的華麗都暗淡了幾分。他們握著兵器的手也緊了幾分。

  那跪在最前面的不正是太尉兼太傅高大人嗎?當初隨莫幽塵出征的時候他可是沒少了那番老氣橫秋的寒暄。

  「高太尉您這是幹什麼?」我的聲音不帶任何多餘的意味。

  高太尉看到我沉然如此,抬起頭來行禮道:「臣等是想請貴妃娘娘娘升天的!」

  聞得此言,身後的寒梅和羅綺握緊了手中的劍,護在我面前。我伸手示意他們退下。

  仍舊淡然:「不知高太尉如此勞師動眾,是讓我升的哪門子的天那?」

  高太尉氣勢凌然,拱手向天一揖:「貴妃曾是太子殿下的妃子怎能欺瞞皇上,下瞞大臣再做皇上的妃子?既然太子妃沒死,那就遵從了當初太后的懿旨,早日升天,免得讓皇上為難!」

  這擺明了是受了誰的蠱惑指使!

  我嘴角上揚,氣勢也不弱:「願來高太尉是在為皇上管理家事呢?」

  高太尉面色忽然一綠,甩袖站起身來:怒道:「哼,老臣好心勸慰,娘娘竟然頑固不化,那就休怪老臣……」

  「大膽!」我忽然厲聲打斷他的話:「本宮到底與你有何恩怨,你竟要蠱動百官群臣如此誣陷本宮,到底居心何在?」高太尉面色突變,我乘勢道:「太子妃的尊榮,你一個大臣如何見得?還在這裡胡言亂語。本宮尊稱你一聲高太尉,是念在你多年忠心朝廷,你可不要倚老賣老,在這裡撒潑!」高太尉沒有想到我會顛倒是非,忽然接不上話來:「你……你……」

  此時我只能如此,儘量自保。

  「我有東宮的宮女為證,看你這妖婦還如何信口雌黃。」高太尉凌然一揮手,後面就有兩個侍衛架上來一個披散著頭髮,滿身是傷,穿著宮女衣服的女子。

  高太尉上前用手掐住那女子的臉,拔去了擋住她面容的頭髮。我忽然心頭一緊:「小蝶?」

  那晚綰青出事,東宮被圍,在門口急急忙忙撞上我的宮女!是她?雖然一驚,但我面上還是一副常態:「原來太尉大人竟是如此為皇上辦事,一個宮女被屈打成招的供詞有幾分可信?」我上前走下台階,身後的羅綺和寒梅防備著緊跟我後:「我倒要問問高太尉,您老居心何在,又圖的是什麼心。首先蠱動皇上的侍衛將我這一項清修的傾城殿包圍的水泄不通,然後又將宮女屈打成招來誣陷本宮是已逝的太子妃。你是在懷疑皇上建立後宮的能力要替皇上管理,還是在挑撥我和皇上的關係?或者,高太尉,您是在覬覦……」我故意將最後兩字拉的很長,卻沒有說出後面的話,直視高太尉良久。

  忽然轉身走上台階,站在高高的傾城殿上,俯視群臣以及眾侍衛,威嚴到:「各位都是蜀國的臣民,是皇上的臣子,現在國難危急,大家都應以國事為重,男兒就應當征戰沙場,保家衛國,怎能學婦人之為,誤聽小人之言?」隨即又意味深長,視剛才的一切都沒有發生過:「高太尉,想必你的心也是同皇上和本宮一樣,不忍看著蜀國邊陲的百姓生在水生火熱之中吧!」

  我自始至終都沒有給予高太尉說話的機會,此時他更沒有想到我會出此言。一時之間卻接不上話來!

  正在此時,門外跑進來一名侍衛,在高太尉耳邊說了幾句,高太尉臉色忽然大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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