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門可羅雀未央宮,西門慕容再聯手

  未央宮裡,昔日的繁華早已不在。Google搜索雖然依舊乾淨整潔,難免落魄幾分。

  想起曾經那個耀武揚威的六宮之主,就連這裡的下人,別人也要忍讓三分,而此時此刻,卻只有稀稀落落的幾個人懶懶散散的在打掃庭院。

  「彩霞,你去御膳房看看,太后娘娘的燕窩怎麼還沒有端過來,這些人是怎麼辦事的!」珀離站在門口,朝院子裡喊著。

  但好半天院裡的人卻沒有一個吭聲。珀離不禁發火,上前揪著一個丫頭的耳朵:「小蹄子,長本事了你,連我的話也能當做沒聽見!」

  那被揪著的丫頭冷不防,沒想到珀離竟然出手這麼狠,只抓著珀離揪著自己耳朵的手,不知是不服還是疼痛,面頰漲的通紅。

  另一個丫頭斜眼看了一眼珀離道:「珀離姑姑,你就不要為難我們了,那御膳房的人一聽到是我們未央宮的人去,看都不會看一眼你。更別說是端什麼燕窩了!」

  珀離一聽這話,更加來氣,隧道:「怎麼?你們都不聽我的話了是不是?」

  那丫頭愛理不理道:「聽,怎麼不聽!但你交代我們的差事也得是我們能辦的啊!要不你自己到御膳房端端試試!」

  珀離明顯的聽出了那丫頭話中的不服,眼裡滿是怒火,漲紅了脖子伸手就要打。

  「慢著!」我立時輕喝一聲,眾人看到是我,連忙跪地行禮。

  珀離定是沒想到我竟然會不怕死的自己找上們來,但礙與眾人都在,不情不願的也欠身行禮。

  我對身後的湮兒道:「湮兒,去把傾城殿燉著的燕窩粥給太后娘娘端過來。」湮兒蹙眉:「啊?鈺姐姐,那不是小玄子吩咐了要燉給皇上吃的麼?」

  「皇上的再讓澄虞燉一份就是,你去照辦就是了。」

  我面色沉穩,淡然對珀離道:「母后可睡著了?」

  珀離愣神看了一眼我道:「太后娘娘在裡邊念經呢!」

  「寒梅把母后的禮物拿進去!」我淡然對身後的寒梅道。然後不緊不慢的與寒梅向正屋走去。

  果然在屋子左側的偏方,擺著一尊佛手觀音。胡清寧跪在觀音前手拿佛珠念叨著經文。看到此,我不禁內心冷笑一聲。一邊在殺人,一邊還不忘遮人眼目,裝腔作勢,胡清寧,你還真能幹的出來。

  都在這裡擺上觀音了,還要吃什麼燕窩!

  珀離跟隨我後,見我一直站在門口看著念佛的胡清寧沒有出聲。走到胡清耳邊輕聲喚道:「太后娘娘,貴妃娘娘來了!」

  胡清寧聞言,愣了一下,不緊不慢的站起身來。

  我上前喊了聲:「母后」但並沒有行禮。

  胡清寧淡淡道:「珀離上茶!」

  我嘴角含笑:「不必了,我來是向母后送禮的。」說著,示意身後的寒梅將懷中的盒子放到桌上。

  胡清寧和珀離都向我投來不解的目光。

  「是鈺兒在長門宮的時候發現在一個小玩意,特地拿來給母后解解悶的。母后現在常伴青燈之下。難免有時候無聊無事可做!」

  我這話說的有腔有調,但我和胡清寧都各自心中明白,自從上次他不念母子之情,助西門闕策劃宮變之後,我和她之間就已經有了很大的間隙,怎麼可能還會像現在這般。更何況,她與我有殺母之仇。

  胡清寧沉眼看一眼桌上的盒子,似在探究裡面到底是什麼。

  我嘴角一揚道:「母后不打開來看看是什麼麼?」

  「這……」做了太多虧心事,難免會提心弔膽。胡清寧猶豫了一番,還是慢慢伸出手去,想打開盒子。

  珀離忽然道:「太后娘娘……」胡清寧的手忽然懸在半空。珀離極力掩飾著自己的緊張,儘量擠出幾分笑容:「還是讓奴婢來吧,奴婢斗膽,也想瞧瞧貴妃娘娘送給太后娘娘的到底是什麼稀奇玩意」說著,她面色複雜的看了一眼我,然後伸手,有幾分顫抖的的伸向盒子。

  我內心又是冷笑一聲,你們也不過如此,連殺人都不怕,竟然會怕起這小小的一個盒子。我先珀離一步將盒子打來,推到太后面前。她們主僕二人皆面色大變。

  我不緊不慢的抱起裡面兩隻毛絨的小白兔道:「這兩個小畜生啊,在長門宮的時候整天跑到院子裡頭偷吃曬在地上的藥。我還奇怪呢,宮裡哪裡來的兔子,後來才知道,不知什麼時候是從宮外跑進來的。」說著我還不忘看幾眼胡清寧慢慢鬆懈下來的緊張面容:「母后,你說,這些個侍衛是怎麼當的差,盡然發生了這種事情,他們都不知道。那長門宮是什麼地方?不是誰想在裡面幹什麼就能幹什麼的,何況是這兩個小畜生。母后,你說是不是?」

  胡清寧當然聽出了我的言化外之音,但她也不是泛泛之輩,皮笑肉不笑轉身坐到軟榻上:「鈺兒說的是,這些侍衛也真該好好管管了。」

  我將手中的兔子抱給珀離,珀離接過的時候看我的神情有幾分複雜。

  「寒梅,你先出去,我和母后有話要說。」

  寒梅出門之前警戒的看了一眼珀離。

  胡清寧道:「珀離,你也下去吧!」

  珀離和寒梅一樣,都有各自的顧慮,但還是退下。

  沒想道胡清寧比我還沉不住氣:「你要說什麼?」

  我淡然在一旁的凳子上坐下:「母后可還記得先帝曾納過一位妃子叫柔妃。」

  胡清寧的眼眸忽然一沉。

  我繼續道:「柔妃曾被先帝打入冷宮的時候身懷有孕,先帝不顧父子之情,和夫妻之恩,將柔妃賜死。後來……」胡清寧的伏在身邊的手有一些顫抖:「後來,柔妃的屍體忽然不見了。」

  胡清寧作一副溫和的樣子微笑道:「鈺兒跟母后說這些做什麼?」

  我正欲開口,忽然外面傳來小玄子的聲音:「皇上,您慢點,小心台階。」

  胡清寧轉眼望著外面,站起身子,剛好看到西門闕從外面進來。

  西門闕一進門,也不顧一旁的胡清寧前:「鈺兒,你哪裡來這麼漂亮的白貓?朕一下朝就看到了,可是真心的喜歡。」

  我符合道:「皇上怎麼來了。臣妾原本是想將這貓送給母后的,但又怕母后不喜歡,就換成了兔子。你怎麼又把他抱過來了?」

  「原來你是要送給母后的,母后怎麼不喜歡貓了,尤其是白貓,母后可是喜歡的緊呢,朕聽說母后宮中以前也養著一隻貓,靈著呢!」

  我故作驚訝:「母后也養過貓?那怎麼又沒了呢?」

  西門闕的臉上始終掛著鬼魅的笑容:「這個鈺兒可要問母后了!」

  我看著此時早就面色煞白的胡清寧:「看來鈺兒還真沒有捉摸透母后的習好。既然母后喜歡,那就留下這隻貓,解解悶。」

  此時珀離剛好從外面進來,看到西門闕懷中的白貓,連禮都來不及行,臉色突變,手指顫抖著,指著那隻白貓:「這……它……它……不是已經……」忽然又想到什麼,捂住自己的嘴巴,驚慌失措的跪地:「奴才參見皇上。」

  西門闕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珀離今天是怎麼了?難道這隻貓和母后宮中之前的那隻很像嗎?」

  珀離低著頭,惶恐道:「像……不……不像……」

  「西門闕拉長了聲音:」這到底是像還是不想啊!」他此話雖輕,但卻帶著無比的威嚴。

  珀離感覺到了帝王之威。神經也緊張了幾分,連忙道:「奴才該死,奴才記不清了,還請皇上恕罪。」

  我淡然笑道:「不管像還是不像,總得相似幾分的,還請母后不要去嫌棄鈺兒笨拙,挑了拙品給母后!」

  胡清寧此時臉上早已恢復如常,強作鎮定面帶笑容道:「鈺兒心靈慧巧,怎麼能會是拙品能!」

  「那母后可是收下了?」

  胡清寧面色沉重幾分,跪在地上的珀離微微抬頭,擔心的看自己的主子一眼。胡清寧勉為其難道:「珀離還不快接著!」

  「是……是……」珀離連忙站起身來,小心翼翼的從西門闕懷中將白貓抱到自己懷中。

  西門闕還不忘施威叮囑一句:「可要好好養著,朕若下次來它有什麼閃失,小心你的腦袋!」

  我在內心腹誹,下次,誰不知道自登基以來,西門闕何曾將胡清寧當過太后來未央宮請過安?若他曾有踏足未央宮一步,那些奴才們又怎會對她們主僕二人那麼囂張。

  正在此時,我才看到站在小玄子身旁端著燕窩的澄虞。心中暗自明白,湮兒是不想見到胡清寧才讓澄虞端了來。這樣也好,免得她們二人見了,又會是一場難看。

  我轉身一旁的胡清寧道:「鈺兒就不打擾母后了,還請母后好生休息,鈺兒燉了碗燕窩給母后補身子」

  澄虞將燕窩放到桌上,一行人隨我出了未央宮。西門闕當然不願意在那裡多呆一分,自然比誰離開的都要利索。

  傾城殿。湮兒將重新燉好的燕窩端了上來。

  西門闕早就沒有了吃燕窩的興頭,大笑著對一旁的黃公公道:「哈哈哈……你是沒有看到那老太婆又白又綠的老臉,氣的直發抖,一句話都接不上,痛快,真是痛快!」

  黃公公帶著沉穩的笑容:「貴妃娘娘機智過人,老奴佩服!」

  西門闕臉上的笑容更加狂傲:「若鈺兒上了戰場那還了得?排兵布陣,定能指揮千軍萬馬!」

  我抱著小闕子,扶著它身上的絨毛:「得瑟什麼,不就讓你送了只貓嗎?用的找這麼得意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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