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 章 秘捕林剛

  「咯咯咯咯...」

  百貨商店裡小鈴鐺開心的一直在笑,劉長川帶著她不光買了新衣服,還吃了不少零食,甜點。→

  「舅舅,那個姐姐我認識。」小鈴鐺指著百貨商店門口外街一個女人,趴在劉長川耳朵邊上說道。

  咦,這不是楊曉紅嘛。

  哎呦,旁邊那個男的難道是楊曉紅新釣的凱子,臥槽,怎麼還打了起來,劉長川趕緊抱著小鈴鐺往楊曉紅方向走去。

  「喂喂,咋回事?」劉長川沒拉架,反正楊曉紅也沒吃虧。他只是上前問了幾句。

  「你誰呀?多管閒事。」男人扒拉開楊曉紅手臂對劉長川怒了一句。

  劉長川把小鈴鐺放在地上對楊曉紅聳了下肩膀,那意思,啥情況?

  「滾滾,趕緊給我滾,老娘對你沒興趣,別總纏著我。」

  「臭娘們,給你臉了吧,夜總會是我叔叔開的,你信不信明天讓你從歌舞廳滾蛋。」男人瞪了一眼楊曉紅就一頓威脅,但看到圍上來不少看熱鬧的人,只得退後幾步進了百貨商店。

  「沒事吧?」男人走後,劉長川關心問了一句。

  「能有啥事,我們老闆的侄子,一個二世祖而已,借著他叔叔的勢力胡作非為,這不想占我便宜。」

  劉長川皺眉他沒明白楊曉紅的意思,心想:既然人家的叔叔是夜總會老闆,定然有錢,侄子看上你,你不上杆子靠上去,咋還推脫。

  楊曉紅好像看出了劉長川的意思,憤怒道:「他可不光想占我便宜,狗東西跟日本商行有生意往來,想讓我去陪一個日本老頭,他麼的,我楊曉紅跟乞丐睡,也不跟日本人睡。」

  還真不是個東西,劉長川心裡大罵無恥之徒。

  他安撫了一臉激動的楊曉紅一會,帶著她和小鈴鐺吃了一頓大餐,吃完飯後楊曉紅獨自一人回家,劉長川望著這個愛錢,也不珍惜自己的女人心中感慨。

  楊曉紅這麼愛錢的人都對日本人嗤之以鼻,你就能想像鬼子多不受歡迎,他麼的侵略者永遠都不受待見,除了那些失去靈魂的走狗、漢奸。

  ……

  憲兵隊特高課吉本正吾坐在辦公室里聽著小哲征二的匯報。

  「課長,我們監視了林剛三天,基本確定了一個軍統小組,只不過是軍統低級別情報小組,軍統上層人員還沒見到。」

  「要不要立刻行動?」

  「不要抓捕,抓他們不會對軍統造成太大的打擊,林剛是軍統情報組的組長,難道他沒有跟上線聯繫?」吉本正吾扶了下手讓站立的小哲征二坐下說話。

  「沒有,林剛的小組算上他三個人,最近幾天除了林剛去賭場玩兩把,剩下倆人除了出門購買食物,都在屋子內待命,他們可能沒有接到上峰任務。」

  「課長,要不要單獨秘密抓捕林剛,我相信一個賭徒為了錢什麼都會做,只要他為我們做事,將來一定會釣到大魚。」小哲征二揮舞著拳頭。

  「你說的有理,但賭徒雖喜歡錢,可他們也願意賭命,很容易出差錯,林剛可不是軍統上海站新招募的青幫混子,他是軍統情報組成員,受過嚴格的訓練。」

  →

  「那又能怎樣,金錢美女不信他扛得住,我們長期監控很容易被發現。」小哲征二還是想試圖說服吉本正吾,

  吉本正吾難以下決定,林剛這條線太重要,以前他們抓的抗日分子都是些外圍成員,或者鋤奸團那些散兵游勇,他最想抓捕軍統情報科的核心,因為他們掌握著好幾部電台。

  「抓吧。」吉本正吾一咬牙下了命令。

  小小小,大大大,賭場裡輸急了眼的賭徒們大聲呼喝,跟瘋子似的。林剛恨恨的大罵了一句,這一局他又輸了。

  林剛點了根煙,暗啐了一口,轉身出門準備回去,今天他不能再玩下去了,明天還要起早去死信箱收指令,上面也不知道怎麼想的,讓所有人員靜默,等待命令。

  他出了賭場門口,還沒等轉彎去另一條胡同就被兩支槍頂在身上,隨後後腦遭到重擊。

  我完了,這是林剛昏迷前腦中最後的想法。

  憲兵隊特高課審訊室,當林剛醒來的時候第一眼看到的人就讓他恨得咬牙切齒,竟然是姜山這個混蛋,叛徒。

  他們倆不熟悉,一個是情報科、一個是行動科,不熟悉並不代表不認識,當初一個大樓里低頭不見抬頭見的。

  此刻林剛真想給自己倆耳光,自己好賭姜山知道,自己被抓誰都不怪,只怪自己沒有定力,他麼的,賭博害死人吶。

  「嘿嘿,林大哥,我們又見面了,只是會面地點有點不合時宜,但你放心,以後咱們一同為皇軍效力,吃香的喝辣的。」

  哼,林剛沒說話,真的沒必要搭理姜山這坨臭狗屎,當初行動隊那幫混蛋怎麼就沒弄死他呢?

  姜山也不生氣,叫人端來一杯咖啡放到桌子上遞給林剛輕聲說道:「你我都是軍統的老兄弟,當初培訓時都知道刑具的厲害,那玩意只要上身誰都扛不住。」

  「現在是我跟你談,還能心平氣和,要是換成皇軍,後果我不說你也知道,他們的刑具一點都不次於咱們軍統。」

  「現在招供以後咱們吃香喝辣的,被打的渾身是傷你也得招供,何苦來哉呢。」姜山這話倒是真心地,刑具真不是什麼人都能扛住的。

  林剛仰天嘆了口氣,刑具他真扛不住,他曾經親身在刑訊室審訊過別人,那場面可不是幾鞭子的事,它會讓你死的機會都沒有,把你折磨的體無完膚,不光是身體,精神上的折磨更人絕望。

  「唉,你問吧,知道的我都會說。」林剛低著頭有些羞愧,又有誰願意出賣自己的同仁呢?

  審訊室外面的吉本正吾大喜,急忙叫人把一張紙條送了進去,姜山拿著紙條看了幾眼後放到桌子一邊。

  「我一直無法理解,軍統是怎麼知道我是內鬼的?」這件事已經困擾了姜山好久,他自認為從未露出過馬腳,這件事他必須得知道,要不然寢食難安。

  在外面的吉本正吾也心裡一跳,他也想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