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08章 可悲
太初的第一縷光，開啟了曙光紀元！
太初的第一道暗，造就了怪獸肆虐！
M78星雲·光之國、M78星雲·TOY1號星、M78星雲·阿爾特拉行星、獅子座·L77星、U40·奧特之星、Z95星雲·光之國、各個宇宙的地球、O-50戰士之巔
這些地方都有奧特曼出現，只是數量不同罷了，可明明是不同的星球、不同的星雲乃至不同的宇宙，但誕生的奧特曼，外貌卻大同小異，讓人一看就覺得屬於同一種族。
而怪獸就更加是這樣了，即便是不同的宇宙，也有相同的怪獸出現，給人感覺就好像怪獸能夠橫渡宇宙虛空，還能穿梭時空，即便有些怪獸連飛都不會，只能在地上走動，卻依舊能夠出現在不同的宇宙。
過去一直不知道原因，也沒多少人會去探究原因，就覺得本該是這樣。
就像恆星天然會散發光和熱，黑洞一直會吞噬物質一樣，餓了就要吃飯、渴了就要喝水，天生就該如此。
可現在，千葉誠知道原因了。
奧特曼都是一個模樣，是因為太初的第一縷光，就是這個樣子，ta化身億萬，而當ta的光到達哪個宇宙，哪個宇宙就擁有了『奧特曼』的概念，就相當於遊戲多了這個職業，不管因為哪種方式轉職成『奧特曼』，就都會是這個樣子。
而怪獸之所以千奇百怪，就是因為太初的那一道暗，化身億萬後，落在不同的宇宙，和當地的生物融合成不定形生物，會持續的吸收不同的生物，獲取這些生物的基因，然後改變自身的形態，體型也隨著獲取基因的增多而不斷的膨脹。
這種不定形生物，就像千葉誠在外面的洞窟看到的生物實驗室一樣，每一個不定形生物，都像是一個培養皿，將各種基因投入其中，然後進行排列組合，最終找出最優的組合，而這樣的最優組合，並不是只有一個，於是就成了各種各樣的怪獸。
這就是奧特曼和怪獸出現的原因，也是奧特曼和怪獸對立的原因。
怪獸生來就是為了破壞，奧特曼生來就是為了守護。
難怪托雷基亞說，所謂的己任是被人設定好的。
再想想光之國的誕生，是因為作為替代爆炸恆星的人工太陽的等離子火花塔，在被點亮的瞬間，發生了意料之外的能量大爆發，澎湃的能量導致了光之國居民的強制進化，從而將光之國變成了奧特之星。
代入托雷基亞一貫的『陰謀論』思維模式想的話，那M78星雲光之國的誕生，必然充滿了陰謀，比如說那一縷光為了『設定』，飛入了光之國耗費無數才建造起來的等離子火花塔，才造成等離子火花塔出現了科學家們驗證了無數次都沒有出現的重大意外，導致了強制進化的發生，因而誕生了維護宇宙正義與和平的奧特曼。
要知道，等離子火花塔是代替爆炸恆星的人工太陽，如此重大的工程，絕對是謹慎又謹慎，哪怕是一顆螺絲都會經過反覆的測算。
就算出現問題，也該是一點小問題，可實際上，在等離子火花塔被點亮的瞬間，散發出的能量，比原本計算的超出太多太多了。
這就相當於，手工搓了個直升機，卻飛出了戰鬥機的速度，相當的不可思議。
根據光之國的記載，在強制進化導致的混亂平息後，光之國的科學家們也反覆檢查了等離子火花塔，但就是沒弄明白，到底怎麼爆發出如此強大的能量，以至於衍生了不少的陰謀論，提出了各種假設，也懷疑了很多的人，只是一直沒有找到任何的證據來證明猜測，只能不了了之，將其作為一件懸案，高高懸起，再無人去問津。
可如今，看了『大宇宙的歷史』，讓人很容易就會往『陰謀論』上想，難怪托雷基亞覺得奧特曼的正義是被設定好的，怪獸的出現是被人工製造的，這些畫面的確很符合這兩種猜想。
只是
『醒轉』過來的千葉誠，目光並沒有移開，依舊看著那片撕開黑暗後所露--出的暗紅，這應該就是托雷基亞想要自己進來所看到的吧。
然後呢？
托雷基亞覺得自己看到後，就會和它一樣『覺悟』嗎？
還是說.
剛想到這，千葉誠手中的次元格鬥儀似是耗盡了能量一般，致使中心的能量寶石所散發的光芒逐漸的暗淡下去，而隨著擊穿黑暗的光束的消失，黑暗重新占據了主導。
可是被擊穿的空洞並沒有被黑暗填補，依舊存在著，並且因為過於明亮的光芒消失，使得很多相比光芒而言，相當晦暗的光帶顯現出來。
只見無邊的黑暗中，原來是有著一道又一道暗紫色的閃電狀光帶的，從那片如探照燈般明亮的暗紅區域中延伸出來，向著遠方而去，一直到視野的盡頭，不知有多長，更不知到何方。
更令人感到詫異的是這一道道密集的閃電般的黯淡光帶中，有著如同岩漿般的暗紫色液體在緩慢流淌著，看上去就像是一個水系。
這片暗紅是源頭，源源不斷的向著四面八方輸送著它的『水流』。
而不管是溪流還是江河，都會滋潤著兩岸，讓沿河兩側成為最繁茂之地。
那這也是這樣嗎？
千葉誠的腦海里不由得浮現出這個念頭來。
但千葉誠的眉頭是越皺越緊，緊盯著這個如明月般的暗紅色發光體，似是想看清楚這到底是什麼，又為什麼向著四面八方蔓延出無數道蜿蜒的黯淡發光帶，給頭頂的這片黑暗，織上了一面龐大的暗紫色的光網，將黑暗牢牢的擋在了後面。
嗯？
千葉誠心頭一動，感覺腦海里似是有一道閃電划過，讓他一下子抓住了這靈光的一閃。
阻擋？
封印！
難道說.
千葉誠的臉上露出了驚色，再看那片暗紅和這片光網，神情已是不同。
因為他想到了一個可能，那就是這裡會不會是格里姆德的封印之地？
雖然現在沒有任何的實際證據，只是千葉誠根據已知的情報所分析出的一個可能，但千葉誠隱隱感覺，這裡說不定就是封印著格里姆德的宇宙遺蹟博爾赫斯的墓場。
因為托雷基亞所擁有的混沌之力，全宇宙甚至整個多元宇宙，就只有被封印著的格里姆德還有了，這也是光之國確定托雷基亞進入宇宙遺蹟博爾赫斯並找到格里姆德的原因。
至於托雷基亞是怎麼找到和進入宇宙遺蹟博爾赫斯的，至今都是個謎，沒人知道托雷基亞是怎麼進入失落了無數時光的宇宙遺蹟博爾赫斯的，更沒人知道托雷基亞是怎麼找到連傳說都快失傳了的宇宙遺蹟博爾赫斯的辦法的。
光之國的宇宙情報中心，根據已知，羅列了數種情況，其中之一就是曾發生過怪異現象的行星迪迦·德祐，只不過在勘察了無數次卻一無所獲後，這一猜測被剔除了。
但在行星迪迦·德祐，遭遇過時空扭曲並被傳送到其他時空的千葉誠，靠著那次的奇特遭遇，確定了行星迪迦·德祐的確存在著足以造成時空扭曲和次元轉移的異常現象。
那托雷基亞通過行星迪迦·德祐，尋找到有關格里姆德線索的嫌疑就大大提高了，而現在，頭頂的那片暗紅和密集的暗紫色光網，讓千葉誠確定行星迪迦·德祐所造成的時空扭曲和次元穿梭現象，真的能夠連通宇宙遺蹟博爾赫斯，從而到達封印著格里姆德的墓場。
因為，那片暗紅，應該就是格里姆德，而頭頂的暗紫色光網，恐怕是格里姆德的封印。
這樣一想，再看那片暗紅，感覺已經是不同，越看越感覺像是個眼睛，怒目圓睜著的眼睛，卻被一道道纖細的紫線織成的網，連帶瀰漫的黑暗給牢牢的束縛起來。
還真的是厲害呢！
如果沒看錯的話，這個封印的設計是從格里姆德那裡引出能源，用於維持封印陣法的正常運轉，然後用這陣法來封印格里姆德，還真取之格里姆德用之格里姆德。
只要格里姆德能量不絕，封印陣法就不會失效，而封印陣法不失效，格里姆德就跑不出來，格里姆德無法脫困，就要一直這樣被動的給封印陣法提供能量。
對此，千葉誠只有兩個字，那就是佩服！
用格里姆德的能量，困住格里姆德。
天才的想法、巧妙的設計，最牛的是還實施成功了。
只要格里姆德一天活著，就要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能量困著自己，這對格里姆德來說絕對是最大的折磨，比單純的困著它更加的難受。
但是
「這陣法應該是出現漏洞了吧，至少是被托雷基亞找到漏洞了。」千葉誠自言自語的說著，如果封印還完好無損，那托雷基亞是怎麼得到混沌之力的呢？
必然是存在漏洞，並且還被心思敏捷且天賦異稟的托雷基亞給找到了，從而讓托雷基亞獲得了混沌之力。
但這個漏洞肯定不大，並且很可能存在一定的危險性，所以托雷基亞才只獲得了那一點的混沌之力，而不是用混沌之力，把自己從內而外的改造一番，從而成為真正的『無意義』，不至於現在這幅口口聲聲說著黑暗與光明無意義，可實際用的主要還是黑暗之力，就是因為混沌之力的不足，只能省著點用，不敢大肆揮霍。
至於這漏洞是什麼？
千葉誠感覺自己找到了。
剛剛在次元格鬥儀所發出的光束撕破黑暗，顯露出被黑暗包裹著的眼睛時，千葉誠凝視著那裡，獲得了有關宇宙發展的歷程，還得知了奧特曼和怪獸的由來。
由此可見，這隻被封印著的眼睛，能夠通過散發的光，傳遞信息，而信息中蘊含著思想，乃至記憶，一旦形成共鳴，那接著就是混沌之力了吧。
通過這『目光』一絲一縷的傳遞，積少成多，最終讓托雷基亞獲得了一筆可觀的混沌之力出山前去『無意義』了。
「這漏洞」千葉誠望著頭頂的這個巨大無比的暗紅色眼睛，眉頭皺起，在思索這個漏洞是本來就存在的，還是因為時間長了才出現的。
如果是一開始就存在的，那麼讓其存在的意義是什麼？
如果是後來才出現的，那麼這封印設計之初，沒有考慮流逝的歲月，對其的影響嗎？
摸不著頭腦！
相當的摸不著頭腦！
沒有證據，更沒有線索，只靠憑空想像，怕是很難得出確切的結論，哪怕想到了，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就在這時，一個熟悉的聲音傳入到千葉誠的耳中：「你果然能夠到達這裡。」
不用看，只聽這聲音，就知道是托雷基亞。
果不其然，回過頭來，半身黑半身白的托雷基亞，或者說霧崎，帶著滿臉笑容，站在相距千葉誠不過七八米的地方。
「你想讓我看到的就是這些？」
「現在知道了吧，奧特曼的正義、奧特曼的榮耀，全都是虛假的，只不過是為了完成製造者的任務，而設定的一個冠冕堂皇的理由罷了。」霧崎用平靜的語氣，說著瘋狂的話語。
「什麼維護和平、什麼保護弱小，全都是虛假的，不管是黑暗，還是光明，全都是無意義的。」霧崎說著抬起手來，指向了頭頂的那顆遠觀如月球般大小的暗紅色眼睛，道：「只有它，才是真實的。」
「它是真實的？」千葉誠有些不明白托雷基亞想要表達的意思，什麼叫格里姆德是真實的？
「混沌！」霧崎從嘴中吐出這兩個字來，道：「光明與黑暗，源自混沌，最終也要歸於混沌，只有混沌才能讓我們超脫，不再受到控制，不需要再遵循設定，想要做什麼，就能做什麼。」
「這就是你，篡改宇宙白細胞、紊亂宇宙之穴和宇宙之針的原因？」
「它們本就該是那樣的自由，想做什麼就做什麼，而不是去當宇宙白細胞，去填補宇宙的虛無，去遏制宇宙的孔洞，」霧崎很認真的說道：「這樣年復一年、日復一日的遵循人為的安排，不是很可悲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