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雲龍臉上震驚,眼睛卻在四處尋看,特碼的人可以變成碎屑,了那兩根大黃魚跑哪去了?
難不成也被炸成了碎屑?
袁成用眼睛餘光掃視著蕭雲龍,只在蕭雲龍的臉上看到了震驚的表情,卻沒有看到悲傷的情緒,他更加感到了疑惑,而且是百思不得其解。
「報告師長!三團和五團打起來了!」
一個通訊兵著急忙慌的跑到馬德彪身邊小聲報告道。
「為什麼?」
馬德彪皺了皺眉頭問道。
「為了搶兩個倭國商人的沒收權!」
那個通訊兵報告道。
這時又有兵士跑過來報告道:
「報告師長!有很多士兵已經開始強搶市民財物,姦淫婦女,一片混亂!」
「特媽那個巴子,老子前線抗戰八年,現在享樂一下沒有大不了的,不要大驚小怪!」
馬德彪不以為然的答道。
隨後就看著蕭雲龍說道:
「蕭站長!不就是死了一個倭國鬼子島橋真一嗎?就算是他不死,中統也饒不了他,軍事法庭也會槍斃他。這件事向上面我們都向上面匯報一下就算完事了。
瞧瞧你那張臉,就好像天就要塌下來了。有什麼可大驚小怪的?島橋真一能一槍擊斃許大強,難道就不能有人提前送他上路?得了!這件事你來處理,上海的治安就交給我了。告辭!」
馬德彪說完,轉身就帶著人馬離去。
蕭雲龍並沒有說話,而是咬了咬後槽牙罵道:
瑪德!一群禍國殃民的野獸!
也難怪江一帆斷然決定隱身,他是沒有看到希望和未來!
「站長!我們怎麼辦?」
袁成試探著看著蕭雲龍問道。
他想通過蕭雲龍的決定,來判斷島橋真一到底是不是打火機。
「還能怎麼辦?人死不能復生。也省得我在上峰面前為他求情說好話了。回司令部!」
蕭雲龍說完,毫不猶豫的轉身離去。
袁成見狀,心中又泛起嘀咕,這島橋真一到底是不是打火機啊?
如果是,蕭雲龍不會連連一把骨灰都不帶走吧?
這個島橋真一身份,還真是個猜不透的迷。
「報告!蕭雲龍急電!打火機死了!」
張賢勝拿著一封電報,慌慌張張的跑進戴老闆辦公室,將電報交到戴老闆手裡,極度悲憤的說道。
「怎麼會這樣?」
戴老闆嘴裡說著,用顫抖的手打開電報,看了一遍。
大半夜的,江一帆去火車站幹什麼?
他明明知道正規軍一入城,上海必然大亂,他為什麼還一個人開車去火車站?
到底是誰安放的炸彈?
會不會是他自己?
可是為什麼?
難道他不知道他馬上就要飛黃騰達了嗎?
難道是中統?
「這件事實在是太突然了,你怎麼看?」
戴老闆轉頭看向張賢勝問道。
「現在江一帆為什麼去火車站是個疑點?但他絕對不會自殺!這裡面肯定有人做了手腳?」
張賢勝眼神噴火的說道。
「你懷疑中統?」
戴老闆直言了當道。
「除了他們有殺害江一帆的動機,還有誰?又有誰敢?馬德彪肯定要抓活的,他要立功。這一點毋庸置疑。」
張賢勝也打開直白道。
「可惜沒有證據,否則就夠中統喝一壺了。」
戴老闆實話實說道。
「那這事難道就這樣了結了?」
張賢勝有些不甘問道。
「人死如燈滅,而且江一帆的身份還沒有公開,先讓他就以島橋真一的名義死去吧!我馬上就去上報,聽聽上面怎麼說再做定奪。」
戴老闆命令道。
「是!」
張賢勝應答一聲就轉身離去。
因為張賢勝已經知道了江一帆的結局,那就是就此銷聲匿跡,人間蒸發,從此再也不會有人提起江一帆的人和事。
因為江一帆的一切都是絕密的,只要把檔案銷毀,就相當於這個人根本就沒有存在過。
不過,張賢勝心裡也清楚,就算是江一帆不出意外,他今後的路也不會一帆風順。
要知道他的名號,在上面的心裡已經超過了主子,這就叫功高蓋主!
對於江一帆的封賞絕對是一件令人頭疼的事。
所以,江一帆的突然死亡也不失為一件好事。
再加上山城內部派系錯綜複雜,相互之間矛盾重重,就算是江一帆獲得高位,如果沒有根基,也很難站穩腳跟。
所以,現在張賢勝倒是希望江一帆是詐死,是主動隱退。
但這又怎麼可能呢?
他也是個人,他也想飛黃騰達,出人頭地,過人上人生活,否則,他就一個小小的臥底,又怎麼會如此拼命的為國立功呢?
下午,張賢勝被戴老闆叫到辦公室:
「江一帆事件,上面經過多方面考慮,決定讓打火機這個稱呼,永遠銷聲匿跡,成為歷史永久的謎團。立即將江一帆的檔案銷毀,徹底人間蒸發。從此世上再無此人。通知蕭雲龍,從此再也不許提江一帆這個名字。」
「明白!」
張賢勝表情沉重,應答一聲,轉身離去。
因為這已經是他預知的結果,所以他沒有一絲一毫的驚訝。
他只需要照做就可以了。
蕭雲龍接到電報,心也涼透。
一群沒心沒肺的東西。
但這也是江一帆想要的結果。
如果江一帆想跟著自己,可以再換一個身份,這對於現在的自己來說,簡直就是太容易了。
只可惜江一帆,為國立功無數,到最後卻落了個功成身退。
也許這是個明智之舉。
「報告!上海最新消息!島橋真一昨天晚上被炸身亡。」
燕忠憲拿著一封電報走進張開山辦公室,激動說道。
「這報應來的這麼快?」
張開山滿臉震驚的問道。
看完電報,他又連忙說道:
「去上海的行程取消。感覺這裡面有些蹊蹺。不過不管什麼原因,只要達到目的就是最好的。」
「軍統方面會不會懷疑到我們?」
燕忠憲問道。
「懷疑有用嗎?他們得有證據才算。本來我上海之行,就是衝著島橋真一去的,現在倒是省得老子動手,替人背鍋也情理之中。何必害怕?」
張開山滿臉不在乎道。
「是是是!還是老闆英明!」
燕忠憲看著張開山拍了一記彩虹屁道。