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覺姑娘和王爺之間真好啊。
雲遲本來以為當真能自己洗澡,結果發現連脫衣都無力,只能讓朱兒和霜兒服侍著。
待褪了一身衣物,朱兒和霜兒幾乎要被雲遲一身雪白晃得睜不開眼睛。
雲遲看似纖瘦,但是那一身玲瓏曲線卻完美無瑕,雪膚冰肌,細緻光滑,如同白玉雕琢而成。
便是她們身為女子都看得臉紅耳赤,心跳加快。
「姑娘您真好看。」
霜兒紅著臉不由自主地說了一句。
雲遲被她們扶著進了浴桶,緩緩坐下,水溫柔漫過她的身子,單這麼看著,都能讓男人嫉妒這一桶的水。
雲遲輕笑一聲。
「嗯,我也覺得自己很好看。不過,朱兒和霜兒也好看。」
她雖然不習慣有人服侍著,可也不會在她們面前害羞。
朱兒拿起旁邊一隻木盒子,打開。
這是一盒曬乾的花瓣。
打開之後還帶著淡淡的清幽花香。
她把花瓣倒進了水裡。
水煙繚繞,幽香縷縷。
熱水浸泡著,讓雲遲舒服得不想動了。
霜兒站到她背後,指法輕柔地替她洗頭,朱兒拿了布巾仔細地替她搓著。
雲遲的肌膚滑得讓她驚嘆。
「姑娘,在百石寨那邊拿來的鳳雲錦估計只有姑娘最適合穿了。」
「給我和你們王公子各做一套。」
「是。」
采月很快送來了服飾。
「雲姑娘,我能進來嗎?」她捧著服飾站在門口問道。
雲遲閉著眼睛,「不能。」
采月:「」
都是女子,怕什麼?
而且她本來就是送服飾過來的啊。
門開了,朱兒伸手過來把衣服接了過去,「多謝采月姑娘。」
門一開,采月便聞到了一絲特別的幽香,不由微微一愣。
這浴房裡有什麼東西她知道得一清二楚。
乾花花瓣的香氣,滴在水裡的香露的香氣,還有浴房裡焚著的香,她都能夠聞得出來。但是這絲特別的幽香卻是她從未聞過的。
采月突然想起以前教導自己的那個老嬤嬤說過的話。
「體純至淨的女子都會有屬於自己的香氣,體香極淡,平時難以嗅到。但是這世上有些上蒼厚愛的美人會身具幽香,這種香氣對於男人來說最是**蝕骨,這樣的美人能令英雄折腰,令君王痴迷。」
采月對嬤嬤說的這段話一直印象深刻,但是她卻從未碰到這樣的女子。
現在聞到這絲幽香,她突然又想起了這段話。
難道這雲姑娘就是嬤嬤口中的那種能令男人**蝕骨的妖媚美人?
怪不得公子對她這麼特別!
那萬一她真的把公子迷得神魂顛倒那怎麼辦?
采月心裡升起了一絲緊張感。
這事是不是該趕緊傳信給老夫人?
雲遲沐浴完穿上新衣,朱兒和霜兒一左一右攙扶著她要回房去,卻見采月正站在寢室門口,朝她們看了過來。
之前雲遲被鎮陵王抱著,她未能看清楚,現在看清了雲遲的樣子,采月差點就看呆了。
剛沐浴完的雲遲,一頭秀髮半干披泄而下的模樣,有一種讓男人恨不得馬上將她壓在身下的妖媚。
采月覺得自己剛才的猜測是對的。
這一定就是嬤嬤以前說的那種被上蒼厚愛的美人了。
她一定會把公子迷得神魂顛倒的。
「雲姑娘就住在耳房吧,」她輕輕一福,「公子之前已經命人收拾好耳房了。」
看朱兒和霜兒竟然還是要將她扶回公子的寢室,這像話嗎?
「可是」
朱兒猶豫了一下。
王妃是一直與王爺同眠的吧?
「扶我過去。」雲遲卻沒有猶豫,她睡哪裡都可以,再說,只是在耳房,跟晉蒼陵不是只有一牆之隔嗎?
有事喊他就行。
在耳房朱兒和霜兒還更方便照顧她。
「是。」
走了兩步,雲遲頓了一下,對采月道:「對了,快給我送吃的過來,要肉,要肉,要很多肉。」
采月怔了一下才應道:「是。」
轉身要離開時,她卻有些委屈地咬了咬下唇。
她是這別院裡的管事侍女,只有主子才有資格讓她服侍,這雲姑娘又算什麼?就算她現在受寵,那不也還只是一個侍女嗎?
但是采月也不算蠢,事情還沒有完全弄清楚之前,她不會亂來。
萬一惹惱了公子可就不好了。
鎮陵王也沐浴完換了一身新衣,先去聽劉管事匯報幾件要緊事務,等回到了院子裡已經是一個時辰之後。
雲遲在朱兒霜兒的服侍之下已經吃飽喝足,正斜靠在床上聽著朱兒描述這裴家別院的環境。
鎮陵王理所當然地進了自己寢室,看到床上空空如也,而且被子也換過了,屋裡點著炭,暖洋洋的,雲遲卻不在。
他站在房中頓了一下,聽到了耳房那邊傳來了朱兒的聲音,不由得皺了皺眉朝耳房走去。
推門進去,他便看到了床上的雲遲,秀髮如綢緞般鋪了下來,襯得她臉如白玉。
「公子。」
朱兒和霜兒趕緊站了起來。
鎮陵王嫌棄地打量了一下這耳房,皺了皺眉,「怎麼在這裡?」
「裴公子讓人收拾耳房不就是讓我住的嗎?」雲遲吃飽喝足多了些力氣,沖他挑了挑眉。
裴公子?
之前總喊他王爺,現在更生疏了,直接把姓氏都加了上去。
「本公子讓人收拾耳房是讓朱兒和霜兒住的。」鎮陵王走過去,將她從被窩裡挖了起來,抱著她走了出去,又對朱兒霜兒道:「你們不必跟來。」
他抱著雲遲回了自己寢室,將她放到床上,將被子拉到她身上。
雲遲掃了一眼屋內的炭爐。
這裡明顯要比耳房暖多了。
但是,被子換過了呢,就因為她之前睡了一下?
「那個采月,不會是裴公子的通房丫鬟吧?」
她瞅著鎮陵王。
「你還知道通房丫鬟?」
「當然。怎樣,我猜中了?」
采月明顯就有一種大丫鬟的氣勢,與其她的丫鬟不一樣,管著裴青寢室里的一幹事務,難道不是通房丫鬟嗎?
鎮陵王走向了不遠處的書案邊,從案上一疊書冊里抽出了一本,在太師椅上坐下翻了起來。
「你這算是心虛不回答?」雲遲坐在床上看著他,「裴公子晚上不會馬上要人家侍寢了吧?」
所以,見到他來,那個叫采月的姑娘眼裡的興奮和光芒都掩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