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剛接過姜山遞給他的煙猛吸了一口,嘿嘿笑道:「我跟情報科的科長趙平璋很熟悉,他曾經閒聊間跟我說過此事。☞💔 ☠🌷」
「我們情報科有一個叫余淮的人,跟我一樣也是組長,他手下有一個情報員,能力非常出眾,當初行動科在華界連續損失了好幾個小組。」
「余淮讓他的情報員查一查,嘿嘿,人家只用了不到7天,就把你挖了出來,要不是行動科廢物,姜兄弟,你現在可能沒命了。」
「那個情報員叫什麼名字,在哪?」姜山騰的一下站了起來。
外面的吉本正吾和小哲征二也死死盯著林剛,等他回答。
林剛搖了搖頭,「我不知道,就連科長趙平璋也不知道,只知道那個情報員代號鐵絲網,跟余淮單線聯繫,聽說戰前鐵絲網就挖出了警備司令部的內鬼黃松。「
「八嘎。」吉本正吾憤怒的罵了一聲,黃松也是他們特高課秘密收買的人,沒想到是被鐵絲網發現的,他到底如何識破黃松的?
「鐵絲網是男是女,多大年紀你知道嗎?」姜山有點不甘心。
「不知道,你們想找出誰是鐵絲網,只能從余淮口中問出來,也只有他知道內情。」林剛把菸頭扔掉,又點燃了一根。
「好吧,咱們先放下此事,告訴我怎麼才能找到趙平璋和余淮的行蹤?」姜山看了一眼手錶,又向大鏡子瞄了一眼,眼神灼灼的問道。
「明天早八點,我要按照規定去死信箱拿東西,到時候一切明了。」林剛也沒隱瞞,反正自己都出賣了軍統,還不如徹徹底底全都說清楚。
「很好。」
吉本正吾揮舞了一下手臂,只要抓到趙平璋就能破獲軍統電台,對了,還有那個知道鐵絲網身份的余淮,誰都別想跑。
吉本正吾並沒有放林剛回去,而是下令小哲征二秘密抓捕林剛小組的幾名成員,至於明天的死信箱,他們要做的就是盯死往死信箱裡放東西的人,隨後秘密監控找到軍統情報科科長趙平璋。
第二日不到6點,小哲征二就帶著幾名手下在霞飛路外公園一棵樹旁等待,7點50分,一名遮掩面容騎自行車男子,在長椅旁坐了下來。
隨後男人四下望了幾眼,悄悄把一張紙塞到了椅子下面的縫隙中,接著站起來騎上自行車揚長而去。
小哲征二跟幾個手下對視一眼,分組開始秘密跟蹤男子。
吉本正吾收到小哲征二的消息後,急忙下令在法租界的特高課人員待命,隨時準備秘密突襲抓人,
只是吉本正吾失望了,騎自行車男子只是住在一個胡同小房子裡,而且他是單獨居住,再沒找到軍統趙平璋之前,他們還要繼續秘密監控此人,等待他跟上線接頭。
「大川來了,一會要是沒事過來下棋。」劉長川剛到警察署門口,門房王大爺笑呵呵跟他打招呼。
「好嘞,一會我報到,登記完就過來。」
劉長川進別動隊沒見到吳三林上班,剛要去門房打發時間就見副隊長余大刀歪戴著帽子,挎著盒子炮帶著10來個人沖了出去。
不好,有人要倒霉。
劉長川一見余大刀的架勢就知道有人要倒霉了,別動隊跟中統、軍統對抗那肯定是不行,但他們為了搞錢根本不講證據,抓進來人第一件事不是考問你是不是抗日分子,而是你家能拿多少錢來贖你。
別動隊就是一群臭狗屎,當然,你也不能指望一群青幫分子有什麼底線,吳三林為何要當漢奸投靠日本人,不就是想搞錢,要不誰願意忍受罵名。
二個時辰後余大刀抓回來7、8個人,別動隊別看囂張跋扈,真正有背景的大商人他們一個都不敢抓,抓回來的幾乎都是沒有背景的小商小販,一人最多弄幾百塊錢。
咦,這不是西街黃大夫嘛,他怎麼也被抓了回來?
劉長川認識黃大夫是因為當初他剛來上海,姐姐那時候身體不好,他帶著劉蘭去診所就醫認識的黃大夫。
黃大夫全名黃志新,今年36歲,英國醫學院畢業,去年回到上海開了一家診所,跟國內人數眾多的中醫不同,黃大夫是一位西醫大夫
「等等...」劉長川連忙跑了過去喊了一嗓子。
黃志新見到劉長川眼睛一亮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急忙喊道:「劉先生快救救我,這些人無緣無故到我家就把我抓了起來。」
「別著急,我問問。」
「余隊長,你們抓黃大夫做什麼?」
余大刀斜看了劉長川一眼,他對劉長川沒好感,主要是因為羨慕嫉妒恨,這小子一天啥也不干,天天待著一個月領一百元,太可恨了。
「你認識黃大夫?他可是重犯。」余大刀不陰不陽的回了一句、
劉長川撇了下嘴,他有「掃描眼」早就掃過黃志新,那就是個西醫大夫,屁的重犯,你們不就是想弄錢,至於嘛。
「余隊長,不知黃大夫犯得什麼罪名?」
「哼,他診所里竟然出售磺胺,那是管制物資,我懷疑此人是抗日人員。」
劉長川靠近余大刀輕聲說道:「余隊長,黃大夫就是個救死扶傷的大夫而已,您看這樣的行不,你把他放了,我管他要一百塊錢,晚上私下拿給你。」
「咳咳...」余大刀輕咳一聲對手下一個小青年喊道:「小三子,把那個黃大夫放了吧,劉翻譯認識,給作保。
余大刀心裡清楚,這些人弄來的錢他可拿不到,要上交吳三林,劉長川私下給錢,那可就屬於自己的了。
……
警察署外面一間咖啡廳里,黃志新一個勁感激劉長川,聽到劉長川說需要給那個帶頭的一百元,馬上就說到時會給他送來。
「我說黃大夫,你賣磺胺,偷偷賣唄,咋就被別動隊的人給盯上了。」
劉長川真無法理解黃志新的腦迴路,開個診所,竟然明目張胆賣磺胺,別動隊不抓你,憲兵隊早晚也得把你逮起來。
「別提了,我跟公共租界禮升洋行的威爾遜先生認識,他手裡有磺胺,我這不就私下弄來了一些,賺些錢補貼家用,我賣的也不貴,就是想著救助一下缺醫少藥的老百姓。」
黃志新唉聲嘆氣,他確實賣磺胺沒賺到錢,現在好了,十來盒磺胺都被這幫黑狗子給搶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